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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循(重生)》第23節

什麽時候,太後常常召見鄧娘娘,要是時間晚了,多半在寧壽宮留宿就是了,還方便鄧娘娘伺候太後,向老人家盡孝呢。

“隻是娘娘子骨實在不好,這樣時不時的進宮也吃不消,陛下就給了恩典,特許在宮乘轎。”

能得皇帝的特殊照顧,這位“鄧娘娘”份可不一般,是先太子的正室,即懷憫太子妃。

懷憫太子是太祖與皇太後湯氏的長子,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兄弟倆隻差了三四歲。

當初太祖不滿前朝暴政,於近不之年揭竿起義,他得子很晚,當時的懷憫太子十歲,今上也不過是個,太後便帶著小兒子留守後方,懷憫太子卻錯的被父親帶到了軍營中。

據說他本來就有不足之癥,又在軍中顛簸了半年,驚又苦,等與母親弟弟團聚時已經瘦的不人形。

那時起義大軍如火如荼,太祖作為首領,繼承人卻如此孱弱,未免搖軍心,於是再次上戰場時,他將大兒子留在老家,又換了今上提在邊,大小戰役無不參與,到了年紀大一點,更是做過幾次總指揮,獨當一麵,這才有了皇帝年紀雖小,但卻戰功赫赫的事實。

後來大周建國,太祖在立太子時也有過猶豫,畢竟嫡長子是天然的繼承人,也是他作為秦王時的王世子,論品行並無過錯,但偏偏長子太過孱弱,次子又功勳卓著,選誰都不太合適。

最後先帝還是在對懷憫太子的不忍和今上的推卻中封了嫡長子為太子。

但是這樣做的患到最後也顯出來了——後來先帝病重,懷憫太子仁孝,日夜侍疾不敢稍離左右,結果先帝油盡燈枯,剛剛駕崩離世不過幾刻鍾,還沒來的及登基的懷憫太子就因為勞和悲痛過度,當場吐了一口鮮,最後醫治無效,死在了太後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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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是太子妃鄧氏聽到消息,驚痛加,七個多月的孕早產,那男孩兒剛生下來,隻哭了幾下就沒了聲息。

皇室的這一連串悲劇就在猝不及防見一件接著一件發生,完全沒有給人熄的時間,整個朝野,說是風雨飄搖也不為過,南邊前朝殘存的勢力尚且虎視眈眈,漠北也極不安分,還是當年不滿十八歲的寧熙帝力挽狂瀾,穩定了朝局,這才沒讓大周這個新生沒幾年的國家就此四分五裂。

現在這麽多年過去,該平複的傷痛都已經過去,皇帝大權在握,政局穩定,太後也漸漸從傷心中平複了下來,含飴弄孫過的也不錯。

隻有鄧氏,在登上皇後寶座的前一刻同時失去了丈夫和兒子,的損失是完全無法彌補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這悲劇中走出來,開始新的生活。這樣的日子過了十八年,這才顯得如此頹唐憔悴。

邵循心裏有些同這位前太子妃,畢竟這種打擊不是誰都能得了的,換了邵循自己,能不能撐過去還是兩說,因此從不敢覺得鄧氏脆弱,因為能活下來,真的已經足夠堅強了。

第25章

邵循趕在宵之前回了英國公府,下了車看到悉角門的那一刻,才終於慨原來自己真的才在宮裏呆了一天。

這一天下來,經曆的事就像是過了幾個月似的。

從角門進府,進垂花門不久就是瑯玕小築,本想著直接回院子,打發人到正院說一聲就是了。

想就在院門口見到玉壺提著燈籠,正來回踱著步子,像是在等

“玉壺姐姐?”

玉壺也看到邵循:“我的好姑娘,你怎麽才回來啊?”

邵循一邊將上的披風下來給,一邊就要往裏走:“多跟二公主說了幾句,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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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壺接過披風,卻手將邵循攔了一攔:“姑娘先別回去。”

“怎麽?”邵循疑問道。

“世子派人來了好幾趟,說是讓您回來了,務必先去他院中一趟。”

邵循皺了皺眉。

要是之前,無論多麽累,邵揆這麽一說,是無論如何也要走一趟的,但是這次不知道怎麽的,原本不覺得多累,但是聽到要去見他,倒是覺一瞬間所有積的疲憊翻湧而上,幾乎讓暈眩了一瞬間。

又累又沒意思。

邵循都沒費功夫猶豫,直接接過玉壺手中的燈籠,徑直往屋走:“我這邊在宮裏待了一天,實在是乏的很了,玉壺姐姐派個人去向大哥致個歉吧,就說我不了了。”

“哎、哎!姑娘!”

玉壺還沒從邵循的拒絕中回過神來,就見真的不管不顧的就要回去了,勸了兩聲見是鐵了心不去了,便無奈的絞盡腦想了個委婉的理由,將邵循沒去的事解釋到滴水不人傳給邵揆去了。

這邊邵循草草吃了幾口應付過了晚飯,就洗漱好了趴在床上。

時辰還不算晚,往常這個時候,不是練字看書,就是要做一點工。

邵循躺在床上,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聽見最後一句話,就是璃珠跟琉翠著聲音道:“姑娘這兩回進宮,怎麽瞧著比之前累了好多,這才什麽時辰,竟就要睡了。”

朦朧間聽見這句話,還不忘在心裏解釋:之前進宮隻需要意思意思應付淑妃就行了,可是這次不知道衝撞了哪路神仙,遇到了之前幾年不一定能到的麻煩事,要應付的人未免也太多了。

先向淑妃請安,幫二公主調教下人,再就是恭妃、恪敬公主還有太後……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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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圈下來,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撐不住啊。

邵循睡前明明什麽都沒想,但是睡著了之後卻做了許許多多奇怪的夢。

一開始是恪敬公主坐在太後懷裏,用輕蔑又帶得意的聲音說:“你冒犯本宮,自然該罰——來人,給本宮張——將的臉打爛為止!!”

