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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她》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在看到姚舒打來電話的那一刻,裴硯承口的那一團鬱結瞬間就散了。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笑意。

陳珂正率先捕捉到了他由轉晴的表,笑著問:“小舒打來的?”

裴硯承沒回他的話,故作淡定地斂起神,走到包廂外的臺接聽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的聲音傳過來。

“叔叔,您下班了嗎?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裴硯承一本正經端起平日裏沉冷的語氣。

“沒有,你到南城了?”

“嗯,到了有一會兒了。我已經在酒店了,剛吃好晚飯。”

“吃了什麽。”

姚舒想到才下肚的路邊攤花甲茶,支支吾吾地不想說實話:“就、在學校旁邊隨便吃了點。”

寥寥幾句話,裴硯承聽出小姑娘的聲音帶了些鼻音,不自覺皺了眉:“聲音怎麽回事,冒了?”

“沒有冒,就是嚨有點難。”姚舒了張紙巾鼻子,“可能是晚飯吃得太辣了,明天就好了。”

“一個人在外麵要好好照顧自己,現在天氣冷,注意保暖,晚上睡覺被子蓋好。”

“嗯。”

“飲食上注意一點,不要吃一些七八糟的東西,如果明天嚨還難,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叔叔。”

連著問了好幾句,裴硯承冷不丁想到了什麽。

他側頭看了一眼放置在臺的一小株鶴蘭,手撥弄了下綠葉:“糯糯。”

“嗯?”

“你覺得我很嘮叨嗎?”

“???”

姚舒被問得猝不及防,緩了兩秒才笑著回答:“不覺得啊,怎麽會呢。”

裴硯承靜默片刻。

“那為什麽,別人都能看到糯糯的朋友圈,隻有我不能?”

臉上的笑容僵住,姚舒的腦海裏轟得一聲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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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慌神後,對著手機急忙解釋,求生幾乎溢出了屏幕。

“不是的,叔叔。我之前都沒有屏蔽你,隻有今天屏蔽了,而且、而且我不是故意的……”

“糯糯,你還沒說為什麽屏蔽我。”

“我、我晚上吃了路邊的花甲,我怕您知道我吃不健康的食,會生我氣……”

越說越沒底氣,聲音跟小貓兒似的。

裴硯承輕輕歎了口氣:“不生氣你。隻是希你能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姚舒點頭應是,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

南星大學的冬令營活安排得很富,這幾天姚舒都尤其充實,甚至有些忙碌。

不過為了讓裴硯承不擔心,縱使再怎麽忙,都會在回到酒店之後給裴硯承打個電話或者發個消息。

這天晚上,姚舒接到一通電話。

是徐洋打來的。

這是第一次接到徐洋的電話,覺得有些意外。

更意外的是,電話裏徐洋告訴,他也在南城,正在的酒店樓下。

姚舒匆匆套了件羽絨服就下了樓,果然看到徐洋站在酒店外的大理石圓柱旁。

邊還跟著一個生。

是他的朋友段薇薇。

南城的夜市繁華,街頭巷尾到都充滿了煙火氣。

三人去了當地有名的茶樓吃夜宵,段薇薇拿著菜單在點菜,徐洋給姚舒倒了杯茶,笑著問:“在南城還習慣嗎?南大的冬令營好玩不?”

“還好,每天都忙的。”姚舒扶著茶杯笑了笑,“不過真的好巧,沒想到徐叔叔你也在南城。”

徐洋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苦笑說:“是啊……還真的巧的。”

巧到他剛定下行程準備和朋友出海海釣,便接到了裴硯承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辦公室,裴硯承破天荒一改常態,微笑著關心起了他的個人生活:“聽陳珂正說你朋友了,這段時間在國外玩的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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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訕訕:“還、還行,也就那樣。”

“過幾天要和朋友去南城?”

“對……陪去參加平臺的年度盛典,”徐洋莫名瘮得慌,“承哥,怎、怎麽了嗎?”

