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耳朵疼，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說著擼起袖子，作勢打，長然趕撤退，忽見旁邊一道黑旋風卷過，眼前一花，接著便是老頭哎呦哎呦的聲，“我的老腰誒……”

陸陌寒隨手將他拎到一邊，掃了眼那一排藥爐，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似有摧毀的跡象，長然嚇得趕拉了他往外跑，若真讓他將那毀了，胡太醫能饒了他才怪！

後是一連串的罵聲，“渾小子，有種別跑，爺爺我毒不死你……”

長然失魂落魄的回到小院，逐月正四找，見神不對勁嚇了一跳，問過之後才放下心來，安，“姑娘莫擔心，這也不是那麽絕對的，奴婢老家有個叔叔，也是親之後才學會說話。”

“當真？”長然驀地來了希，連聲追問，“他也是從小丟了，在山裏長大嗎？”

逐月不忍心的搖頭，“我那時候還小，隻是聽村裏的長輩們說的，都沒見過那個叔叔，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

長然神漸漸黯淡下去，自己小時候也聽阿娘講過不奇人逸事，多半都帶了點神鬼彩，逐月說的那人，八也是老人們閑暇之餘編了個逗孩子們的故事罷了。

可興許也有那麽一點可能是真的，長然眸又亮了些，無論如何，試一試總是沒有壞的。

但是這個過程必然是很漫長的，眼下看來，還是應該先教他識字才是，打定主意，長然第二日便讓逐月準備好紙筆，擺出教書的架勢來。

陸陌寒正襟危坐，雙手平放在兩側，一臉迷茫的著麵前的文房四寶。這些東西他在大哥書房見過，隻是不知是做什麽用的，看到對麵子提起筆，好奇的湊過去。

家長大的四個姑娘中，尤以長然的書畫最為出彩，字跡娟秀大方，行雲流水，格外的賞心悅目。

陸陌寒盡管看不懂，卻也極其認真，目隨著那瑩白如玉的手指移，前所未有的耐心。

長然放下筆，指著上麵的字，笑著看他，“陌寒。”

他沒有，仍是直勾勾盯著那幾個字。

“陸陌寒，”長然加重了聲音，將他不知飛到哪的④

到了跟前，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陸陌寒，然後才看向，一臉真誠的詢問，“表嫂，聽說你給三表哥弄了忒風的袍子，怎麽沒讓他穿出來給大夥看看？”

長然，“……”

“表嫂，三表哥這裳也是你給做的吧？我覺得好像不太適合啊，你看這腰給勒的，都快趕上人的腰了……”

“……”

“還有這袖子，是不是有些短呀？藏東西都沒地藏……”

“誒，表嫂，我怎麽覺得三表哥好像長高了，你是不是給他腳底下墊東西了……”

“嘎嘎……”籠子裏的鴨子不耐煩的了兩聲，將主人的聒噪聲打斷。

齊進這才想起他的正事來，笑嘻嘻的道：“表嫂，我今日有場大仗要打，你們可有興趣觀戰？”

長然連連搖頭，誰想看你鬥鴨子。

“哎，”齊進麵上有些失落，又看向一言不發的陸陌寒，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鴨子，登時麵上一喜，“表哥，我就知道你喜歡，走走走，我帶你去開開眼……”

長然早就發現了，自打齊進出現，陸陌寒的視線便定在了那隻鴨子上，未曾移半分，連齊進對他品頭論足都沒分神怒一怒，□□的目幾乎已將鴨子開膛破肚，就差片一片蘸點醬了。

然而齊進並沒有意識到，隻以為他喜歡，熱友好的邀請他與自己同樂，陸陌寒征詢的目看向長然。

如果他能獨自與其他人和平相，野興許能慢慢減退，長然心想著，與其自己說破皮，不如讓他自個試一試，閉門造車或許能讓他克製自己，但難說不會越來越孤僻。前世的禍事歷歷在目，豈能不為他早做打算，這一步總要邁出去的，為將門之後，他應該是展翅翺翔的雄鷹，並非羽翼下的小仔。

長然微笑點頭，囑咐他，“去吧，但是不能傷人，否則就不準回來了。”

陸陌寒見沒有一起去的意思，有些遲疑，眼神閃了閃，流出放棄的神。

“我走累了，去旁邊茶樓喝喝茶，你乖乖跟著世子，我就在茶樓等你，”長然找了個借口。

陸陌寒直視著的眼睛，緩緩點了下頭。

“表哥，別墨跡了，再不走別人都打完了，”齊進著急的催促。

陸陌寒朝他走去，長然拉住他又代了句，“隻許看，不許。”

神立馬變得委屈，陸陌寒垂頭喪氣的跟了上去。

長然發現，如果不怒他，他其實是願意與人打道的，隻是不得其法，加上惡名在外，也沒人敢接近他，所以他才一直孤零零的待在陸府，仔細想來，不管是對齊進還是對自己，他一開始都未表現出惡意，隻是在覺到威脅時才會反擊，不過自己是因為有前世的記憶，知道絕不會傷害才會主接近他，這齊進倒是膽子真大，上次從他手上搶食，這次就直接把人帶走了，也不怕再被咬一次。

邊往茶樓走邊心裏琢磨著，一不留神就嘀咕了出來，逐月聽到便笑了，“姑娘是不知道，以前你不喜歡聽到有關三公子的事，所以我未跟你說過，聽說這齊世子第一次見三公子便被他摔斷了，養了三個月好了後跑來，胳膊又被擰斷了，將軍讓他別招惹三公子，他不聽，綁著夾板還來，胳膊是斷了一次又一次，大半年都沒好，就這還不死心，有事沒事就往陸府跑，專找三公子，來時鮮亮麗，走時灰頭土臉都是好的，常常是被小廝擡回去的，後來迷上了鬥鴨，這才來的了。”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