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被老二你占了便宜,錢家的姑娘命苦,卻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今天你們兩口子總要給個說道吧!”
一句話把沈父和柳氏都給說愣了,屋裏靜的連掉針都能聽清楚,再加上那子輕輕的啜泣聲,沈父看了半晌也沒有想起這人是誰,隻得道:“不知母親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本沒見過此……”
說完那子便撲倒在錢氏邊大哭,錢氏頗憐惜的了的頭,臉沉了下來:“自己做過的事不敢承認嗎?好,那日你來老宅送錢,是否站在門口?”
沈父回想,當日去的時候他確實是在老宅,那繼母和大哥迎出門請他進屋,他卻沒進給了錢便離開了,隨即道:“我是站在門口,但卻並沒有進屋。”
繼母錢氏沒理會他所言,直接道:“我這妹子是家裏的老麽,父母姐妹最是疼,誰知嫁了人沒幾年便守了寡,來我這姐姐家住了兩日散散心,誰知回到老宅便被你抱了滿懷,村裏人看到了你還想賴帳不?”
錢氏說完這話,本來不信的柳氏頓時看向沈父,沈父哪不知妻子眼裏那是什麽意思,忙跟解釋道:“本沒這回事,那天風大,我給了錢轉就走了……”剛說完便像想起什麽似的道:“難道……”見柳氏眼底的怒,慌忙道:“當時我沒走兩步便被一個人撞了一下,風大也沒有看清是誰,母親所說的不會就是這個子吧?”
“哼,你說撞便是撞?村裏的人看到的卻是你把人抱個滿懷,我妹子清清白白的嫁人,清清白的守寡,怎麽能讓你這般欺負!”
柳氏嫁給沈石十幾年,自然知道他的子,這些年日子過得苦但是他一直是對自己一心一意,誰曾想今日竟然聽到這種事,還被人追上家門,雖然心裏氣苦,但是好麵子,有外人在斷不會失了臉麵,就算此時不信沈父裝也要裝得到信他,何況本來就信任自己的丈夫,但聽到抱得滿懷四個字還是握了袖中的手。
鎮定的看了眼正伏在錢氏上小聲啜泣的子,隨即抬頭看向錢氏道:“我丈夫不過是沒注意撞了一下,卻要說是抱,還自己送上門來,這哪是清白人家兒能做出來的事兒。”那子一聽啜泣聲一停,錢氏手一收,頓時又哭了起來。
錢氏將臉一拉:“柳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麽多年柳氏在老宅沒有頂過錢氏,做事也向來沒什麽怨言,如今這般拿眼看著錢氏,錢氏竟是有些心虛的想移開目了,“這話應該是我問吧,母親你今天帶來我家是什麽意思?”
錢氏有些心虛之下便大了聲音道:“你既然這麽問,那我便要說道說道了,你嫁到沈家也有十幾年,早年隻生了荷香一個閨就再無所出,沈家老二絕戶的名頭這些年響了幾個村子,每每被人問起我都抬不起頭來,當初想著你們年輕還能生,這些年也就沒有過問,可如今分了家可不能再任你們胡鬧,否則我死了都沒臉見沈家家主,既然現在他二叔看上了我妹子,我這妹子又沒有意見,那我這做母親的做姐姐的就作了這個主,下個月準備準備,就娶我妹子做平妻,日後再給沈家添個胖胖的孫兒母慈子孝……”
還沒說完便聽到“噗嗤”一聲笑,隻見站在沈父後麵的沈荷香忍不住的掩了,就是連伏在錢氏上的子也抬頭看了來,一時間隻覺得心裏一跳,聽姐姐說過沈石家有個閨,也沒怎麽放在眼裏,卻沒想到竟長得這般青蔥如雪,才十來歲就已生得這般,若是長大了豈不是要迷死了人。
沈荷香也打量了下那子,隻能算是中等相貌,二十來歲已經是發枯眼烏白牙黃,顯然在夫家娘家都不好過,所以來姐姐家湊和日子,而母親柳氏雖然不算是絕,但與一比卻強得多了,爹又怎麽會看上?不必想也知這是老宅人下的套,一舉三得,即能把家裏白吃飯的嫁出去,又能做老宅的眼線,最重要的是弄到沈家的方子。
這樣的人跟們客氣就等於侮辱自己,隨即齒一笑,潤白的一排牙齒讓人移不開視線:“嫁到沈家十幾年,除了個兒再無所出的可不止我母親一人,是吧繼?”
錢氏在老宅本就過得不順,此時聽到這話不由的怒容滿麵,抬手用力拍了下桌子大聲道:“小小年紀不知廉恥,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滾出去!”
“這是我的兒,誰敢讓滾出去?”柳氏見替自己出頭的兒了罵,頓時一母的維護便湧了上來,沈荷香不知何時取來了一隻掃把適時的遞給柳氏道:“娘,人家都欺負到咱娘倆上了,還有個不要臉的人想要當我的便宜母親呢,再不把們趕出去,我們娘倆剛住上新房子,就要給人家騰地方了……”
柳氏聽完怒火直竄,頓時拿過掃帚便衝了上去,錢氏算是長輩打了無理,但那個寡婦可不一樣,沒等反應過來,便被柳氏罵著不要臉的劈頭蓋臉的了幾掃帚,錢氏見妹子被打得滿屋跑,一時間氣得渾發抖,和妹子離開沈家時,口中便對柳氏和沈父放了狠話:“我便是繼母也有給你納妻興旺家族的責任,我妹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進不進門可由不得你!”
