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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有光環》[表妹有光環] - 第8節

:“笑什麽呢?”

霍雲嵐將最後一口包子放到裏,咽下去後才笑盈盈的對他道:“和表哥親真好。”

對窮人家的孩子來說,有吃有喝就是好日子。

而這句話讓魏臨的耳朵紅了起來,一直到離開房氏的院子,那抹紅痕都沒有褪下去。

房氏瞧著高興,對著一旁的婆子道:“雲嵐喜歡吃,就在他們院子裏加個小廚房,讓蘇媽過去伺候。”

婆子應了一聲,出去準備。

魏臨則是帶著霍雲嵐在園子裏走走轉轉,讓悉魏家宅院,同時也是讓宅子裏麵的下人都警醒些,讓他們知道三有三爺撐腰,以後哪怕他去當差,不在府上,這些人對霍雲嵐也不會怠慢。

不過這些心思魏臨沒有明說,怕惹表妹不安。

霍雲嵐卻是聰慧的,能看出魏臨的好意,卻不點破,隻是跟著魏臨在宅子裏麵溜達,這裏瞧瞧那裏看看,神越來越放鬆,心裏越來越溫暖。

笑著挽住了魏臨的胳膊,霍雲嵐想著,的郎君果然是頂好的人。

待回了院子,蘇婆子已經在門口等著。

是魏家的老人了,之前是跟著房氏陪嫁而來的丫鬟,年紀到了就跟魏家莊子上的管事結了親,去到廚房做事。

如今房氏把安排來霍雲嵐邊,其中用意蘇婆子心裏清楚。

再過上些日子,三爺就要離家,歸期不定,三留在府上總要有個人在旁邊幫襯著才好,比起那些年輕的小丫頭,蘇婆子這樣知知底的更好些。

房氏對霍雲嵐是看重的,蘇婆子對待霍雲嵐的態度也格外恭敬,為了表忠心,蘇婆子跟著霍雲嵐進門後,便笑著道:“趁著今天天氣好,不如把被子拿出去曬曬,也好把屋裏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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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收拾不單單是整理,還是要往屋子裏添置東西。

霍雲嵐是聰明的,可在娘家的時候從沒學過這些。

妝鏡怎麽擺,屏風怎麽放,還有那些桌椅板凳如何安置都是有規矩的。

要是讓霍雲嵐自己弄怕是要折騰好一陣,如今能有蘇婆子一起幫忙自然是好。

蘇婆子見點頭,立刻退出去做準備。

不過魏臨卻是眼角一跳。

收拾屋子?

好像,那本絕對不能被霍雲嵐看到的冊子,他昨晚直接丟到床底下,一直沒有拿出來呢……

於是魏臨立刻開口道:“表妹,我給你準備了書房。”

霍雲嵐一聽,便是彎了眉眼:“謝謝表哥。”

而蘇婆子正端了沙糕進門,撂到桌上後對著霍雲嵐笑道:“三,小廚房布置的差不多了,可要去瞧瞧?”

霍雲嵐立刻點頭。

吃喝這是大事,半分懈怠不得。

誰會不喜歡好吃的呢?

霍雲嵐站起來,拉著魏臨想要去小廚房瞧。

魏臨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才一般的娘子不先看書房卻想看廚房,可還是點頭應了。

先看什麽都行,隻要別看床底下就好。

就在這時,鄭四安匆匆趕來,進了門,連行禮都顧不上,對著魏臨急道:“大人,那徐承平想尋死!”

第8章

魏臨自然是記得徐承平的,聞言,微微皺起眉尖,問道:“為何?”

鄭四安剛剛是一路跑來的,這會兒氣都有些不勻,說不出話,隻能連連搖頭,然後對著霍雲嵐行了一禮。

霍雲嵐也知道他是魏臨邊的把總,之前在破廟裏就是見過的,這會兒霍雲嵐便笑笑,回了一禮。

魏臨則是上前一步,低聲問道:“人呢,活著還是死了?”

順了氣的鄭四安回道:“活著,他本來想上吊,正巧被我撞見,救下來了,讓人盯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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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聞言,卻沒有再問,而是扭頭看了看霍雲嵐。

如今世道,生死這般大事也了稀鬆平常,魏臨是武將,早就見慣了這些,可是他卻不願意用這些嚇到霍雲嵐。

何況之前霍雲嵐一時想不開要尋死的時候,魏臨是見到了的,他倒不怕徐承平救不回來,卻怕這事兒惹了霍雲嵐傷心。

不過霍雲嵐並沒有那麽脆弱,之前尋死是因為沒了指,一時犯傻才做了蠢事,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霍雲嵐早就把這事兒扔到天邊去了。

本就是個知足的,早上一個香噴噴的包子就能讓霍雲嵐開心,這會兒對上魏臨的視線,回了一個笑,半點不見難過,一派溫

魏臨便的指尖,輕聲道:“我去去就回。”

霍雲嵐乖乖點頭:“好。”

魏臨鬆了的手,準備離開,不過剛一出門,他就往回走了幾步,對著霍雲嵐叮囑:“屋子還是等我回來了再收拾的好。”

霍雲嵐笑著應下,魏臨這才踏實。

早晚要把那本容易惹事兒的冊子燒了才好。

等帶著鄭四安走進東院時,魏臨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對著霍雲嵐的溫和模樣,神淡漠,扶了扶劍柄,便推門而

屋裏的榻上,有個青衫男子仰麵躺著,閉著眼睛,蒼白,頸子泛紅,滿頭的冷汗。

一旁有個小廝正盯著他,似乎是怕他再出什麽意外,見魏臨進來,忙行了一禮,將手上端著的飯菜撂到桌上,退出了門。

鄭四安搬了把椅子,魏臨則是擺擺手止了他的作,接著大步走到了塌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青衫男人,聲音清淡:“你想死?”