“沒什麽,帶朋友出去玩玩好的。”

裴硯承笑了笑,拉開辦公桌屜,拿出兩張票,“正好,我這邊有兩張南城塞爾藝展的門票,你們可以一起去看看。”

徐洋愣愣接過,看了看門票的日期。

“我沒那種藝細胞,這種藝展我是看都看不懂,我就不去了吧。”

他把門票放在了桌上。

裴硯承放下手裏的鋼筆,起走到他麵前,笑著把門票重新放進他的手裏:“看不懂沒關係,主要是展會的藝氛圍。”

徐洋:“承哥,我真不太想……”

裴硯承打斷他,繼續溫和地笑:“塞爾藝展一年一次,屬實難得,去看看也不錯。”

徐洋總覺得裴硯承笑容瘮得慌,不敢再推,隻好接過。

“那……行吧。”

剛應下來,裴硯承淡淡的聲音就傳過來:“看展的時候,順便幫忙照看一下姚舒,在南大參加冬令營。”

徐洋:“……”

在這兒等著他呢。

對他又是噓寒問暖又是送門票的,虧他還了一下。

“徐叔叔?”姚舒看到徐洋端著茶壺出神,“徐叔叔,你沒事吧?”

徐洋飄遠的神思回籠,無奈地扶了下額頭,“沒事,就是有點心累啊。”

曾幾何時,他堂堂一徐氏木業太子爺也有淪為工人的一天。

姚舒問:“你要在南城待幾天呀?”

徐洋:“待到下周三。”

姚舒又驚又喜:“我們冬令營也是下周三結束,太巧了吧!”

徐洋哭笑不得:“……可不是嗎。”

“反正這段時間我都在南城,你要是有什麽事直接聯係我,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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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的那幾分鍾,服務員已經把菜都端了上來。

姚舒咬了一小口蟹湯包,濃鬱鮮甜的湯充斥著味蕾。

徐洋把一屜紅糖糍粑往那裏移了移。

“我看這家店的評價不錯,味道應該還可以,你多吃點,要是瘦了承哥該心疼了。”

提到裴硯承,姚舒也忍不住關心一下:“裴叔叔他還好吧?”

“承哥就是一天到晚忙工作,這會兒又去法國出差了。”

“叔叔去法國啦?”

“去法國談項目了,畢竟他現在是要養家糊口的人。”

“養家糊口?”

“對啊,不就是為了賺錢養你嘛。”

姚舒臉紅了,悶頭吃湯包不吭聲。

菜過三巡,徐洋的朋友段薇薇開始拿著手機支架做直播,和們聊著天。

在直播平臺上段薇薇有八十萬的量,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主播。

“對,這裏就是南大邊上的春熙茶樓,味道確實很不錯哦。”

段薇薇開始對著手機一一介紹餐品,“這是蟹籽包,這是藕條,呀!謝謝秋生哥送的浪漫氣球!”

姚舒被段薇薇稍顯浮誇的驚歎聲吸引了注意,側頭看去。

徐洋對姚舒說:“薇薇做直播的,每天都有直播任務。”

姚舒點頭表示理解。

“怎麽樣,我朋友長得還可以吧?”他挑了挑眉。

孩兒大眼睛高鼻梁,眼眶又深,頗有點混的長相,是個活生生的人坯子。

鏡頭一掃而過的時候,拍到了正在東西的姚舒。

彈幕瞬間被刷屏。

“主播主播,看一下剛才吃飯的妹子啊。”

覺妹子長得好可。”

“這是主播的妹妹嗎?介紹一下啊。”

……

架不住彈幕太過熱,段薇薇天生自來,十分大方地坐到了姚舒旁邊,笑著和一起鏡。

“怎麽樣,我妹妹可吧?我妹妹可是妥妥的學霸一枚,選了南大的冬令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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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些懵的姚舒呆呆地看著鏡頭裏的自己,腮幫子裏還有沒咽下去的食

底下的彈幕在瘋狂刷屏。

的臉再一次不爭氣地紅了。

不太適應這種場麵。

有點鏡頭恐懼癥。

好在段薇薇沒再拉著直播,移開鏡頭播別的去了。

吃完夜宵後,姚舒便回到酒店休息。

洗過澡躺在床上翻看自己上驗課的照片,想挑選幾張好的給裴硯承發過去。

心思作祟,姚舒把照片用p圖件修了修,又將自己的臉p小了點,加了個甜的濾鏡。

確認完後,才給裴硯承發了過去。

斟詞酌句後,編輯了一段話:

叔叔晚上好,我已經回酒店了。今天上了驗課,這是課程的照片,請查收[心]

發出去沒多久,裴硯承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姚舒清了清嗓子,接通。

“叔叔。”

“嗯,見到徐洋了?”

