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靠音樂傾瀉而出。這是一種電擊般的刺激，比多年前更顯鮮明，致使他一夜無眠，完全沉浸在創作裏。

他想起一些回憶，又捕捉些許變化，卻像薄霧籠罩，完全沒法參。

晦的，遮掩的，神的，不可言說的。

一如今日完的。

他們現在算認識嗎？

第一縷初過落地窗灑進走廊。

時樺寫完新曲，他帶著自己心裏的疑問，終於離開封閉無信號的工作室，在晨中鬼使神差地打電話給鄒乾，難得主地探尋信息。

電話那頭，鄒乾的聲音夾雜濃濃睡意，他忍不住抱怨：“大哥，您知道現在是幾點嗎？沒人告訴你別那麽早打電話麽？”

時樺言簡意賅道：“有點事問你。”

“什麽事？”鄒乾對好友的冷淡習以為常，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麽，興地八卦起來，“對啦，你昨天是不是去錄節目？第一回見偶像覺如何？我就一直沒琢磨明白，你怎麽想不開楚月怡！”

時樺麵對鄒乾連珠炮般的發問，他嚴謹地再次否認：“我不是。”

鄒乾敷衍道：“對對對，你不是，我懂你們這類人，都控評時自稱路人，其實私下追劇看采訪，得比真還深，都是老路人了……”

鄒乾：沒有人比我更懂路人！

時樺覺得對方聽不懂人話，他沉數秒，無語道：“……我真不是。”

鄒乾疑道：“那你們什麽關係？”

時樺：“跟你沒關係。”

鄒乾：“你不是有事問我？你說跟我沒關係？”

時樺淡淡道：“你的新專輯不是要抒歌，我昨天晚上剛好寫出一首……”

鄒乾聞言，他立刻將好奇心拋在腦後，聲音諂起來：“哥，時哥，我的親哥哥，咱們的不用看關係，您想問什麽？盡管問我吧！”

時樺沉默片刻，他又開始產生昨日頭腦空白的眩暈狀態，低聲道：“……私下是什麽樣的人？”

鄒乾曾跟楚月怡在同劇組合作拍戲，他們生活中應該有不流機會。鄒乾以前還開玩笑，要給時樺推微信，但每次都被嚴詞拒絕。

鄒乾一愣：“你說誰啊？”

時樺不言。

鄒乾試探道：“楚月怡？”

時樺心頭微跳。

“啊……”鄒乾了下，他在短暫的$

李柚：“什麽意思？”

桌上的手機提示音驟然響起，打斷楚月怡和李柚的談。

楚月怡拿起手機查看，發現竟是時樺的回信。他線上的語氣不似生活中冷，盡管沒有使用任何表包，但措辭誠懇而恰到好。

這是一條堪稱完的模板回複，前提是楚月怡不知他已讀不回的話。

楚月怡現在看到回信，更覺他像晾自己一晚，睡醒後逐漸冷靜，這才著手來營業。不過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反正發消息也是出於節目，雙方都沒資格指責彼此，麵子上過得去就行。

楚月怡手打出“期盼下回錄製”，又重讀一遍前麵的容，確定沒有任何瑕疵，這才點擊發送。還麵無表地再發一張可貓貓表包，以求不要顯得過於方、客套，表演出真實。

楚月怡回完新同事消息，又繼續剛才的話題：“我上回錄製時表現還行，但他確實完全不出彩，想要讓觀眾嗑起來，起碼要給我一個在鏡頭前欣賞他的理由，否則劇就會顯得太假。”

李柚弱弱地提醒：“你確定他話那麽，能有出彩的時候？”

楚月怡抬頭著鬥一夜的白板，懶洋洋道：“沒關係，我可是最強的。”

既然時樺沒有辦法自己出彩，那就由來製造出彩機會！

第二回錄製的時間推遲幾天，並沒有按原計劃一口氣錄完一期。一是節目組到雙方節奏不太對、思索起急補救的措施；二是時樺團隊提出暫緩兩天，時樺似乎抱恙。

楚月怡當然不了發噓寒問暖的微信，但時樺也沒說的抱恙緣由，一度使懷疑他是不是在跟團隊撕，其實私下打算棄演節目。

惠風和暢的日子裏，楚月怡終於再次見到新同事，時樺今日沒有戴口罩，臉上並無半分病。他正站在角落裏跟他的經紀人小程流，墨發隨風、姿鶴立。

楚月怡坐在車，過車窗遙此幕，忍不住嘀咕：“他對著別人話也不啊。”

時樺跟小程流無障礙，盡管他仍是寡言語的神，但絕不會一個字都憋不出來。楚月怡看過他和鄒乾的節目，他在節目上點評音樂時，狀態也是有點拽的酷蓋。

楚月怡：他就是有緒不想營業！

李柚站在車外催促：“月怡，下來裝小蜂了。”

楚月怡收起滿腹吐槽，在工作人員幫助下佩戴收音設備，又開始打工人充實的一天。

錄製地點仍是湖景西餐廳，相比夜晚的靜謐湖，白日景又有新韻味。節目組上回在此就錄一小段，不會立馬更換新的場景，實在太費經費。

楚月怡和時樺此次同時抵達，他們從不同方向踏上橋頭，在餐廳門口恰巧相逢。

楚月怡看到他，條件反地出笑臉，先一步推門想讓他進去。

時樺著眸微閃，他輕輕地抿抿，最後錯開一步來，替扶住餐廳門。他的視線微斜到不遠的湖景，並沒有繼續落在上。

楚月怡看著他閃避而沉默的態度，心想此人果然老病不改，估計是不想跟離太近，好在這回麵上做得還算紳士。

楚月怡思及此，臉上的笑容越發和，落落大方道：“謝謝。”

楚月怡率先進餐廳，時樺在原地停頓數秒，這才緩緩地跟上去。

門口風鈴發出輕響，屋布置煥然一新，餐廳夜晚使用的氛圍燈撤掉不，取而代之的是寬闊而敞亮的空間。角落有一個表演區，放置著一架鋼琴，琴蓋得鋥亮，看著閃閃發。

楚月怡和時樺被安排座，他們麵前放著一隻漂亮的海螺型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