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恐怖靈異 山野詭聞筆記 第7章 羽子血鎮煞、險石灘入江

《山野詭聞筆記》第7章 羽子血鎮煞、險石灘入江

完,我覺整個船猛的一震,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推了一下。

行駛的速度立刻快了好幾倍!

耳朵邊的風聲也大了起來,呼呼直響。

而秦姨居然收起了手裏的撐桿,放在了船艙裏,轉走回來,和我隔著棺材相對而坐。

“吳娃兒,覺怎麽樣啊?”

“秦姨太厲害了!比我去年和爸媽去城裏玩,坐的渡船還要快。”

聽了我的誇獎,就嘿嘿笑著,似乎有點得意。聲音很好聽,很清脆。

其實我也有點奇怪。

村裏的人,包括我爸和老村長都對畢恭畢敬的,也沒多高興。

我一個娃兒誇獎幾句,就笑得這麽開心。

笑,我也笑。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我看見,在秦姨後麵。一隻蒼白的手、泡得發脹,從波粼粼的河裏了出來,啪嗒一聲抓在了船舷上。

“秦姨,你後麵!”

頭都沒回,手往後麵一甩。

類似子一樣的東西從寬大的袖裏麵出來,砰的一聲砸在那蒼白的鬼手上。那手竟然直接碎,變了一團霧氣。

水裏立刻響起一陣尖銳的怪聲,我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月照耀的水麵下遊走了。

我有點害怕,但秦姨在,又覺得還是安全的。

“是水打棒啊?”

“嗯,這東西的膽子也是大,晚上找替找到我這兒來了。”

我都曉得,夜晚在河裏行船,本來就是一件特別危險的事。總聽大人,到了晚上,河邊就會非常邪

水裏的各種東西就開始作祟,淹死的水打棒、巨大的魚蝦鱉蟹、詭異的怪……等等!

借著上的月,我看清楚了剛才秦姨把那水打棒手掌砸碎的“子”……其實是一把尺子。

和我們在鄉裏學上數學課時,用的那種格尺寬度差不多,但要長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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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澄的,上麵也有刻度,但並不均勻。還有一些古怪的符文。

見我盯著這尺子看,笑道:“這魯班尺。”

哦哦哦。

其實隻知道個名字有屁用啊!但我還是很乖巧的用力點頭。

就在這時,上不知道從哪飄來一片厚厚的烏雲,遮蔽了月亮。

四周頓時就變得黑暗起來,本來兩岸約可見的草叢樹木,也看不清了。

我和秦姨隻隔著一口棺材的距離,都隻能模糊看個廓,知道在對麵。

而四周剛一黑下來,我麵前的棺材裏,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

接著就從裏麵傳出刺耳的抓撓聲,像是鋒利的爪子在用力快速地抓棺材的壁。

我當場就嚇懵了,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又聽到“啪”的一聲。這次是棺材蓋子在響,應該是對麵的秦姨一掌拍在棺蓋上。

棺材又安靜了下來。

“還想折騰?”

聲音冰冷,然後就亮起了火

一盞煤油燈出現在秦姨手上,然後掛在了船頭的木架上。

暖黃的燈,照亮了船,像是在無邊的黑暗裏撕開了一個口子。

秦姨收起魯班尺,淡淡道:“好了,趁著船還沒進川江,比較安全無事。我們先做一些準備。我啥,吳娃兒你就跟著照做。”

這話,我頓時哭喪著臉。

這又是水鬼船,又是王飛在棺材裏抓……這還安全無事?

那待會兒出了村外河,正式進川江會發生啥啊!

我當時的心靈到了傷害。

但都已經到這了,再哭著喊媽媽回家也不可能了——更何況我比較早,也比較好麵子,這時候再怕也是努力繃著,用力點頭。

於是,秦姨就吩咐我把船角裏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大公遞給一隻。

隻見的右手在冠上一過,就開始流,流進左手端著的一隻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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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裝黑狗的罐子給我。”

我趕又把一個陶罐遞過去,秦姨接過之後,倒碗裏,和剛才的混在一起。

“朱砂。”

我又趕把裝朱砂的袋子扔過去。

倒了一些在碗裏。

最後,秦姨手把碗往我這邊隔空一推。

呼!

這裝滿黑狗的碗,從棺材上空飛過,穩穩當當落在我麵前。

竟然一滴都沒灑!

“吳娃兒,把你的中指刺破,滴幾滴進去。”

啊?

我有點鬱悶。

開始沒還要把我也弄出啊……我旁邊準備了一些尖尖的錐子是幹啥的,原來是錐我自己的?

但這種時候,就算怕疼,我也隻能老實聽話。

沒想到,我的一滴進去,這碗裏竟然開始散發微微的熒

“秦姨,我怕把碗丟回來會灑,我……”

話沒完,我就看到做了個隔空一招的作。

碗就飛回手裏了。

太神奇了!

秦姨沒多廢話,立刻用手指沾碗裏的砂,在棺材上飛快地繪製了很多古怪的符號。

做完這些,才鬆了一口氣。

“黑狗,雄,羽子,混合朱砂,應該能把這水厲煞鎮住了。”

羽子?

我好奇地問到:“這是在我嗎,秦姨。”

點點頭:“羽者,下之至輕也。你八字是理論上的最輕值,這種人若是能夠順利活下來,在玄門之中就被為羽子。到這,我確實佩服給你取名吳重的那人了。”

“嗯,我爸那個先生看起來也像是高人。不曉得,和秦姨你比,誰更厲害。”

孩子,總是存了一種比較的心態。

但秦姨卻笑笑,沒話。

這時,我覺到四周的風好像變大了、河裏水流在變快。

“吳娃兒,坐穩。前麵馬上就要匯川江咯。”

江了!

我抬頭,雖然前麵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但我鼻子裏能聞到一濃鬱的水腥氣。帶著江風,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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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裏麵,是沒有這種水腥味道的。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

從就聽大人,川江的水急、浪大、礁多,非常兇險。就算一般的運河沙、運煤的機大船,都不一定百分百安全。

更何況,我和秦姨的劃子,上麵還有一口棺材。

不等我多想,耳朵裏已經聽到越來越清晰的水聲——那是川江流淌、在一些險峻撞擊兩側礁石發出的轟鳴。

從就悉水的我,一下就反應過來。

“秦姨。這河江,竟然是直接從一個險灘匯啊。船,船會不會被浪打翻哦!”

張得大喊起來。

秦姨沒有回答我,卻反而是大聲唱起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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