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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跪下》第17節

,配著茶正好。”

沈辭夾起一塊米糕,小小地咬了一口,口就是一陣濃鬱的甜味,並不討厭,但多有些膩。

想倒杯茶解膩,卻聽見方采采一聲小小的驚呼:“哎呀,娘子的裳髒了!”

沈辭一驚,低頭一看,擺上果然滴了一小攤蜂,瞧著黏糊糊的。

原來這米糕裏麵還藏有玄機,並非是實心的米,裏頭填的是蜂,沈辭筷子一夾,蜂自然而然地滴了出來。

沈辭將剩下的米糕往碗裏一放,乍聽見方采采喊侍去取合適的幹淨裳,連忙阻止:“不必麻煩了!謝謝你,也謝謝方郎君。”

向著方延笑笑,得到一個含笑的頷首,輕拍無憂的肩,“我弄髒了裳,得趕回家去。你呢?”

無憂被沈辭輕輕拍了拍,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那我也回去吧。規矩嚴,閉門前回不去,怕是有麻煩。”

方采采也不能阻攔,想和沈辭多留一會兒,隻能站起來:“那我送兩位出去。”

“在下也送一程。”方延也站起來,吩咐侯著的侍收了桌子。

出了飯廳是條長長的回廊,盤在圍出的池子上,夏日天熱,一陣陣水汽自湖麵上散出來,邊上又種著濃綠的樹,走在回廊上頓覺清涼,仿佛日頭都沒那麽烈了。

沈辭不由慨:“這池子修得倒是好。”

無憂聞言,眉頭輕輕一:“你喜歡這樣的池子?”

“還好。”沈辭一下湖麵,吸了一口溼潤的空氣,“隻是夏天有這樣一個池子,想想好的。”

無憂應聲:“好,我知道了。”

沈辭失笑:“你知道什麽了呀。”

“知道沈娘子喜歡池子呀。”方采采在沈辭邊走,雙手背在後,“沈娘子往後可以在家裏修一個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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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那麽多錢。”沈辭歎了口氣,在上敲了敲,“我要是突然和阿耶說想要個池子,我怕保不住我這一雙。”

方采采笑笑,邊上的方延說:“娘子若是喜歡遊湖,可以時常到這莊子上來。”

沈辭和方采采能開玩笑,和方延卻沒什麽話好說,禮貌地搖搖頭:“不必,不好麻煩郎君。”

“不麻煩,離長安城也不遠,娘子若想來,差人遞個信,莊子上的馬車進城來接娘子。”

方延稍稍近沈辭一些,說得溫溫和和,再抬頭時卻瞥見了無憂的眼神,安靜、平和,深卻藏著什麽看真切的東西。

方延隨即覺得這個不願告知姓名的琴師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那還得進城出城,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沈辭毫沒有察覺,“我向來是見什麽喜歡什麽,現下喜歡,過會兒可能就不喜歡了。”

隻是一句推辭的話,含了三分真,無憂卻問:“既然如此,七夕時我贈你的那對耳鐺,你現下還喜歡嗎?”

“當然喜歡啊。”沈辭點頭,“不過我舍不得戴,怕弄丟。”

“戴著吧。”無憂說,“丟了就換新的。”

“耳鐺自是要戴著,藏在妝奩裏有什麽意思。”方延也說,“方家手底下在長安城也有幾間首飾鋪,娘子可去看看。”

方采采認同地點點頭:“那我也添幾對。”

方延失笑,在小妹的發上輕輕拍了拍:“不了你的。”

方采采抬手護住發頂,往邊上退了幾步,警惕著看著哥哥。

聊了幾句,回廊也走到了頭,再往外看就是開闊的土地。

方延慢下腳步,抬袖掩著,輕輕咳了一聲:“沈娘子今日還開心嗎?”

話都這麽問了,沈辭總不能說自己不開心,向著方延笑笑:“開心,這莊子看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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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這莊子上要辦個小宴,還是在下做東。”方延又咳了一聲,“沈娘子可願賞臉?”

他想想,有些躊躇,“屆時也會請葉楊兩家的幾位郎君,娘子若是覺得不方便,那也罷了。”

葉、楊兩家,那肯定逃不葉遠思和楊澈。

沈辭盤算一下,剛想回答,腕上忽然被人隔著袖子輕輕握住。

無憂沒看,隻微微低著頭:“走吧。”

“好。”沈辭連忙應聲,轉頭略帶歉意地和方延說,“哎,我想還是算了吧,實在不太方便。”

方延也不好強勸,胡接了句話,視線一轉卻看見了無憂。

無憂握著沈辭的手腕,已經抬起了頭,視線恰巧和方延相,眼神裏有種警告一般的孤傲。

第20章喜歡

分明是個琴師,眼神卻如此凜冽,方延被這一瞥驚得渾,再定神去看時無憂已經低下了頭,長長的睫乖順地垂著,看著就真是個依附貴的樂師了。

方延把不準無憂和沈辭是什麽關係,他不討厭無憂,但又向來不怎麽喜歡攀附權貴的樂伎,移開視線,仍是溫聲解釋:“從這裏出去就是花田,特意移來適宜的花木,既能欣賞,又方便蓄養的蜂采。”

方采采皺了皺眉:“那些蜂不會飛到這裏來吧?我怕被蟄。”

“蜂怕煙熏,走道附近都會燒些枯木。不至於這麽倒黴。”

沈辭一聽就覺得背後冷汗涔涔。先前也覺得自己不至於那麽倒黴,結果就正麵遇上了逃犯,躲在全是灰塵的茅草屋裏才躲過一劫。

下意識地拉住無憂的袖子。袖上輕輕一墜,無憂略帶驚訝,轉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泛起些微微的笑。

又走了一段,沈辭嗅到一濃鬱的花香,然後倒黴地聽見了嗡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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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一看,居然是幾隻蜂。

倒黴時常理都不作數了,這幾隻蜂繞著飛了幾圈,隻有一隻落在了擺上,其它的還在邊飛,嗡嗡的聲音聽得心裏發虛。

方采采“呀”地了一聲,雙肩唞著,捂住臉退出好幾步:“我怕這個!”到底還是小孩子,平日裏教得再好,遇見真怕的東西還是繃不住。

沈辭也被嚇得不輕,抬手就去趕擺上叮著的蜂,卻被方延喝止:“娘子別這蜂會蜇人的!”

