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起牀洗漱,不用裝病,元初寒其實也輕鬆了。一襲水綠的長,勾勒的高挑的子勻稱窈窕。長髮挽在腦後,隨著的作而輕晃,恍若順的瀑布。
白皙的臉蛋兒脖頸恍若象牙,清的眸子泛著水,活力健康。
香附將早餐端進來,主僕倆用飯,倒是和往常無異,好似還在鄭王府或是藥佛山。
剛剛放下筷子,外面就有人敲門了,“郡主,要啓程了。”是離的護衛,冷冷的調子和那主人如出一轍。
元初寒也未理會,瞧了香附一眼,然後先一步的走出去。
待得出來,那護衛已經下樓了。元初寒掃了一眼,不免輕哼,還真是沒把這郡主當回事兒。
主僕倆下樓,驛站門口,隊伍已經整頓好準備出發了。
走向馬車,後大門有人出來,暗的長袍滾著金邊兒,但是與昨天的又不一樣。玉帶,錦靴繡著金線,華貴的不得了。
墨髮束起,金的瓔珞垂墜在墨的髮當中,映襯的那髮似乎都在泛著。
“抵達帝都時,希小神仙還是那副病懨的模樣。”
元初寒一隻腳已經踏上了車轅,後傳來的聲音讓立時停住了腳步。慢慢扭,還保持著要上車的姿勢。白皙的臉兒在朝下泛著瑩白的,與昨日那滿臉青紫駭人的模樣可是差遠了。
看著,離的眉目沉凜有力,這個樣子他沒毫意外,在藥佛山下時,就是這個樣子。健康有活力,俏高傲還有幾分稚氣未。
“好。”看著他,元初寒慢慢的彎起了眼睛,眸子如新月,笑起來的時候格外明豔,好似都跟著燦爛了幾分。
離最後看了一眼舉步走向前面的馬車,他步履之間穩重從容,又帶著不可忽視的凜然貴氣。不用過問他的份,只是看著他就能知道,他必定份不凡。
登上馬車,元初寒鬆了一口氣,看來,這離似乎也不想讓進宮啊!
看來,鄭王這老頭手裡的東西定然很重要,皇宮裡的人想著要將留在宮裡,而離也在爭奪。他不讓以這個面貌見皇宮中的人,大概是想將掐在自己手裡,從而讓鄭王將手裡的東西給他。
雖然他心思不純,不過元初寒配合他,畢竟在他手裡,總比進皇宮要好得多。先不說別人,就那個小皇帝就沒辦法平心靜氣的對待。
香附跪坐在一旁看著元初寒,剛剛離的話自是聽到了,不過卻無法鑽研出其中的深意。
但看著元初寒很輕鬆的樣子,暫時也放心了,短時間,們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今天啓程上路,車馬仍舊飛奔,簡直安了翅膀一般。
元初寒穩坐,但也有點不了。香附攀著車廂一角的小幾,屁儘量翹起來,否則這一天下來,的屁就碎了。
郴州與帝都的距離其實不算近,若是正常的行路,三天能到。
然而,這隊伍簡直如飛,這還沒到傍晚,居然就進了帝都的城門。
元初寒翻著眼皮靠在車壁上,車窗都是關起來的,聽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沒毫的想看看外面的興趣。
香附也滿臉菜,這帝都從沒來過,但此時好奇心都沒了。
帝都擁有百多年的歷史,繁華廣闊,龍氣所在之地,自是別不能比的。
隊伍於長街上行走,百姓皆退避到邊緣讓路,無需過問,就知這是誰的車馬。
車隊轉進金雀街,整條街安靜的沒有一點靜,與主街的繁華形鮮明的對比。
攝政王府坐落於此,這條街無人敢隨意接近,都知這是區。
硃紅的大門閉,兩尊石獅矗立大門前,大理石的臺階在太下泛著。
王府側門大開,小廝匍匐跪在地上,等待著隊伍直接進。
隊伍沒停,直接順著側門進,連帶著馬車。待得隊伍都進府中,跪地的小廝站起,將門關上,作利落。
在馬車裡聽著靜,估著是進府了,因爲悄無聲息的,安靜的詭異。
推開窗子,眼的就是暗的迴廊,地面也是暗的,這種讓人不的抑,順帶著斂起聲息,甚至連大聲氣兒都不敢了。
護衛下馬,前方的馬車也停下了,唯獨這輛馬車還在走,似乎要將們運到別去。
兩輛馬車錯時,正好那輛馬車裡的人走出來,立於車轅之上,居高臨下。那一刻,讓元初寒有幾分錯覺,這人遲早君臨天下。
馬車很快的過去,元初寒也收回了視線,心下千迴百轉,不爲當下的立場到擔憂。
若是真的鬥不過這離,看來鄭王只能妥協了,將離要的東西給他。不過,便是給了離,他們怕是也不會平靜,權鬥爭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爾虞我詐,一個不小心,就骨無存。
馬車終於在一個小院前停下,駕車的護衛說了一聲到了,就沒了聲音。
元初寒先一步下車,這一路晃得都要散花兒了。
走出馬車站在車轅上,進視線當中的就是一個幽靜的小院。兩側都是尾竹林,一條小路延出去很遠,很是僻靜。
元初寒敢說,這絕對是攝政王府的角落,角落中的角落。
下車,掃了一眼那護衛,一副冷麪孔,瞧著就討厭。
香附隨後下車,四瞧了瞧,這住的地方看起來不錯,比想象中的好多了。以爲,下了車見到的就得是地牢呢。
們倆下車了,那護衛駕車離開,揚長而去,主僕倆對視了一眼,隨後走進小院。
院子用青石磚鋪就,一塊挨著一塊整整齊齊。院外的尾竹越過了圍牆,倒是清幽。
一共三間房,其中有一間是小廚房,樣樣俱全。
邁步進房門,元初寒看了一圈,然後長嘆口氣,“人質生活開始了,爲了咱們的小命兒,香附啊,逆來順吧。”
香附眨眨眼,然後點點頭,一直在逆來順。只是瞧著元初寒,似乎並不想逆來順,儘管上說的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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