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隊伍的機甲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安珀和對其中傷比較輕微的三臺機甲,做了簡單的理。其餘幾臺,則需要時間慢慢修理。
於是,一行人出於各種原因,在一種奇妙的氣氛下開始組隊前行。
等到兩人回到楓的駕駛艙,跟著趙景的機甲,開始前進時,林楠終於忍不住詢問:“你還在記恨趙景嗎?”
安珀和有些詫異他為什麽會這麽想,抬眼去,林楠很認真地看著顯示屏,仿佛剛剛那一句隻是無關要的寒暄。想了想,並沒有什麽私人緒,於是搖搖頭,“沒有,隻是機甲破損的太嚴重。我帶的零件有限,我必須首先保證我們隊伍的供給。而且……他們損失了一大半的戰鬥力,才必須依靠我們,帶我們找到洗劫他們的隊伍,不是嗎?”
林楠的手一頓,有些苦地扯扯角,“這可不像你。”
聽了這話,安珀和一愣,以前的自己確實不會這麽做,即便對方是不是趙景,都會選擇真誠以待、盡力而為。但是現在的自己卻想自私一點,畢竟人生重來一次已經是奇跡了,不想留下什麽憾。想通這一點,晃了晃腦袋,故作俏皮地說:“吶,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嘛,藏的深,嘿嘿。”
林楠突然扭頭看,兩人之間距離驟然近。他也不說話,隻是這樣靜靜的看著,眼神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默默流轉,終於安珀和敗下陣來,有些尷尬地扭頭看顯示屏,還刻意咳嗽了幾聲。
腦袋上一沉,林楠的大手有力又溫地了的腦袋,安珀和吃驚地看向他時,他已經收回了手,開始專心駕駛起機甲來。
不知道為什麽,鼻頭一酸。雖然林楠什麽都沒說,但安珀和有種你的委屈他都知道,你藏起來的真心他也明白。本來覺得沒什麽的事,突然就有些難過了。這大概就是別人說的,一旦有個肩膀,淚點就會變低吧。
一行人小心地匿著行蹤,路上偶遇到其他隊伍,自然是二話不說上前打劫。趙景等人偶爾會出手幫忙,也不要求分水晶什麽的,顯得格外無無求。
這天,他們遇上了一隊比較難纏的隊伍,對方的隊長是個快要年的alpha,信息素濃的可怕。原本眾人選了個好地方休息,林楠等人怕傷到傷員,特意將對手往外麵引。
趙景一行人在十幾米遠的樹下休息。見狀,趙景爬起來正準備召喚機甲,突然被維達按住了肩膀,他的眼睛閃爍著興的芒,“這可是一個大好時機!”
趙景,“?”
“離比賽結束隻有三天時間了,他們兩隊都不是省油的燈,恐怕手裏的水晶也不吧。”維達不自大聲了些,角的笑意抑製不住逐漸放大,說出了他完的計劃,“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趙景知道維達的計劃雖有些卑劣,但所謂兵不厭詐,他並不是那種迂腐的人。可是……林楠的隊伍有薄荷糖啊……如果自己此刻倒戈,自己跟薄荷糖就真的完蛋了吧。
他將肩上維達的手推開,眼神裏帶著對於弱者的輕蔑,“抱歉,輸贏對我來說從來不是那麽重要的事。”說完便召喚出機甲,加了戰局。
維達不敢置信地看著趙景的背影,憤怒地握了拳頭,那個家夥就是這種隨心所,完全不顧及別人的人。他隻是個一年級生,績優秀,明年還可以參加比賽,自然可以說出贏不贏無所謂這種話!但是自己馬上就要年,從軍校畢業了!這場比賽對於他的人生至關重要!
一旁躺在地上的修斯小聲的笑了一下,被維達聽在耳裏。對於趙景,他無可奈何,這個弱機甲師也敢嘲笑他?!他氣勢洶洶地走過去,一把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拎在半空,“你還有臉笑,要不是你這麽弱,我們有必要看那個omega的臉嗎?”
修斯的笑容冷了下去,一直純良無害的臉綻放出獨特的彩,像一朵緩緩綻放的彼岸花,引人采擷,沉淪至死。
“那個omega真礙眼不是嗎?如果不在就好了。”修斯語氣冷,目直進維達的心底。
維達仿佛被人看穿了心思一樣一愣,出發前吳珍珍確實找過他,希他幫自己給安珀和一點不痛快。他倒還沒有這個機會,此刻便順著修斯的話頭,“怎麽會不在?”
