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的時候,正是太最曬的景,季知歡把臉上的面紗拿了下來,阿音小小年紀倒是不怕累,咬著牙幫一起推。
走著走著,季知歡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覺到有人一直跟著們。
等是等回頭,只能看到稀稀拉拉行走的村民,大家都對的板車比較興趣。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母倆中途也沒休息,剛進家門口的院子,坐在門口玩泥的阿清就跳起來了。
“姐!——”
阿音早累得不行了,哪有力氣接住這小子,被他撞得一個踉蹌,阿清已經瞪著圓圓的大眼睛圍著車打轉了。
“這是什麼?”
阿音也說不上來,隨口道:“別人給的。”
“別人給的,是好心人麼?可是這個不能吃啊。”阿清咂咂,后娘跟姐姐出去一早上,他都了。
“先墊墊肚子。”正在這時,季知歡從車掏出了油紙包裹著桂花糕。
阿音詫異,還以為那桂花糕是給自己吃的。
阿清早就得不行了,抓起里面的桂花糕就啃了起來,“嗯!真好吃,姐你也吃。”
阿音:這傻弟弟滿腦子都是吃的!
季知歡得把車推進院子里去,就在這時,后響起了呼喚聲。
“歡歡!”
季知歡下意識轉過頭,只見有個男人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穿著一半舊的袍子,走起路來腳步虛浮,這打扮……剛才在路上的時候回頭還看見了,只是這男人一直慢吞吞跟著,沒上來打招呼,原來不是路人,真的是跟著他們來的。
阿音也看到了,登時臉一變,狠狠剜了季知歡一眼。
季知歡:???
不過很快就知道阿音的怒氣從何而來了。
來的人正是齊天昌,原書中為了原主的嫁妝哄騙原主私奔的窮酸書生,其實那些錢全都被他拿去賭了,就原主傻乎乎的以為這男人能真的帶自己離苦海。
結果直到被賣,齊天昌都還在賭館,哪里能想到?
齊天昌走近,手笑道:“歡歡,剛回來啊?”
季知歡瞇起眼沒說話。
齊天昌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前幾天沒去找你,你生氣了?”
“我這不是忙麼?你看你最近手頭寬裕不,學院里夫子說要收我做關門弟子,我還愁束修呢。”
“沒錢,滾蛋。”季知歡撂下一句話就要推車進門。
齊天昌瞪圓了眼,看著車里那些米面碗筷,加上旁邊那拖油瓶正在吃的桂花糕。
沒錢?放屁!今天沒錢也得有錢!
“季知歡!你這樣子我以后可不來找你了,你要知道村子里想嫁給我的人那是排著隊……哎呦!”齊天昌話還沒說完呢,季知歡轉一腳把人踹了出去。
他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在地上還打了兩個滾,人還沒回過味來,季知歡走過來又是一腳。
“你滾你不滾,既然如此就算算總賬,從我這總共拿走了二十兩銀子,還錢!”
他哪來的錢?那些錢都拿去賭了。
“你個臭婆娘,你還敢手,我可是村里的讀書人,里正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齊天昌疼得不行,卻還是沒把季知歡當回事。
只要他把村里有頭有臉的人抬出來,就季知歡這樣的,絕對嚇得給他磕頭道歉!
然而季知歡才不吃他這套,手拽過他兩只胳膊,隨便一擰,當場就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阿清小長大,連阿音也眨了兩下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季知歡。
雖然他們年紀小,但還是知道厲害的,之前打李大壯一家已經夠讓人震驚的了,現在打得可是很在乎的齊郎君!
這后娘真的變得完全不認識了!
“要麼還錢要麼滾,不然下次我擰斷你的頭!”季知歡將他的頭直接摁在地上。
“我滾我滾,姑你可別打了!”齊天昌這人油頭得很,見識到季知歡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哪里還敢,趕求饒。
季知歡啐了一口,狠狠踹了齊天昌一腳,看著他連滾帶爬往村子的方向跑了。
倒不是不能殺了他,而是還有孩子在,不好下手,不然自己有100種方法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算他今天運氣好。
再回頭,發現阿音眼里的不敢置信,面無表地從邊路過,“來幫忙。”
一個人可弄不完這些東西,這副子實在是弱。
阿清滿眼都是崇拜,如果他能像后娘一樣厲害,是不是以后村子里就沒人敢欺負他們了呀!?
“我也要幫忙!”小豆丁屁顛顛跟了進來。
季知歡沒拒絕。
三人合力將車里的東西都搬進了廚房,家里實在是太臟了,還得重新把廚房灑掃一遍,有了新的工,一切都方便多了。
等一切做完,將院子里的草拔干凈,季知歡已經得前后背,看著阿音小小的子,徑自去了廚房開始做飯。
為了方便,季知歡打算做刀削面,現在有了賺錢的渠道,并不吝惜米糧,取了面團,用布蒙住,餳一會好醒發。
另一邊取了鎮子里買的排骨,準備給裴淵熬點排骨湯補補子。
阿清哪也沒去,眼瞅著季知歡做飯,口水瘋狂吞咽。
阿音則負責生火,看著季知歡這樣子,竟然莫名得有種,如果這樣下去也不錯的覺。
晃了晃腦袋,告訴自己,裴棠音!人家只不過是給了你點小恩小惠,你就忘記了之前做的事了麼!?大哥還沒回來,你不能放松警惕!
刀削面得用削刀,本來家里就沒這條件,沒想到那小推車有倆屜,里面有不刀,都是開了刃的,季知歡直接就拿來用了。
左手托著面團,右手削面,對著鍋一刀接一刀的削面皮,宛如流星趕月,在空中劃出弧線,配上排骨高湯當底,放上調配好的澆頭,用應時鮮菜點綴,最后擺上香菜,滴上陳醋。
別說阿清饞得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了,連阿音也忍不住探頭探腦往鍋里看。
明明都是平常的東西,怎麼做起來就那麼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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