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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你許久》第11章 愛你1

客廳裏。

陶樂抱著枕頭趴在沙發上哼哼唧唧。

池念坐在他邊,一手扶在他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神魂已經飛向了太平洋。

段牧之按照池念的指示從廚房裏找出藥酒,過來問:“是這個嗎?”

池念抬眼瞧見他角紅腫,還有紅赤赤的,剛才兩個人齒相的那一幕再度跳到眼前。

臉上登時一熱。池念飛快地垂下眼簾,連他手上拿的是瓶子還是罐子都沒看清就胡地點頭:“嗯嗯,是這個是這個。”

突然分神,手上力道失了輕重,陶樂頓時被按得吱哇:“啊疼!池念!你想殺了我嗎?!”

池念被他驚醒,忙收回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聲道歉,陶樂仍是不依,“你就是故意的!我我不給你按燈泡,你非讓我上,讓我上你又不給我扶好梯子!我這千裏迢迢剛一回來就負傷,你讓我明兒還怎麽去公司上班!”

“不是我不沒扶好,分明、分明是……”分明是段牧之有老鼠來著嘛。

池念著,悄悄抬眼看了看段牧之,視線剛剛移到他上,又電一般回來。

垂眼聲嘟囔:“再,明周末,也不用上班。”

“嘿!你還跟我抬杠是不是?!”陶樂聞言氣急,反就要給池念來一掌,卻不想牽腰上,疼得他又是一陣齜牙咧:“哎喲!我這纖腰!我腰!池念!你給我等著,你等我傷好了你看我不揍你!”

池念撇撇,吐著舌頭對陶樂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

段牧之見狀,示意池念讓出位置:“還是我來吧。”

池念往旁邊讓了讓,有些懷疑,“你會啊?”

“嗯。”段牧之往掌心裏倒了點藥酒,開陶樂的擺給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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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手法上看,他好像是真的會。

也不知道陶樂是有意還是故意,扭頭看見這會兒是段牧之在給他腰,他登時就開始哼哼——一臉春*的哼哼。

“嗯~舒服~!啊~牧之,你手藝真棒!”

他這本不像是在,要閉上眼睛隻聽他這樣哼,肯定會誤以為這是什麽兒不宜的畫麵。

池念在一旁看著,聽他這樣不知廉恥的哼哼唧唧,臉上五都皺到一起了,手臂上的皮疙瘩更是集起立。

再看段牧之,他也像是忍著什麽,表有些一言難盡。

“嗯~牧之你真棒~!”陶樂還在繼續。

他沒完沒了似的,池念忍了兩分鍾,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夠了!”

猛一把將段牧之拉開,一個健步過去提著陶樂的後領將他從沙發上拎起來。

“哎喲我的腰!”

“不許給我喊!”

變了臉的池念頗有氣勢,著腰惡狠狠對陶樂道:“回房去,我給你!”

“我不!”陶樂抗議,轉眼要去向段牧之求救,結果他忘了還被池念揪著後領,“咳咳、牧之救我!”

池念見他還要往段牧之上撲,就更氣了:“今誰都救不了你!跟我走!”

罷,揪著陶樂往房間裏去。

段牧之看著主臥的房門嘭的一聲在眼前關上,門後陶樂殺豬般的聲不時傳出來。

垂眸看向剛才被池念拉扯的臂膀,他驀然失笑。

上還有些作痛。

他坐在池念剛才坐過的位置,抬手角傷口,舌尖從上勾過。

唔,學姐的味道,相當好呢。

-

陶樂一直在房間裏折騰到半夜,直到池念讓出了自己的床,他才肯乖乖閉睡覺。

睡前,陶樂趴在床沿,眼睛裏狹促的笑意讓池念有種想要一拳把他打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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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

池念睡在地上,瞪眼看他,沒好氣地道:“幹嘛?!”

陶樂幽幽一笑,“老實,你喜歡牧之,是吧?”

池念猛然一怔,“什、什麽啊!”

呆滯,陶樂笑得更大些。他手下來池念的頭發,道:“其實,他也喜歡你哦。”

喜歡,我?

