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換，肆曉時可以繼續在這個擁有廉價房租的屋子裏麵住下去，如果肆曉時忽然有一天不起房租，他甚至可以幫忙將房東嚇跑！

簡而言之，梁正年在邀請肆曉時和他一起“騙鬼”……

肆曉時一開始選擇拒絕，畢竟這件事實在有很多弊端：“如果看你直播的鬼魂發現我們在騙他們，他們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啊？”

老鼠這時在肆曉時麵前顯了真：“笨死了！”

肆曉時發現桌上突然出現一隻老鼠，要比看見梁正年時還要害怕，甚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嚇得嗷嗷直。

梁正年忙安：“你不要怕，他是我的朋友，他也是鬼，隻不過和我們種不一樣，他死的時間很早很早，所以他會說人話了。”

肆曉時還往角落用力著，慌張和梁正年確認：“還有其他鬼嗎？讓他們一起出來吧，一會兒一個我承不住啊！”

梁正年搖頭：“沒了，這棟大樓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了，我是走不了，他是不想走。”

老鼠這時開口，抱著自己的肚子癱在茶幾邊緣：“傻丫頭，你不想想，這個辦法多好啊！你又可以繼續在這裏住，又可以幫他賺銀錢，這件事哦！你不說，他不說，誰會知道？而且就算被知道了，頂多他賺不到錢，騙不到鬼了，你是一點都不用怕的，看直播係統的鬼，大多數都在用直播係統，他們都是自殺去世的鬼，死後不能回，隻能待在死去的地方徘徊。過路鬼看一眼的，等不了多久很快就會去回的，誰也不會回來計較這一點打賞！”

肆曉時雖聽得迷糊，卻能很快捉到關鍵點：“自殺去世的鬼，隻能待在死去的地方徘徊…那…這棟樓裏麵，就隻有你們兩個，是自殺的嗎？”

老鼠出小胖手，指了指梁正年：“隻有他是自殺的，我是油吃時被那個胖人一棒子捶死的。”

梁正年跟著說：“因為我不太希有其他鬼打擾我，所以但凡有人在這棟樓裏起了自殺念頭，我都會想辦法讓他去別的地方自殺。不然死的鬼越來越多，我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肆曉時稍微明白了大概，又好奇問起：“那你不能回，就要一直待在這個地方，賺錢幹嘛？賺錢之後，就可以到飛了嗎？”

老鼠幫對方解釋：“這是一個不文的規定，負責這片區的死神告訴過他，不珍惜生命，自殺離世的人，若無法在界得到十方救濟，靠自己在間攢到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元銀錢，就無法得到轉世資格，而且還要永生永世困在死的地方為鬼。也就是說，人給燒的紙錢是不算數的，所以梁正年現在就是在靠直播賺銀錢，賺夠了銀錢，他就可以回了！”

肆曉時點了點頭，實際上剛剛接收的訊息太多，的腦子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梁正年又告訴肆曉時：“你也知道這裏幾年前死過一個老婆婆，我南婆婆，生前就被人忽視在了這裏，死後又被死神拖了好些天才去回。剛好在為鬼的時候，有一天是中元節，鬼門關大開，我們自殺的鬼也可以離開這裏去外麵逛逛。南婆婆說想去鬼市給自己買一串玉蘭花戴上再走，我就陪去了。到了鬼市，才發現有人在賣直播係統，我花自己的銀錢買了一個，從那以後，才開始賺自己的回銀錢。”

肆曉時問：“那你還差多銀錢啊？”

老鼠：“他前麵幾十年都懶得去鬼市，到了中元節也不去逛逛，其實聽說那個直播係統很早就有人在賣了，比你們人類的直播還要早好多年呢！結果他幾年前才開始做這個，到現在還沒賺夠一千銀錢，失敗！”

梁正年有點生氣，一抬手，衝著老鼠的腦門拍下去。

老鼠整個消失掉，不慌不忙，又丟給梁正年一句：“和你絕，哼！”

肆曉時呆呆著這一切，忽然覺得有些神奇。摒除恐慌後，更多是接新世界觀後的小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幫你賺銀錢，讓你投胎轉世，也是可以的。”

梁正年瞄一眼肆曉時，有點怯怯的意：“所以，你願意幫我嗎？”

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蘇晴的久別重逢，讓肆曉時會到了孤獨的覺。而現在梁正年出現了，他作為一隻完全可以把自己趕出這裏的鬼，卻友好地出了橄欖枝。這讓肆曉時覺得，梁正年應該算是一個好鬼，幫他賺錢，自己一個人住，偶爾也能和他說上幾句話，不用總是自言自語，也許就能度過這個深孤獨的過渡期了。

“我反正也沒能力馬上離開這裏，幫你也可以啊，我們算是，互利互惠麽！”

梁正年展笑，和肆曉時用力點了下頭：“那就這麽定了，你在這裏繼續住下去，幫我做直播賺銀錢！”

肆曉時“嗯”了一聲，靈一閃，另有顧及：“不過，剛才那隻老鼠……”

梁正年說：“他沒有關係的，太爺爺不是自殺，但他不願意回，才會一直躲在這裏做孤魂野鬼，你放心吧，他不會傷害你。實際上，鬼都不會故意去傷害人的，這對鬼本也不好。”

肆曉時眨下眼：“太…太爺爺？”

梁正年有些難為：“是啊，他會說人話之後，就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搞得大家都要他太爺爺，你不喜歡的話，直接他老鼠也行。”

