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小了,車子很快駛進了鸚丘巷,停在了林澗所住的那棟自建房樓下,一樓有很多男人坐在樓下打麻將,見到了人就猥瑣的吹口哨,林澗知道鹿眠會因此不爽,趕小聲對說:「沒關係的眠眠,我明天就不住這了。」
「嗯。」鹿眠應聲,自然而然的以為要搬去雲觀灣。
林澗拿好了自己的東西站在鹿眠車窗前,看著掉的服,言又止,最終還是跟道謝說路上小心。
鹿眠啟車子掉了個頭,二十米長的一條路,林澗一直在的後視鏡里,直至拐彎。
不知道為什麼,林澗從後視鏡里消失的那一刻,鹿眠的心了一下。
*
今天的林澗有些反常。
有種說不出來的覺。
鹿眠沒想到會提起以前的事,還這麼鄭重的和自己道歉?
這幾天確實沒有來煩自己,不像之前一樣每天手機里都有發來的消息。
是認清了什麼麼?決定不再糾纏自己了?看來自己當時因為生氣跟說的那些煩的話確實有聽進去。
不管心裏在想什麼,只要不打擾,對鹿眠來說,這都是好事。
現在是這麼覺得的。
一個岔路口前,鹿眠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徐的電話。
「什麼事?」
「阿眠,林澗把雲觀灣的門卡還給我了。」
「什麼?」鹿眠訝然:「還你了?」
「對啊,我剛跟佳佳吃完飯,托佳佳把門卡給我,不住了?這事你怎麼不知道?」徐覺得很奇怪。
聽到這個消息鹿眠心有些,總有種不好的預,將車子停在路邊,仔細問道:「怎麼和陳佳說的?」
「佳佳說,說謝謝我的好意,不過不麻煩了。我就說我跟不合,千萬不能告訴是我的房子嘛。」
「我從沒跟說過這是你的房子。」鹿眠沉片刻,「而且,剛才跟我說明天就不在現在的地方住了。」
「找到新房子了?」徐猜測。
找到新房子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鹿眠想,應該會和自己說一聲才對。
徐想了一會,「可能不想打擾你?」
「剛才我就跟在一起。」
「你剛才就和在一起?怎麼會?都沒有跟你提起過這件事嗎?真是反常。」
「可能...是不忍心辜負你的好意吧?你這麼好心幫找房子,卻不住,豈不是辜負你了。」
是麼?可鹿眠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心裏就越不安。
突然,鹿眠想到了什麼,匆匆掛斷了徐的電話,從相冊里翻出了一張白藥片的照片,發給了一個醫生朋友,詢問這是什麼葯。
等待對方輸的過程中手指不停的敲著方向盤,略顯焦急。
【抑制幻聽的葯,但不是什麼正規葯,很廉價,用藥者應該患有嚴重的心理或神疾病。】
這幾個字眼太刺眼,鹿眠楞了,覺得心被重重了一下。
林澗有幻聽?林澗有嚴重的心理疾病或是神疾病?
鹿眠很難以置信,但又意料之中。
自從林澗回江城,就像變了個人。
所以不住雲觀灣的房子,是真的找到新房子了麼?還是說打算去哪?
鹿眠心裏那不好的預在猛烈滋生,讓無法平靜且無法坐視不理,啟車子調了個頭。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鸚丘巷,林澗家樓下。
上樓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來開,但聽到裏面有靜,林澗是在裏面的。
鹿眠想起來林澗跟說過地毯下有鑰匙,這才開了房門。
小小的一間房子,一眼看去,鎖定在了沙發旁的角落。
林澗蹲在那,雙手捂著耳朵,全抖著好像很痛苦,惶恐不安,瘋態。
有一隻橘的長貓圍在周圍不停的轉,看到有陌生人進門,躥進了沙發底下。
鹿眠眼神微滯,從未見過林澗這個樣子,這讓想到曾經去過的神病院,裏面瘋瘋癲癲的各種病人。
「林澗,怎麼了?」
鹿眠出聲,林澗聽到后就,裏嘟囔著古怪的話,鹿眠看到甚至拿出手機解鎖了屏幕按出110想要報警,立刻上前彎腰抓住的手腕制止,沒控制住語氣:「林澗,你幹什麼?」
林澗像只驚的兔子一樣被嚇得渾發抖,手機掉在了地板上,開始力掙扎。
鹿眠眉頭皺,不太溫的掐住的下顎強迫抬臉看清楚自己,「林澗,我是鹿眠。」
林澗怔住,上的繃的力量開始鬆懈,那雙充滿恐懼的雙眼在看清眼前人是鹿眠那一刻染上了希和霧氣。
一切的抵抗堅持好像在這一刻全部瓦解,帶著哭腔喚鹿眠的名字。
「鹿眠......」聲音碎得不樣子。
鹿眠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了一下,疼痛很細微,又遍佈全。
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足夠溫可以起到安作用:「你怎麼了?我們去醫院?」
「不要...」林澗搖頭,傾往前,把自己塞進了鹿眠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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