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早飯,兩人就在屋子裡玩,倒也沒那麼悶。
吃過午飯後,顧如瀾覺得待久了,再加上吃了不,要去遛食,就起告辭了。
前腳剛走,後腳顧音瀾就來了。
昨天佛堂見時,還恨不得要剝了明瀾的皮,今兒再見,一臉笑容,彷彿昨天囂著不會放過的不是一般。
進屋來,明瀾起往前走了兩步,一瘸一拐的,道,「三妹妹怎麼來了?」
顧音瀾忙道,「你的傷可不比我,你坐著就是了,一府姐妹,又是在屋子裡,還講什麼虛禮啊。」
提到傷,明瀾就知道為什麼來了,問道,「你的傷還疼嗎?」
顧音瀾點頭,「還有點疼呢,不過好多了,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又幫我找王老太醫要了方,就是疼,我也得來向你道一聲謝啊,對了,那藥方真的管用呢?」
這話,不是真的問藥方管不管用,如果不信,就不會來這一趟了,是在提醒明瀾把藥方給,本來昨天就應該送去的,到這會兒都沒影兒,等不及了。
明瀾心知肚明,道,「藥方肯定管用,只是我好不容易才說服舅舅請王老太醫來府邸幫方姨娘穩胎,誰想到是弄虛作假的,我傷了膝蓋,看到王老太醫走,想追又追不上,祖母的平安脈沒請,你的方……。」
明瀾低了頭,一臉慚愧。
顧音瀾的臉難看,了一天了,居然告訴方沒拿到?!
是看在方的面子上才原諒的失手,話都說出去了,現在方沒了,話卻收不回來了。
顧音瀾一生氣,又覺得被砸的心口作疼了,在心裡把明瀾罵了個半死,還有方姨娘,如果不是,方鐵定拿到手了!
彷彿到了顧音瀾的怒火,明瀾飛快的看了一眼,惋惜道,「王老太醫昨兒走時,怒氣沖沖,生了舅舅的氣,我也不知道舅舅的話還管不管用了,我也不好明著讓舅舅幫我去找王老太醫要,明兒我去沐侯府看看,如果要不到了,你可不能怪我,我實在沒料到會出意外……。」
明瀾越說越小聲,因為顧音瀾的臉越來越難看,手中綉帕扯了又扯,都心疼那綉帕遭了罪。
明瀾膝蓋還疼著呢,跪兩天,明天肯定還疼著,卻為了的方跑沐侯府去,顧音瀾臉上出一抹笑來,但是不怪罪的話,說不出口,萬一說了,就敷衍,不盡全力去想法了怎麼辦?
王老太醫的方,可不是誰都能要的到的。
顧音瀾捂著口道,「我心口還有點疼,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養傷。」
明瀾點點頭,沒有起相送。
走後,明瀾就打著哈欠上床了,醒來,天邊已經有了幾縷晚霞。
睡著的時候,顧涉來看過,怕用的葯不夠好,給送了一瓶子葯來,本來碧珠要喚起來的,顧涉沒讓,把葯留下就走了。
下午睡的足,到了晚間,就翻來覆去睡不下了。
後半夜才睡著,第二天又起晚了。
醒來時,太升的老高,璀璨從窗柩進屋來,一室溫暖。
早已經了冬的天氣,可是一點都不冷,傻傻的和秋天分不清,大家都說這是個暖冬,就連府里的炭火都較晚年買了一大半。
但明瀾卻知道,這一年,比往年都冷。
到了過年間,大雪鋪天蓋地,厚厚的雪足沒的膝蓋,都說瑞雪兆年,可有句話過猶不及,雪太大,就不是年,而是災年了。
暖冬,買炭的人,燒炭的人也就了。
大雪一下,炭火價格翻了十倍不止,在靜心庵里,沒有炭火,連門都不敢出,就裹在被子里,冷的直打哆嗦。
那一場雪,凍死牛羊無數,還有熬不過冬的人,雪梨就是那個時候凍傷了子,吃藥不見好,怕傳染人,娘親給了二十兩銀子,送回家了。
那二十兩銀子,沒有救,卻剛好給兄長娶了媳婦。
想到往事,再看雪梨,明瀾想,沒有去靜心庵,在府里,怎麼也不會了一份炭火的,真大雪飄飛,丫鬟們最喜歡的就是圍著火爐做針線活打珞子,到了開春,荷包賣了,能做一新裳,買最的簪花。
不過,還得提醒娘親一聲,府里多備些炭火才是。
想到這兒,明瀾吃了早飯後,就去找沐氏了,怕回頭忘記了,先提醒一聲。
幽蘭苑,沐氏正在修剪花枝,趙媽媽陪站在一旁。
明瀾快步上前,扶著沐氏,歪著腦袋問,「娘親子好些了?」
沐氏抬手腦門,笑道,「在屋子裡悶了好些天,見外面明,就想出來走走。」
自打知道顧容瀾死了,沐氏就一直心抑鬱,誰勸都不見好,這兩天,顧涉聽信了方姨娘的話冤枉了明瀾,錯怪了沐氏,心裡愧疚,一有時間就來陪沐氏說話,顧涉的安,可比趙媽媽和明瀾們管用的多。
心一好,病就好了大半了。
沐氏臉上有了笑容,氣好轉,明瀾也高興,道,「娘,雖然天氣不錯,畢竟了冬,你可得把炭火備的足足的,我最怕冷了,你可不能凍著我。」
明瀾依偎著沐氏撒。
沐氏失笑,把剪刀放下,然後才道,「都是大姑娘了,還跟娘撒,不怕被人瞧見了笑話。」
「誰敢笑話我?」明瀾昂著脖子,本就不怕。
以前,想撒都沒有機會了,現在有,要撒夠本,把以前的憾都彌補回來。
如果不是還有許多事要做,希寸步不離的守著爹爹和娘親,哪都不去。
見沐氏沒把炭火的事放在心上,明瀾又提了一句,「娘,我在說炭火的事呢,你可別忘了。」
趙媽媽忍不住笑道,「姑娘多慮了,這暖冬,明的,不費什麼炭的,就算真冷了,你是二姑娘,府里還能凍著你了?」
就是因為大家都這樣想,最後才會凍死那麼多人。
沐氏則道,「娘管綉坊和花園,府里其他事都是你大伯母再管,娘不好手,你要真怕冷了,娘多給你備二十擔炭火,不會凍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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