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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眠這話說完,重新把腦袋埋在臂彎。
有沒有地能讓鉆進去?尷尬的三室一廳都要摳出來了。
原本裴眠以為靳識川會當自己突然風繼續寫作業,沒想到自己再次抬眼撇他的時候,又被逮了個正著。
裴眠:“......”
怎麼這目比剛才還嚇人了點?
難不是因為試卷?
裴眠看著試卷試探開口:“要不我賠你一張?”
反正的還沒寫。
但沒想到靳識川沒應這句話,只是撂下了筆,看著,把創可撕下來,語氣有些奇怪:“你現在才看見?”
???
看見什麼?創可?
這語氣,為什麼這麼怨氣沖天?
裴眠有些懵,注意到他手背上結了痂的傷口。
想到那天那個黃,一個激靈,不會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吧?!
裴眠看著傷口,大眼睛眨了眨,話還沒問出來,靳識川眼底閃過一晦暗,角微彎,像是知道在想什麼似的率先開口:“你說該怎麼辦?”
他說著,還把手背攤開放在裴眠面前,讓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那個...我...”裴眠眼神飄忽,裝傻充愣的應著,什麼怎麼辦,現在才問,難不——
“你不會讓我賠錢吧?”裴眠試探。
靳識川深深的看著,聞言,有些好笑:“我缺你這點?”
“不缺,您當然不缺!”裴眠一臉殷切:“那您看?”
實在是不想欠靳識川的,只要不賠錢,一切都好談。
靳識川嘖了一聲,被這聲‘您’的心里有點不爽,不過已經達到了目的,就不再為難裴眠。
他把手收回來,語氣淡淡的扔下一句:“晚上父親母親都在,和我一起回家吃飯。”
裴眠沒想到話題轉移的這麼快,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拒絕:“啊?這不太好吧?”
“哪不好?”靳識川簡直要氣笑了。
到底還記不得的是為了什麼來的北川?
但這種話靳識川是不可能問出來的。
他重新把手背在裴眠面前攤開,面無表的說:“這個,你去和母親談。”
裴眠聽懂了。
裴眠一個下午都坐立不安。
裴眠懊惱的都想錘自己的腦袋。
怎麼忘記了,靳家的家教極其嚴格。
別說打架了,就是考年級第二這種事都不能在靳識川上發生。
而且聽靳識川的意思,他家里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就等著倆人周五回去算賬呢。
腦袋里涌現出故事里被寥寥幾筆帶過的靳識川嚴苛抑的年,裴眠沮喪的趴在桌子上想,這是場鴻門宴。
但這件事因自己而起,又不能真沒良心到讓靳識川一個人去赴約。
今天是周五,下午提前一節課放學。
辛苦了一周的同學們在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就撒了歡的往外跑。
人群里,唯有裴眠一臉不愿的走出校園。
略顯擁的人流在學校門口四分散開,視線也開闊起來。
裴眠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靳識川發來的車牌號,往路邊看了一眼,飛快鎖定一輛打著雙閃的出租車,警惕的看著周圍,跟賊似的拉開車門,貓著腰鉆了進去。
然后,腳下踩到了什麼,整個人撲倒在靳識川懷里。
“……”
“你還準備抱多久?”男生測測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臉頰似乎是埋在了年的腰腹,呼吸間滿是他上溫熱的氣息。
裴眠臉頰通紅,手忙腳的在靳識川大上撐了一下就要站起來。
下一秒,腦袋又撞到了車頂。
裴眠痛呼一聲捂住腦袋重新摔回去,自然也沒有聽到被自己時男生那聲沉悶的息。
靳識川掐著的腰把扔到空位上,咬牙切齒的聲音在狹窄的車廂里響起:“裴眠,你是不是故意的?”
“誰讓你不坐在里面的。”裴眠眼淚汪汪的越過靳識川往座位里面挪,撇著,一臉的不服氣。
雖然說踩了靳識川一腳,但的腦袋撞的也不輕。
再說了,怎麼能知道靳識川坐在這里。
先上車的那個人給后面的人留位置不是常識嗎?難不讓繞到大馬路那邊上車嗎。
“你不看況就直接上車還有理了?”靳識川笑意不達眼底,剛才過馬路的時候就見一直在看手機。
這次車上是他,下次萬一是其他男人——
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孩腰肢的弧度和意。
靳識川深呼吸,下心底的暴戾。
“……”
不看況就上車,這點確實是的問題。
但這種時候才不愿意承認呢。
裴眠抹了一把疼出的眼淚,吸吸鼻子,認真的看窗外的風景。
“裴眠。”靳識川忽然開口,但沒有人理。
沒一會兒,靳識川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有些怪,像詢問,又像是在確定:“又哭了。”
“沒哭。”裴眠這次理了,但語氣兇的。
然后就沒人再說話,氣氛變得有些冷凝。
車子在靳家別墅外停下,兩人從車上下來。
過客廳挑高的落地飄窗,裴眠約能看見房子里忙碌的傭人,心里不由得開始打退堂鼓。
靳識川深深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徑直走進屋子里。
“哎——”裴眠了一聲,但靳識川腳步本沒停。
裴眠咬牙,剛下定決心要跟上去,下一秒,就覺得自己的小好像被什麼乎乎的東西給抱住了。
裴眠嚇了一跳,低頭,對上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
是一個穿著公主的小孩,裴眠莫名覺長得有些眼,不由得蹲下,與視線平行。
“請問你是裴眠嗎?”小孩有些張的問,聲音聲氣。
“是。”裴眠一愣,雖然不知道小孩是從哪里知道的自己的名字,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回應。
剛想問小孩什麼名字。
就見小孩一撇,一臉要哭的表:“那你快去救救哥哥!不要讓他回家,媽媽會打他的!求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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