這不是恪敬公主的聲音,而是大皇子妃齊氏的,邵循被這聲音嚇得心跳停頓,連臉頰仿佛也撕心裂肺的疼痛起來。

接著那疼痛越演愈烈,幾乎要痛的滿地打滾,二公主卻在這時上來摟著,輕聲說:“循兒別怕,你完無瑕,本就該得到一切。”

恪敬公主和太後消失了,邵循臉上的痛意也漸漸在趙若桐溫的安中平息了下來,睜開眼睛,退後一點要說什麽,卻見趙若桐原本摟著的的雙手上全是鮮,滴滴答答的落在兩人的服上。

趙若桐發現了的目,慌忙將手藏在後,張言又止,最終隻是默默的看著,接著就在霎那間消散了。

邵循怔怔的低頭看著自己被趙若桐的染紅的手,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小小的,像是個孩的手。

對了,隻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啊。

下一刻,一雙男子的大手摟著的腋下將抱起來摟在懷中,一隻手輕輕的拍的腦袋,聲哄道:“寶貝不哭啊,小姑娘不要哭了……”

這一定是的父親。

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裏嚎啕大哭,哭得理所應當,毫無顧忌。

“爹、爹爹……”

“乖寶貝不哭……”

驚恐的說:“爹爹、阿桐…流……”

頭上的手掌一遍遍的,男人輕聲道:“別怕,會沒事的……一切有朕……”

邵循迷迷糊糊睜開眼,好半天後終於回憶起自己做了個什麽樣荒謬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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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悶自己的想象力怎麽會這樣富詭異,想了了半天,最終也隻能歸結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上。

在去給父母請安的路上,玉壺說道:“保不齊昨兒晚上世子爺就是真有什麽急事,你睡下之後,他竟然親自過來,說是有話要說,可是那時候你是真睡著了,我隻能把他擋住了。”

邵循也想不出邵揆能有什麽急事……對了,昨天自己是進宮去了,邵揆卻跟鄭雲喬一同約好了要出門遊玩,這麽說,事是跟鄭雲喬有關。

那就更沒什麽值得關注的了。

說實話,就算邵揆要跟說鄭雲喬明天就要跟邵瓊親,邵循說不定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值得驚訝的,說曹到,到了進了榮安堂的院子,剛走到正房門口,邵循就跟邵揆了個正著。

邵揆見到邵循的瞬間,就睜大了眼睛想要說什麽,不想話還沒出口,鄭氏就在裏麵聽到了靜:“是阿揆阿循嗎?進來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邵揆的話堵在邊,隻能看了邵循一眼,掀簾子進去了。

屋裏邵纓已經在了,兩兄妹向往常一樣給邵震虞夫婦請過安,分先後坐在了椅子上。

邵揆問道:“阿瓊呢?可是又懶床了?”

鄭氏嗔道:“一向憊懶,加上昨天跟你們去逛了一天,子有些不住,起得來才怪呢,等回頭看我怎麽說。”

邵震虞端過茶盞抿了一口,聽了這話就道:“還是個孩子,晨昏定省一時不到很正常,何況還是不適,你說兩句就行了,可別嚇壞了。”

鄭氏像是不滿:“我說呢,都是老爺慣壞了,一天天的沒個孩樣兒。”

說著又看了一眼邵循:“我就說還是老夫人會調教人,瞧瞧阿循,多麽規矩啊,你這天慣著阿瓊,讓姐姐怎麽想。”

兩個又不是一路子。”邵震虞漫不經心的說:“阿循天生就是這樣,更不會攀比這個的,是不是,阿循?”

最後的話是問給邵循的,邵循便含笑應是:“父親說的不錯。”

看著邵震虞滿意的點頭,邵循臉上在笑,心中卻有些迷茫。

想起皇帝昨天說過的話:

你父親發誓無論如何也要親自看護你長大,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姑娘。

那個抱著新出生的兒在皇帝麵前賭咒發誓的父親,跟眼前這個難道不是一個人嗎?

他們明明是一個人。

“對了,阿循,你昨天進宮,聽說不早才回來,是出了什麽事嗎?”鄭氏問道。

邵循沒有提宮中發生的任何事,言簡意賅:“一切還算順利,勞母親掛心。”

鄭不經意間轉了轉眼睛:“娘娘……和三皇子都好麽?”

邵震虞聽了這話也微微抬起頭。

邵循道:“娘娘一切都好,至於三皇子,倒是聽見他去給娘娘請安了,隻因我們男有別,並沒有撞麵。”

鄭氏聽了一愣,接著纖細的眉輕輕皺起,像是在思考不解的事。

邵震虞重新低下了頭,將一杯茶一飲而盡。

這時,邵瓊終於打著嗬欠進來了,的房間就在榮安堂的東廂,出房門不過十步就能到正房,這形,確實是剛剛才才醒。

迷迷糊糊的行了禮:“爹娘,兒給你們請安。”

鄭氏將拉在邊,這時候也不提要教訓的話了,反而是的頭:“我瞧瞧又發熱了沒有?”

邵纓在一旁打趣:”哪裏那麽容易發熱,昨晚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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