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面的考校了一番資料里的容后,「智慧之眼」老先生讚賞地點點頭,道:「你比我預期的還要出,雖然這肯定得益於『閱讀者』魔葯提升了你的記憶力,但掌握到這種程度,說明你在語言上很有天賦!」
「這也多虧了您贈予的資料非常通俗易懂。」艾布納習慣地謙虛了一句。
「羅塞爾大帝曾說過,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了,艾布納。要知道當初我學習這份古弗薩克語資料時可是足足花費了一個月!雖然我當時還沒服食過魔葯。」「智慧之眼」搖搖頭笑道。
沒有任何外掛,一個月就學會了一門語言?你才是怪吧?艾布納里腹誹,表面上依舊保持著謙遜地微笑。
「你的信仰是什麼?」這時,「智慧之眼」老先生忽然問道。
我說信愚者,你會不會掏出太針將我當場凈化了?艾布納被問得一愣,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後才想起原主一家都是神的信徒,於是答道:「額……黑夜神。」
「智慧之眼」輕笑一聲,顯然看出艾布納信仰的薄弱,用勸的口吻道:「看你剛才遲疑的樣子,也不像是黑夜神的忠實信徒。我認為你的格和事理念,都很符合知識教會的教義,不如改信我主知識與智慧之神如何?」
你的意思是覺得我不虔誠的樣子像個二五仔,所以比較適合信仰那條二五龍?這算什麼?相相合?
艾布納低頭沉思了片刻,才抬起頭問道:「改信有什麼好嗎?」
「……」饒是以「智慧之眼」老先生的見多識廣,也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無語,並開始懷疑自己引介這麼個現實的人教到底對不對……好一會兒后,他才嘆口氣,道:「也許你從卡斯帕斯那裡聽到了風聲,我之前就有意收你當學生,現在見到你的天賦和努力卻是更加中意了……如果你改信我主,我就會為你的老師,教導你神學知識,我看得出來,你現在很缺乏這方面的東西。」
這是事實,艾布納看過全本的《詭之主》不假,對一些或者高端知識知道得不也不假,可大多基礎的神學知識因為在小說里只是一筆帶過,他反而不明所以。
雖然過來的大不抱白不抱,可艾布納還是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問了一句:
「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要收我當學生,貝克蘭德那麼多人,有天賦的年輕人不,對於一位序列7的守知者來說,想收學生是非常容易的,本沒必要這麼主。
「智慧之眼」明白艾布納在問什麼,也很贊同他不被天上掉餡餅砸暈頭的謹慎,而這位老先生似乎也沒想瞞自己的想法,直截了當地道:「要是我說我看你順眼,發自心的想幫助你,你肯定不信……」
見得艾布納點點頭,「智慧之眼」的話鋒卻是一轉,繼續道:「不過,這卻是事實!從昨天第一次見到你,我的靈直覺就告訴我只要現在盡量幫助你,未來會得到很厚的回報,甚至能幫我渡過災劫!我不知道這種直覺從何而來,但它以往也幫助過我度過難關,只是沒這次這麼強烈,所以我信任它。」
「喂喂,這麼神的預是『閱讀者』途徑序列4『預言家』才有的能力吧?你一個序列7的『守知者』要不要玩的這麼逆天?嗯,除非有本序列上層大佬眷顧你,讓你提前驗……」
艾布納本來正在習慣的腹誹,想到這裡卻忽地驚出一冷汗!因為他想到一個問題,一個以前自己忽視的問題:他作為一個懷揣金手指的異世界孤魂,在剛穿越就和『閱讀者』途徑產生了羈絆后,該途徑頂層、號稱『全知』的知識與智慧之神會不會已經注意到了他?更何況,他的金手指明顯還和這條途徑的能力十分的契合。
他以前沒往這方面想,是覺得自己的金手指明顯有『神自晦』的特點,能幫自己屏蔽窺探和污染,而那條二五龍應該也不會特意關注自己這麼個小人。
可「智慧之眼」表現出的『好意』,卻是讓得艾布納不那麼自信了,也許知識與智慧之神對本途徑的應和控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假設祂知道了我的存在,卻沒有立刻手對付我,而是讓一位信徒來間接『投資』我……這是不是說明,祂預見到因我的到來而對世界帶來的改變在未來有積極意義?嗯,至這種改變是對祂有利的!而且祂選擇幫我的方式也不怎麼晦,這是『做好事要留名』?」艾布納漸漸冷靜了下來,認真分析著。不過他也不敢在心裡二五龍了,只用『祂』指代。
「所有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也不知道這份『好意』,未來要用什麼來還?不多想了,就算知道了這些我也無力改變什麼,萬一拒絕了祂的好意后就被祂當了敵人呢?哎,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要是啥也不懂,現在就能做個高高興興的工人棋子了……不,最好還是把這些推測當是我自己在嚇自己,真相興許就是『智慧之眼』突然心來了呢?」
把許多事想通后,艾布納自嘲了幾句,抬眼看了看依舊在等待自己答案的「智慧之眼」老先生,深吸口氣道:「我願意為您的學生,老師。我艾布納,艾布納·布雷恩。」
說完,他摘下了自己的鐵制面。既然要拜師,自然要示之以真面目。
「智慧之眼」老先生似乎也很是高興,他同樣摘下面,出了他的藍眸瘦臉,這是一位兩鬢斑白、氣質極佳的老年紳士。
「我的名字艾辛格·斯坦頓,序列7的『守知者』,同時也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的信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正式的學生了,我之後會向倫堡方面推薦你。」「智慧之眼」,也就是艾辛格老先生自我介紹道。
這就完了?這麼隨便?沒有啥流程什麼的?
