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清秋和陳西的對話雖然幾個人聽得不明不白,但是有一點他們知道了,沈清秋知道今晚會有人去開老嫗的門。
于是回過神后幾個人都把目落在了沈清秋上,里面神有些復雜,帶著一點失和埋怨。
沈清秋看得清楚,可是并不在意。這里幾個人的生死也好,好惡也罷,都和沒關系。這個世界上悲慘的人多了去了,丟命的人也多了去了,能在死后還有機會重新活在這個地方,已經該恩了。
“你們見死不救沒關系,但是這門是我打開的,我必須第一個進去。”這話是沖著沈清秋兩人說的。
沈清秋往后退了一步,點了一下頭:“自便。”
其他幾個人看著他一個人走進老嫗的房間,都有些踟躕,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
而被捆得結結實實的老嫗還在掙扎,里發出低低的吼聲就像只野一樣,讓人恐慌又心煩意。
沈清秋被擾的心煩,手掏了掏耳朵,恰在這時蕭暮雨走了過去,面無表地拿起老嫗的服塞進了里,頓時世界清凈了。
崔肖璇:……
沈清秋見狀眸子轉了轉,往后的墻上一靠,眼里有了點笑,就這麼看著蕭暮雨。隨后又把目往下一挪,盯著顯然和他們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的老嫗。
崔肖璇這會兒安全了才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眼前的狀況,“這老嫗是怎麼回事,像是中邪了一樣。”
劉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突然變這樣了,是因為他們兩個闖進去了嗎?”
沈清秋瞥了眼蕭暮雨,然后探過道:“蕭小姐看起來一點都不奇怪。”在屋里看到殺掉豹子的是這個老嫗時,蕭暮雨只是微微有些驚訝,很快就平靜下來,對老嫗會殺人似乎一點都不吃驚。
蕭暮雨淡淡嗯了一聲,“第一天夜里手讓我們坐下時我就看到虎口掌心的老繭,這不是補補能留下的。而且手指上有……”
“白的東西,果然,你看到了。”沈清秋接口道。
“白的東西?什麼意思啊?”徐然聽得云里霧里。
“人皮上的是白的。”崔肖璇同樣看到了,只是本就沒多想,現在聽到了沈清秋兩人的話突然想起來了,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人皮的?那老嫗過人皮?”想到這里劉巍臉都變了,那是他們第一天進來,如果老嫗過人皮,那只能說和人皮本就不是所謂的被詛咒和詛咒。
“我只是遠距離看了一眼,當時也沒覺得不對。但是在擺廳里的紉機上我聞到了一淡淡的香味,你們應該后來也聞到過,就是人皮上的味道,還有在第一天我們殺的人皮上有過得痕跡,這麼一綜合基本可以確定一些事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進去,恐怕你們還能看到些有趣的東西。”沈清秋挑了下眉看了眼那邊的屋子。
劉巍老廖幾個人本來就想進去看看,聽到沈清秋的話,對視一眼都趕進去了。
屋里燈打開了,幾個人推門進去,頓時齊齊后退一步,眸子瞪得死大。
“啊!”徐然忍不住失聲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劉巍,嚇得面如土。
只見眼前門同樣擺著一臺老式紉機,在它旁邊放著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掛著的都是人皮略估計得有七八張!
還有一張沾了就擺在紉機上,是新鮮的人皮。
“這……這人皮……都是老嫗的。”老廖舌頭都在打結,哆哆嗦嗦道。
“簡直是變態,就是變態。”劉巍喃喃低語著。
陳西還在繼續搜東西,但是從他手里拿的來看,收獲頗。
沈清秋并不在意陳西能不能找到線索,也不在乎他那明目張膽的怨恨,但這不代表沒有不滿。
蕭暮雨發現已經留意沈清秋超過了其他所有人,比如現在沈清秋眸子一轉,就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張人皮,你們難道不眼嗎?”這譏笑又冷酷的一句話在夜里猶如催命符咒一樣,在一干人背后涼涼響起來,讓他們齊齊打了個寒。
“什麼……什麼意思?”崔肖璇也開始說不利索話了。一直埋頭翻東西的陳西立刻僵住了,抬起頭直直盯著那帶的人皮,然后倏然瞪著沈清秋。滿是胡茬的臉上狼狽不堪,著點歇斯底里。
蕭暮雨蹙了下眉,沈清秋實在是有些可怕。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再遇到第二次了,更不能為敵人。
“新鮮的人皮,呵,哪里有這麼新鮮的人皮呢?答案不言而喻。”說完就冷冷注視著在那里不安分的老嫗,語氣溫卻又著鷙:“婆婆,那一套,那張人皮已經用過了,蠢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在同一個地方摔倒。人皮刺破了,切斷了還能耀武揚威,婆婆你也能嗎?”
還在作的老嫗頓時僵住不敢彈,徐然顧不得驚駭,連忙過去檢查,再次把繩子勒。
“沈清秋,你他媽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陳西已經不了了,他猶如一只暴躁的豪豬,豎起刺,想要全部扎到沈清秋上。
“你都不明白,我們這些外人更不明白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面板,“倒計時還有13個小時,你確定要做這種無意義的爭吵嗎?”
