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寡婦陸續打開八口箱子,隨著箱子里東西的出現,的臉越來越難看,箱子里幾乎都是秦萱的服和鞋,僅有的五兩銀子還是之前給秦家的聘禮。
立馬把秦萱從床上拽了下來,“秦萱,你給我起來!”
秦萱昨日累得,現在睡得正香,猛地被人拽下床,嚇了一大跳。
等看清拽的人是霍寡婦之后,不滿道:“大早上的你干嘛!還有,你進我房間怎麼不敲門?”
“你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做早飯!”
秦萱愣了一下,“早飯不是你做嗎?天宇哥哥說都是你做早飯給他吃。”
霍寡婦氣笑了,“天宇娶你是為了讓你伺候我們的,你最好擺清自己的位置,這里不是秦家,沒有人會伺候你!”
秦萱臉上滿是委屈,咬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往下掉。
“剛嫁進來就哭,真是晦氣!”霍寡婦罵罵咧咧,然后追問秦萱把剩下的五十兩嫁妝放哪里了。
秦萱聽到嫁妝,猛地一激靈,才發現帶來的箱子已經被打開過了,里面的服被翻得七八糟的。
臉慘白,眼中滿是驚慌。
本來,打算自己收著嫁妝,如此就能瞞住沒有五十兩的事,未曾想霍寡婦會直接翻的東西。
以前在秦家的時候,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
“我問你,為何只有五兩,還有五十兩去哪里了?”
昨日席間大家都在議論秦萱的嫁妝,說還是第一次見到嫁妝這麼厚的,所以,霍寡婦知道有五十五兩陪嫁的事。
昨晚就想替秦萱保管嫁妝,但不好意思打擾兒子新婚之夜,便等到了今日。
秦萱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道:“我收起來了。”
霍寡婦忙去搜的,嚇得尖,驚了在書房看書的霍天宇。
霍天宇立馬跑了過來,他見他母親在拉秦萱的服,立馬制止,“母親,您這是做什麼?”
拉開霍寡婦之后,他把驚魂未定的秦萱扶了起來,“萱萱,你沒事吧?”
秦萱委屈地靠在霍天宇懷中,嚶嚶哭泣。
霍天宇一邊安秦萱,一邊詢問況。
秦萱噎道:“婆婆進屋翻我的嫁妝,還讓我把家里給的陪嫁銀子拿出來,我想自己收著,就對我手。”
十分委屈,“別人家的嫁妝都是新娘自己保管,為什麼到了我們家就要給婆婆?”
霍天宇皺眉看著他母親,“母親,那是萱萱的嫁妝,你就讓自己收著吧!不然,傳出去不好聽。”
霍寡婦見霍天宇不理解自己,很是生氣,“天宇,秦大壯已經癱了,還吃著藥,我若不把銀子收著,轉頭就會拿去給秦大壯當醫藥費。我這是在替你們存錢。”
霍天宇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個理,但他做不出收繳夫人嫁妝的事,他道:“母親,銀子本就是岳父家的,若萱萱想拿去給岳父當醫藥費也是可以的。”
見自己母親又要發火,他安道:“岳父家能拿出這麼多錢給萱萱當嫁妝,就說明他們家底厚,他們肯定不會找萱萱要錢的,這筆錢就讓萱萱收著吧。”
五十兩確實很多,但立志要做大的霍天宇還不放在眼里。
“秦大壯癱了,秦菲和秦家劃清了界限,秦家就算再有錢也只能坐吃山空,難保他們不會打秦萱嫁妝的主意。”霍寡婦看向了秦萱,“你只有把錢放在我這,他們才要不走,我這也是為你的將來考慮。”
“可是,那是我的嫁妝,我應該自己收著。”秦萱委屈又可憐。
在這件事上,霍天宇還是向著秦萱的,他立馬道:“母親,我馬上就要鄉試了,我希你們可以和睦相,你們就別為誰管嫁妝的事吵了,等日后我當了,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管。”
霍寡婦腦子里立馬出現了霍天宇當大賺大錢的畫面,心好了些,在誰管理嫁妝的事上做了讓步。
“秦萱,嫁妝你可以自己收著,你現在趕起床做飯,別把天宇壞了。”
霍天宇見自己母親給了臺階,忙對秦萱道:“萱萱,你趕去做飯吧。”
秦萱想說本不會做飯,可不敢,怕惹怒霍寡婦,然后被霍寡婦追著要嫁妝。
只能著頭皮去了廚房。
到了廚房之后,整個人都是懵的,一陣手忙腳之后,點燃了堆在廚房的柴火,天干燥,柴火迅速燃燒,廚房里立馬燃起了大火。
秦萱嚇壞了,抓起邊的東西就往火里扔,想要把火滅了,可扔的那些鍋碗瓢盆本不管用。
霍寡婦和霍天宇察覺到不對,立馬跑來滅火,可水缸里的水昨日已經用完,等他們從井里把水打上來時,火勢已經不可控。
霍天宇只能把秦萱拉出來,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廚房被燒,見火勢有向其他房間蔓延的趨勢,他趕沖進了書房,搶救他的書。
村里人見霍天宇家走水了,紛紛前來救火,經過大家的努力,霍天宇家的房子總算是沒有全燒,好歹保住了一間。
霍寡婦看著被燒掉了的家哭得撕心裂肺,“我這是造什麼孽呀!怎麼就讓兒子娶了個掃把星!剛進門就把家里房子燒了!我可怎麼活呀!”
救火的村民得知房子是秦萱燒的,都用看瘟神一樣的眼神看。
還有村民把和秦菲進行了對比,說秦萱剛嫁人就把婆家房子燒了,可秦菲剛離秦家就獵殺了兩頭野豬。
他們覺得秦萱是瘟神,秦菲是福星。
秦萱之前之所以沒有惹禍,是因為有秦菲的福氣罩著,如今沒了秦菲分給的福氣,就開始走厄運了,而秦菲沒了秦萱的拖累,日子會越過越好。
霍寡婦聽到村民的議論后悔不已,他就不應該同意他兒子娶秦萱!
秦萱面無,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霍天宇頹然坐在地上,看著燒毀了的房子,一言不發。
霍寡婦哭了一會兒,然后化眼淚為力氣,抓著秦萱就是一頓暴打。
秦萱力反抗,可向來養尊優,本不是霍寡婦的對手,只能被霍寡婦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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