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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的旋律》第5節

一名小郵差問拉佩。

大家的注意力頓時轉了過來,畢竟他們聽到的全都是二手、三手,甚至四、五手的消息,早已走樣了。

“有什麽可說的?刺客裝軍樂隊的人,那位特使還沒下馬車就被刺死了,護衛隊都是一群草包,拿刺客一點辦法都沒有,反倒是誤傷了很多無辜者。”拉佩說得很平淡,沒有毫加油添醋。換以前,有這樣一個引人注意的機會,他肯定大肆炫耀一番,但是現在,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聽說死了很多人。”另一個郵差小聲問道。

“這倒沒錯,那名刺客逃跑的時候殺掉了三十幾個人,但被護衛隊誤殺的人是這個數字的幾倍。那名刺客一開始往人群裏麵逃,護衛隊的火槍手直接就開槍了,至有二十幾個人被誤殺。接著,護衛隊的兩個魔法師出手,兩顆火球在人群中炸開,至有五、六十人被炸死,很多人連都拚不齊全。那名刺客卻沒事,他可能是嫌底下人多,跑得太慢,所以幹脆跳上房頂,那兩名魔法師也追上了房頂。之後的戰鬥全都發生在房頂上,很多房子遭了殃,坍塌的房子和飛的石塊又砸死很多人,砸傷的就更不用說了。”

拉佩毫不掩飾他對護衛隊的不滿。現在想起來都有些餘悸,幸好刺客是往碼頭的方向逃,如果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他和父親都有可能喪命。

“不是說刺客強悍無比,殺了一條街的人,他強行衝了出去嗎?”仍舊有人不相信。

“如果真有那麽強的話,他為什麽不殺了市長和市政廳的那些老爺?要不然,劫持他們做人質也行。”拉佩冷笑一聲。

這下子那個不相信的人說不出話來了。

拉佩又是一陣冷笑:“國王特使遇刺,市政廳的那些大人必須給個說法。塔倫這邊死的人越多,損失越大,就越顯得那名刺客厲害,搪塞起來就越容易。反正死的不是那些老爺,也不是他們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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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原本沒這樣的腦子,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的腦子卻變得明明白白,一眼就看昨天那起慘案背後藏的真相。

大廳裏麵頓時變得一片沉默,很多小郵差到心底發冷,他們的年紀畢竟還小,無法接人世間的冷酷和兇殘。

拉佩沒心思管這些同伴,他走到一側牆壁前,那裏有一排長長的架子,被隔板分隔很多正方形的格子,每個格子裏麵都塞滿了信件。

這些格子全都是按照街道和區域排列的,拉佩從其中的幾個格子裏麵取出信件,然後塞進郵包裏麵。

所謂的郵包就是一個超大號的肩背包,用帆布做,裏麵有很多夾層,不同街區的信件放在不同的夾層裏麵,這樣送信的時候就不會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包裹,好在包裹的數量並不是很多。

和其他郵差一樣,拉佩拎著郵包回到桌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他開始分檢那些信件,按照門牌號碼依次排列,省得來來回回走冤枉路,順便也把不屬於他的信件剔除出來。這是每個郵差每天都要做的第一項工作。

眼看這些信馬上要整理完了,突然拉佩聽到一名小郵差慘了一聲:“又是那名瘋子的東西。”

拉佩本用不著轉頭去看,就已經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包裹肯定是傑弗裏街二三號的,那幢房子裏麵住著名瘋子。他自稱是魔法師,一天到晚都在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實驗,所以經常炸、著火、冒濃煙,警察局和消防隊員是那裏的常客。

拉佩見過那名瘋子。第一眼他就覺得那家夥不正常,頭發蓬,就像被炮仗炸過似的,腦門鼓突,眼窩深陷,兩眼時而無神,時而冒。下上全是稀稀拉拉的胡子,服就不用說了,像抹布一樣,還穿著兩隻不同的子,腳下踩著的是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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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拉佩還慶幸過,那片街區並不屬於他管轄的範圍。

給那名瘋子送郵件絕對是一項苦差事,很可能會被他抓去做實驗,被取一、兩管是家常便飯,被灌下不知道什麽藥水都算幸運的。拉佩在這個郵政署上班的三年裏麵,負責給那家夥送信的郵差換了七、八個,現在這個郵差恐怕也做不長。

如果是在以前,拉佩從來不關心這種事,有父親在,這樣的苦差事絕對不會落到他的頭上。他對那幾個倒黴蛋報以同之心,卻不會傻到代替他們苦。但是這一次拉佩卻心了。因為昨天晚上拉佩已經為自己選擇了方向:劍加魔法。

前者倒也容易,隻要有把劍就行。後者就難了,魔法師至需要一枝魔杖,還需要各種施法材料,那些材料有時候還要經過理,這就需要相應的材,所有這一切都需要錢,窮人不可能為魔法師。

拉佩原本打算等到劍之後就去賺錢,用賺來的錢學習魔法。但是此刻,他卻生出另外一個念頭,或許可以說服那名瘋子,借用那裏的和材料。拉佩很快打定了主意。

那名小郵差整理完郵件,哭喪著臉,肩背著那袋碩大的帆布郵包出了門,剛剛走到郵政署旁邊的巷子口,突然被人一把拉了進去。

“幹嘛?”那名小郵差大一聲,等到看清是拉佩,他不由心生疑。在小郵差這群人眼裏,拉佩屬於背後有靠山的人,雖然拉佩以前沒欺負過任何人,但是他們仍舊懷有戒心。

“傑弗裏街二三號的包裹,我幫你去送。”拉佩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想要什麽?”那名小郵差一臉警戒。

