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裏麵和分署的大廳差不多，一側的牆壁上是木架，上麵全都是一個個格子，唯一不同的是這些格子全都有鎖。

這同樣也難不倒拉佩。

拉佩打開第一個格子的鎖，拉開鐵皮門，將事先偽造好的信放了進去。

這封信寄出的地址寫的是馬警察廳書，底下的印鑒卻是第三裝備科。

這兩個抬頭聽上去不怎麽響亮，但知道底細的人卻明白這封信不簡單。

書直屬於警察總監，從這裏發出的信函代表總監大人的意思。第三裝備科更不得了，這個科室是為王室立的，專門服務於王室。

在外麵，一名警察正匆匆忙忙地往這邊走來，那咚咚作響的腳步聲顯得異常急促。

警察走到鐵柵欄前，手掏出鑰匙，就在這時，他發現鎖是開著的。

拉佩早就聽到腳步聲，此刻他的心已經提到嚨這裏。

庫房裏麵連張桌子都沒有，本沒地方躲，窗戶上也安裝著鐵欄桿，那些鐵條全都有拇指細，本逃不出去。

拉佩不由得掏出魔杖，隨手抖得筆直，一旦被發現的話，他隻能殺人滅口了。

那個警察輕聲嘟囔著：“爾默這個家夥又在懶，連鑰匙都不肯帶，以為掛一把鎖就沒人會進來。”

警察把鎖取下來，進了旁邊的辦公室，拉開一張書桌的屜。

“果然在這裏，這段日子記越來越差了。”警察拿起一個盒子。

警察轉出了辦公室，把鐵柵欄門關上，喀嚓一聲上了鎖。

躲在庫房裏麵的拉佩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他的心終於放下了。

等了差不多兩分鍾，確定外麵沒人，拉佩從庫房裏麵溜了出來。

拉佩鎖上庫房的門，又用鐵打開那把大鎖，從鐵柵欄裏麵出來，此時他徹底鬆了口氣，接著把大鎖重新鎖上，快步穿過走廊。

當拉佩從郵政總署出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背心已經了，還有一種虛的覺。這次行比殺掉霍夫時更加驚險，心裏的力也更大，整個過程，他的神經都繃著。

做間諜，果然驚險而又刺激，需要一顆強健的心髒。

傍晚時分，拉佩從佛勒老頭的房子出來，他立刻發現馬路對麵停著一輛很眼的馬車。

拉佩穿過馬路走了過去。

馬車的車門拉開了，警察署長格拉羅斯的那張胖臉頓時出現在拉佩的麵前。

“福特曼已經訂好位置，今天是他請客。”胖署長笑嘻嘻地說道。

仍舊是昨天的餐廳，仍舊是昨天的包廂，不過今天隻有三個人，而且中年警也坐在餐桌前。

“我剛剛從警察廳回來，您辦的事已經完了。長槍、短槍、十字弓各一百把，短弩二十把，短弓、長弓各十把，箭矢每種兩千枝，火藥兩百公斤，這些都是從我們警察署的賬麵上走。”胖署長一下子把拉佩的要求翻了幾倍。拉佩原本沒要長、短弓，也沒要短弩，胖署長都加上了。按照拉佩原來的意思，是打算付錢的，現在胖署長直接報在警察署的開支裏麵，原因也是為了抱這條大。

昨天離開的時候，署長仍舊對拉佩的份有那麽一懷疑。

今天早上署長去了警察廳，把拉佩提的那些要求傳達上去，沒想到中午的時候廳長就接見他，並且告訴他，上麵已經打過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等到他回到署裏麵，福特曼就匆匆忙忙跑過來，告訴他有關警察係統分拆和即將立“稅警”和“水警”的消息。

到了這個時候，署長再也沒有任何懷疑，而且一心隻想抱大。

別看署長的職務高，但和警察這類國王的近臣本不能比，人家的消息麵可以甩開他幾條大街。

“都已經完了？”拉佩暗自讚歎，誰說警察係統沒有效率？有時候效率還是蠻高的嘛！廳長應該已經看過他偽造的信了。

“您也對水警這塊興趣？”拉佩笑著問道。

胖署長連連點頭，然後他了手指，腆著臉說道：“別看我是什麽署長，屁底下的那張椅子好像很大，實際上這是個苦差事。第七區不能和其他幾個區比，沒什麽油水。水警就不同了，放個屁，也都是滿子的油。”

“不值得……”拉佩搖頭歎息：“我告訴您一句實話，水警確實油水足，但是沒前途，甚至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裁撤。立水警，一方麵是削減財政開支的需要，另一方麵是閣和軍方的博弈，這裏麵還牽涉到海軍和陸軍的紛爭。”

“不至於吧？”胖署長滿臉的驚詫，他從來沒有想到這麽深。

“這些我沒辦法和你詳細解釋，有很多東西是機。”拉佩故作高深地說道。

“明白，明白。”胖署長和中年警全都點頭，事關閣和軍方，事關軍隊部的紛爭，若這不是機，什麽才算機？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其他的幕。”拉佩吊住了這兩個人的胃口，這才拋出點幹貨來：“陛下很痛恨走私，這讓他損失了很多稅金，但是他又離不開走私，因為陛下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增加財政收，而是限製價。這幾年財政開支不斷增加，行政機構臃腫龐大的因素，不過更關鍵的是價上漲得太快。但是各個行業工會對限製價異常抵，任何限製價的法令都會遭到反對，最終執行不下去。所以陛下不得不用走私來迫行業工會妥協，因為走私進來的廉價商品會造大量的工場倒閉，眾多任務場主破產，而工場主是構行業工會的基礎……”

