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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鍋水》第20節

跟塞垃圾似的往他小叔手裏一塞,還抓著小問:“花水帶了麽?”

老杜不知道從哪兒變了隻小風油給他。

江初在院子裏又待了會兒,把一杯子底兒的白酒抿完,看看時間快兩點半了,他惦記著覃最那點兒事,也沒心思跟他們打牌,去撒了個尿,從大院拿了支電蚊香回房間。

燈已經滅了,覃最躺在靠外的那一邊,看著像是睡了。

江初著黑把蚊香上,旁邊掛著覃最剛才穿出去的襯衫,他抓著領口聞聞,帶著煙氣。

“聞什麽。”黑暗裏,覃最的聲音冷不丁響起來。

“你沒睡啊。”江初把服扔回椅子掛背上。

“你靜太大了。”覃最翻了個麵朝牆,像是防著江初再接著問他之前的話題。

江初心裏跟貓撓一樣,怕覃最再爬起來去抓蟲,他也沒打算今天再多問。

抬手把上帶著烤味兒的服抹掉,他在覃最屁上蹬了一腳:“往裏滾。”

覃最曲著條坐起來,讓江初去裏麵睡。

“不洗澡?”江初從他過去時,覃最問了句。

“暈,不洗了。”這雙人床實在是大得有限,江初翻進去就著牆,還得欠著屁把小薄被拽出來。

覃最沒再說話,抄過空調遙控又把溫度降了點兒,朝床沿讓了讓,盡量不跟江初著。

江初雖然最後那杯白酒串得有點兒暈,但是他下午睡太多了,這會兒閉著眼腦仁轉,卻怎麽也轉不出個睡意。

覃最估計也是睡不著。

江初聽他的呼吸,很穩很平,就是太輕了,真睡著的人不會是這麽個節奏。

“覃最?”江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想跟覃最說點兒什麽,不說什麽同不同的事兒,說別的也行。

“沒睡呢吧?”他撐著小臂支起來點兒上,在覃最腦袋後麵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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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突然想起來杜苗苗一的蚊子包,又掀掀被朝覃最後背胳膊上掃一圈,說:“你倒不招蚊子,全叮那傻小子上了。”

覃最沒睡,但是沒有反應,也不想回頭搭理江初。

他的後背能到從江初口散過來的溫,屋裏空調打得低也防不住酒而外揮發升騰帶起來的熱度。

似有似無的接,再加上江初說話時噴在他後頸和耳後的氣息,與他酒後又低,顯得有些醺然的嗓音,讓覃最心裏很煩。

盡管有之前那兩次的經驗,他知道江初這人喝了酒就是嘟嘟囔囔的說話。

但同時,覃最本來懷疑江初一定聽懂他對梁小佳說得那些話了,現在江初這態度,他又覺得可能兒沒聽出來。

——不然江初不會在三更半夜跟他這個疑似同在一張床上,更不會這麽去的煩人。

覃最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自己對江初,或者說江初的覺,但他的生理本能就是這樣。

這讓覃最煩上加煩。

他隻能冷靜地分析:哪怕現在後的人不是江初,隻是個跟江初一樣、從長相到材都正好符合他審的陌生人,他也會不由地產生些躁的想法。

隻是這人現在正好就是江初,於是他連自然生的躁的想法,都帶著煩悶的罪惡

江初見覃最裝睡不理他,幹脆側過,往覃最腳後跟上踢了一下。

“我了,弟弟。”他開始大模廝樣地指揮覃最。

覃最從腔裏呼出口氣,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給江初拿了瓶水。

江初灌了兩口,終於從胃裏到上都舒服了,昏昏沉沉地歪回枕頭上,放任大腦浮浮沉沉,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這場顛三倒四的睡眠從夜裏三點多開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兩點,江初才被覃最突然從床上蹦出去洗漱的靜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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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他一臉燥地著腦袋,看覃最急三火四地回來,擰著眉頭快速收拾自己的服。

“我先回去,東西都給你留這兒,回去別忘了帶。”覃最背對著江初往上套服,腰背拉出結實漂亮的曲線。

“什麽?”江初愣愣,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回去幹嘛?”

“我朋友來了。”覃最看他一眼,言簡意賅地說。

江初愣愣,腦子裏立馬蹦出一個名字:“……梁小佳?”

覃最又看了眼手機,沉著嗓子“嗯”了聲。

第23章

江初沒說話,隨手抓過昨天覃最搭在椅背上的服套上,下床去洗漱。

“讓老板開車下山,”他對覃最說,“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覃最皺了皺眉,這是他自己的事兒,不想耽誤江初玩他的。

“別廢話。”江初直接沒管他,開門出去了。

他去跟大奔打了個招呼,幾個孫子昨天不知道扯到幾點,都還睡著。

敲了好幾下大奔才起來給他開門,估計都沒聽明白江初怎麽突然要回去,睡眼惺忪地來了句:“白來一趟什麽沒玩著就走啊?路上遠的,我送你?”