池念被他突如其來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擾了心神。

誠然從前有一段時間池念著實也懷疑過段牧之喜歡自己,可那畢竟年代久遠,又無從考證。

那年在超市裏的匆匆一瞥,到現在甚至都不太確定他那時到底是不是過喜歡,萬一是做夢臆想的呢?

想問問陶樂他是怎麽看出來段牧之喜歡的,可陶樂好像是存了心要讓睡不了覺似的,中間不過隔了幾分鍾,他竟然就睡著了。

他的手還吊在床邊,池念咬牙打了一下他的手背,“死樂子!”

沒打多重,陶樂沒醒,隻是翻了個,磨了會牙,又繼續睡去了。

地板太,硌得池念渾上下都不舒服。

陶樂那句他也喜歡你,讓池念腦子裏紛的念頭一起,就再不能停下來似的。

池念翻了個上似還殘留著一些段牧之的味道。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又是怎麽發生的,池念其實都不是很清楚。

那到底算不算一個吻,池念也不能確定。

唯一能確定的是,段牧之後來看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樣。

是怎麽不一樣,池念也不上來,主要是完全沒有經驗。

來也是有些可笑,池念今年7歲,竟然連一個男朋友都沒談過。

不是自誇,但確實從就是在眾人“念念真漂亮”、“念念真可”、“念念長得真好”這樣的讚聲裏長大的。

對於外貌五,池念對自己還是有幾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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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的時候,據陶樂,他們隔壁係的有不男生暗來著。

但可惜池念至今沒收到過任何一個人的表白。

陶樂正是因為長得好看,那些暗的人都以為不好接近,或者已經有了男朋友,所以才不敢過來表白。

池念對此除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之外,倒也沒覺得失落。

如果母胎單7年究竟有沒有那麽點憾,池念想,那應該還是有的。

池念對這方麵的事本來就很遲鈍,單久了,甚至連辨別自己心意的能力,池念好像都喪失了。

-

陶樂睡得很沉,池念怕他睡著掉下來,推著他往床裏麵去了些。

套上睡外套,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門。

“還沒睡?”

“嚇!”

客廳裏電視開著,沒有聲音,段牧之靠在沙發上突然出聲,池念嚇了一跳。

他微微側著頭,池念看不清他臉上的表,隻約覺得他角是往上翹的。

定睛看了眼牆上的時鍾,確認此時是淩晨四點沒錯。

池念攏走過去,驚訝問:“你怎麽還沒睡?”

段牧之淡淡回過頭,“睡不著。”

臺上月很好,冷風吹進來,毫不留地凍得池念打了個噴嚏。

“你一直都坐在這兒?”池念問。

“嗯。”段牧之著,起臺的門拉

再坐回來的時候,他拍了拍旁的空位,示意池念也坐下,“坐會兒。”

池念猶豫了一會兒,過去坐下。

段牧之上有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他上好聞的不知名的香味,又有些沉鬱的神

茶幾上空掉的紅酒瓶,池念數了數,一共四瓶,還有一瓶開著,裏麵還有酒。

池念側眸問他:“你一直在這喝酒?”

段牧之勾,“是啊。”

剛才離得遠,池念沒看清段牧之的臉,這會兒離得近了,發現他角還有些腫,這樣笑起來的時候,邊弧度不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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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為燈太暗還是其他,段牧之臉上一點也沒有,完全不像喝過酒,反倒有些蒼白。

他也不知道在這坐了多久,剛才臺的門那樣敞著,可別吹病了才好。

“不早了,我看你臉不太好,你要不還是回房休息吧。”池念關切。

段牧之搖頭,“我不回房。”

他孩子氣的直白讓池念梗了一梗。

段牧之這時忽然轉過來將著。

他看著池念,好像要看到池念心底裏去。

池念在高中畢業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夢見段牧之,不為別的,就為這一雙好像能察人心的眼睛。

尋常人的桃花眼,或或嗔,或深或多,隻有段牧之的眼睛不一樣。

沉黑的瞳仁清醒得格外明亮,注視著池念的眼神深邃無邊。

“老實,你和陶樂究竟是不是男朋友?”

