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五點五十五。
昨晚就收拾好了隨行李,作好了出發準備,還將小說更新托付給廠花大人,並給了廠花大人三萬字存稿的楚天行,背著一隻雙肩背包,提前五分鍾來到小區門口。
剛出小區大門,就正好看到秦玲迎麵走來。
也背著個雙肩背包,上穿著短袖T恤、網球。
一白的,與晶瑩雪白的相得益彰,宛若一朵純白剔的小花。
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尤其吸睛,楚天行都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看到楚天行打量自己,秦玲不得意地了膛,笑道:
“喲,今天可真稀奇呀,居然主提前出來等著我啦。我該說寵若驚嘛?”
楚天行語重心長地告誡:“寵若驚可以,但千萬不能恃寵而驕。”
“得你!”
秦玲俏生生白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他幾眼,手托著下說道:
“總覺你最近好像長高了……子也壯實了不。”
“你眼力可真好。”
楚天行讚許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撿到了雷神餘江的造化丹,一枚金丹吞腹,從此胎換骨,我命由我不由天……”
“停停停!”
秦玲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天行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麽現在還在做夢吶!男生能一直長到二十出頭,現在還在長高,隻能說明你還沒有完全停止發育而已。好了別廢話了,趕去學校吧。”
楚天行笑了笑,與並肩往學校走去。
兩人一路不不慢地走到學校時,校門口停著一輛大周圍,已經來了不同學了。
楚天行打量一眼,這些同學當中,大半都是陌生麵孔,隻有數是自己有印象的人。
“畢竟是分岔的世界線,同班同學還能有數是麵孔,青梅竹馬的秦玲也能一直在一起,已經能算是奇跡了……”
正慨時,忽然看到肖虎正跟他的幾個狗子聚在一起說話。
對於自己的鐵桿書友,楚天行還是很關注的,裝作不經意地走了過去。
肖虎嗓門很大,楚天行不用靠得太近,也不必功聚雙耳,就能把他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我前幾天推薦的雕英雄傳,你們都看了嗎?”
“虎哥,我最近實在沒時間……”
“沒時間?你能比我更忙?我每天至要練武四個小時,還得學鋼琴、練書法、打籃球……我都這麽忙了,都還能每天出時間讀書充實自己,你天無所事,會沒有時間?廢話不多說,我推薦的小說,你們必須得看,不然咱們以後沒話題了,兄弟都沒得做!”
“虎哥,我可是看了的。昨天還開通了VIP,訂閱了正版的。”
“虎哥,你推薦的那雕英雄傳我也看了。虎哥的品味沒得說,那小說真的相當彩,上架後我也是一口氣全訂了!”
肖虎滿意點頭,訓斥唯一一個沒看的家夥:
“李小飛,你也聽到了,兄弟們都看了,還全都訂閱了。現在就你一個人沒有看,你自己瞧著辦吧。”
李小飛苦著臉說道:
“虎哥你放心,這趟旅行回去,我其它事都放下,專心看你推薦的小說……”
肖虎大手一拍李小飛肩膀:“迷途知返,這才是好兄弟!”
聽到這裏,楚天行不慨:
“多可的鐵桿書迷啊!自己開十個帳戶全訂也就罷了,還如此積極地幫我作推廣……這樣的書迷,值得珍惜。”
心裏這麽想時,再看肖虎等人時,楚天行心對他們的標注,已經不再是“肖虎和他的狗子們”,而是“肖虎和他的小夥伴們”了。
這時,肖虎的一個小夥伴發現了楚天行,又四下環顧一番,發現秦玲正跟幾個生說話,沒在楚天行邊,便悄悄一拉肖虎的袖子:
“虎哥,楚天行在那邊呢。秦玲不在他邊,好機會呀!”
肖虎神一振,本想趁這機會過去警告楚天行一番,讓他在旅行時跟秦玲膩歪在一起。
可剛往楚天行那邊兒一瞥,就見楚天行正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瞧著自己,兩人視線上時,楚天行還角一翹,浮出一抹看到親人一般親切溫和的笑意……
再想到之前在武道協會遇到楚天行,他那種種古怪的反應,肖虎不打了個冷戰,隻覺頭皮發麻,心中發,忙不迭避開了楚天行的視線。
回過頭,肖虎看著小夥伴們沉聲說道:
“楚天行那家夥神狀況有點不對……他從小不能練武,武道算是廢了。唯一的指就是讀書,可讀書也不,高考績連一本線都沒夠上。
“連番打擊之下,我懷疑他已經不堪重負,神方麵開始出現問題了。他這樣子,咱們還是不要再繼續打擊他了。不然他一個想不開,旅行時怕是會跳海自殺。”
幾個小夥伴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
楚天行自詡“詩人”,那詩人不就最是玻璃心麽?
