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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您跪下》第20節

穿去方家莊子的那

作者有話要說:姬友激催稿TuT謝謝小可的營養

第23章隴水

沈辭整個人都懵了,茫然地抬頭去看宋氏:“阿娘,這是……”

“你還有臉問我!”宋氏一早就屏退了伺候的仆從,秋月把沈辭帶到後也退出去,四下無人,宋氏也不再端著儀態,“你說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沈辭還是沒弄清楚狀況:“什麽怎麽回事……”

宋氏看兒一臉茫然的樣子,強下怒氣,沉聲:“這是方家的郎君差人送來的。你的一套裳,怎麽會在他手裏?”

沈辭莫名其妙,但還是頂著阿娘審視的眼神,大大方方老老實實地把當日的事說了一遍,隻是心中總有些忐忑,下意識地去了無憂有關的部分。

宋氏聽著兒細細地講,仍有些懷疑,心下的急怒倒是放下一些,走了幾步輕輕攏住沈辭的手:“既是如此,阿娘信你是急之下無可奈何。但以後萬不可如此,我看這些日子還是好好在家,等著阿耶阿娘為你議親。”

“議親就不用了吧……”沈辭逃過一劫,艱難地說,“我還想再玩兩年……”

“兩年?”宋氏一聽就又有些怒氣上頭,“屆時你都十九歲了,長安城適齡的郎君都定了親事,難不你想同比你小幾歲的郎君在一?”

想了想,又拍拍沈辭的手,“唉,你子有些莽撞,阿娘總想著讓你將來的夫君能照顧照顧你,總是比你大上幾歲才知道疼人。”

沈辭一聽宋氏的話,覺得有點頭疼:“八字還沒一撇呢,阿娘怎麽就開始擔心這個……”

“不早了,阿娘在你這個年紀,連你這個人都生下來了。”宋氏歎了口氣,“兒家在世,待字閨中,婚生子,總要人指指點點。郎君若是行事浮浪,說不定還能撈個風流名聲;若是娘子如此,外人脊梁骨說的話都能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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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邊上的宋瑤看看姑母的臉,總算能撿個話頭:“也是,阿還是注意些。”

宋氏仍握著沈辭的手,想起生產後醫師的話,眼中竟也浮出些水霧:“阿,阿娘此生兒緣薄,僅你一個兒。我隻求你能嫁個門當戶對又待你好的郎君,流言磋磨。”

“放心吧,我到現在還沒聽見過什麽流言呢。”

宋氏瞧著沈辭一臉混不在意,心下擔憂,正想說什麽,一個眼生的小廝急匆匆地進來。

這小廝平日裏也就隻做跑的事,剛從外邊的莊子調來沈府,臨時充個人手,也不會看院裏的氣氛,直愣愣地彎腰行禮:“有沈娘子的信。”

宋氏疑地看了看沈辭,向著小廝手:“什麽信?”

小廝雙手將信呈上,得了宋氏一個眼神,轉又出去。沈辭隻來得及看清信封上敲著教坊的印。

“教坊?”宋氏也瞧見了這印,看沈辭時更狐疑,信手就將信拆開,出其中那張薄薄的浣花箋。

沈辭莫名張起來:“阿娘!這是我的信,你怎麽……”

話還沒說話,沈辭就看見宋氏的臉變了,眉頭皺起。

“好一個‘隴水嗚咽,何日將竭’。”宋氏抬頭盯著沈辭,將浣花箋塞進沈辭懷裏,作頗有些盛怒之下的魯,“你說那裳是無可奈何,這又是什麽意思?”

沈辭被宋氏這一塞弄得後退了小半步,茫然地拿起紙。浣花箋上是無憂的字跡,清晰流暢,自風骨,寫的正是宋氏剛才說的那句話。

不準無憂是什麽意思,更不知道明明怒氣已息的宋氏怎麽又突然生起氣來,老實地搖頭:“我不知道。”

宋氏大怒,心下先認定沈辭是在狡辯,正想發作,想想又強下來:“阿,不必瞞,和阿娘說實話,寫這東西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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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上的宋瑤眼看形勢不對,也忙打圓場:“阿,是誰寫的?我瞧著字倒是寫得好。”

“是個琴師,掛名在教坊。”沈辭老實回答,“此前通信過幾次,不過近來沒怎麽來信。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宋氏扶了扶額頭:“你真不知道?”

沈辭搖頭:“我真不知道。”

宋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與他……相識到何種地步?”

“……也沒有很悉吧。”沈辭想了想,“隻不過見了幾次麵。”

“隻不過見了幾次麵,就寫這種東西給你?”

沈辭覺得宋氏今日實在有些過激,又不願與阿娘起衝突,使勁忍了忍,麵上反而浮出點甜甜的笑:“真的隻見了幾次麵,連書信也沒有多。阿娘,這信有什麽不妥嗎?”

一旁的宋瑤張想說話,看看姑母的神又忍了回去,隻給沈辭拋了個眼神。

沈辭自然看不懂,隻眨了眨眼睛,麵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

這一掌打得重,清脆的“啪”一聲,整張臉都往一邊偏了偏,臉上迅速浮起一個淡淡的紅印。聽見耳朵裏嗡嗡的聲音,夾著宋瑤一聲低呼。

“姑姑!”宋瑤上前挽住宋氏的手,睫,“阿可能是真不知道……姑姑別手。”

沈辭從猛然挨一掌的茫然中出來,麵上火辣辣的疼,隻覺得太一下一下地跳,跳得頭疼。

看著宋氏,眼神裏出三分迷七分冷冽:“……為什麽打我?”