陳西臉格外難看,這里雖然找到了不東西,可是也最多還原老嫗的一些,他必須要靠們幫忙。
看陳西萎頓下去,沈清秋才繼續打量屋里的布局,而被捆著的老嫗也被徐然拖了過來,防止掙了。
“看來的確是作繭自縛。”蕭暮雨看著里面的東西,悠悠道。人皮中除了擺在那桌子上的,掛上去的一共有幾張。
在紉機旁邊還有一個散發著怪味的大缸,里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缸邊都是滴下來的白,一直蔓延到架子旁邊。
蕭暮雨數了數,上面掛了八張人皮,靠近一看,人皮切開的地方都有細的針腳,已經被好了,這痕跡和那天在人皮上看到的線一模一樣。
八張里面,有三張還沒干,應該是從缸里拿出來不久。
崔肖璇看得直犯惡心,突然想到了什麼,指著那三張漉漉的人皮,虛弱道:“蕭小姐,這三張人皮,不會是死的那三個人吧。”
蕭暮雨看了一眼,依舊沉默著沒說話,但是答案不言而喻,崔肖璇又是一陣干嘔。
“三個人?可是小甜沒有被剝皮啊?難道……”徐然表格外難看,看著老嫗的眼神里又是憤怒又是恐懼,這個變態居然去把人挖出來剝皮。
“所以死后就會為他們中的一員,規則早就在提示我們了。”蕭暮雨吸了口氣輕聲道。
“他媽的簡直是……”劉巍一直文質彬彬冷靜沉著,這時候也忍不住罵臟話了。
“陳西你找到了什麼東西?”他們一分鐘也不想多留在這,只求速戰速決。
陳西聽罷看了眼沈清秋和蕭暮雨,眼里著一他都不自知的得意。
“看到這些東西我們都很清楚了,那些人皮很可能都是老嫗導致的。所以,不但不是人皮困住了,反而是制造了人皮。那個任務,大概是故布迷陣。”說完,他又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黑白合照,應該是全家福。照片時間看起來有些久遠,已經有點斑駁痕跡了。上面一共有七個人,坐在前面的是一對夫婦,男人穿著燕尾服,人穿著白子,看年紀應該有五十多歲,在他們后面站著的是兩個高拔的英俊男人,還有一個甜甜笑著,親昵地把手搭在那夫婦肩膀上的孩子,三個人長得很像,看樣子是三兄妹。
只是在照片的角落上還有一個人抱著一個孩兒,和一家子清晰劃開了距離,看著鏡頭時眼神空而冷,蒼白的臉上表郁,整個人和這照片格格不。
“看到了這個人嗎?”陳西指著問道。
崔肖璇幾個人連忙過去看,然后低頭看了眼老嫗。
“就是。”他指著老嫗道。
“同時我還在屜里找到了一個本子,上面記錄了一些東西,你們看看吧。”
幾個人傳閱了里面的容,都是驚訝莫名。上面應該是一個人寫的,而記錄的容簡直是字字泣,看得幾個人連連皺眉。
“我不了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活著太痛苦了。
我只是他們一家人的奴隸,玩。
我有了新的期盼了。
小蕓會說話了,媽媽了。
小蕓…”
里面大段出現了小蕓這個人,悲慘絕的文字中也出現了一點溫和亮。然后空了幾頁后,又出現了一行字,字跡力紙背,仿佛用上了十二萬分的力氣,以至于字上也著濃濃的恨意和憤怒。
“他們是畜生!畜生!我的小蕓才十三歲,十三歲!”
“他們都該死,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剝皮筋!”
看完后幾個人表都十分復雜,里面的話前言不搭后語,可是在這只言片語中,他們卻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小蕓,我猜應該是的兒,們遭到了一些很悲慘的遭遇,以至于想殺了他們。”陳西原本灰敗冷的表中開始浮出一抹自信的彩,仿佛灰燼中的一點火星。
“他們?”崔肖璇心神沉了進去,抓住了問題忍不住發問。
“對,這照片上的人,應該就是指他們。”
“你確定嗎?”劉巍皺眉道。
陳西臉上那點自信搖了一下,但還是堅持道:“我確定,這照片出現的很奇怪,整間屋子就這一張照片,而且照片上的表也不對,全家福里可看不到一點幸福。”
“五個人,老嫗曾經說過,人皮之禍,最開始是一家五口被殺了,然后被剝了皮。”蕭暮雨皺眉道。
這段話是第一天夜里老嫗在自述的時候說的,這兩天過得十分張,一時間他們都沒想到這一茬,被蕭暮雨一提,立刻想了起來。
“殺了他們?不會一開始那一家子就是照片上這幾個人吧?殺了他們,還剝了他們的皮?”這事實讓他們格外震驚,可是一說又合合理,這也就解釋了老嫗為什麼會制人皮了。
“還說過,如果的外孫還活著,應該有徐然這麼大了。看來這個兒生了一個孩子,可惜,也死了。”三兩句話配合著這些證據,基本上給眾人拼湊出了一個大概的事實真相。
但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等這中了邪的老嫗恢復過來才能知道了。
“難怪就一個人活著,但是我們打開這個房間后老嫗的生平已經查到了,那怎麼解決的困境還是一無所獲啊。”崔肖璇有些不解。
“沒有困境,之前暮雨就說了,是作繭自縛。”沈清秋這話一出,蕭暮雨忍不住看了一眼,暮雨,們什麼時候這麼親了。
“作繭自縛?沈小姐的意思是老嫗自己困住了自己?那我們怎麼能解了的困境?”
“上沒有困境。”蕭暮雨補充道,“還記得剛剛我說過,任務失敗是會為人皮中一員。為人皮,那不是獲得非人力的本領,而是一種永生不死的折磨。這個老嫗能養人皮,制人皮,所以不是人皮困住了,是困住了人皮。而的困境,是不肯放它們離開困境,生生錮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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