“……你、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池念被他這樣盯著,莫名就變得張起來。

著肩膀,抱著手臂,想要往後退一退,可段牧之卻又再一步靠近過來。

“回答我。”

他這會兒的語氣有點冷,了往常和池念話時的溫,多了幾分強製的霸道。

池念被他吐息之間淡淡的酒氣熏昏了腦袋,搖搖頭,又點點頭,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子是不確定到底該怎麽回答。

段牧之瞧見這般怯生生的模樣,心頭忽然湧上一暖的緒在腔裏翻絞,絞得他整個人都麻掉了。

他自持酒量有人及,但此刻對著池念,他覺得他醉了。

池念看著段牧之的眼神一點點變得深沉,心尖倏地一

下意識地抬手抵住段牧之的肩膀,不讓他再靠得更近,聲音有些慌:“段牧之,你喝醉了。”

“我沒醉。”段牧之:“如果我醉了,我該衝進去把陶樂揪出來,而不是等在這裏。”

池念不知道他在什麽,仍在躲避他的視線,“段牧之你真的醉了!”

“我沒有。”他突然揚起了音調。

池念一時語塞,便又聽見段牧之:“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單獨待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難麽?”

池念怔住,“……你、你什麽?”

手突然被人握住,池念驚詫抬眼,卻見段牧之那雙深邃的眼眸裏似有淡淡的傷流過。

他問:“池念,你真的忘了我麽?”

-

那年超市裏匆匆一瞥,池念不確定段牧之究竟有沒有認出自己。

大一開學之前,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署名。

上麵寫:【我會去找你的。等我。】

池念第一反應這是段牧之發來的,因為在超市裏,他就是這麽的。

可冷靜下來想想,池念又覺得可能是有人發錯了信息。

段牧之不知道的聯係方式,就算他知道,他也該在信息後麵有個署名,好讓池念知道,是他讓等。

可那條短信裏,什麽都沒寫。

縱然池念在心裏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抱一些不該有的幻想,可還是在剛開學的那段時間裏有些期盼。

如果真的是段牧之,他要過來找,卻不知是什麽時候。

有幾次池念看著那條短信,看著那個號碼,很想打過去問一問他究竟是誰。

但每次要撥電話的時候,手指卻始終按不下去那個綠的通話鍵。

擔心聽見對麵陌生的聲音,也擔心段牧之告訴,他是發錯人了。

池念一邊擔心著,又一邊期盼著。半個學期過完,段牧之沒來找過,那個號碼也沒再發來任何一條信息。

寒假的時候,池念回了老家,路過高中,學校裏空無一人。

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和段牧之不過幾麵之緣,他們之間最親的接也隻是個意外。

因為一個意外,竟然就在幻想段牧之會因此而喜歡

仔細想想,他那時候在超市裏的是喜歡這個類型,可同一個類型的生又何止一個?

他那樣的人,學校裏喜歡他的生多了去了。

就算他那時對有些興趣,可這都半年過去了,再見麵的時候他還能不能認出自己來都不一定,還談什麽喜不喜歡呢?

池念笑自己傻得可以,那條短信分明就是人家發錯的,卻還因此產生了一連串的遐想。

幸好沒打電話去問,不然真的是要丟臉死了。

後來的池念著自己忘掉段牧之,忘掉那些錯誤的遐想,隻餘心頭上一些些難以言喻的失落與傷

大學四年,象牙塔裏也有花花世界。

認識陶樂之後,池念一度認為自己已經把段牧之給忘了,卻總還是忍不住想起他。

偶爾在圖書館,在咖啡廳,在下雪的場,總會被一些和他相似的背影所

池念想,大約還是喜歡段牧之的。

隻是暗的酸和念念不忘的微苦太令人難以消總是習慣將回憶的碎片在心底,不去想,也就不那麽難了。

這樣的覺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也許是離了悉的校園環境,工作之後的池念終於不再有那樣酸的心境了。

以為是自己了。

直到再次見到段牧之,才發現,那些自己以為已經忘掉的事,其實一刻也沒有忘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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