拉佩滔滔不絕地解釋著，胖署長和中年警聽得雲裏霧裏。不過他們至弄明白一件事，水警就是國王手裏的一把槍，不隻用來製衡緝私隊，也為了控製走私，迫行業公會低頭。這裏麵的學問很深，水也很深。

胖署長明白了，可是他退了，但是他又舍不得那裏麵的油水，福特曼雖然是他的心腹，可一旦離了掌控，心腹也就不再是心腹了。這家夥拿了錢，難道會分給他一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怎麽？舍不得？”拉佩看出署長的困擾：“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的方案。”

“怎麽做？”胖署長瞪大了眼睛。

“水警油水厚，但是沒什麽升職餘地，還要擔心被裁撤。警察署長的職位油水，但是升職空間大，而且緝私隊可以不給水警麵子，卻不能不給警察麵子。畢竟他們的駐地在岸上，他們的家人在城裏，這也是上麵弄一個水警出來的目的。”拉佩先兜了一番圈子，把兩個人的胃口再一次吊了起來，這才說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家連手，福特曼進水警，為署長大人提供資金。而署長您在警察署裏麵幫福特曼保留一個位置，讓他在警察係統裏麵兼一個職位。這個職位不需要什麽實權，省得別人囉嗦，也不需要什麽油水，福特曼應該不會在乎的。但是地位要高，這是為了將來打算。”

兩個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帶著震驚和喜悅，這個建議確實讓他們倆都能接。

“這件事閣下出力最多，總不可能讓您白忙一場吧？”胖署長笑著說道。

“我需要教，幫我訓練那些手，他們是我的‘私兵’。”拉佩沒有毫瞞，也沒有毫掩飾。

署長和中年警全都已經明白了。他們聽說過警察係統有很多不冊的人員，這些人屬於外圍，由底下的人各自負責。這就和警察手底下的線人差不多，每個警察署都有自己的小金庫，線人費就是從小金庫拿的。緝私隊也一樣，很多走私販子就是緝私隊暗中養著，還有岸上負責銷贓的人很多也和緝私隊有關。

“你們如果信得過我，還可以把走私品給我，由我來包裝。我敢保證，經過我的手，那些東西的價值至翻一倍。”拉佩一副有竹的模樣。

胖署長和中年警沒有毫的懷疑，他們看到過拉佩用一匹綢緞和十幾枚別針，轉眼間弄出一條華麗的長。也看到過拉佩在古董鋪裏麵掃了兩眼，立刻把最值錢的幾件古董都挑了出來。這分品味和眼力整個塔倫都未必能找出第二個。思兔網

“要不然這樣，我們按份來算，大家派一個人負責賬目。”拉佩又有一個進一步的提議。

“這樣最好。”警察署署長立刻拍了一下桌子。

警察的辦事效率有時候確實很高，三天之後，那家廢棄的采石場就歸到拉佩的名下。

很久沒人使用，采石場確實顯得很破落。一側是的山崖，因為當年開采石頭的緣故，山崖呈整齊的階梯狀。另一側是大大小小的石堆，還有許多木棚散落其間，這些木棚大多廢棄已久，隻有兩座稍微新一些。

拉佩看了一眼，就捂著鼻子遠遠地走開，那裏麵滿地都是屎尿，蒼蠅四飛。

“你雇些人來，把這裏清理幹淨。”拉佩朝著漢德吩咐道，他指的不隻是那兩座養的木棚，同樣也包括其他地方。

“那些石堆怎麽辦？集中在一起？”漢德問道：“要不然用來造房子？”

“造房子？”拉佩有些心。這麽多石頭可以建造一座堡壘，不過工程量可不小，因為幸運金幣的緣故，他有種危機，所以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的事不興趣。

看了看那些石頭堆，又看了看這片七八糟的采石場，拉佩最終說道：“還是用來鋪地吧，這裏坑坑窪窪的，幹脆就用這些石子把坑填滿。然後你再雇人到海邊挖些沙子來，在石頭上麵厚厚地鋪上一層沙子。”

“這倒是方便。”漢德點頭。

“弄好之後，你把這裏圍起來。”拉佩用手指畫了半個圈。

“不如用鐵柵欄，畢竟這裏的地方太大，修圍牆的話太累人了，而且得花不錢。”漢德輕聲提議道。

拉佩確實沒想到這一點，他是個擅長接別人建議的人：“你說得對……算了，連鐵柵欄也別用了，每隔十尺打一木樁，上麵掛上漁網就行。”

“這可擋不住別人進來。”漢德再一次提醒道。

“我沒指一張漁網能夠擋得住人，隻是為了讓人知道這是有主的土地，別隨意闖。你去買十幾條狗來，分兩班巡邏，我看誰敢那些漁網？”拉佩惡狠狠地說道。

“老板，您高明，這樣既省錢，速度又快，還能夠增強咱們的實力。”漢德拍著馬屁，突然他諂地說道：“十幾條狗是不是了點？咱們這裏總共五十幾個人，不如一人一條狗？”

“你看著辦，這些事不需要全都問我。”拉佩並不是那種大權獨攬的人：“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記住，那些火槍和弓弩必須盯，千萬別丟了。”

“您放心，能夠從我的眼皮子底下走東西的人，恐怕還沒生出來呢。”漢德很有自信。

正說話間，一輛馬車朝著這邊験來。

從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