古今中外,自殺的文人裏邊兒,詩人可是最多的……
略過此事,肖虎又繼續跟他的小夥伴們聊起了小說。
楚天行也沒再繼續關注他最可的鐵桿書友。
話說,老是盯著一個高兩米、滿臉橫的大男人看,著實有些古怪,很容易被人懷疑自己的取向。
所以楚天行聽了一陣,就若無其事地遠遠離開,走到學校門口的花壇前,默默地數花瓣。
正獨自片刻寂寞,以收斂自己無安放的魅力時,一道清悅耳的聲,在他背後響起:
“最那清晨的花朵,
“晨霧裏搖曳著溫,
“珠一如眼淚,
“於晨下生輝,
“仿佛迷離的星辰……”
楚天行聽得莫明其妙,回頭一瞧,就見一個娃娃臉、大眼睛,如牛,小玲瓏的孩,正含笑看著自己。
這孩段不如秦玲高挑修長,風格也不是秦玲那種活潑明的,但也算是一個優質小。
尤其是那娃娃臉、大眼睛,頗有幾分卡通小的可。
然而楚天行隻覺滿頭霧水:“同學你……剛才是在跟我說話?”
那孩一怔:
“呃,我剛才念的是你寫的詩啊!楚天行,你的詩寫得很好,我好喜歡……”
“啥?”楚天行一呆:“就你剛才念的那玩意兒,就是我的寫‘詩’?”
那孩一臉懵:“難道不是麽?”
楚天行撇撇:“連韻腳都沒有,這種……”
他本打算說這種破爛玩意兒怎麽可能是我寫的?
然而話要出口時,他話頭突地一窒——
貌似,這個世界的我,之前的人設,就是喜歡寫幾句酸詩的“詩人”啊!
難道那狗屁不通的東西,真是“我”寫的?
就這,居然還有人欣賞?
姑娘,你這詩詞鑒賞能力……段位有點兒低啊!
搖了搖頭,楚天行對那明顯是他的同班同學,然而他卻並不認識的孩說道:
“你剛才念的那個……唔,隻是我的玩笑之作,當不得真,你還是忘了它吧。”
那孩道:“可是,明明寫得很好呀!”
“不行,真的不行。”楚天行搖頭:“這種東西,我是不會承認它出自我手……”
那孩嘟了嘟:“可是,這明明是你的得意之作……”
楚天行無語,頭疼,左右環顧,找到秦玲所在,大步向邊走去:
“同學我還有事,咱們以後再聊……嗯,再聊也不要聊詩了,至在詩歌方麵,我決定暫時封筆了……”
可那孩不依不撓,一把拽住他角:
“不行,你得把話說清楚,你這首詩,可是我最喜歡的現代詩了!你不能……”
“造孽啊!”
楚天行心中哀歎:
“寫什麽不好非要寫詩,我特麽真是……還有,這種破爛,居然都能被這孩當作最喜歡的現代詩……這個世界的現代詩,到底是在怎樣一種蒙昧狀態啊!”
哀歎之時,見那孩手拽得極,又不好跟那孩拉拉扯扯,沒奈何,楚天行隻得給一個狠的:
“喜歡現代詩是吧?那破爛詩你最好忘掉,因為我有更好的,且聽……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會時互放的亮。”
一首詩念完,那孩頓時呆住,大瞪著雙眼,微微嚅嘬著,一時竟無法言語,隻能拚命去記憶楚天行念誦的,那充滿了的詩篇。
楚天行歎了口氣,輕輕扳開孩那不知不覺已然鬆的手,低一句:
“我於殺戮之中綻放,一如黎明的花朵……同學,我是一朵轉瞬即逝的花,也是一片轉瞬消失的雲……最好你忘掉,在這會時互放的亮。”
然後趁著孩呆滯,楚天行趕三步並作兩步,遠遠走開,找秦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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