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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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毅沒想到的是,一直不怎麽開口說話的王皓,突然道:“其實陳寒不是實習醫生,林醫生你就別難為我了,我看讓陳寒帶我還差不多,我剛剛轉正沒多久,正好可以多跟陳寒學學。”
任何一個集,就是一個社會的影,哪怕隻有幾個人,也能組一個社會的關係學網絡。
王皓這一番話一出口,無疑是站在了陳寒的一麵,讓林毅的臉變得更加難看。這兩個家夥還反天了,竟然都跟自己對著幹。
王皓說完這番話,心跳也急速上升,就如同跑了百米一般。
他很清楚,醫院有醫院的規矩,剛才林毅已經將病人接下來,別的醫生隨便指手畫腳是一大忌,但陳寒份特殊,自己必須在這個時候做出選擇。
至於林毅,在他手下沒挨他訓,水平談不上比自己高多,但在自己跟病人麵前,架子比院長還大。借助這個機會,以這種方式對林毅的一種對抗,讓王皓心中一陣激。
林毅很是尷尬,好在此時小張已經給小孩清理完傷口,帶了過來。林毅看著他們兩人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些什麽。
十幾分鍾後,需要出急救車,王皓出診。
林毅原本的打算是,像對待實習生一樣對待陳寒,每天讓他看看病曆,跟著王皓出診,看自己給病人看病,先涼上他一個月半個月的,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這麽一來,他的算盤就全落空了,後邊來的病人,基本上都是按照正常排序班看。至於王皓,他主要任務是出診,隻有他不在的時候,如果還有出診任務,才到陳寒。
不過這第一夜,一共出診三次,都是王皓。
這一夜陳寒看了十六個病人,都沒什麽大事,多數以外傷為主,作為急診室如果不嚴重的,直接包紮之後開些藥就可以讓他們離開。嚴重的暫時控製住病,然後讓其住院,等住院部的坐班醫生上班,自會理。
如果說醫院是一個生與死較量的戰場,那麽急診室的醫生和護士就是這場戰爭的先頭部隊。不過真正的急診室,也並不總是每天都像電影電視裏演的那般張。
多數時間遇到的都是平常的病癥,並不難理。
而陳寒在理這些病癥所用的方法,都是最直接最簡便也是最有效的,原本一直在旁憋著勁想找陳寒錯誤的林毅都挑不出一點病。
最讓林毅氣憤的是,這個班他才看了十三個病人。
“今天大家做的都很不錯”在跟白班醫生接後,林毅特意讓陳寒跟王皓留下:“不過我必須得說說陳寒你的問題,我們雖然是私立醫院,卻也是全國知名醫院,而且是私立醫院中為數不多達到三甲級的醫院。不是你想怎麽做都行的,雖然今天的病人多數都沒什麽大問題,但你理的方法卻有些不正規,必須要有規矩,按照醫生守則來做。”
“那裏規定治病救人有固定程序的,如果你能找出來,或者你編出來,國家又立法通過的話,我會照著執行的。”陳寒說完,看了看林毅:“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要下班了。”
陳寒說完,轉去更室換服。
“林醫生,我也先走了。”王皓說著,快步追上陳寒:“陳寒,等我一下,你是去醫院食堂吃早餐還是去其他地方,我知道有一家小籠包不錯。”
林毅本來是想通過這個,找回一些……麵子,哪怕陳寒跟他爭執,他早都想好了該如何說,如果真的跟陳寒爭執太厲害,正好借此機會去找主任。
畢竟自己是主治醫師,他一個新來的楞頭青,估計主任是上次搶了他的功勞,不好意思才安排他的,如果跟自己發生撞,肯定會調他離開。陳寒或者走陳寒,是林毅的目的,可結果卻是陳寒兩句話頂得林毅不知如何回答,什麽麵子都沒了。
既然王皓說味道不錯,陳寒點頭同意一起去吃。這個王皓還不錯,知道自己份,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至當個普通朋友絕對沒問題。
“那家小籠包你別看地方不大,包子的味道絕對一流。”王皓跟陳寒換好服,兩人正向外走。
兩人剛走到門口,後邊傳來呼聲:“陳寒…請等一下…”
陳寒回頭,看到沈可忻從後邊快步走來。
沈可忻略顯得有些不自然,畢竟之前跟陳寒之間有過過節,好像為了這個,陳寒還被董事長罰過。但自從上次見陳寒,總覺他跟以前不同了,再加上龍龍的病癥……
“我想跟你單獨談談”龍龍的病癥如果真能得到解決,絕對是一個重大突破,沈可忻也知道,靠這個拿個國際大獎絕對沒問題。如果一切順利,就算初期研究果出來了,自己也會為昌海,甚至全國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
這種事,自然不能當著別人說。不過稍顯不自然的神,看在王皓眼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們先談,今天我自己去,改天咱們再去。”王皓很識時務的衝陳寒笑了笑,還眨了眨眼,轉離開。畢竟是剛剛出校門不久,王皓還沒那麽重的名利觀念,如果方博航這種時候就不會如此,但王皓如此,反倒讓陳寒對他印象好了許多。
兩人來到角落,陳寒很直接道:“如果你想問龍龍的病,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也就那麽多。”
有了這些關鍵點,還不能對這個病有個初步了解跟研究,多說也無意義。就跟陳寒當年教學生一樣,他很讚同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師傅隻能在關鍵時候提一下幫一下,更多要看個人。
如果是手把手教出來的學生,陳寒寧可不要。
今天早有準備來找陳寒,沈可忻特意穿得厚實一些,將裹得很嚴實,但見到陳寒,卻發現陳寒眼中再也沒像過去一般,迷迷的看著自己。
“啪啪……”陳寒看到沈可忻若有所思,輕輕打了兩下響指。
沈可忻這才反應過來:“嗯…”
“你在聽我說話嗎?”
“哦,對不起”沈可忻沒想到自己竟然愣神,很是不好意思:“我從你的話中已經找到一些關鍵點,有可能是一個突破,我現在想做這個課題,所以想跟你好好談談,畢竟這件事是你先發現的。”
“這個就不用了,你以你自己的名義搞就可以了。”陳寒說著,看了看表:“食堂的早餐時間快結束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要去用餐了。”
可惡,難道他是在故意裝的嗎?沈可忻不相信,一個人就算有轉變,也不可能這麽快,簡直是一百八十度。這已經是第二次拒絕自己了……
沈可忻心中莫名的生氣一火來,如果說之前陳寒幾乎要強自己的行為可氣,現在則更可氣。怎麽說在長治醫院也是第一醫生,追求的人不計其數,隻是沈可忻很務實,多數力都放在自己的事業上,但被人拒絕卻是第一次,不,是連續兩次。
“你今天是夜班,那你明天白天應該也休息吧,就明天中午,地點我電話通知你。”沈可忻說完,不等陳寒說謊,已經道:“請你吃個午飯當謝,這你總不會拒絕吧。好了,我先走了。”
靠,你倒是給我時間拒絕才行,看著沈可忻的背影,陳寒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以前跟沈可忻之間的事,他才不想跟沈可忻有太多集,但事總難如人意。
算了,如果再往前衝,自己也不介意將他吃了。嗯,仔細想想,本人就夠的,再一穿上醫生服,就更有魅力了。
這麽一想,陳寒心也鬆弛了很多,衝著沈可忻還沒遠去的背影:“喂……大夏天的,你穿那麽多小心起熱痱子。如果真遇到狼,你這樣隻會增加對方意的空間,心理學上,這做變相的引。”
平整的大理石地麵,沈可忻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你……”猛的回頭,陳寒已經笑著推門走向食堂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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