肆曉時才想起問他：“對了，你是個鬼，應該知道我肆曉時了，但你什麽名字啊？”

肆曉時問這句話的時候，特別怕梁正年說他“太”…畢竟鬼的腦回路咱也不懂，咱也不敢問，日後看見他“太”，看見老鼠“太爺爺”，想想就覺得又好笑又尷尬……

好在梁正年沒玩笑，自我介紹格外規矩：“我梁正年，梁山的梁，正反的正，年華的年。”

肆曉時跟著念叨一聲：“梁正年…那麽，你之前說，你是1943年死的，鬼是不會老的嗎？”

梁正年點頭：“容貌不會再有變化了，而且我是絕食而死，上也沒有留下死去的疤痕。”

“絕食而死？為什麽？”

梁正年不應，肆曉時瞧出對方緒，忙擺手說：“我就隨口一問，不是故意的，你不想搭理我就不要搭理我，千萬不要生氣啊！”

梁正年眸中如有清泉，煥出薄薄的溫暖與輝：“沒事，隻是說出來丟人的，我當年一時想不開，因為…我喜歡上一個孩，可不喜歡我，我一氣之下就絕食自盡了，要是知道代價是無法/回，我才不會那麽做。”

肆曉時覺得這事確實傻，但怕說出來惹他生氣，也不作評價。

而後，梁正年和肆曉時將下次直播的容談好，保證肆曉時可以做出令人滿意的驚效果後，梁正年剛準備消失，又聽肆曉時問：“對了，你要一直待在這裏的話，不直播的況下，可不可以讓我看見，我覺得如果你消失的話，我不知道你在哪裏，會真的怕。”

“這個…隻要你自己想就好了，因為我們鬼呢，如果想要讓人類看見，必須得滿足雙方條件。就是我想要讓你看見，你也想要看到我，才會彼此看到。”

“……”肆曉時茫然搖頭：“可我覺得我不想看見你啊，為什麽還能看見。”

“你心底裏是想的，因為發生了古怪的事後，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再選擇讓你看見，你就看見了，如果我不想……”說著，梁正年閉眼，登時消失在肆曉時麵前：“你就看不見了不是嗎？”

隔一會兒，梁正年再次出現：“而現在，我想要看到你，你也想要看到我，我就又出現了。”

肆曉時糊塗地點了下頭，不得不說，有點吃驚。

完全沒想到，心底裏的恐慌，竟能產生看到梁正年的。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口是心非”麽……

梁正年見還算淡定，不住又和出手：“對了，我有好久都沒有被人過了，你可不可以我，我想看看是什麽覺。”

“……”肆曉時覺得這就有點過了，目一躲，忍不住又往後了：“不要，拒絕！瘋狂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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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其實梁正年想讓肆曉時他，並沒有什麽歪心思。

他從太爺爺那裏聽過一個傳說，如若人和鬼彼此信任，就可以突破鬼界與人界的障礙點，得到。他已經很久沒有到過活人，他很想知道，那是什麽覺。現在，既然肆曉時答應幫他，那麽也許，肆曉時作為一個信任自己的人，也許可以到自己。

也許自己對肆曉時來說會有點涼，但他知道，他一定能在肆曉時上覺到不一樣的……

可避開了，梁正年也不再和要求，見已拒絕看自己，就主消失了。

當天晚上，直播開始。

肆曉時做好了準備，事先和梁正年順過臺詞，心裏也不再怕，像加一場特約恐怖劇的拍攝，鏡頭搖過來時，將畫冊放到茶幾上，剛畫了沒幾下，燈就關上了。

肆曉時先是愣了一下，繼而挲著走到開關，剛將開關打開，又被梁正年關上。

麵對這一切，肆曉時配合地走到鏡頭前，假裝恐慌：“什麽況？”

梁正年這時對著鏡頭和鬼魂們說：“我上次把嚇走了，還以為不會回來了，但好像比較窮，所以還是要繼續待在這裏，那我們就繼續嚇嚇吧！喜歡我直播的朋友們，歡迎打賞銀錢哈！”

說著，梁正年抬手，輕輕推了下肆曉時。

肆曉時立馬像炸了鍋似地往一旁躲去，裝看不見梁正年的樣子，衝著另一邊空氣喊起來：“你…你怎麽又來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啊？不要再煩我了好不好？拜托啊……”

說著，肆曉時捂著腦袋往臥室跑去，“啪”地一聲關上門，恐慌地躲進被子裏。

梁正年拿著直播係統直接穿過門，走到肆曉時床邊坐下，用對方能夠聽到的聲音開口：“肆曉時……”

“啊！”人類一個響徹雲霄的嚎激起了鬼魂的關注，開始有鬼給梁正年投賞錢，梁正年忙對著鏡頭謝起來：“謝馬小姐776的300元打賞銀錢，謝江湖龍哥的250元打賞銀錢，祝你們回愉快哈！”

而後，梁正年趁著直播觀看量高，又將肆曉時從臥室嚇到客廳，再從臥室嚇到客廳…幾個回合後，過了兩個多小時，一晚上縞迭起，共賺了1289元打賞銀錢。

關掉直播係統後，梁正年格外激：“太好了！這樣算的話，不到半年，我就可以賺到回的銀錢了！”

“半年？”肆曉時跑來跑去這麽久，演完戲後，難免拿起紙巾汗：“那也太久了吧，我隻能幫你…難道要這樣被你嚇半年？就算看直播的鬼魂一直在更新，這也有點太水了！”

梁正年歎了口氣：“是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