錢氏一走,柳氏便進屋關了門,無論沈父如何敲也不給開,還聽得到哭聲,沈荷香多年沒聽到母親的哭泣聲了,便是在老宅難過的時候也隻是背著人自己一人抹淚,從來不哭出來,在沈荷香心裏直到病逝都是個堅強的人,這次真的是被錢氏的話傷了心。
沈荷香站在門口,看著錢氏離開的影,臉上半點表也沒有,隻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一世不容易的重新來過,一切都在預想之中,也奢侈的又了一次父母的寵,怎麽會甘心有人來破壞它,眼底一閃一閃的不知在想著什麽,半晌後,似有了主意一般輕笑了一下。
晚上坐在榻上,一邊輕輕的著左手的指腹,一邊晾著半幹的頭發想著心事兒,想到今天那錢氏的樣子,不由磨了磨牙,老宅的人一肚子壞水,就像條藏在暗的毒蛇,隨時都會出頭來咬人一口,本來還想著井水不犯河水,但人家似乎不這麽想。
如此下去恐怕永無寧日了,如今隻有一次拿住它的三寸,它才會知道痛知道怕,沈荷香將淡紅的脂膏慢慢的塗到腳指和腳掌上,塗完後在燈下,十個腳趾顯得個個珠圓玉潤,晶瑩剔,的仿佛那嬰兒的小腳丫,讓人忍不住想要放進裏咬上一咬。
沈荷香慢慢的直了穿著的,似笑非笑的囁著想:大伯不是老在父母前拿他老大當家做主的架子嗎?那錢氏不是端著端莊賢淑的繼母模樣麽。
不知道當著父母的麵揭開他們那層皮會怎麽樣?想必會很有趣的。
☆、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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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兒已經有些轉暖,一冬天沒什麽青菜吃,如果不是能時常喝點泡花茶,沈荷香都要覺得自己滿口都是油膩味兒了,這個時候山上正生了些新鮮的野菜牙,村裏很多媳婦閨都挎著籃子到山上挖一些,好在飯桌上添點野味菜。
因那錢氏的事,這兩天柳氏一直不理會沈父,在沈荷香從中說和加上今日又是沈父的壽辰,就算是生氣中午柳氏還是炒了一桌子好菜,沈父這才有些寵若驚的進了裏屋,一頓菜總算是吃得和睦了些,沈荷香看了看柳氏的臉,最後提議下午到山上去挖些野菜回來,晚上給沈父做頓野菜鹹包子吃。
天知道這段時間忙下來,家裏有多久沒好好吃頓飯了,兩口子對荷香一向極為寵,這半年多閨一直待在家裏哪也不去,今日突然的想說到香山上采點野菜,順便摘些槐花蒸糕,柳氏就算不高興還是應了,這去采花挖菜自然娘倆一起去,但是沈父又極為擔心們,畢竟媳婦好看閨又俊俏,這上山他若不跟著便跟撓心似的,非要跟在後麵甩都甩不掉。
沈荷香換了灰乎乎的布,又拿了草帽背簍,這才鎖了門,在柳氏的默認下一家三口到香山上去,挖了一會沈荷香高興的臉撲撲的,但槐花樹沒幾棵且都被村裏人擼了去,便跟柳氏撒道想去鄰近的鬆山上再擼些槐花,這一點點不夠吃。
柳氏原本是不答應的,但見閨這麽久才出一次門,一路上挽著的手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很興的樣子,一時也不忍拒絕,央求幾次想想不過是多走幾步路,現在天兒還早也不急著回去便應了。
柳氏答應沈父自然連連點頭,一家人邊挖邊順著近路穿了過去,鬆山是沈荷香在老宅時經常和村裏娃去挖菜的小山,別的沒有,槐樹卻有半麵山,槐樹花有的是不怕被別人都采去,離香山倒不是太遠,繞過條小溪便到了。
沈荷香一到鬆山話便了些,腳步卻是快得多,柳氏一直慢點,卻是不斷看著日頭呢,一路走來臉上汗津津的也顧不得,之所以這般將父母帶到鬆山來,其實是有目地的,前世發生太多的事,很多可能都記不清了,但當年沈父離開時的日子卻是記得牢,因娘親後來每提起就會難過。
那便是沈父壽辰的前一天,家裏窮的連碗麵條都吃不起,父親連生辰都沒有過便離開家了,再回來就已是不人形,清楚的記得那天和娘的心十分的低落,趁著娘睡著時得便跑到鬆山上擼槐花吃,結果卻意外在一不起眼的山口發現大伯和一個人從裏麵鑽了出來,那時十分畏懼這個經常罵自己爹的人,不敢生張的的溜回了家。
在多年以後,看到錢氏帶了跟大伯眉眼一模一樣的男娃,沈荷香才知道,當年和大伯鬼混的人竟然是的繼錢氏,兩人當真是藏的天無,便是大伯娘都被蒙在鼓裏,到死的時候恐怕都不知道,這自己日日娘的錢氏後來居然自己丈夫生了個兒子。
本來這一世沈荷香隻想安安穩穩,照顧好爹娘然後過自己的舒心的小日子,老宅的破爛事才不想管,但奈何你沒有傷蛇心,蛇卻有吞你意,今日若不把事給揭開撓出,將來指不定還要被咬上幾回,娘養好的可不是給這些人折騰的,沈荷香目閃閃,顯然是打定了主意。
柳氏和沈父被沈荷香一步步的領帶著,畢竟荷香從小在山邊玩大的,對鬆山十分悉,兩口子毫不起疑,甚至荷香說,爹,我知道不遠有個山,裏麵長著一種香草可香了,你幫我挖來我做點香水給娘用,柳氏雖然不像自己閨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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