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湛靠得很近，阮的每一次呼吸都能到他的濃烈的信息素，還有一陣一陣的清香。

有這種強度信息素，大概很難有Alpha能在他麵前還保持理智。

阮咽了咽唾沫，艱難地開口：“江言湛……”

這一聲帶了點抑，顯得比平常更低沉了一些，音綿，溫又人。

江言湛覺得自己的腰都了些，撐在阮側的手臂有點力，高大的軀差點在阮的上——

被阮按著肩膀撐住了。

阮其實並不清楚自己力氣有多大，輕輕鬆鬆就撐著江言湛的子，另一隻手不由自主地上他的臉。

纖細白的手指在他的臉側細細，然後過鼻梁，落在他的眉眼之間。

江言湛閉上了眼睛。

他曾經想過自己的臨時標記會是什麽樣子。

臨時標記並不是特別親的接，信息素的換也隻是幫助Omega穩定信息素的水平。

這種行為對Alpha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

對於意誌力強大一些的Omega來說，也隻是三天到一周之，上會帶有一點Alpha的味道。

很多沒有伴的Omega，都會請自己靠得住的朋友來幫忙標記一下，安全可靠，也沒有後顧之憂。

社會上也有許多幫助Omega進行臨時標記的Alpha機構，有些是渾水魚不安好心，但也有很多隻是金錢易，幫助沒有伴的Omega穩定信息素。

江言湛以前認為，自己第一次臨時標記，可能是在四五十歲，實在扛不住信息素影響的時候。

查閱一些相關資料，去一家昂貴又靠譜的機構，找個工A來咬一口。

然後錢貨兩清，他再繼續回到自己的生活當中……

當然，當初他更希社會快點進步，科技加速發展，早日研發出自行注的偽Alpha信息素。

江言湛不是會杞人憂天的格，這些想法隻是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丟掉。

他不會去多想那些還沒發生的災難。

隻要理好眼前的一切就可以。

於是，當初的江言湛怎麽也預料不到……會有眼前的這種況。

他會按住一個剛剛二十歲出頭的Alpha，渾的信息素仿佛不知廉恥一般、在狹小的空間裏來回地翻滾。

而他靠近那小姑娘，低聲問人家會不會做。

阮的手指還在他的眉眼輕，細的指尖，比起他此時的溫度，而顯得十分冰涼。

因為距離太近，他能清晰地覺到的呼吸。

彼此的呼吸錯之間，江言湛還約聞到了一些甜膩的氣味。

——臨時標記不是一個很親的行為，不隻限於人，朋友之間也能幫忙。

可他們現在這個距離和姿勢……

一般的朋友可不會這樣。

江言湛的呼吸加重了一些，他的上都沒什麽力氣了。

之前那次，還有這一次，都隻是發熱期來臨的前兆。

也就三四年前，這種前兆時期他甚至都不需要抑製劑，普通的手環就能完全控製住他的信息素。

現在怎麽就變這樣了？

顯得他有多似的。

江言湛了口氣，勉強撐起子，似乎是打算側過，對著阮出自己的後頸。

阮卻按住了他。

著聲音，又喚了一聲：“江言湛……”

甜膩的味道撲麵而來，帶著點好聞的橙子味兒。

江言湛整個人都無意識地繃了一下。

是Alpha的信息素……

不同於平常帶有攻擊和迫的那一種。

而是被Omega發熱期的信息素引發出來的、帶著引和征服意味的那種。

江言湛的頭不住地滾著，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視線都變得朦朧了。

他約看見阮從旁邊拿起一個手環，然後單手打開——

啪嗒一聲，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江言湛：“……”

阮：“呼……”

還好忍住了。

不斷發散的Omega信息素如同水一般逐漸褪去。

江言湛的額角還有著滲出的汗珠，他著氣，整個人都沒了力氣，直直在了阮的上。

阮下意識把他摟住了。

扶著江言湛的後背，哄孩子一般著。

“沒事吧……江言湛？”阮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用不用去醫院？”

