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郵差是不可能懂得這種說話方式的。

“我這邊已經好了，咱們走吧。”比格·威爾說道，他再一次向那名手抬起了胳膊。

手總算是明白了，立刻挽住拉佩的胳膊，雖然是第一次，但是看到過別的人這樣做，特別是在第五區。

三個人往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比格·威爾停下來，他看了那名手一眼，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將手進孩的底。

“哦！”孩一下子跳了起來，的張得很大，眼睛瞪得溜圓。

此時比格·威爾已經將手收了回來，他低聲在孩耳邊說：“我知道，這讓你很不舒服，但是，這能讓你的步伐看上去高貴，讓你的坐姿顯得典雅……對了，我還不知道你什麽呢？”

“我瑪麗……”孩慌慌張張地說道。

沒等說完，比格·威爾已經搶過了話題：“好吧，以後你就瑪格麗特。”

孩撇了撇，不喜歡這樣，但是不敢拒絕，因為擔心自己會被變一隻癩蛤蟆，傳說中黑魔法師都喜歡這麽幹。

“你在吃的豆腐。”拉佩在腦子裏麵對比格·威爾表示不滿。

“我發誓，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在馬，等著我吃豆腐的人可以排兩條街，每一個都滿，這種平板材的柴火妞不符合我的審觀，我隻是不希丟我的臉。”比格·威爾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是我的臉。”拉佩抗議道。

“現在我附在你上，就算丟的是你的臉，我也不允許，我是個完主義者。”比格·威爾有他的標準。

羅德餐廳位於第七區和第四區的界，這是一家以本地菜出名的餐廳，到了晚上這裏總是座無虛席。

那名中年警確實神通廣大，居然搞到了一間包廂。此匆四個人正坐在包廂裏麵，拉佩和警察署署長麵對麵坐著，另外兩個座位屬於兩名人，中年警則筆直地站在角落裏麵。

吃的東西早已點好了，瑪格麗特的那份是拉佩幫著點的，接下來是等待的時間，這也是閑聊的時間。

一上來說的自然是刺殺事件的調查進展，警察署署長說得很含糊，拉佩聽了一會就沒興趣，因為裏麵沒有一點有用的容。

“其實我並不關心調查的結果，上麵同樣也不關心，陛下隻是想知道誰是幕後的指示者。”拉佩（實際上是比格·威爾）不疾不徐地說道。

“這比抓住刺客更難。”警察署署長不聲地回答。

“您還沒弄明白，陛下不需要證據，也不打算采取行，威爾勳爵死了也就死了，沒必要為他大幹戈，陛下隻需要知道誰是反對者？這樣他就可以小心那些人，我們也可以早做準備。”比格·威爾解釋道，他說起這些的時候，看上去毫不在意，好像死的本不是他。

“不要證據，難道憑猜測？”警察署署長到有些奇怪。

“有什麽不可以的？隻要有足夠的理由，就算是猜測又如何？”比格·威爾笑了笑。

“這麽說來，你們做事要容易多了。”警察署署長一臉羨慕。

“容易？”比格·威爾搖了搖頭，突然他長歎一聲：“不說這些了，您覺得我們輕鬆，我覺得你們愜意，隻有幹這一行，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困難。”

“這話有理。”警察署署長表示讚：“至我十五歲的時候，用不著查案子，更不用說是刺殺案件，兇手還是一名頂尖的刺客。”

“對了，馬文探長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比格·威爾換了一個話題。

“那家夥能力很不錯，破過很多無頭案，說到辦案子，他是這個。”警察署署長挑起了大拇指，接著他又出一臉惋惜：“不過這家夥太過孤傲，還有些自命清高，和誰都合不來，他也不相信任何人。或許在他看來，其他警察都和罪犯有勾結，所以他辦案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手。而且在破案之前，也不會向任何人數據，他的卷宗隨時都帶在邊，即便去見廳長的時候也是如此。”

“這不可能吧？一個有道德潔癖的警察？他拿什麽養線人？沒有線人，他怎麽破案？”比格·威爾直搖頭。

拉佩則暗自慶幸他沒打算在警察廳裏麵下手，要不然隻會白跑一趟，甚至還會引起懷疑。昨天從中年警那裏得到的消息果然不太準確，中年警隻說那個人古板嚴肅，這已經不單純是古板。

“他有一筆專門的線人費。”警察署署長異常嫉妒地說道。

“你不是說誰都不喜歡他嗎？”這一次詢問的是拉佩，他覺得很驚奇。

“當然是那些想升職的人，馬文雖然很讓人討厭，但是他有一個好，他對升職不興趣，唯一的興趣就是破案。上麵的人最喜歡他的這個習慣，等到他破了案子之後，大家就拿過來分功勞。正因為這樣，每一次有案子給馬文，同時也會撥一筆錢給他，因為這家夥有‘潔癖’，所以用不著擔心他貪汙或者挪用。”

“原來是這樣。”拉佩點了點頭，不管是他，還是比格·威爾，對那位探長愈發多了幾分信心。這樣的人接管剌殺案，說不定真會有什麽線索。

此時包廂的門被推開，幾位侍者托著餐盤走了進來。

塔倫靠海，所以這裏最有名的全都是海鮮。拉佩點的是蒸比目魚、烤鱸魚和兩隻生蠔，雖然單調了一些，卻也顯得出他的品味。他給瑪格麗特點的也是蒸比目魚，還有洋蔥煎牡蠣，這兩樣東西吃起來都很容易，用不著刀叉，也沒什麽刺，就算沒有經過訓練，也可以吃得很文雅。