艾辛格似乎看出了艾布納的訝異,笑著解釋道:「我們知識教會除非進行儀式,否則沒有那麼多繁瑣的規矩,大家對於喜知識,願意認真學習的同伴都會儘力給予指引。更何況這是在魯恩,在暴君的地盤,一切都從簡。」
艾布納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就聽到對方又繼續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搬到我的住所來吧,我會在空閑時間給予你指導,我工作的時候你也可以閱讀我的收藏。當然,你也得幫我做一些整理、分析資料的工作,用來抵償食宿的費用。對了,我的住所在希爾斯頓區格納爾街16號。」
不給工資嗎?艾布納下意識地在心裡吐槽著,但想了想,還是別白吃饅頭嫌面黑了,所以只是提了提自己會在上午出去練習槍械和格鬥的事。毫無意外,這得到了艾辛格偵探的準許。
「好了,去把那個小姑娘進來吧,然後我們一起去把那個詛咒的非凡者找出來消滅掉!當了你的老師,自然要為自己的學生解決後顧之憂。」艾辛格偵探站起,敲了敲手杖道。
艾布納很是意外,沒想到對方會幫這個忙,腦海里頓時升起一種『認下這麼個老師也不錯』的念頭。
休很快便在侍者的引領下再次進了起居室,見到摘下面的師徒二人,明顯愣了愣,有些不安地向艾布納。
「我已經為了艾辛格老師的學生!」艾布納對休解釋了一句,又接著道,「老師答應和我們一起去找出那個詛咒你的人。」
休聞言抿了抿,覺得自己又一次欠下了人,不過並不想拒絕,如果不儘早解決那個人,未來很可能會把危險帶給佛爾思,不想再因為自己連累朋友了。
於是,休也摘下面,誠摯地對二人道:「謝謝你,艾布納。謝謝您,智慧之眼先生。」認為是艾布納求懇了他的老師,對方才會願意幫忙的,所以一併謝過了兩人。
「不必客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出發!的況你們在路上和我說清楚就行。」艾辛格偵探擺擺手,然後展現了一位名偵探雷厲風行的行力。
休和艾布納對視一眼,趕忙跟在艾辛格的左右,一邊講述之前的遭遇,一邊帶著他走向地鐵站。
……
聖風大教堂附近的地鐵站里,艾辛格凝視著站臺休息室附近的一角落,借著凈化之前對休上詛咒之力的觀察解析,腦海中迅速還原出一副徽章裂開的畫面。這是守知者的類法能力之一,場景回溯。
「那個人就是在這裡遭到的反噬了。呵,他詛咒所用的那枚徽章應該是個『3』級封印……你的超凡品等級不低啊!」艾辛格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艾布納。不過他上的強力品不,所以這並不是覬覦自己學生的東西,而是對這小子言語不盡不實的敲打。
艾布納聞言乾笑一聲,也沒解釋什麼,純白之眼是他最大的底牌,他可不會主自曝。
「行的痕跡沒有被清理過,看來這不是一位專業的罪犯……至,不是一位應對過『偵探』的專業犯罪者。你們兩個跟在我後面,我大致能推測到他藏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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