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子,能反抗的,最多就是做到現在這個樣子,嫁給一個不那麽討厭的丈夫。
書瑤麵無表看著顧正言道:“你想問什麽就說吧。”
顧正言其實很理解書瑤現在的心,先不說那個魏國公世子是什麽樣的人,就說這的原主,在讀書人中也算是最底層那種,還人微言輕,換位思考,自己要是人,都不會嫁給原主這種人...
何況如此豔有才的書瑤。
顧正言歎了口氣,出個笑容道:“小姐,我知道你是何原因才出此下策,你放心,現在我隻是你名義上的丈夫,如果此策能讓侯爺改變主意,那此事過後,咱們就和離吧,到時候我會表明是我的原因,盡量保全你的清名。”
此番話一出,書瑤終於出一驚訝之。
此人,不是迂腐的窮書生嗎?如何能發出此言?
書瑤又恢複了淡然,輕道:“你自知我的難,還願如此?”
顧正言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顧正言要娶的妻子,定是兩廂願,如我和小姐這般,有趁火打劫之嫌,我顧正言不屑為之。”
書瑤眼眸深閃過一異,盯著顧正言道:“這是你真心之言,還是你們男人的花言巧語?”
顧正言深吸口氣,這人,真的太不一般,他出一個笑容道:“小姐,想必你也打聽過我之前是什麽樣的人,我這樣的人,怎會是那種巧言令之輩?”
書瑤搖了搖頭道:“傳言你是迂腐的窮書生,可我觀之,你並非如此,那我又怎可信你?”
顧正言沒有說話,他走到桌前坐下,自顧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書瑤把一切看在眼裏,也走到桌前,在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靜靜地盯著他。
房,燭搖曳,此時的書瑤在燭的映襯之下,更顯麗人。
顧正言喝了兩杯,看著坐在對麵的書瑤道:“小姐,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難道說,你希咱們假戲真,我真的為你的夫君?”
書瑤沉默。
雖然顧正言的表現確實有點出乎書瑤的意料,但離心中理想的夫君,還差著十萬八千裏。
隻能說有些許改觀,還談不上。
現在的問題不在書瑤這裏,而在英武侯擎蒼那裏。
書瑤能想象得到父親的暴怒,甚至會遷怒到這個男人。
書瑤沒有回答,問道:“顧正言,你理想中的妻子應當如何?”
顧正言想了想,答道:“永遠都有聊不完的話題,事事有回應,件件有著落,三觀正,從一而終。長相嘛,過得去即可,當然,最好漂亮點。”
“三觀正,從一而終...”書瑤默念著顧正言的話,然後又問道:“從一而終我懂,何為三觀正?”
顧正言道:“對世界的看法,對人生的看法,對事價值的看法,積極,正麵。”
書瑤聽完冷冷道:“你所謂的積極正麵,是不是一定要遵循你們儒家的理念?如果別的人一旦違背儒家理念,是不是就不積極正麵,三觀不正?看來,這就是你迂腐的原因吧,也是你們儒生自以為是的源。”
顧正言心裏驚訝,這人,太聰明,從哲學的某些觀點來看,說的還真對。
顧正言道:“那我改一下,三觀一致便可。”
書瑤皺著眉頭道:“一致?”
說著書瑤從懷裏拿出那幾首顧正言手寫的原版詩詞,慢慢打開,攤在桌麵,朝顧正言淡淡道:“這是你的詩詞,最後一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後名’,我問你,如果這君王昏庸不堪,讓你殺害忠良,你還會替他了卻天下事嗎?”
顧正言:...
看著顧正言不說話,書瑤加重了語氣,道:“回答!以後我問的問題,你一定要回答!”
顧正言:...
這...這劇本不對啊。
不是說古代的大家閨秀都賢良淑德,溫婉可人嗎?為什麽自己的況不一樣?
思索片刻,顧正言道:“你說的太過片麵,了卻天下事,並非是為了某個人,如果君王昏庸,那誌向也不再如此,不違背本心,順心意,做到自己最大努力即可。”
書瑤道:“說得真好聽,你們儒家學子擅長的便是上說的天花墜,可實際有幾人做到?虛偽!”
這天沒法聊了。
顧正言不得不承認,書瑤以辯證的哲學眼來看待問題,都有一定道理。
可是,這關鍵是在古代啊,在大雍朝啊。
那就顯得書瑤的思想非常另類,甚至離經叛道。
顧正言歎氣道:“不得不說,小姐你說的話都有道理。”
前世的經驗告訴自己,盡量不要和人爭論,尤其是麗和強大的人。
關鍵為什麽要在房花燭夜討論這個,顧正言覺得有必要提醒下書瑤,是不是偏題了。
於是他裝模作樣道:“小姐,先不聊這個,我想知道,今晚上怎麽辦?”
書瑤何等明,一聽就知道顧正言想轉移話題,當然,可能還有一其他想法。
書瑤小手也拿出一個杯子,往裏倒滿酒,也喝了起來。
邊喝酒,邊用意味深長地眼神看著顧正言。
顧正言被盯得有點發。
書瑤又飲了一口,瞇著眼朝顧正言道:“怎麽?你想睡我?”WwWx520xs.com
此此景,顧正言聞言,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
顧正言深吸口氣,略微平靜了下自己躁的心,準備答話。
書瑤冷冷道:“雖然咱們已婚,我已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但,不要因為如此,你就生出其他想法,沒人可以我做我不願意的事!”
顧正言其實很能理解書瑤,換位思考,自己要是書瑤,沒把印象為原主的自己打出,已經夠給自己麵子了。
這樣的人,有著屬於自己的高傲。
顧正言搖了搖頭,道:“你誤會了小姐,我隻是想問,今晚上要是侯爺回來怎麽辦?”
書瑤帶著一戲謔道:“今晚不回來,明天後天就不回來嗎?他遲早會回來,怎麽了,顧大書生,你這是,怕了?”
看著書瑤帶著一些不屑的目看著自己,顧正言微微有些生氣。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事關自己的前途和小命,難道自己不應該擔心嗎?
顧正言臉也冷了下來,淡淡道:“我怕什麽?我下河村窮書生一個,爛命一條,大不了把命留在這裏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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