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本來沒有什麽知覺的右肩一陣劇痛!
那被老鬼抓傷的地方,簡直像往裏麵撒了釘子進去一樣。
“啊,好痛!”
我實在沒忍住,大出了聲來。
但秦姨聽到我這一聲慘,好像反而鬆了口氣:“還知道痛,那問題還不算大。吳娃兒,忍著點。”
話的同時,手裏已經拿著一支筆,上麵沾滿混了艾草、、朱砂的墨。飛快地在我上寫字、畫符。
片刻之間,我上半全都是麻麻的字符。
而這個時候,我覺右肩的疼痛減輕了很多。
秦姨丟掉筆,在熊熊燃燒的火盆之間,繞著我走起來。
裏念念有詞,步伐也充滿了某種特殊的節奏,兩輕一重,起落之間讓我覺得心神都寧靜下來。
之後我才曉得,這種手段,做儺步。
下意思地扭頭一看,就發現右邊肩膀的傷口在往外咕嘟嘟的冒黑,還有一些煙絮狀的黑氣從傷口裏散出……
“媽耶!這流得也太多了哦?一直這麽流,還得了啊。”
我看著都害怕。
但相信秦姨不會害我,更何況那流出來的本來就是漆黑的,肯定是被惡氣鬼毒給侵染了的。
還好,很快,從肩膀傷口裏流出的就是鮮紅的了。
秦姨便停止了作,讓我爸媽從火盆外麵扔一塊紗布和繃帶進來,接過之後幫我止、包紮。
“好了,吳娃兒,你裏的惡氣鬼毒已經全部清除了。你這第二劫,這才算是過完了。上的這些符文不用洗,等幾自己就會消失的。”
一邊著,一邊扶著我站起來。
等走出火盆圍的圈之後,讓我爸媽接著我。
“仙姑,我兒子……”
“沒事了,隻是有點虛。在家好好休養幾,補充一些有營養的吃食就行。”
“多謝仙姑,多謝仙姑。”
我媽用手背著眼淚,恨不得給跪下。
秦姨隻是點點頭,沒再多餘的話,然後就轉走了。
看著離去的背影,我當時就已經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接下來的三時間,我爸媽啥事兒都不幹,就是在家陪著我。給我做好吃的,大魚大,好飯好菜,給我一頓補。
尤其是豬腳,一一,不吃完都不準我下桌子。
我覺得,我都要把屋頭給吃窮了!
終於覺差不多恢複了之後,爸媽又去忙自己的事之後,我出門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姨。
一路跑,到村尾的破屋子麵前。
剛好是上午,秦姨剛好坐在屋前的大石頭上曬太。
“嘻嘻,嘿嘿,吳娃兒來了啊。和我一起曬太。還是一起捉虱子吃啊。”
又恢複了那種瘋瘋癲癲的狀態。
不過這一次,我沒有多啥。
直接就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個頭,然後大聲到:“秦姨,我想拜師。拜你為師!學神奇的手段。”
沒錯!
這就是我的決定。
從到大,爸媽都我八字輕、命格怪,容易衝撞髒東西,招惹邪祟。讓我注意安全。
但,總是躲避有啥用?
遇到困難,自然是想辦法去解決嘛!
從時候開始,秦姨就表現出各種神奇的手段,送水煞、治黃皮子、滅老鬼……現的高人就在眼前,拜為師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聽了我的話,秦姨突然沉默了。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抑。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上的灰塵,怯生生地:“秦姨,你生氣了啊?對不起。我,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學東西。”
他大著膽子,仰頭看。
又好一會兒,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吳娃兒,你曉不曉得,拜我為師。自己要承多大的因果?你又曉不曉得,以你的羽子八字和神煞玄炁命格,我收你為徒,又要承多大的因果?”
我搖搖頭,但眼神堅定。
“秦姨,我聽不太懂你的這些,我也知道我的八字和命格比較麻煩。但我想的,如果你願意收我為徒,那再大的困難我都不怕!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站在你邊,盡最大的可能幫你、保護你。”
“當然,如果秦姨你不願意。我也理解,你已經救過我的命,我不該再奢求太多了。”
完,就是看著,等著最終的答複。
我知道也在看我——那雙藏在糟糟、髒兮兮的長頭發後麵的眼睛,亮晶晶的,目也在和我對視。
其實,當時我非常張。
雙手都握拳,手心兒都在出汗。
我真的很想為的徒弟,真的很怕拒絕!
人一旦進了極度張和忐忑的緒,對時間的覺就會出現誤差。所以我覺,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終於,秦姨再次長長歎了一口氣。
“唉,吳娃兒。也不曉得,我當初選中你們吳家村來居。這對你來,這是福是禍啊。”
又沉默了一會兒。
好像想通了一樣,語氣裏已經帶了幾分笑意和灑。
“算咯算咯,我也不是那些學卜算命相之的神,神神叨叨,命人運啥的。我這一脈,本就是學法、信己的。命不好,那就和老爭一爭!吳娃兒你敢主來拜我為師,明你也不信這個命。”
嗯!
我用力地點點頭。
我年紀也不了,再加上我爸媽從也沒瞞著我什麽的,我當然非常清楚自己的況。也很清楚,十五歲之前的三次生死劫。
第一次,當初的遊方道士幫我擋了。
第二次,秦姨幫我擋了。
第三次呢?
總不能一直把活下去的希,寄托在別人上吧!
我爸從就教我,做人,要獨立自強。
所以其實從我幾前被秦姨救回來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如果我也有秦姨一樣的本事——或者哪怕隻有一半,是不是就不會這麽狼狽,總要別人來救了?
我不信命!
我想擺劫難。
所以主拜師,希得到秦姨的認可。
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認真到。
“既然你有這樣的念頭,那我就同意收你為徒了!從今以後,你有空的時候,就來這兒和我學東西吧。當然,正常的學習績不能落下。其實,玄學並非科學的對立麵,反而需要對科學有極深的認知。”
我一聽,頓時喜出外。
再次拜倒在地:“秦……哦不對,師父在上,請徒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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