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蕭韌,是容德妃所出,隻比蕭逸大兩歲。
蕭韌從小喜歡習武,不但弓馬嫻,更是讀兵書,讓人覺他似乎是想要為一代名將。
其實,蕭韌藏著一顆對九五之尊異常的心。
為皇長子,卻不是太子,隻因為蕭韌的母親楚皇後,是目前大夏國唯一的皇後。
楚皇後死後,蕭天行再無立皇後之心,不然,以秦貴妃的寵和家世,早就被蕭天行立為皇後了。
那個惡太子是因為楚皇後之故才被立為太子,但蕭韌卻將此事視為奇恥大辱,發誓要搞垮惡太子,取而代之。
本來,一切都在蕭韌的掌控之中,眼看著大計就要功。
誰想到,蕭韌的最後一擊,林仙兒事件不但沒能讓蕭逸被廢黜,反而使得蕭逸以獼猴定案之能,安然險。
似乎,因為此事,蕭天行對蕭逸的態度,改觀不。
剛剛,又有蕭韌安在皇宮的眼線,報告了李豬兒的事。
接著,就是水井的事,以及四百七十萬籌款的軍令狀,蕭韌終於坐不住了。
蕭韌淡淡問道:“三位大人,父皇將尚書省、戶部和兵部單獨留下,莫非是擔心惡太子完不軍令狀?”
“大殿下英明。”尚書左仆司徒海南拱手答道,“正是如此。”
於是,司徒海南便將議事的經過,對蕭韌詳細講了一遍。
蕭韌聽了,冷笑一聲:“看來,父皇對惡太子還真是偏袒啊。”
“恐怕,就算明日他完不四百七十萬賑災款的籌措,父皇也未必會廢黜了他的太子之位。”
戶部尚書彭啟旺皺著眉頭:“說來奇怪,這個惡太子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英明之極,輕易就破解了大殿下布下的兩個局。”
“大殿下,您說,這個惡太子會不會是假冒的?”
“不會。”蕭韌一臉的肯定,搖了搖折扇,“彭大人尚有此懷疑,以父皇的英明,豈能不派人徹查此事?”
“若我所料不差,獼猴定案之後,父皇就會派皇甫南調查真偽。”
“既然父皇依然偏袒於惡太子,足以證明,惡太子不是假冒的。”
司徒海南眼睛一亮,口說道:“大殿下之意,惡太子是故意藏拙?”
蕭韌點了點頭,歎道:“除此之外,再無第二種解釋。”
“我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惡太子的忍功夫這麽深,更不惜以試毒,對林仙兒做出那種事。”
刑部左侍郎龔炎天笑著說道:“大殿下,不管他是不是藏拙,但林仙兒之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以林乾的脾氣,豈能會放過惡太子,咱們就坐等著看好戲吧。”
“不……”蕭韌輕輕搖了搖頭,“單單此事,絕對扳不倒惡太子。”
司徒海南點了點頭,歎道:“大殿下所言甚是啊。”
“若惡太子跟以前一樣,林仙兒之事,陛下已經將他廢黜了。”
“而現在,先是獼猴定案,再是智審李豬兒,然後還有水井和籌款的軍令狀的結果未明,陛下定然不會他。”
“不錯。”蕭韌皺著眉頭,將扇子在石桌上敲了幾下,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咱們就在這兩件事上做文章。”
“第一,明日若惡太子籌措不出四百七十萬兩的賑災款,父皇就必須得懲戒他。”
“雖然,父皇未必會廢黜他,但至會使得惡太子剛樹立起來的名聲再次毀掉。”
“第二,就是水井的事。”
“據我的調查,惡太子絕對還沒有開始準備此事,乃是因為百萬借條的緩兵之計。”
“惡太子不是說,這個水井是鐵製工嗎?”
“那我就讓他在長安城中,找不到一個鐵匠,看他還能如何造出那個什麽水井。”
“哈哈哈……”彭啟旺立即就大笑著鼓起掌來,“大殿下之極妙哉,妙哉啊。”
“籌款不到,水井製造不出,全都是欺君之罪。”
“到那時,隻要我等在朝廷極力彈劾於他,惡太子必然會被廢黜。”
“惡太子被廢,林乾就算是打斷他的,要他半條命,恐怕陛下也不好阻攔了。”
蕭韌輕輕搖了搖頭:“若隻是這兩策,並不能保證萬全。”
四人一愣,戚長發問道:“莫非,大殿下還第三策?”
蕭韌的角泛起一狠:“當然,而且是釜底薪之計。”
“若此計,惡太子再無任何翻的可能。”
司徒海南問道:“卻不知,大殿下所思,是何妙計?”
蕭韌沒有回答,而是轉首向花魁雲仙兒,淡淡問道:“雲仙兒,你有幾分把握?”
嗯?
司徒海南四人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問雲仙兒有幾分把握?
到底是什麽把握呢?
這事,跟長安園的花魁能扯上什麽關係呢?
雲仙兒停下琴,麵紗之下的臉並無任何變化,淡淡說道:“若有太子宮的布局圖,若那圖真在太子的寢宮,便有十分的把握。”
蕭韌淡淡一笑,從懷中掏出一來,是一張圖。
彭啟旺距離最近,立即就探首看過去,正是太子宮的布局圖。
雲仙兒站起來,走到桌邊,瑩白如玉的素手將布局圖拿起。
一淡淡的清幽之香,飄進幾個人的鼻孔之中,皆是心下一。
司徒海南這四個老鬼全都是忍不住咽了幾口吐沫。
長安城中,覬覦雲仙兒的男人,不知多。
莫說抱得人歸了,就算是見過麵紗之下真容的男人,都是屈指可數。
龔炎天笑著說道:“大殿下這一計,確實是釜底薪之計啊。”
“那惡太子不知從何得來水井的設計圖,這才敢在陛下跟前誇下海口。”
“若此圖被盜,惡太子必然再無可能造出水井。”
“而且水井設計圖被盜,必然會使得惡太子心智大,還能影響到賑災款的籌措,真乃一箭雙雕的妙計也。”
司徒海南三人齊齊向蕭韌拱手道:“大殿下英明。”
“一旦惡太子被廢,這儲君之外,便非大殿下莫屬了。”
蕭韌右手一甩,瀟灑地將折扇抖開,淡淡一笑:“大事若,蕭韌必然不會虧待幾位大人的鼎力相助。”
四人一起向蕭韌拱手道:“老臣等,為大殿下赴湯蹈火,乃是應該,不敢求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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