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媽不是想多了,擔心的事是真的發生了。在袁婆登門的第三天,馮媽去鎮上採買食材的時候,就聽見一些婆子,婦人議論的不亦樂乎。
馮媽本不是三八之人,可是小姐來了以後有刻意代的,注意聽外面的八卦,聽榆林鎮那邊的八卦。可是,當聽清眼下婦人們說的事之後,氣得差點把裝蛋的籃子掉在地上。
“噓,小聲點,這個好像就是那位家裡做事的。”有人到馮媽的,趕小聲的提醒著。
“切,怕什麼,大家都這麼說呢。落地的凰不如,這道理都不到啊。”有不在乎的,不在乎的嘀咕著。
馮媽有心上前理論,可是,怎麼理論,有些話,的確是自己那位小姐說過的話。也不全是這麼八婆胡編排的,只是,還有些事,就是胡言語了。這些人居然說小姐肚子裡的胎兒沒留住,是因爲知道婆婆給夫君添人,賭氣威脅,然後胡鬧纔沒保住的。
這些人還說,曹家本來是打算寫休書的,可是人家婆婆和夫君都是明理心善的人,這纔好意的給了和離書呢。
本來,福來鎮上本就沒什麼人知道原先的方知府的兒,和離後住到了這裡。現在,幾乎都知道了。人人都覺得,方知府那樣的好,怎麼教出的兒卻這麼不堪呢?
原本不是說是個端莊賢淑的才麼?或許,原本就不好,是爲了能找個好婆家才嚴守口風的吧。越是這樣想,就越覺得可能。不然的話,怎麼不在宣州本地找個好人家?反而嫁到相隔幾百裡的榆林鎮呢!誰家喜歡把兒遠嫁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瑾瑜一塊豆腐進,立馬就皺眉吐了出來;“今個的菜,你做的?”擡頭問萍兒。
萍兒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問,趕拿了佈菜的筷子上前夾了一口。隨即一張臉也苦了起來,卻沒有吐掉,艱難的嚥了下去。又嚐了另外三個菜,同樣的,不是鹹的發苦,就是淡的夠嗆。
“馮媽怎麼了?”瑾瑜接過萍兒遞的水杯,漱漱口吐到痰瓶裡問。
“奴婢這就去問問。”萍兒趕的應著,就要往外走。
“你去把人來,我自個問。”馮媽的廚藝雖然就只是能做家常菜,卻也不至於這麼沒有水準。那就是出了什麼事,讓心不在焉。這事若是放在以前,瑾瑜本就不用心的,但是現在不行了。
這個院子裡一共就五個人兒,是主子啊!
“今個做菜太慌了些,小姐莫要怪,奴婢這就去再做過。”馮媽在路上,就聽萍兒說了,進去很是張的說著,手就要去收掉桌上的菜碟子。
瑾瑜怎麼看,怎麼覺得讓馮媽心不在焉的事兒跟自己有關聯。不然怎麼都不敢朝自己看?還如此的慌張?
“還把我當主子的話,就老實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瑾瑜聲音冷清的問。
馮婆子本想著找個什麼藉口搪塞過去,可是,主子這樣的語氣,讓知道不能撒謊,這個實話就是說不得,也得說呢。
手張的著腰間還沒來得及拿下的圍,猶豫了一下,咬咬牙,把自己在集市上聽到的流言蜚語,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萍兒聽得氣鼓鼓的,心裡還有點埋怨馮媽,就不能刪減掉一些麼。這樣說,小姐怎麼得了呢!
馮媽當然也有這念頭啊,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聽見小姐的語氣,看見嚴肅的神,就讓不敢有半點瞞。也覺得,是老爺的事,加上姑爺的事,還有胎兒的事,打擊到了小姐,才變了子的。
“就這樣?”瑾瑜聽了以後,不以爲然的問。當然知道,這話是從哪裡出來的。自己搬到這裡幾個月了,都沒事,偏偏這袁婆來過後,就有了。
啊?就這樣,還不夠麼?聽著小姐的語氣,馮媽和萍兒倆人都不相信的一起往小姐臉上看去。果真,小姐的臉緩和了很多,竟然還有了笑意。
“沒什麼大不了的,長在別人臉上,願意說什麼,就由著他們說好了,馮媽趕再做幾個菜來吧,真的有點了。”瑾瑜聽明白了緣由,本就不惱火。
最在意的人,都上心寒了,又怎麼會在意這些市井裡的長舌婦嚼舌呢。
馮媽不確定的又往小姐臉上看了看,顧不上去想別的,趕的和萍兒一起,把菜都放到托盤上端走了。
屋子裡,就剩下瑾瑜和萍兒,萍兒往一旁牆角的酒罈子看了看,擔心的想著,小姐不會是故作無事,等下又喝個爛醉吧?
萍兒心裡實在是想不通呢,多讓人氣憤的事啊,小姐卻沒什麼反應!這真的是不正常!可是,又一想,小姐的異常可不是纔開始的,馮媽說的對,小姐就是到接二連三的打擊,子才變了些的。
看著小姐很是有耐心的,拿起一本書翻看著等飯菜。萍兒輕手輕腳的到外面,往廚房的位置走去,想幫著馮媽快點做。
當倆人端著重新炒好的菜,擺好後。就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完全沒事兒似的,繼續吃午飯。倆人剛剛在路上討論過了,覺得,小姐反正也不到外面,也就不用看別人的眼,等過段日子,那些人估計也就有了別的熱鬧話題,不會總揪著這件事不放的,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有事的。
看著自家小姐本沒有要酒喝的意思,一老一小的心裡也鬆了口氣。而且,小姐今個的食慾似乎也沒有到什麼影響,反倒還比頭天晚上多添了小半碗飯呢。
可是,這樣正常麼?馮媽和萍兒忍不住的又開始擔心了。相比於小姐的平靜,還是生氣纔算正常吧!
不管這樣算不算正常,都還好說。關鍵是,第二天的早上,瑾瑜剛起牀,就聽見外面的爭吵聲,好像還手了。怎麼回事,瑾瑜納悶的就到了外間推開屋門。
“小姐,不好了,衙門來人了。”萍兒慌張的從前院跑過來,聲音都發抖的告訴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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