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蘇澤軒,蘇雲朵更擔心的是寧氏,畢竟在的記憶中,寧氏實在太過綿,只要寧氏能夠直起腰桿來不再一味當個包子,蘇雲朵覺得就算被極品環繞,依然有信心帶著這個家慢慢走出困境。
雖然寧氏此刻的表現令蘇雲朵欣喜,可是就這樣讓同意只留寧氏和蘇澤臣在家陪著病重的蘇誠志,卻是百萬分不放心的。
面對寧氏和蘇澤軒的提議,蘇雲朵堅決搖頭:“娘,大弟,你們就別再擔心這擔心那的,我明日卯正才從家走,那時天已經亮了,我走快些大約辰時末也就可以到縣城了。我不多耽擱,賣了藥材和繡屏就回來。”
蘇雲朵把什麼都算計好了,寧氏知道自己再反對也已經無濟於事,只得將憂心放在心底,也著實累得慌,在蘇雲朵的幫助下簡單地洗了下子上牀摟著蘇澤臣就睡著了。
蘇雲朵計劃得很好,只可惜計劃不如變化。
雖然蘇雲朵在卯時初刻就準備好了出行,可是的秀水縣城之行並沒能如期進行。
這邊才收拾好自己正在廚房準備早飯,昨天曾經被小楊氏踏翻的小院門再次轟然倒下,此時東方纔剛剛出一亮。
廚房的大竈上是蘇雲朵給一家人做一鍋黑麪疙瘩南瓜湯,是寧氏和兩個兒子一天的糧食,小泥爐則熬著給蘇誠志單獨開伙的白米粥。
院門倒塌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令人心驚,蘇雲朵趕從廚房跑出來,卻見大伯陳大志手執木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不待蘇雲朵有什麼反應,蘇大志已經起木直衝過來。
在蘇雲朵以爲蘇大志手上的木直擊自己腦門的時候,蘇大志的木卻落在了廚房的破木門上,頓時木門與院門遭遇了同樣的命運,隨著木門的轟然倒下,接著就是一陣稀里嘩啦鍋碗瓢盆的破碎聲。
伴隨破碎聲而起的是蘇澤臣驚恐的嚎哭、蘇澤軒的驚、蘇大志的咒罵,不對,似乎還有寧氏痛苦的低哼……
蘇雲朵再也顧不得廚房裡揮舞著木打砸的蘇大志,事實上蘇大志那個瘋狂的模樣,蘇雲朵知道衝上去本就是羊虎口,不但阻止不了蘇大志的瘋狂行爲,反而還會傷及自己。
在這樣的危險時刻,蘇雲朵的腦子還是十分清醒的,想到的首先是護住家人,於是蘇雲朵連回頭看一眼廚房的慘狀都沒有直奔寧氏所在的房間。
原本蘇雲朵的意思是讓寧氏睡自己那屋,卻因寧氏不放心驚的蘇澤臣,堅持自己守在小兒子邊。
蘇雲朵推開門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牀沿抱著肚子臉蒼白的寧氏,還有抱著寧氏驚恐大哭的蘇澤臣。
屋裡並沒有蘇澤軒的影子,想必已經去了蘇誠志那屋。
想起剛纔蘇澤軒的那一聲驚呼,蘇雲朵心裡自然焦急得不行,可是眼前的寧氏和蘇澤臣似乎更需要的保護,因爲已經聽到了蘇大志重的呼吸聲和重重的腳步聲。
果然蘇雲朵剛剛衝到寧氏和蘇澤臣的牀邊護在他們面前,手持木的蘇大志就一腳踢開房門闖了進來。
大伯子持闖弟妹的屋裡,這在哪裡都說不過去,蘇雲朵是真的沒想到一直以讀書人自居的蘇大志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好在寧氏此刻穿戴整齊,將被嚇得號啕大哭的蘇澤臣護在懷裡輕聲安著,倒是令蘇雲朵心安了一些。
更讓蘇雲朵沒想到的是,一向弱的包子娘,在看到蘇大志踢開房門的那一刻彷彿像換了個人似的,只見輕輕拍了拍哭泣不休的蘇澤臣,著大肚子從牀邊站起來與蘇雲朵並肩而立。
雖然寧氏的臉依然蒼白,目卻從未有過的冷厲:“大伯這是要死我們一家嗎?”
即使了再大的委屈都是不聲不哈的寧氏,今日居然而出,令蘇大志有片刻的愣怔,轉瞬心頭又升起了熊熊烈火,戾的目盯著寧氏,片刻之後轉向護在寧氏邊蘇雲朵:“把從鎮裡抓回來的藥都給老子拿過來!”
若是以前的蘇雲朵,對於蘇大志的頤指氣使,早就像只驚的小兔子一樣按照蘇大志的指使乖乖地將藥包全都早出來送到蘇大志的手裡。
只是如今的蘇雲朵嘛,就算還有心裝弱,卻依然不可能將藥包送到蘇大志的手上。
蘇大志見蘇雲朵不但沒按他的要求去找藥包,眼裡似乎還有對他的不屑,心頭的怒火瞬間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在蘇大志眼裡,現在的蘇雲朵就是個攪事,要不是蘇雲朵推了蘇雲英惹下事端,昨日小楊氏就不會來這裡替出氣。
如果沒來這裡小楊氏就不會被蘇誠志噴得滿頭,那麼這會子小楊氏此時自然都是好好的。
可是此時此刻小楊氏卻在蘇家老宅子的柴房裡著高燒的煎熬,看那個咳不休的模樣與當日蘇誠志被送回葛山村時的模樣很有幾分相似,必定是蘇誠志將病氣過給了小楊氏。
倒不是蘇大志對小楊氏有多深的,就算小楊氏年輕時曾經也是個清秀的,經過十多年艱難生活的磨礪也早就已經了昨日黃花,更何況與寧氏比起來,小楊氏那點清秀還真是沒有什麼可比。
小楊氏再怎麼說也是蘇大志的妻子,他兒的娘,就因爲蘇誠志的一口,就讓染上了病,要真是傳染的肺癆,他總不能把小楊氏像對待蘇誠志一樣給掃地出門。
可是將小楊氏留在家裡,萬一真的是肺癆,那可是一大家子人命,蘇大志越想越氣,這不,天剛亮就持找事兒來了,不對,準確地說,蘇大志是來找藥的!
昨日小楊氏被蘇誠志噴得一臉之後,卻被蘇家那兩老關在門外,是著小楊氏去河裡洗淨了上的跡才許人進家門。
目睹小楊氏被蘇誠志噴了一臉,惜命的蘇大志生怕小楊氏帶了肺癆給他,就算小楊氏洗淨的跡,依然不讓進屋,而是丟了乾裳讓直接去柴房窩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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