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張槓槓在運會那天特意帶來了照相機，走方陣的時候他在拍，季欽揚跳高的時候他在拍，就連齊飛跑完1千5躺在地上像死狗一樣吐舌頭的樣子他也給拍了下來。

“……”齊飛對著幾乎到自己臉上的鏡頭怒吼道：“張槓槓你拍個屁啊！還不快扶老子起來！”

張槓槓出手：“知道了知道了。”他四下看了一圈：“謝孟呢？”

齊飛扭開瓶礦泉水就往頭上澆：“他參加第二組跳高，季欽揚去陪他了都沒來給我加油！”

“正常的啦。”張槓槓安他：“從來都是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

齊飛：“……”

跳高那邊謝孟正在做準備活，季欽揚陪在他邊，和別人短短衫的全副武裝不同，謝孟只是簡單的長襯衫，季欽揚兩手在兜里和他說著話。

張槓槓拖著齊飛過來加油的時候謝孟正準備上場。

“謝孟！”張槓槓放開嚨喊：“加油！！！”

謝孟聽見了，回頭招了招手，季欽揚突然拉住他。

“？”謝孟低頭，才發現自己鞋帶散了，他還沒來得及彎下腰去，季欽揚已經蹲了下來。

“……”謝孟下意識的讓了一下。

季欽揚抬起頭，他看著謝孟挑了挑眉：“讓什麼？”

謝孟尷尬道：“不用……”

季欽揚沒有理他，雙手靈巧的綁好了鞋帶，謝孟撐著膝蓋，不怎麼好意思的說了聲謝謝。

季欽揚笑了笑：“加油。”

謝孟點頭，他把手給季欽揚，眼角余看到張槓槓還在拍照……

張槓槓激道：“你兩挨近點，我再多拍幾張。”

因為班級排名是積分制，所以除了運員要拼命外，拉拉隊也要拼命，主席台上給一張條子可以加一分，彌勒佛帶領著鄔曉梅一幫生在那埋頭寫。

寫歸寫，沒人加油也不行，因為學生太，三班到最後只能運員給運員加油，於是經常可以看到運員滿場跑的稽場面。

謝孟比完了跳高就去看張槓槓扔鉛球，在一幫虎背熊腰的專業運員中間，張槓槓猶如一隻在窩裡飽待上一頓吃不飽下一頓沒找的孱弱子……

“嗨……”張槓槓戰戰兢兢的打招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一群強壯的胖子都低頭看著他。

“……”張槓槓一臉的媽媽呀這個世界好口怕我要回火星的表。

田徑全比完後三班的績並不理想，除了季欽揚和謝孟得了男子跳高一二名外，齊飛拿了個一千五百米的亞軍，冠軍是個專門跑長跑的國家級運員，隨便跑跑都能拉他大半圈……

“離第一名還差30分。”齊飛拿著張槓槓的照相機算分數：“男子四乘一百米我們能贏的話就追回一半了。”

季欽揚撐著下：“接棒順序得換一下，齊飛跑第一棒，我跑最後。”

陳棟舉了舉手：“我不怎麼厲害跑第二棒吧。”

季欽揚：“那麼第三棒謝孟接。”

謝孟看了季欽揚一眼，只是點了點頭。

張槓槓急急忙忙的湊上來：“我打聽過了！其他幾個班沒有特長生跑，所以6班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卓小遠跑最後一棒！”

季欽揚笑了笑：“報仇機會來的倒快。”

齊飛正著，聽到這句話特別燃的吆喝了一聲，四個人在背上了號碼牌，準備進場的時候謝孟突然住齊飛。

“我和你換一下。”他把號碼牌遞給齊飛：“我跑第一棒。”

平時測試的速度兩人都差不多，齊飛並沒有多想，就和謝孟換了位子，等到站位的時候季欽揚回頭並沒有看到謝孟。

齊飛在100米開外對他揮了揮胳膊。

季欽揚瞇起眼，他盯著隔了近一個場的一棒位置，謝孟已經做好了起跑的姿勢，男生的脊背躬了飽滿的弧度。

發令槍響了。

整個觀眾席加油聲雷，生們也不寫小條子了，彌勒佛帶頭吶喊，張槓槓趴在場邊張的拍照。

“謝孟第一了！謝孟第一了！”鄔曉梅恨不得從看台上跳下去，過第一個彎道的時候謝孟明顯比第二名多了個位。

陳棟在第二棒大喊：“快快快！！！”