愣了下。

裴叔叔怎麽知道今天見到了徐洋。

“呃對,徐洋叔叔也來南城了,他還請我吃了春熙樓的夜宵。”

裴硯承聽出的嗓音仍舊嘶啞,皺眉問:“嚨還沒好?”

“隻是一點點啞……不難的。”

。”

“真的……”

姚舒聽到裴硯承那邊有談的聲音,有人走過來跟他說了什麽,裴硯承用英語回了句稍等。

接著,他對姚舒說:“糯糯,我有點事,待會打給你。”

“好,叔叔您先忙。”

掛斷電話後,姚舒不慨,裴叔叔好像真的很忙。

方才徐洋開玩笑說的那句“養家糊口”,莫名又跳進了的腦海裏。

另一邊,裴硯承剛剛談攏了合作,對方笑著給他斟上酒。

“這次能和創銘集團合作,是我們的榮幸。聽聞裴總對酒很興趣,我認識一個酒莊的老莊主,藏了好些名酒,要不您多留幾日,一起去他的酒莊品品酒?”

裴硯承淡笑著與他輕輕了下杯,婉拒了他。

對方笑著打趣,“難不裴總是急著回去陪家裏那位小公主?”

裴硯承笑了笑,沒否認。

-

時間過得很快,還有三天南大冬令營就要閉營了。

早上八點,姚舒在酒店裏洗漱準備去上課,突然響起刺耳的火警警報聲。

酒店廣播迅速通知撤離,全部人員都撤離到了酒店外。

鬧得沸沸揚揚,結果卻是一場烏龍。

其實是酒店一位客人不小心發了煙霧報警,事實上並沒有著火。

當天,冬令營的負責老師就召集學生開了個班會。

原來,因為這次的著火事件,全員撤離的時候學校發現有生把外校的男朋友帶進了酒店。老師覺得這種行為非常不妥,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講中學生行為守則。

離校的時候已將近晚上六點,和姚舒一同回酒店的同學小聲抱怨著:“煩死了,我聽說因為這事老師晚上還要來查寢,搞得跟住寢室一樣,真是無語。”

姚舒笑著安幾句,回到酒店開始整理這幾天的學習容和知識點。

晚上六點半,窗外的霓虹燈匾接二連三亮了起來。

南城迎來最新一的寒,屋外冷空氣凝結冰。姚舒嫌冷,不想出門吃晚飯,打算個外賣。

撐著下看了會兒外賣件,門鈴突然響了。

放手機跑到門口,從監視看出去。

寒冷的冬夜,男人一襲黑站在門口,在這樣的天氣裏顯得有些單薄。

走廊的燈在他後投下淡淡的影。

姚舒心頭猛然一震。

是裴硯承。

幾乎懷疑自己的看錯了,回過神來立刻就打開門,臉上滿是驚愕:“裴叔叔??!”

裴硯承將的表盡收眼底,角浮現笑意。

“怎麽,見到我不高興?”

“不是的,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來南城。徐洋叔叔說您在法國出差,我以為您還在國外呢。”

“嗯,剛忙完法國那邊的事。”

此時姚舒才注意到裴硯承臉上明顯的倦,聲音也有些沙啞。

從法國到南城要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估計裴叔叔都還沒來得及休息。

“叔叔你坐了那麽久飛機會很累吧?您不用去休息嗎?”

事實上,裴硯承的確倦意,結束了法國的工作後,時差都沒倒就趕來南城見

不過倦意再深,在見到他的糯糯時也都消失殆盡了。

“還好,不累。”

裴硯承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輕描淡寫,“徐洋說,你想我了。”

佇在原地的姚舒睫驚恐地了下,臉瞬間紅了,忙不迭矢口否認:“沒有我沒說過,是徐叔叔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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