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位榜樣,伊薇特也跟著逃避“意誌的磨練”,反正最近也在鍛煉自己的控製能力,沒有什麽比控菜肴的火候更加考驗技藝的了。
於是一連幾天,每到仆準備膳食時,都會去廚房幫忙。這個時代的阿爾比恩同樣是世界貿易的中心,來自新大陸和香料群島的奇異作源源不斷被運往王國的所有港口,富裕家庭的廚房也備了各種各樣的香辛料。
用桂、茴香、薑和胡椒燉煮的小牛,薑黃、蒔蘿、胡荽等配末炒製咖喱蟹……來自東方的神廚藝在上覺醒,伊薇特也逐漸清楚了自己能力目前的極限。
轉換的能量位置和目標位置都必須距離本三米以,是直線距離,隻要和目標間不存在生命的障礙,一般的金屬、牆什麽的都可以直接過去。
這時代的爐灶並不以明火直接接鍋底,燃燒的煤被放在一整個鑄鐵打造的火爐裏,並靠牆設有通風管,爐的火焰加熱上方的鐵板,傳遞給放置在鐵板上的平底鍋。這樣的火力非常平穩,但功率太低,隻能慢煎或者燉煮。
在手中,鑄鐵爐中隔絕的炭火可以直接被提取轉移到平底鍋裏,快速加熱的作用就像是後世的大火快炒,形了中華菜係稱之為“鎪氣”的口,這是這個時代的人從未到的。
“你一定是烹飪能力的超凡者……這盤卷心菜真是太妙了,橄欖油、蒜蓉……還帶著一神奇的煙熏味。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在幻想坦塔羅斯從奧林匹斯眾神那走的仙饌是什麽樣子,謝謝你終結了我的想象力。”被阿爾比恩事荼毒已久的尤利西斯毫不吝惜讚的語句。
“我有個冒昧的請求,不知您是否介意向我分您的菜譜。”溫斯在那天後也這樣詢問。
伊薇特於是按記憶中製作一些較為簡單的燉煮菜肴寫了幾張便簽,給溫斯先練練手,也不知道這幾天他進展如何。
“奧康奈爾先生,我上次寫的食譜您覺得怎樣?”
“您份是爵士先生的侄子,以後我溫斯就好。”黑發青年端正的臉上見地出困的神,“我按照您的方法做了幾次,但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許’、‘適量’究竟是多?”
唔……中華特的隨心所量詞還真是讓人難以解釋……
……
下午,伊薇特與溫斯登上馬車,前往尤利西斯提及的“馬斯金工作室”。
他們的目的地在倫敦東北部的克勒肯維爾,這裏聚集了各式的傳統手工藝坊,比如鍾表匠人或是珠寶商等。盡管在阿爾比恩的階層劃分中,躺著花錢的是上流階級,以腦力賺錢的是中產階級,靠雙手吃飯的則是底層的工人階級,但這些傳統工匠們都是為上層人士服務的技工種,他們中很多收都極為可觀,頂尖匠人財富甚至超過大部分律師、神職人員等麵紳士。
伊薇特從車窗看去,這個區域坐落著很多漂亮的小樓,幾乎每一棟的臨街麵都以明亮澄淨的玻璃櫥窗展示部,店鋪的門口裝飾有彩繪的鉛質飾和招牌,十分致觀;商店樓上則不時傳來清脆的敲打聲、工的撞聲;街道兩旁不乏停靠著描繪了家紋的私人馬車,紳士和眷們總是在下午逛街購,以便在晚上的社活中展示新獲得的戰利品。
車在一間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下,伊薇特跟隨溫斯走下馬車,打量了一眼四周。
這是一間鍾表店,過櫥窗可以看到貨櫃中琳瑯滿目、鑲嵌著寶石的座鍾、懷表、表鏈等。
“下午好,先生。我家爺伊維斯·德·費雪前來拜訪貴店店主,我們有過預約,勞煩您為我們通報。”溫斯在凡俗世界是一位相當稱職的管家,他不僅走在伊薇特前麵為打開店門,並斯文有禮地向店鋪夥計詢問。
“老板說過,讓我把你們直接帶過去。”夥計熱地為他們帶路,“尊敬的客人,你們是來定做槍支的吧?我們老板馬斯金沒有把店門的招牌弄得花裏胡哨,寫一些誇誇其談的玩意,隻有客才知道,無論懷表還是手|槍,馬斯金大師有著全倫敦最湛的手藝。”
“嗯?原來槍也是手工製作的嗎?那樣豈不是每家店的型號和規格都不同?”伊薇特隨口問。
不知道的是,這個時代最好的槍都是鍾表匠的傑作,每一件都如表盤的齒那麽確,又如藝品般無法複製。後世那種統一規格流水線製作工藝剛在新大陸起步,遠遠比匠心手工製作的槍糙,而且故障率也更高,被傳統工匠所不齒。
那夥計果然不悅地一哼:“您應該試試真正的槍,而不是新大陸那些製濫造、沒有靈魂的垃圾。”
他們從店鋪後門走出去,穿過一個擺放著靶子的小院,來到另一個間房子門前。
“馬斯金老板,您約的人到了。”夥計拉了拉門鈴繩。
屋似乎有什麽玻璃瓶掉下的聲音,一個中年男聲無打采地應道:“嗝,知道了,小家夥,快回去看店。”