徐承平的眼珠,接著睜開眼睛,並沒有看魏臨,而是盯著房梁,聲音因為剛剛掛過脖子而顯得有些沙啞:“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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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微挑眉尖:“為什麽?”

徐承平又把眼睛閉上,顯然是不想回答。

魏臨也不著急,隻管道:“你們讀書人不是都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我從土匪那裏把你就下來,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徐承平苦笑一聲:“將死之人,隻怕沒什麽能報答大人的。”

魏臨語氣冷淡:“不報答我就算了,居然要吊死在我家裏,是何居心。”

徐承平:……

鄭四安:……

魏臨是武將,沒有讀書人那些彎彎繞,可他做事都很有一番自己的道理。

當初表妹哪怕心灰意冷,也知道離開家,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省的擾民,這位倒好,自己救了他,他卻要把自己家弄兇宅。

人心都黑了。

徐承平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走向,原本的心灰意冷被魏臨這麽一激倒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徐承平也自知理虧,坐起來,想要說點什麽,可是剛一起便覺腦袋發暈,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

魏臨立刻從桌上倒了杯茶,然後直接送到了徐承平的邊給他灌了進去,端著男人的下顎省得他嗆到。

作雖然暴些,好在管用。

溫熱的茶水讓徐承平的呼吸平順不,他脖子上還有剛剛繩索勒出來的紅痕,卻沒有那麽難了。

長出一口氣,徐承平低聲道:“謝過大人。”

魏臨將茶碗撂到一旁,語氣淡淡:“還想不想死?”

徐承平苦笑一聲:“大人放心,就算自絕我也會死到外麵去。”

魏臨瞥了他一眼,拿了把椅子坐下,對著徐承平第二次問起:“為何想尋死?”

大約是經過剛才一番折騰,徐承平想開不,這回沒什麽猶豫就開口道:“兒時父親病重亡故,過了沒兩年母親也積勞疾過時了,就剩下我和小妹。”聲音微頓,徐承平的聲音似乎是從牙出來的,“可我卻沒有護好小妹……活著還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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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臨不由得扭頭看向了鄭四安,一直安靜在旁邊的鄭四安走過來,湊到魏臨耳邊低聲道:“徐先生的妹妹被土匪賣了。”

“能尋回嗎?”

鄭四安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魏臨也明白其中的難,如今恰逢世,群雄逐鹿,戰火連天,世道紛時人命就格外不值錢,人牙子也多,怎麽尋得回?

徐承平雖然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麽,可大抵也能猜到結果。

笑容苦,徐承平輕聲道:“承蒙大人賞識,區區不勝激,隻是連小妹都護不住,何談天下之事?倒不如讓我早點去下麵跟爹娘請罪,一家團聚才好。”

鄭四安聞言,神一黯。

之前鄭四安是用家國天下的大道理來說服徐承平,可是現在看來,這人太慘了,讓他不要去想家人的事立刻投到楚王門下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

魏臨卻是出了不解的神:“可你若是死了,你妹妹哪怕真的尋回來也是無依無靠,這才是你對不起。”

徐承平一愣,抬頭看向了魏臨。

魏臨這話,說的是極有道理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徐承平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暈了頭,再聰明的人也難免犯糊塗,這會兒他才恍然回神。

為小妹死,倒不如為小妹生。

魏臨又看向了鄭四安,道:“讓人去尋,莫要說是徐先生的妹妹,隻說府上要買丫鬟伺候,多出些錢,若是那姑娘還沒被送出城,想來是能找到的。”

鄭四安應了一聲,記在心裏。

徐承平也像是重新有了新的希,忙從榻上下來,趿著鞋,從上翻出了一塊銅飾,遞給了魏臨,聲音雖然還是沙啞的,可卻能聽出其中的鮮活氣兒:“我妹妹環兒,十二歲了,這塊銅飾我和各有一塊……”

後麵的話徐承平沒接著說下去,一提到妹妹,他就隻剩下心疼,還有滿眼淚水。

魏臨讓鄭四安把銅飾上麵的花紋拓下來,然後便站起來指了指桌上的飯菜:“我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這些飯,你看著辦。”

“我吃。”徐承平立刻做到桌前,拿著筷子就往裏塞飯,狼吞虎咽的模樣和剛剛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大不相同。

魏臨沒有在東院多呆,叮囑小廝看顧他些,便帶著鄭四安離開了。

剛一出門,鄭四安就笑著道:“大人果然有辦法,議事者在事外,宜悉利害之,任事者居事中,當忘利害之慮,這般通達,著實令人敬佩。”

這話鄭四安說的有些誇張了,不過用他自家的話說,便是給魏臨好好的吹了吹,還誇上了天。

可是魏臨表沒什麽變化,隻是點點頭,讓鄭四安深深覺得男主就是男主,喜怒不形於

卻不知,通排兵布陣卻甚讀詩書經義的魏臨隻是沒聽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罷了。

不過兩個人的心裏都是鬆了口氣的。

徐承平的妹妹不一定能尋回,不過他本就是聰明人,剛剛不過一時懵住了,現在一切說開,以後是不會再找死了。

鄭四安將那個銅飾上麵的紋路拓印下來,自己留了一份,又給魏臨了一份。

待過了一月拱門,魏臨就瞧見了不遠的霍雲嵐。

如今已是秋日,魏家栽種的銀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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