江言湛聽見“醫院”這個詞，有一點想咬。

阮並不知道朋友之間也會幫忙臨時標記，就算知道，也要花一點功夫才能接這種思想——至現在是不可能立刻接的。

認為標記是非常嚴重的事，特別是對於Omega來說。

一個負責任的好A，首先要做的就算管住自己的個啥。

不隨便標記關係還沒進展到那一步的Omega。

此時此刻，江言湛還在的上，下搭在的肩膀上。

他渾都沒有力氣，阮安地拍拍他，問他：“你聽得見我在說什麽嗎？”

“……聽得見。”江言湛啞著聲音開了口。

他歎息一聲，心知自己這是太急了。

本來對方就是個膽小的，嚇跑了可就有點得不償失。

而且這一次啊，他也不是真的特別需要被標記。

更多的是帶了點賭氣的念頭，想著再來一次的話，總該是要忍不住的吧？

到底是不是真的A啊？

江言湛撐著阮邊的坐墊，心裏惱怒又挫敗，正準備爬起來。

沒想到他一彈，就聽見阮“嘶”地倒了一口氣。

他頓時僵住，抬頭看向眼前的小姑娘。

阮正扶著他的腰，想不那麽魯地慢慢把他抬起來。

但他們仍然靠得很近，都在一起。

江言湛又了一下。

阮看上去有一些尷尬，那張白都漲紅了，變了啾啾的樣子。

圓潤的眼睛水汪汪的，顯得更加漂亮和人。

江言湛的頭又滾了下，他看著阮，聲音低啞：“想要？”

“……”阮無言地看著他。

放在普通的霸總文裏，江言湛這種一再挑釁別人的小妖，是要被做三天三夜一夜七次直到下不來床的。

無奈地笑了下，抬手了江言湛的臉：“江言湛，不要引我。”

阮好看的角勾起，圓潤的眼睛因為笑意而顯得更加生，眉眼之間都是人的神。

“臨時標記我是會做，但我沒什麽自製力……”的目往下掃了一眼，了聲音說，“會弄傷你的。”

……可真是又又A。

江言湛撐著子爬起來，在狹小的車子後座範圍，靠著另一邊坐下。

阮也坐直了子。

江言湛第二次挑戰失敗，還被阮說了“會弄傷你”之類的話，聯想到自己剛剛如似的樣子，一時間又又惱，麵無表地整理著自己的服。

阮隻是想告訴江言湛，自己並不是他可以“玩一玩”的對象。

如果要標記一個Omega，那肯定會很負責任的。

而且在的眼中，臨時標記也跟更加深關係掛鉤。

但江言湛不知道阮的意思，他隻覺得自己剛剛很丟臉。

更丟臉的是，阮說完那句話……他可恥地有點心。

江言湛不得不承認，不是為了穩定信息素，也不是什麽年齡到了之類的鬼話——

他就是覺得阮不同。

在江言湛整理服的時候，阮也在慢慢平自己的校服擺。

的也有了點反應，擺有點鼓起，又不太敢去，隻能悄悄把一條抬起來，讓它看上去沒什麽異樣。

江言湛真的很人。

也是真的差點就忍不住了。

阮一向遵從自己的心。

“那個，那個。”的臉紅了一點，小聲地說，“我們下次還能見麵嗎？”

江言湛正在整理自己的領帶，聽見這話氣得手指一抖，差點把自己給勒死。

還要見麵？

是想把他當工人嗎？

他鬆了鬆領口，怒氣有點忍不住，但還是不聽使喚地張開：“……能啊。”

“那就好。”阮又笑起來，乎乎的聲音繼續道，“那，你想和我試試，更進一步嗎？”

江言湛的作頓住了。

“因為我覺得，很難單純地把你當做朋友了。”阮老老實實地說，“可能以後再相下去，我會對你有一點其他的想法……我們又是異，我覺得應該跟你說清楚。”

的目依舊坦誠而明亮，是真的想了什麽就直接說出來，沒有一點藏和修飾。

坦又真摯。

不可否認的是，即使在沒有信息素的影響，氣氛也逐漸平緩下來的況下——江言湛的心跳也還是加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