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曉麗輕聲問:“詩雨,你媽媽呢?”
小孩說:“媽媽在床上,剛才回來,看樣子很不開心,還哭了,像是到什麼委屈,可我問,又不肯說。”
這個二十多平方的房子用布簾隔兩小間。
進門的一間,是個簡易廚房,擺著一些炊,還有一張方桌。
里間傳來踢踏踢踏的拖鞋聲,正是張春艷。
的頭發凌,臉上還掛著淚痕。
“魏科長,李部長,你們來啦。”張春艷強歡笑道。
進了里間,布局簡陋,一張雙人床,一張木桌,簡易柜,僅此而已。
李恨水的目定格在墻上的一個木質相框上。
這是一張一家三口全家福合影。一家人其樂融融,男主人英俊帥氣。
李恨水的猜測是對的,張春艷丈夫果然帥哥一枚,這就解釋了張春艷長相一般但兒非常漂亮的原因。
墻上著多張獎狀,張春艷的兒名劉詩雨。
“春艷,我這次來,是和你說個事的,婚姻大事。”魏曉麗快人快語。
張春艷下意識瞥了一眼李恨水,誤以為他是魏曉麗要介紹的對象。
魏曉麗明察秋毫,知道張春艷誤會了,也不點破,說:“我們出去說吧,讓小李陪詩雨做會作業。”
畢竟這事敏,當著詩雨的面說不妥。
魏曉麗親熱地挽著張春艷的胳膊出了門。
“叔叔,您喝水嗎?”劉詩雨很熱地說。
李恨水擺擺手,問:“幾年級了?”
“五年級。”
“看到墻上了很多獎狀,你的績一定很不錯。”
“語文數學都是我的強項,但英語差些,不過,我會努力的。”
李恨水隨手翻看劉詩雨的作業本,字跡娟秀,字如其人。
“詩雨,這個英語單詞寫錯了。”李恨水指出了其中的一作業錯誤。
劉詩雨的俏臉一紅,輕聲說:“謝謝叔叔。”
李恨水和劉詩雨攀談起來。
劉詩雨雖然遭遇家庭變故,逆境,但格開朗、樂觀向上。
“叔叔,你可以輔導我英語嗎?”劉詩雨眨著麗的眼睛。
“當然可以。以后有空時,我就輔導你。”李恨水很爽快地說。
劉詩雨忽然說:“叔叔,剛才魏阿姨說和我媽談婚姻大事,不會是你想追我的媽媽吧?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李恨水啞然失笑:“詩雨,你誤會了,我是陪你魏阿姨一道來的。”
劉詩雨顯然很失:“哦,是這樣呀。”
李恨水開始輔導劉詩雨英語。
魏曉麗和張春艷回來了。
李恨水注意到,張春艷的緒明顯好轉,臉上展現出舒心的笑容。
李恨水知道,徐大邦大概率有戲了。
果然,在回去的路上,魏曉麗說:“小李,經過我苦口婆心的勸說,張春艷不但饒恕了徐大邦犯的錯,還答應與他試著相。”
李恨水大喜:“魏姐,太好了!促一段姻緣,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魏曉麗嘻嘻笑道:“小李,你很有人緣。一開始,我對張春艷說,我要為你介紹對象。口而出,是不是李恨水?我故意反問,你覺得他怎樣?有些激,問我是不是真的?我便如實說,那個男人不是李恨水,而是徐大邦。一開始反應強烈,但在我好言相勸后,態度有了很大轉變。”
魏曉麗又沾沾自喜地說:“三寸之舌,強于百萬雄兵;一人之辯,重于九鼎之寶。說的是不是我?”
李恨水壞笑:“魏姐,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吞我兩億兵。”
魏曉麗俏臉一紅,揮舞拳頭,擂了李恨水不輕不重的一拳:“大壞蛋!占我便宜!信不信我剪掉你的三寸豬腸子喂狗?”
李恨水假裝求饒:“我信,魏姐,我是有賊心沒賊膽啊!”
魏曉麗啐了一口:“你們這些臭男人,都是一樣的德行!見了漂亮的人,恨不得都想攬懷中云雨一番!”
李恨水笑著反問:“魏姐,你老公也這樣嗎?”
魏曉麗瞪了李恨水一眼:“胡說八道!我男人可不是花心男人!”
魏曉麗頓了頓,忽然說:“不過,我看你蠻順眼的。你要是單的話,我說不定會將妹妹介紹給你。別看我長得也像模像樣,但在妹妹面前,我是相形見絀。”
李恨水嬉笑道:“魏姐,你已經貌若天仙,那你妹妹豈不是天仙下凡?”
魏曉麗白了李恨水一眼:“小李,去巡邏吧!你再哄我也沒用!誰讓你不是單呢?”
李恨水輕嘆一口氣:“魏姐,我就算是單,也不會有漂亮的孩追我,因為我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保安。”
魏曉麗不以為然地說:“人會窮一輩子嗎?當然,如果你自暴自棄、自甘墮落,那就一輩子窮了!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小李,好好干,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山莊不是你的鐵盧,而是你的東山再起地!”
李恨水激地說:“謝謝你,魏姐。”
……
這個夜里,李恨水做了一個夢:夢見發現了王可欣出軌的強有力證據,一氣之下,他用王可欣的手機,編寫了一句承認出軌的話語,發在多個群里。
這個夢的結尾,他又在街頭邂逅了初友。初友已為人婦,從清純變為珠寶氣的貴婦人。趾高氣揚地對李恨水說:以后你就做我的保安吧,我一個月給你十萬!李恨水恨恨地說:我就是做別人的一條狗,也不會做你的保安!
夢醒時分,李恨水一臉苦的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夢境又有幾分真實呢?
……
孟依然來了。
按照原計劃,孟依然下午來山莊。旅游開發公司老總孫金山及其他高層會提前迎接,恭候的大駕臨,然后程序地調研、開會。
但孟依然不按常理出牌。
和書上午來個微服私訪。
雖然時隔多年沒有見過孟依然,但李恨水還是一眼認出。
孟依然算是李恨水年時的夢中人,但事實上,孟依然并沒有和李恨水直接打過道。
因此,就算是面對面,孟依然也未必認出李恨水這個小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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