聽了他的話,修斯臉上的彩更甚,傷嚴重而發白的臉,因為激也有了幾。他從機甲包深掏出了一個小玻璃瓶。
玻璃瓶裏紫的在太照耀下發出詭異的芒,“強力的催劑,黑市裏千金難得的提純,隻要小小一滴,就可以強製讓人發。”修斯好看的開開合合,聲音仿佛大海上的塞壬般讓人迷失自我,維達不自地出手上了瓶子。
“那個omega味道很甜吧,我知道你也很想嚐嚐。”修斯沒有說穿,但是維達卻懂了,他有些猥瑣地笑了起來,手掐了一把修斯的屁,“真是個聰明的小可,如果林楠看不上你的屁,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啊。”
說完隨手把修斯往地上一扔,修斯落在地上,髒劇烈一震,但他顧不上這些,抱著機甲包冷笑一聲,這原本就是自己為林楠準備的,不過先用來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好了。
對麵的人雖然難纏,但是一番戰鬥下來,林楠他們還是占了上風。對方顯然也不想魚死網破,扔下一些水晶逃走了。
安珀和一直被護在蔽,一旦有機甲出現問題,便會退下來,接的臨時檢修。十幾天的相,大家作戰起來格外默契。
幾人被機甲圍在中央,清點戰利品的時候,維達拿著很多飲用水過來了,笑得滿臉褶子,“大家累了吧,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趙景皺了皺眉,這人發什麽神經。
大家雖然都對維達的熱有點不習慣,但是這幾天趙景的表現,讓他們沒太過提防。隻當是維達想要些好。
安珀和更加沒想過那麽多,接過維達手裏的水,直接一飲而盡。剛剛忙了好一陣,確實很了。
突然發現維達目有些怪異地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指甲劃在玻璃上那樣讓人骨悚然,微一愣,問道:“怎麽了?”
“嗬嗬嗬,”維達了手,語氣裏有幾分討好,“我的機甲好像有點問題,能不能給我去看看。”
安珀和有些不滿,他的機甲原本損傷就不大,這幾天也都沒戰鬥過,能有什麽問題?不過兩隊暫時還要結伴而行,這點麵子還要給的。於是抬頭看向林楠,林楠沒太在意地點點頭,剛剛忙的停不下來,先回去休息休息也好。
安珀和走在前頭,維達就在後頭跟著,一路無話到了休息地。修斯躺在一棵樹下,眼角輕輕掃了一眼,出於生的本能,安珀和覺得有些不對了。
正準備轉頭質問,但是一隻大手已經從後頭捂住了的。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隻看見修斯抬頭衝粲然一笑,接著天旋地轉,被維達扛在了肩膀上。
叢林裏很吵,但是安珀和隻能聽見維達張的息聲。alpha全速奔跑的速度讓周圍的一切了一道殘影。維達不敢乘坐機甲,這樣目標實在太大。也不敢離得太近,他知道林楠的五已經跟年alpha沒什麽兩樣。
風極速地刮過來,像刀子一樣,讓安珀和在外頭的皮生疼。但是安珀和卻察覺到自己慢慢變化了,熱量從深散發出來,讓一直掙紮的四肢失去了力氣。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的竟然聞到了一香甜的信息素的味道。
扛著的維達顯然也被這氣味吸引,他開始減速,四尋找合適的場所。
那邊,林楠一眾人回到了休息地,卻沒發現安珀和的影。林楠敏銳地問修斯,“安珀和回來過嗎?”
修斯搖了搖頭,一臉純良,“我一直在這裏,沒有看到呢。”
林楠眼神暗了暗,也沒多說什麽,正想走開,突然樹上傳來個獷的聲音,“我看見了。”
修斯,“??!”
林楠抬頭去看,原來是王亮。他躺在樹上,翹著個二郎,顯得十分悠然自在。王亮自上而下,對上修斯震驚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隻是想在上麵睡個覺而已,沒想到一直被人吵醒。”
說話間,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不過你可以快一點哦。再晚一點,維達惡心的味道可就聞不到了。”
林楠淡淡瞥了修斯一眼,瞬間已經彈出去,眼幾乎無法捕捉到他移的軌跡,那速度簡直比全盛期的alpha還要快。他將五開啟到極致,終於嗅到了空氣中,一維達的味道。
速度實在太快,一點點飛塵和樹葉都變了利刃,他麵無表在叢林裏穿梭,循著味道,一點都不猶豫地全力向前奔馳,仿佛整個人隻有這麽一個信念,追著這個味道!追上他!追上他!
林裏盤錯節的枝蔓無地在他臉上,上劃下傷口。
皮瞬間綻開,來不及流下時,又因為他強大的自愈能力瞬間閉合。
但是很快自愈的速度已經跟不上損的速度。林楠自從出生以來第一次那麽狼狽,作戰服被刮的不樣子,整個人像在裏浸過一樣,被薄薄的裹了一層。
空氣中的味道越來越濃了!他渾浴,雙目赤紅,一定要……一定要殺了那個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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