“這蜂為什麽隻盯著我啊!”沈辭快崩潰了,又不敢,“這……這怎麽辦?”

“恐怕是蜂桶擺得太近了。”方延也有些怕蜂,蜇一下的痛他是嚐過的,眼神,忽然說,“是蜂!娘子上沾了蜂,快將下來!”

沈辭覺得更要命了,稍作猶豫還是手去趕蜂。

開什麽玩笑,夏衫輕薄,襦裏麵就隻穿了的小再隨心所也不可能在外就把子褪了。

方延又想了個辦法:“趁著隻有這幾隻蜂,我們快往回走,娘子換服再出來!”

況棘手,實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四個人邊趕蜂邊跑,等回去時沈辭上的蜂是沒了,幫著沈辭趕蜂的無憂卻被蟄出幾個包,手背迅速紅腫,大片蔓延開,連小臂上都略微腫了起來。

方延一看就覺得不妙:“糟了,郎君這怕是格外怕蜂毒。我去延醫,沈娘子快去換服。”

沈辭還是沒能躲開換服的命,幸好侍先前就準備了一套襦匆忙換完,提著子去騰出來的廂房,正好看見無憂在上藥。

無憂的手背上紅紅黃黃,紅的是漫布整個手背的腫起,黃的是新塗的藥,還有幾個格外凸起的白點,則是挑了蜂尾針後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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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傷在左手,和骨勻停的右手一比,看起來就更慘烈。那隻手原本修長白皙,指腹磨出薄薄的繭,是琴按弦的手,卻被蜂毒蟄這個樣子。

沈辭走過去:“他們呢?”

“不知道。”無憂垂眼看著慘不忍睹的手背,“大概在別的地方等著你出去。”思兔網

“傷溫水清洗,每日上三次藥。郎君再按著這個藥方服藥,免得蜂毒影響。”醫師上完藥,開了方子,“近日也別吃辛辣刺激的東西。”

無憂點頭:“知道了。”

沈辭把醫師送出門,一覺泛上來,回頭去找無憂時眼前就有些:“你知不知道自己怕蜂毒啊?”

“我知道,小時候被蜂蟄過,腫得比現在厲害。”

“你怎麽惹著蜂的?”

“沒怎麽。”無憂笑笑,他從來就不是淘氣的孩子,“其他人鬧,把野蜂窩捅了下來,蜂湧出來,在場的人都被蟄了,事後還一起罰跪。跪了半個時辰,蟄傷的地方腫得不能見人。”

沈辭在無憂麵前半蹲下,看著他的手,又是一陣心酸,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明明知道,還幫我趕蜂幹什麽?”

無憂曲起右手的指節,輕輕拂去沈辭眼下滲出的一點眼淚,看著上綴著水珠、眼睛也霧蒙蒙的樣子,忽然有些茫然:“我……我不知道。”

……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沈辭被氣著了,又氣又心疼,抬手一眼眶,站起來:“算了,我去找方遲之,找馬車來回長安城。”

無憂手捉住沈辭的袖子,迎著沈辭的目,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剎那的衝,隻好低低地說:“我手還疼,再歇歇。”

沈辭蹲回去:“……下回還敢不敢再拿手趕蜂了?”

無憂看著,麵上浮出點笑,順從地搖搖頭:“不敢了。”

“知道就好。那蜂大概就是想吃我上沾到的蜂,又不一定會蟄我,就算蟄我,”看著那傷,想想就覺得又憋屈又心酸,“也不會蟄這樣啊。”

“不用在意。”無憂本不在意手背上熱燙的刺痛,“沒什麽事,過幾天就好了。”

“就算過幾天會好,不好的時候也很難啊。”

“我瞧著你不是氣的人,隻不過小事,你哭什麽?”

這下到沈辭茫然了,剛憋回去的淚意沒了控製,眼眶裏又浮起一點薄薄的水

良久,說:“我看著難。”

“那就別看了,不礙事的。”無憂抬起右邊的大袖虛蓋在左手手背上,“說些別的吧。”

沈辭隔著袖盯無憂的手背:“你手傷了,彈琴的事能請假嗎?”

“自然是能的。”無憂笑笑,“不是說了不提這些嗎?”

“那你說。”

無憂也想不好說什麽,低頭想了想,忽然問:“你真喜歡外邊的池子?”

“啊?”沈辭一愣,旋即搖頭,“什麽呀。哪有那麽喜歡,隻是覺得池上建長廊,再種花木,看著清涼的,有幾分意趣而已。隨口誇誇,說不上多喜歡的。”

想想,湊近無憂一點,“反正沒有像喜歡那對珍珠耳鐺一樣喜歡。”

“我記得你先前說,喜歡珍珠耳鐺是因為當時心好。現下還喜歡嗎?”

“我現在也沒有心不好。”沈辭皺了皺眉,“再說,耳鐺原來放在攤子上,我看中它就是因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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