拉佩不再說公事，和警察署署長閑聊了起來。這一次是真的閑聊，一開始是警察署長在說，他說的是馬的閑聞逸事，這同樣也是一種試探，他要確定拉佩是不是真的去過馬。

真的拉佩自然沒有去過馬，他最遠隻到過安塞爾，那是他姑姑的家，他的姑姑嫁給安塞爾的一名雜貨商人。好在這裏有一隻馬土生土長的鬼魂，比格·威爾說得不多，隻是偶爾會兩句，他的話卻總能中要害。

“那個佛勒的瘋子也是你們的人？”警察署署長也換了個話題。他已經確認拉佩對馬很，絕對比他，而且拉佩混跡的圈子比他的層次高得多，這讓他很沒麵子。

“不是，當初的他比我們要風多了。”拉佩立刻否認，這一次說話的是拉佩本人。

“風？”警察署署長停下了刀叉，他明顯被嚇著了。

“他是一名煉金士，最好的煉金士，曾經得到過帝國院士的提名。不過後來出了一件事，他在馬待不下去了。”拉佩隨口料，他不怕這位署長去調查。

“他是一名煉金士？”警察署署長瞪大了眼睛，那個瘋子是警察署的常客，他一直以為那家夥是癡迷於魔法的神病人。

不隻是署長，站在角落裏的中年警也一臉難以置信。

“老頭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全都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老師還說如果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佛勒老頭。雖然老頭不會給我直接的幫助，但是他可以提供我很多有用的東西，而且待在他的邊非常安全，就算整個塔倫都毀了，他那裏也不會有事。”拉佩侃侃而談。

這套說辭是拉佩和比格·威爾商量了很久的結果。

拉佩的警察份，最大的破綻就是佛勒老頭。老頭是個瘋子，不可能配合他演戲，所以絕對不能說老頭也是警察，同時還要解釋得通他為什麽找老頭，而且是在刺殺發生的第二天就找上老頭。

商量的結果就是盡可能把老頭說得很厲害，說是形的靠山，老頭是被拉佩利用，本並不知，也和警察無關。

“原來是這樣。”警察署署長被唬弄了過去，他沒有興趣徹查此事，那個老頭是瘋子，這一點他很清楚，而且拉佩自己也承認。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實力強大的瘋子更可怕的了。

再說，拉佩含糊地暗示過那個瘋子背景很深，這就意味著被那個瘋子殺了，也可能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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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主轉移了話題，他不想再提佛勒老頭的事：“我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想借您的手下派一下用場，有個夏克的尤特佬似乎不太明白事理。”

這招果然有用，警察署署長聽說過那名尤特佬，也知道那家夥是幹什麽的，甚至猜到拉佩為什麽發火。

“反正順路，等一會咱們走一趟。”署長不隻是向拉佩示好，同時也想占點便宜。尤特佬一向以有錢而出名，不過想要從這幫家夥上榨出油水並不容易，這一次他的機會來了。

幽深的小巷，低矮的廊簷，窗口的位置和街麵幾乎平齊，微弱的燈從窗戶裏麵了出來。

拉佩推開門走進去，門後的鈴鐺放出叮當的聲響。

站在門口可以看清整間店鋪，這是一家古董鋪，店麵不大，被各種七八糟的東西塞得滿滿的。一個頭戴圓帽，鼻梁上夾著圓邊眼鏡，額頭高聳，臉頰枯瘦的小老頭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拿著放大鏡在看一條項鏈的吊墜。

拉佩順著臺階走下去，這房子一半在地下，所以顯得頗為昏暗。

看到有人進來，那名小老頭連忙將項鏈收起來。

“你是夏克？”拉佩走到小老頭跟前。

小老頭這才看清拉佩的模樣，他隨即就明白過來：“是漢德讓你來的？你這名小手，給我滾出去。”

小老頭從旁邊抄起了一手杖。

“我如果是你，絕對不會想要。”後麵的中年警淡淡地說道。

小老頭微微一愣，他這才看清進來的是一群人。其中兩個是人，另外還有一個胖子，眼前這個說話的警讓他覺得有些眼。

突然小老頭想起來了，他連忙換了一副笑臉：“福特曼警，原來是您啊！您的到來，讓我的小店蓬蓽生輝。”

“讓你的小店蓬蓽生輝的是這兩位。”中年警連忙朝著拉佩和署長指了指。

小老頭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他已經想到胖子是誰了。

“署長您好，您有什麽要求？盡管說話。”夏克換了一副謙卑的模樣，他很清楚，麵對中年警，他隻需要拍一拍馬屁，然後塞點好。可是麵對這位，他就要大出了。

“你用不著管我，我隻是順道過來看看。”警察署署長本不搭理，他東張西的，暗自猜測著那些東西的價值。

小老頭知道這位署長想要幹什麽，他暗自慶幸剛剛把一批值錢的東西轉移走。

“角落的桌子上放的金麵應該是克利茲文明的，大概價值五千比紹。旁邊放著的那個掌大小的畫像是畫家米蓋爾的作品，不會低於兩千比紹。而門口架子上的鎏金大盤，是尼古拉一世時代的作品，底下的長頸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