謝孟棒，因為速度實在太快，他跟著陳棟衝出去了將近10米，領先的優勢明顯，第二棒的力都小了很多。

張槓槓衝上來與謝孟擁抱。

“還沒結束呢。”謝孟笑著了對方的腦袋，他看到陳棟已經將接力棒給了齊飛，6班也追了上來，一時間居然完全分不清誰先誰後。

“我去終點等。”謝孟對張槓槓說，第三棒已經跑了一半，優勢的兩個班咬的死，最後一的季欽揚已經做好了接棒的準備。

卓小遠幾乎是同時拿到的接力棒。

謝孟在終點牢牢的盯著跑過最後一個彎道的兩人，6班趕來的人多，整齊劃一的喊著卓小遠的名字，季欽揚的優勢並不明顯。

張槓槓急的要死，齊飛和陳棟也趕來了，但幾個人的加油聲本比不過人家一群，齊飛一怒之下乾脆帶領全員跑到了終點線的後面。

“揚哥！！！！”齊飛用盡全力大吼。

張槓槓邊拍照邊：“w中一！！！！”

陳棟：“乖乖年！！！！”

謝孟：“……”

所有人都瞪著他。

謝孟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季欽揚！”

季欽揚抬頭，謝孟在終點線後張開雙臂，他迎著對方的目，笑著又喊了一聲：“季欽揚！”

下一秒發令槍聲響起，季欽揚已經整個人撲進了謝孟懷裡。

“耶！！！！！！！”最先意識到贏了的是齊飛，他大著一把抱住還摟在一起的季欽揚和謝孟，跟著陳棟和張槓槓也了上來。

張槓槓高興的忘乎所以：“贏啦贏啦贏啦！！！”

謝孟被季欽揚抱著，男生的力氣大的嚇人，腰部都被勒疼了，不得已謝孟只能把胳膊繞到對方後拍了拍季欽揚的肩膀。

季欽揚突然把他抱起來掂了掂。

謝孟：“……”

季欽揚抱了很久。

謝孟哭笑不得：“不重嗎？”

季欽哈哈笑了兩聲，他又抱了下謝孟，才慢慢放下來。

“多吃點啊。”季欽揚說：“你太輕了。”

上午的田徑項目結束，三班離第一名的差距只有10分不到，下午的球類比賽對於沒有育特長生的班級來說簡直是福音。

鄔曉梅率領的生躲避球組，拿到了首個第一名。

“哇！！！”一群生抱在一起尖，到最後甚至自發排一排繞著球場跳兔子舞慶祝。

齊飛帶頭助威：“哪個班的生最漂亮！”

男生們大喊：“三班！”

“哪個班的生最可！”

“三班！”

“哪個班的生最聰明！”

“三班！”

生們被逗的哈哈大笑，而接下來的男生籃球比賽中鄔曉梅也回報了一份大禮。

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拉拉隊的大穗子，20多個生人手一個，在場邊作整齊的喊口號。

“我們班生真是太給力了。”陳棟笑著邊運球邊熱。

張槓槓把照相機給謝孟，讓他幫自己拍抱著籃球的樣子。

“拍的好看點。”張槓槓很酷的擺造型：“我要給看的。”

謝孟：“……”

張槓槓：“好了嗎好了嗎？”

“……”謝孟：“你作不要太刻意。”

張槓槓把籃球頂在頭上。

謝孟：“……換一個。”

張槓槓想了想把籃球塞在雙間。

謝孟：“……”

最後季欽揚實在看不過去，幫他擺了個最簡單的腋下夾著籃球的姿勢。

6個班籃球賽，有兩個班是棄權的，分兩組2對2，贏得兩支出來決賽，卓小遠那個班實力一向傲視群雄，鐵定會留到最後，剩下的只有三班這匹黑馬，兩個隊算是冤家路窄了。

“讓我們贏啦。”齊飛對著卓小遠耍賴皮，“反正你們贏了分數也不夠嘛，我們贏了我們就第一了。”

卓小遠完全不想鳥他。

季欽揚：“放心，不用他們放水，我來盯著他。”

“你？”卓小遠吊著眼梢：“怎麼，你們區不要了。”

季欽揚指了指謝孟，挑釁般的笑起來：“我們有武。”

這句安西教練的經典台詞卓小遠剛開始並不在意，他擅長三分，雖然換季欽揚防守後打的苦不堪言，但也牽制了對方在區的統治地位。

“別放心的太早。”季欽揚擋在卓小遠面前，突然出聲道：“區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他話音剛落，6班的傳球就被陳棟斷了下來，卓小遠趕忙攔住季欽揚不讓他得球闖進去，卻不想陳棟一點猶豫都沒有的直接把球傳給了謝孟。

卓小遠：“！”

謝孟運球，直接轉過人，兩步後起跳，從側邊灌籃，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作乾淨利落。

卓小遠：“……”

季欽揚舉起手，與跑過來的謝孟擊掌：“灌籃覺怎麼樣？”

謝孟想了想，笑著道：“我沒想到自己真的能跳這麼高。”

