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於學生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期中考試之後的分析卷子，高二開始，每個人的績已經不會再局限於一個學校，而是放眼全市全省了。

謝孟的理科卷子幾乎張張都是老師分析的範本，於是他只能和卓小遠拼桌，共看一張。

“你這邊怎麼做的？”卓小遠在錯題旁邊演算：“我代的公式明明對了啊。”

謝孟拿過筆：“順序錯了，先解括弧裡的。”

卓小遠低頭等他解完，突然低聲道：“你的耳釘……是季欽揚送的？”

謝孟下意識摀住耳垂，他抬頭看著卓小遠。

“放心吧，離得不近本看不見。”卓小遠的表冷漠：“更何況你是好學生，老師對你放心的很。”

“……”謝孟慢慢把手放了下來：“謝謝……”

卓小遠不屑的撇了撇：“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謝孟想了想：“一年多了。”

卓小遠嘖了一聲：“怪不得他那個時候對人渣的事那麼積極，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孟皺了皺眉：“我自己願意的，他沒我。”

“行了，知道了，別秀恩。”卓小遠的表嫌棄，他沉默半晌，別開臉語氣生道：“他要是敢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謝孟失笑，想了半天，也只能回了一句謝謝。

卓小遠不理他。

兩人沉默許久，謝孟才聽到男生有些彆扭的說：“他以前朋友不是多的麼……你得注意點。”

謝孟：“……”

卓小遠皺著眉嘮嘮叨叨：“他要是再花心，你也不能忍著，你要先……”

“然後……”

“最後……”

謝孟：“…………”

“……”在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季欽揚再次確認了一遍：“你聽了一整節課？”

謝孟嘆了口氣：“要不然能怎麼樣，捂著他不讓他說？”

季欽揚的表高深莫測：“……他倒是懂這些的。”

謝孟的覺也很複雜：“覺像多了個娘家人。”

季欽揚勾過他肩膀：“你娘家人多著呢。”

謝孟：“？”

季欽揚了鼻子：“齊飛也看出來了。”

“……”謝孟：“張槓槓知道嗎？”

季欽揚坏笑道：“憑他那點智商還是有些困難的。”

謝孟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季欽揚看著他，突然湊上去吻了吻男生的。

“……還在學校裡。”謝孟推開對方的額頭，眼神無奈，卻沒多責備的意思。

季欽揚不怎麼在乎的整個人掛著謝孟的肩膀，拿下脖子裡的耳機扣到男生頭上，漸漸悉的旋律又加上了新的歌詞，謝孟聽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季欽揚：“還沒寫完？”

季欽揚跟著節拍哼曲子，他表認真的挑了挑眉：“最好的要慢慢來。”

芒種過後，天氣開始逐漸炎熱起來，蘇州的夏天風多雨，當午的日頭毒烈，包裹著校園里大片的綠蔭地。

謝孟檢查了一遍考卷，抬頭看向窗外，教室裡的風扇旋轉著燥悶的空氣，蟬聲在樹葉後約約。

最後一門課考完，卓小遠整個人都跟虛了一般趴在課桌上，謝孟剛收拾好書包就看見季欽揚站在後門口。

“每天都來狗”卓小遠抱著腦袋鬱悶道：“你們真是夠了……”

季欽揚路過他邊時拍了下“狗頭”，跟在後面的齊飛嘲諷道：“你還沒習慣啊，哥哥我都淡定了。”

謝孟問了句：“張槓槓呢？”

季欽揚拿過他書包：“韓冬來了，我們先去佔位子，他等會兒就過來。”

謝孟沒明白韓冬來幹嘛，齊飛看了他一眼：“幫神送信來的……都什麼年代了，沒見過談談的那麼傻的，寫信就算了，還找個中間人當郵差，中國郵政果然不靠譜。”

這是那麼多天來齊飛第一次主和謝孟說話，自從知道他和季欽揚的關係後，對方的態度明顯變得彆扭很多，前幾天就算走廊到，齊飛都會刻意避開了繞道走。

季欽揚無所謂的摟過謝孟肩膀，淡淡道：“別理他，傻過陣子自己就能想通。”

謝孟：“……”

幾個人在學校附近的甜品店等張槓槓，季欽揚和卓小遠去前台點單，齊飛坐在謝孟對面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那啥……我並沒有歧視那個什麼的意思。”齊飛煩躁的抓了抓頭：“畢竟季老大之前一直都找的是生”他瞟了一眼謝孟的臉，嘀咕道：“你雖然長的不錯，但是太帥了……怎麼看都是個男的。”

謝孟無語了半天，最後只能哭笑不得的說了謝謝。

“謝我幹嘛，又沒夸你。”齊飛吊兒郎當的道：“季老大喜歡就行，咱們還是兄弟。”

謝孟笑著點頭：“我們一直是兄弟。”

齊飛在座位上扭了扭，忍不住有些得意的八卦道：“不過我是真沒想到老大最後會載在你手裡，初中殷雪都沒搞定的男人，嘖嘖，那時候真是，狂蜂浪蝶，前仆後繼，季老大簡直*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謝孟的笑容意味不明：“是嗎？”

齊飛驕傲的口沫橫飛：“可不是……”

“是什麼？”季欽揚站在齊飛後打斷道，他付完了錢，笑著挑眉問謝孟：“說我什麼？”

齊飛僵的轉過脖子：“……”

“說你以前的事。”謝孟溫和道。

季欽揚：“？”

謝孟的表波瀾不驚：“狂蜂浪蝶，前仆後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季欽揚：“……”

謝孟看向齊飛：“還有什麼一塊兒說了吧。”他拍了拍邊的位子：“季欽揚和我一起聽？”