淅淅索索的聲音傳來,門被打開,探出一顆頂著糟糟棕頭發的腦袋,鼻子有些發紅,噴出帶著酒的氣,開門的男人一邊扣外套一邊讓出位置:“進來吧,注意別東西。”
伊薇特小心翼翼地踩了進去,地上或立或倒埋伏著好幾個酒瓶,啤酒、威士忌、朗姆……種類不拘一格,一些木箱則歪歪斜斜互相重疊堆砌,裏麵有各種金屬錠、齒、擒縱裝置、發條等。一張寬大的工作臺上有一塊未完工的懷表,打開一半的外殼布滿了的鏨刻圖案,如果盛放在貨架上的絨布盒子裏,一定非常吸引人的目。
“小不點,你就是費雪的侄子?我上次欠法蘭西佬一個人,小費雪先生對武有什麽構想,盡管提出來,我會按照你的需求設計製作。”馬斯金看起來像個迷迷糊糊的酒鬼,但當他目掃過自己,伊薇特發現他雙目清明,並不像外表那麽馬虎。
“爺,馬斯金先生是和爵士認識已久‘圈人’,他的超凡能力對於製作品有絕妙的幫助,您可以多向他了解一些細節。”溫斯低聲提示。
原來這位鍾表匠也是一位藏極深的超凡者,伊薇特禮貌地欠一禮:“馬斯金先生,我想要一把手|槍,可以請您介紹一下,關於目前您能生產的手|槍類別嗎?”
“手|槍的種類有著不同的劃分,以彈頭來說分為兩種,一種是霰彈,彈頭是無數顆小鉛丸,麵積分散,覆蓋麵強,普通人近距離防使用還行,在超凡者看來威力有些不足,如果麵對一些強悍的怪可能無法奏效;還有一種是單獨的錐形彈頭,能夠加裝膛線,形狀與槍管也合,氣更好,程比霰彈更遠,我更推薦後者。”
馬斯金的意見倒是和伊薇特不謀而合,點點頭。
“還有就是擊發裝置的區別,單發和雙管其實差不多,顧名思義,單發一次隻能裝一枚子彈,雙管則是兩枚,前者換彈更快,準確度更高,後者威力更強。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是轉手|槍,它的彈夾是一個可以轉的|盤,換彈雖然比雙管更慢,但裝滿後可以連續擊五到六次,這是它最大的優點,因為很多時候一彈夾已經足夠了,不過唯一的缺陷是轉必須和槍|管留出一空隙,氣有些不足,會影響它的程和準確度。”
“我選擇轉手|槍。”伊薇特毫不猶豫地回答。
的能力是能量的引導和轉換,能夠作的空間僅限於自己周圍三米,但槍則可以巧妙地繞開這個限製。在三米積攢足夠的能,然後帶著極強的力量飛出去,這樣即使隻能在邊完能量的轉化,最終也能把它們釋放到遠的敵人上。
尤其自帶可炸火|藥的槍|支,無疑是最適合的遠程武。
“還有就是槍|管的口徑,口徑越大——”
“隻要不影響攜帶,盡量最大化。”伊薇特很快敲定了。
聽了的要求,馬斯金有些下垂的厚眼皮下來不善的目。
“小不點,你可要想清楚,口徑越大,炸的力量和後坐力也越強。槍口不由自主上抬偏離目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這可不是養尊優的小爺可以駕馭的玩。我見過不不自量力的家夥被反震得連槍都握不住,有個倒黴鬼還被轉接噴出的炸氣焰切掉了手指。”馬斯金語氣不悅地提醒,出於名匠的自尊,他不喜歡對自己作品一無所知的傻瓜,而馬斯金更是隨心所的超凡者,如果不是尤利西斯的介紹信,現在伊薇特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沒關係,別看我這樣子,其實我對自己腕力很有信心。”
“好吧。”馬斯金從工作臺旁邊的屜裏取出一個盒子,裏麵躺著一把槍管大的單發手|槍,“這是一位基輔羅斯貴族向我訂購的,用以在狩獵時應付某些突然出現的猛,你知道的,基輔羅斯那邊有許多熊。他是個有趣的家夥,可惜沒能聽到他使用的反饋意見。”
伊薇特注意到,這支槍上有一層薄薄的灰塵,似乎很久沒有人過。
“他沒有來拿?”
“沒機會了。基輔羅斯王宮幾乎和拜占庭帝國宮廷一樣兇險,他支持的王子失勢後,那夥計就被召回國,現在估計已經被扔到烏拉爾山脈的某個礦井幹活了吧。”馬斯金隨口一說,然後把槍扔給伊薇特。
最近沉迷家務鍛煉超凡能力微的優勢就現出來了,伊薇特反應極快地啟了能力,在這支頗有分量的金屬塊砸到頭之前,巧妙地減緩它的衝擊,單手穩當當恰好握住槍柄,隨即食指勾住扳機護環,用一種西部牛仔轉手|槍的姿勢秀了一把。
這一手極為漂亮,讓馬斯金也多看了一眼。
“有架勢可不行,去院子裏用靶子證明自己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沒有使用大口徑家夥的實力,小費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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