季欽揚沒說話，他看著謝孟的笑臉，出手繞過對方的脖子，用力的摟了摟。

一場球下來卓小遠幾乎沒怎麼發揮他的三分球，倒是讓謝孟在區裡如魚得水，最後1分鐘比分反超的時候場邊三班的生完全瘋狂了。

謝孟從兩人包夾中艱難的將球放進了籃筐，自己也失去平衡摔在地上，終場哨聲吹響的時候他幾乎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張槓槓直接興的坐到了他上，接著是齊飛、陳棟……

“別……”謝孟笑著制止道：“我胳膊還疼呢。”

幾個人激的什麼都聽不見了，直到季欽揚過來，才把人從他上趕下去。

謝孟抄起的劉海，出眼睛笑著看季欽揚，對方彎下腰朝他出手：“能起來嗎？”

謝孟點了點頭，他歇了一會兒才站起。

“我從來沒有在讀書以外用過這麼多力氣。”謝孟有些自嘲道。

季欽揚挑了挑眉：“覺不好嗎？”

“不……”謝孟搖頭，他對著季欽揚再次出了笑容：“覺太好了。”

三班最後以總績最高位列了高一第一名，之後季欽揚和謝孟算是在全校都風頭大盛，高年級的都有人打聽他們倆。

“聽說昨天高二的李靜芳也去看你們打球了？”齊飛邊抄卷子邊好奇的問季欽揚。

運會後跟著就進了期末張的複習階段，謝孟偶爾會放學後留下來指導張槓槓做題。

季欽揚一隻耳朵裡塞著耳塞，另一隻遞給謝孟：“沒注意。”他轉頭問對方：“你看見了？”

這次的曲子是一首偏搖滾風格的，謝孟聽得正迷，半晌才有反應：“……李什麼？”

齊飛嘖了一聲：“你們在一起真是太浪費了，連個都釣不過來。”

季欽揚撇了撇，他勾過謝孟的肩膀，懶洋洋的開玩笑道：“你都說我們倆在一起了，還要幹什麼。”

謝孟跟著音樂哼曲子，他拿過張槓槓的草稿本，重新演算：“那邊代錯了，用這個公式。”

“哦哦哦。”張槓槓認認真真的掉重寫。

齊飛：“……青春呢？！青春呢！”

他剛喊完，卓小遠就出現在了後門口：“喊什麼喊。”男生酷酷的皺著眉：“你發春啊。”

齊飛：“……”

季欽揚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嗨。”

卓小遠：“這麼認真？去不去打球？”

張槓槓趕忙道：“我馬上做完了！”

“不帶你。”卓小遠嫌棄道：“技太爛。”

張槓槓瞪眼：“我現在師傅換謝孟了！進步神速！”

齊飛：“……尼瑪老子躺著也中槍啊？！”

五個人打打鬧鬧損來損去的做完了題目，去場的時候發現場地已經滿了，有高年級的招呼季欽揚：“一起玩？”

季欽揚收起耳機線，活了下肩膀，他轉頭問謝孟他們：“你們怎麼說？”

謝孟了校服正在挽襯衫袖子：“我沒問題。”

張槓槓張道：“我、我盡量不拖後！”

齊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自顧自。

“你在問我？”卓小遠不屑的轉著球：“老子什麼時候怕過。”

因為只打半場的原因，五個人流和高年級的玩3on3，最先上場的是謝孟季、欽揚和張槓槓，齊飛和卓小遠在場下瞎指揮。

“傳球傳球！”齊飛揮胳膊：“你傻啊張槓槓！”

卓小遠急著唱反調：“別聽他的！往裡衝往裡衝！”

張槓槓怒了：“youcanyouup!bb!”

20分鐘後張槓槓灰溜溜的下來了……

比賽繼續進行，卓小遠開始投三分。

齊飛：“這姿勢怎麼看怎麼不進啊！”

張槓槓：“是啊是啊，看吧沒進吧！”

卓小遠：“……”

齊飛被換了上去，剛拿到球就往區裡衝。

卓小遠開始教育張槓槓：“看到沒，瘋狗就是這麼打球的，一點戰都沒有，智商太低，千萬別學。”

張槓槓“恩恩恩恩”的一個勁點頭。

“……你說誰智商低呢？！”瘋狗齊飛咆哮道：“我咬你啊！”

最後季欽揚和謝孟也打累了。

“你們三個玩兒吧。”季欽揚把球扔給卓小遠，然後開了瓶水遞給謝孟，兩人坐在場邊，安靜的看那三個活寶打球。

謝孟的襯衫後面已經全被汗水打了，他解開領口的釦子輕輕扇了扇，出一半的鎖骨線條清晰和。

季欽揚轉過臉去，他仰起腦袋理了理劉海，過了沒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回過頭來。

“？”謝孟已經把領重新係好，他衝著季欽揚笑了笑。

季欽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