拉佩先是一愣,接著明白過來,像小郵差這種人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無私的幫助”和“親切的關懷”,他們隻相信善意的背後有另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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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的腦子轉得不慢,馬上就找到合適的借口,他打開郵包,指著裏麵的包裹說道:“你幫我把這些包裹全都送了。”

小郵差相信了。他們都不喜歡送包裹,包裹和信不一樣,不是往信箱裏麵一塞就行,這東西必須到收件人手裏,讓包裹的主人簽字,然後再把簽字拿回來歸檔。

“好吧。”小郵差一口答應下來,他甚至沒有猶豫。

說實話,小郵差願多走十幾個街區,也不願意看到那名瘋子。前幾天他剛剛被了一大管,更早的時候他還被著喝過很多藥水,這些藥水不但味道恐怖,還讓他上吐下瀉,渾浮腫,要不是找工作不容易,他早就辭職不幹了。

傑弗裏街二三號是一幢很漂亮的小樓房,牆壁是用紅、黑兩的磚塊砌,磚塊組了菱形的花紋。門廊和窗沿全都有雕花,木門上鑲嵌著鐵條,那些鐵條構漂亮的圖案,同時兼顧觀和堅固。

誰能想到這裏住著的會是一名瘋子?

拉佩走上前去,拉了拉門口的一繩索,裏麵立刻響起一陣鈴聲。

突然,頂樓轟的一聲炸了,炸聲有些沉悶,威力不會太大。

拉佩先是嚇了一跳,然後鬆了口氣,那名瘋子應該沒被炸死。

“該死的王八蛋,下水道裏麵的臭蟲,糞坑邊上的癩蛤蟆,我要把你剁醬,把膽都踩出來……”伴隨著一陣憤怒的咒罵聲,那名瘋子從樓上跑下來,他的腳步聲異常急促。

門一下子被打開,一個頭頂微禿,四周一圈白發蓬鬆散,額頭高聳而且堆滿皺紋,眼窩深陷,但是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半邊臉被熏得發黑的老頭衝出來。這個老頭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眼睛裏滿是怒意,更帶有幾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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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老頭的手不錯,他一把揪住拉佩的領子,把拉佩拎了進去:“說,你小子是不是專門來搞破壞的?是不是皮埃斯特派你過來的?那家夥知道我快要功了,所以讓你過來搗……”

老頭用腳把門關上,把拉佩在門背後。

拉佩沒敢,他原本也以為老頭是名瘋子,但是一進門就覺不對,這個房間裏麵彌漫著混的能量,各種元素的濃度也很高。

幸運金幣的曆任主人裏麵有魔法師,昨天晚上拉佩已經大致看了一下。他懷疑老頭不是什麽癡心魔法的瘋子,而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魔法師。

“我是來送包裹的,我這裏有你的包裹。”拉佩大聲喊道。∞思∞兔∞在∞線∞閱∞讀∞

“包裹?”老頭鬆開了手,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拉佩,這才看清拉佩是郵差。老頭有些瘋狂,特別是他發火的時候。不過他也清楚,真的惹惱了郵政署,把他列黑名單,拒絕為他送信的後果。難道讓他像一個世紀以前的魔法師那樣,買隻貓頭鷹用來送信?現在還有白癡會這麽幹嗎?

從拉佩手裏接過包裹,老頭拆開包裹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簽了字,然後把單子丟還給拉佩。

“魔法師先生,你有辦法毀掉帶有詛咒的東西嗎?”拉佩輕聲問道,他仍舊不死心,想要嚐試一下從本上解決問題。

那枚幸運金幣在拉佩看來,就是一件帶有詛咒的玩意。

“詛咒?”老頭上上下下打量著拉佩,說實話,他並不認為拉佩有資格接這種東西。

拉佩也不解釋,從口袋裏麵掏出那枚金幣。

老頭狐疑地看了一眼,他沒覺到有魔力的跡象。

“您為什麽不試試看能不能毀掉它?”拉佩輕聲問道。

“但願你不是在開玩笑,要不然……”老頭輕哼了一聲,接過金幣,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拉佩隨其後。

實驗室在頂樓,也就是剛才炸的地方。這幢房子外麵看上去很漂亮,裏麵卻像垃圾山。一樓是客廳和廚房,卻堆滿七八糟的東西,給人的覺像是倉庫。二樓是臥室和書房,但滿地都是一堆堆的書,甚至樓梯口都堆滿了書,書架上反倒空空如也。三樓就更不得了,簡直就是戰場,幾張桌子擺著,上麵同樣放著各種材,桌子底下也全都塞滿東西。

老頭拿了一隻空燒杯走到牆角,那裏放著幾個圓桶,這些圓桶就是普通的啤酒桶,擰開龍頭便會有酒出來的那種。不過上麵的龍頭與眾不同,銀閃閃,還刻印著魔紋。

老頭擰開其中的一個龍頭,從裏麵流出一種略微帶有些紅,差不多盛了三分之一燒杯便停下來,他將那枚金幣扔了進去。

老頭用的是一種非常厲害的酸,如果這是一枚普通的金幣,絕對抵擋不住酸的腐蝕。幸運金幣確實不是普通的金幣,等了好半天,也看不出一腐蝕的痕跡。

“有點意思。”老頭的神變得嚴肅起來,他的眼睛開始發亮,眼前這東西引起他的興趣。

金幣被撈出來,老頭將金幣放在一個托架上,然後他從旁邊取過一副眼鏡。

“如果不想變瞎子,你最好轉過去,甚至閉上眼睛。”老頭冷冷地說道。

拉佩很聽話,他並不擔心老頭會掉包,如果真能做到的話,他反倒高興,失去幸運金幣並不是什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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