齊飛：“…………”

韓冬看著張槓槓幾乎是一蹦一跳的朝自己跑過來，大熱天的男生頭上都是汗，娃娃臉被曬的通紅，跑到他面前的時候還差點摔一跤。

“……”韓冬面無表的盯著對方：“你好。”

張槓槓氣吁籲的打招呼：“你、你好……”他了汗，表張又激：“信呢？”

韓冬慢吞吞的從包裡拿出一個紅信封：“你的呢？”

張槓槓趕忙把自己寫的遞過去，還不忘叮囑道：“不許看哦。”

韓冬拿信的手頓了頓，他瞟了張槓槓一眼，冷淡的嗯了一聲。

張槓槓迫不及待的拆開的信，他提防的看了眼韓冬，小心翼翼的用手攏著信紙藏起來看。

韓冬：“……”

張槓槓還是不放心：“你把頭轉過去啦。”

韓冬深吸一口氣，忍了半天才轉過，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張槓槓才心滿意足讓他轉回來。

“看完了？”韓冬一臉不屑的譏諷道：“你……”

“你知道對我說什麼嗎？”張槓槓興的打斷他，男生此刻的樣子簡直像從頭到腳都飄著一層紅泡泡。

韓冬愣了愣，他被對方那撲面而來的氣氛染的有些說不出難聽的話來，彆扭了半天才僵道：“說、說什麼了？”

張槓槓嘿嘿笑了半天，等到韓冬表明顯不耐煩了，男生才一臉正經嚴肅的問：“你想知道嗎？”

韓冬冷冷的瞇起眼：“你到底說不說。”

張槓槓咧開：“嘿嘿，我就不告訴你~”

韓冬：“……”

因為考試期間都沒有去過武館，所以謝孟和季欽揚一起到時好幾個武師傅都過來打招呼。

“來晚了啊。”教散打的李師傅與季欽揚過了幾招，謝孟在一旁換好服，笑著道：“您把備用鑰匙給我就行，我來鎖門。”

李師傅當然沒意見，他叮囑了一句別玩太晚就走了。

季欽揚直接在場子裡換好了武服，謝孟劈了個一字馬，雙手勾過腳底板，側臉幾乎住膝蓋。

季欽揚挑了挑眉，他蹲□□，出手想去男生腰部，謝孟看了他一眼，突然兩一剪，一個迴旋，側坐起來。

“躲什麼？”季欽揚笑道，他跟進一步，結果被謝孟絆住，還沒保持住平衡男生就拉住他胳膊用力一拽。

“……”季欽揚仰面躺著，謝孟騎在他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男生穿著綢緞的黑馬褂，因為領子太大的緣故，俯□□時出大片白皙緻的膛。

謝孟皺了皺眉，一低頭就看見季欽揚/起的下半抵著自己的部。

“……”謝孟忍俊不：“你還真不老實。”

季欽揚握著他的腰，也不覺得害，笑容很：“對你我可老實不起來。”

謝孟瞇著眼，季欽揚的手已經到了他部，有些魯的用力著，謝孟了，季欽揚盯著對方的表，忍不住支起上半去吻他。

謝孟往後仰了仰，一手按住季欽揚的肩膀，用力按回地上。

季欽揚的呼吸急促道：“快點……親一口。”

謝孟不為所：“除了孫甜，殷雪，還有誰？”

“……”季欽揚的眼神無辜：“齊飛那張你怎麼能信？”

謝孟輕笑了下，他突然出手指了季欽揚的，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季欽揚一臉問號的看著男生將場館門鎖好。

謝孟又折回來，跪坐在季欽揚邊。

季欽揚：“？”

謝孟的臉有些紅，他解下腰帶，綁住了季欽揚的眼睛：“不許拿下來。”

季欽揚沒有，他能覺到謝孟拉下自己的頭，男生的手掌心涼，的作也不夠練，但毫打擊不了季欽揚的興程度，/起的下/的脹痛，他下意識抬手去，結果到了謝孟的頭髮。

“……”季欽揚扯下蒙住眼睛的腰帶，眼前的畫面刺激的他差點關失守。

謝孟整張臉埋在他間，作笨拙的幫他口/。

大概是第一次做的緣故，謝孟的技簡直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他努力吞吐著季欽揚尺寸不小的/，舌頭偶爾過馬眼可以嚐到腥鹹的味道，季欽揚起先還能控制著，到後面也有些忍不住，催促鼓勵一般的挲著謝孟的後腦勺。

謝孟深吸一口氣，含的更裡面了一些，季欽揚舒服的哼了一聲。

深使得謝孟的眼角生理的發紅，他抬眸看向季欽揚，對方也正低頭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季欽揚就了。

“咳咳……”謝孟沒有防備，撤開的時候本來不及，不還噴在了臉上，他手去抹，以防有/沾到地板。

季欽揚作利索的下上，蓋到了謝孟頭上。

“……”謝孟尷尬道：“別了……已經乾淨了。”

季欽揚停下手，他隔著服抱住謝孟，不讓他看自己的表。

謝孟好笑道：“我技那麼爛啊？”

季欽揚悶聲道：“才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謝孟問。

季欽揚別開臉：“我害不行嗎。”

謝孟笑了起來，季欽揚看著他，湊上去親了親男生的。

“過幾天我去考樂理。”

“恩。”

季欽揚說：“上音的推薦信發來了，10月份中音也要面試。”

謝孟了他的頭髮：“那就去吧。”

“你希我考上嗎？”季欽揚握著謝孟的手，他重複問了一遍：“你希嗎？”

謝孟沒有回答，他把臉埋進季欽揚的掌心裡，過了許久才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