宋氏也不敢相信自己急怒之下打了寵的獨掌,又撞上沈辭凜冽的眼神,一時覺得站都站不穩,靠著侄的扶持才穩住子。

“隴水是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你說你和這琴師沒見過幾次麵,他敢給你寫這種東西?”宋氏定定心神,“你去回信,和他斷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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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沈辭咬著牙吞下心裏騰起來的怒氣,“阿娘,你聽我說。也不一定就是這個意思啊,就像我先前沒想起來這句詩。也許他隻是寫著玩呢?”

“寫著玩?玩到……你上?”宋氏一聽更怒,“教坊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嗎?樂師舞伎,平康坊的出,獻於人、攀附權貴,能有什麽好樣子?方家的郎君是端方君子,一服落在那裏也能送回;可這教坊的琴師,你是要生生把名聲毀在他手裏嗎?”

“我不是為了‘名聲’而活的!”沈辭了口氣,“我清清白白,問心無愧,旁人怎麽說與我何幹?何況我與他也隻是通信……”

“住!”宋氏生怕兒被騙,又急又怒之下口不擇言,“我看這琴師不是什麽好人,怕不是知曉你家世,存心想著攀附,走條捷徑罷了!”

“照這麽說,方家那郎君更不是好人了!”沈辭忍不住了,“我去赴宴時是七月,為何時隔兩月才將這急換下的裳送來?還大張旗鼓特意讓你知道,他到底什麽居心?”

“你還敢胡說!”宋氏的怒氣徹底上了頭,“你今日就在這裏跪著,什麽時候知錯,什麽時候起來!”

沈辭深吸了一口氣,直地跪下。

“好,好……”宋氏看著沈辭的樣子,轉就朝院門外去。

宋瑤楞楞地看著宋氏出了院門,才反應過來,急之下也顧不得:“方家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定去找……瞬問清楚。你先起來,去向姑姑認個錯。”

沈辭不理,兀自跪著。

宋瑤歎了口氣,提起擺急匆匆地小跑出去追姑母,約還能聽見向宋氏哀求解釋的聲音。

然而宋瑤的哀求並沒起什麽作用,宋氏鐵了心讓宋瑤罰跪,連沈仆也勸不。沈辭也真在小院裏跪著,從未時過半一直跪到了戌時,生生錯過了晚膳。期間沒有一個人進過小院,任由跪得雙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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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辭覺得一雙徹底麻了,總算是有人來了。

沈棠提著個食盒進來,將食盒放在院的小桌上,彎腰去扶沈辭:“你傻不傻呀,讓你跪還真跪。”∫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我阿娘讓我跪,我還能不跪嗎?”沈辭扶著沈棠的手,一站起來就覺得雙膝刺痛,晃了晃才站穩,“傾之他們知道的吧?”

“我找了理由打發他們走了。”沈棠扶著沈辭在小桌邊上坐下,從食盒裏取出一碗粥和幾道爽口的小菜,“我聽瑤表妹說了,你這回真得去向伯母認錯。”

沈辭本來得要命,酸辣口的小菜香氣撲鼻,一聞就覺得口齒生津,乍一聽沈棠的話,食卻又退了:“我不去。‘隴水嗚咽,何日將竭’,不過這麽一句話,憑什麽認定我和他有什麽?”

“前人以隴水喻相思,他說隴水嗚咽,問你什麽時候枯竭。”沈棠歎了口氣,“聽起來像是相思疾,問你這相思何日才能斷絕。”

“不可能!”沈辭一驚,“說什麽相思,若是相思,先前也不會……”

沈棠等著沈辭接著說,沈辭卻隻是皺眉,什麽都沒說出來。隻好將筷子塞進沈辭手裏:“別想了,先吃飯。等吃完了去向伯母認錯,免得怒起來你的足。再寫封信約人見麵,將事都說清楚。”

沈辭覺得這方法可行,夾了一筷醋黃瓜,埋頭開始喝粥。

沈棠看著沈辭喝粥,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辦,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

教坊琴師……是該去找人問一問。

作者有話要說:我為什麽寫這個呢,因為我姬友喜歡這個,其實我也喜歡TuT但收藏數好,也沒有榜,我想去寫預收的現言TuT

謝謝營養!!

第24章思君

時楊家別院並非像沈辭所想的那樣清淨,楊澈給和沈棠進門行了方便,楊家其他人也往外發了不邀人的帖子。還有隨皇帝圍獵的一些郎君,隨行登高的眷也安置在別院中。

沈辭被來來往往的人弄得不願出門,悶到了和無憂約定的時間才順著小路出去見他。

無憂依舊是早早地等著,穿了翻領窄袖的胡服,看著沒什麽清減,雅致的眉眼間卻約藏了三分愁思,眼下也略有些淡淡的青。看見沈辭來,他倒是先解釋上的裳:“既是登高,這樣方便些。”

沈辭先前忐忑著該怎麽開口,萬萬沒想到無憂是這個路數,愣了愣才回話:“哦、哦……好看的。”

無憂撚了撚袖口:“你想好說什麽了嗎?”

“啊?”沈辭更愣,撓撓臉頰,“說什麽……”

“……收到我先前的信了?”

“收到了。”沈辭覺得無憂的狀況好像有點不對,趕一口認下來,認完了又有點慫,“是寫‘隴水嗚咽,何日將竭’的那封?”

無憂看著沈辭,緩緩點頭,等著回複。

然而沈辭本不知道該回什麽。不準無憂的心思,誰知道他是確然含蓄委婉地表了相思意,還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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