“你睡著吧。”江初把他推了回去。

“你弟的朋友來了,他自己去接不就行了?接過來一塊兒玩兩天,不差多一個人。”華子在床上閉著眼接了句。

“是啊。”大奔也說。

“回頭再說吧,你們別管了,幫我跟其他人說一聲。”江初擺擺手,轉去找覃最。

他們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個包,收拾起來也麻利。

覃最已經去來了老板,老板正好要下山接人,路上一直跟江初閑聊,覃最就一直在發消息。

等上了江初的車,他給梁小佳打了個電話,上來就問:“離火車站遠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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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說了幾句話,覃最眉頭擰個蝴蝶結,抿了抿角又說:“嗯,把店名發我,待著別。”

“找不著路了?”他掛掉電話,江初問了句。

“他沒來過。”覃最說。

這說的是廢話。

“怎麽突然過來了。”他又問覃最。

“不知道。”覃最提起這個臉就不怎麽樣,梁小佳把定位給他發來了,還拍了張照片,火車站旁邊的一家麵館。

江初看他一眼,沒再多說別的。

不管為什麽來吧,人反正已經到了,不放心覃最自己去找人也好,對這個梁小佳實在好奇也好,他也已經陪著覃最在回程的路上了。

實打實把人接著之前,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從農家樂出來是兩點多,一個小時開回城,再到火車站外找到那家店,時間正好三點半。

江初把車靠路邊停了,覃最打著電話推門下去。

他沒跟著去,下了車靠著車門點了煙。

幾分鍾後,覃最從人來人往的門店裏出來,後跟了個男孩兒。

江初突然想起去接覃最那天,一回頭看見覃最那造型,再看他現在朝自己走過來的模樣,不說天差地別,至整個人的氣質絕對上升了一個層次。

這種像是遊戲裏接了個七八糟的號,花心思捯飭過後,把裝備全部換新升級,人打造符合自己喜好的模樣,讓他突然有種

帶著這種滿意的心再看覃最後跟著的人,江初都有點兒不太能把他倆想是一路的。

白t恤牛仔,沒行李,隻斜著挎了個運包,還戴了個棒球帽,帽子上印了行紅小字。

江初瞇著眼盯著看了看——放心旅遊,一路平安。

行。

江初瞬間確定了這人肯定是梁小佳。

旅遊社送的帽子能當個正經帽子戴出門,這不好形容的半城鄉氣質,跟覃最剛來時穿的“阿達達斯”絕對是一路子。⊥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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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跟前兒,江初還是沒,隻抬抬眉,主開個口:“接著了?”

覃最“嗯”了聲,往後看了眼梁小佳,給他介紹:“我朋友,梁小佳。”

然後他又對梁小佳說:“這是江初。”

這聲“江初”聽得江初眉梢

覃最平時也不喊他“哥”,江初一直也不在乎。

不過覃最在介紹的時候也沒喊哥,冷不丁聽著自己的名字打他裏念出來,他還是覺得有點兒奇怪。

梁小佳倒是懂事,打量一眼江初,主喊了聲“哥”。

斯文。

江初沒說什麽,朝他笑了下。

這個梁小佳雖然穿得戴得有點兒土,離近了看,倒是比江初想象中要好一點兒。

因為那聲“小最哥”,和一天一個電話的粘糊勁兒,雖然知道這是個男生,他潛意識裏其實一直默默把梁小佳想一個生,平扁屁短頭發的那種小孩兒。

見了真人發現個頭沒那麽矮,能到覃最眉那麽高,就是瘦。

杜苗苗也瘦,但是是健康的那種瘦。

這個梁小佳有點兒太瘦了,牛仔下麵的腳脖子一擰細,t恤袖口都顯得,有點兒營養不良的意思。

“沒吃呢吧?”江初把煙掐了,彈進旁邊垃圾桶,他算算時間,梁小佳應該跟覃最來那天坐的車差不多,半夜出發,第二天中午到,“先上車,哥帶你們去吃頓飯。”

“不了,”梁小佳站著沒,“我吃過麵了。”

“那晚上讓覃最請你。”江初也沒堅持,“你們小哥倆兒晚上得待一塊兒吧,去酒店給你們開間房?”

本來是特別正常的思路,江初說到開房這倆字兒忍不住一陣別扭,腦子裏立馬就要冒出來覃最跟這梁小佳在沒有他的酒店房間裏疊在一塊兒的不適宜畫麵,忙急住腦。

“不麻煩了,哥。”梁小佳說話不急不搶,還是斯斯文文的,江初真有點兒想不到覃最跟這種格的男孩兒一天能說什麽說個沒完。

“我剛在店裏問過服務員,旁邊有不旅社,我自己去開就行。”梁小佳接著說。

“那能行麽。”江初一聽就不讚同。

火車站是老站,這一片的旅社從他小時候就這德行,這麽些年了就沒見改過,不管店裏環境還是住店的人都七八糟。

“便宜。”梁小佳衝他很淡地彎了彎角。

江初本來想說他來訂個酒店,或者他給覃最發錢,讓覃最去訂,梁小佳這麽直白地來一句“便宜”,反倒一瞬間讓他有點兒開不了口。

地訂一個也不是不行,但就有些奇怪——名義上他是江初這邊家裏的哥,結果人剛才介紹他連聲“哥”都沒喊,弄得他也不好非去怎麽照顧這個跟他八竿子扯不著關係的“弟弟”朋友。

而且梁小佳直著說“便宜”,也是另一種維護他自己小小自尊的方式。

覃最顯然也不想在這種問題上多扯。

他朝附近看了看,旁邊就有一家門臉還行的賓館,抬直接朝那邊走:“就這家吧。”

江初跟著過去看了眼,價格是真的便宜,但是環境也是真的不行。

進門就一剛住過人而且沒通過風的悶煙味兒,一個標間還不如農家樂的大床房大,兩張小床挨著,被套皺的,衛生間馬桶沿漉漉的泛著味兒,垃圾桶裏還有一隻用過的保險套。

“不行。”江初隻看一眼就直接出去了,梁小佳怎麽想他管不著,他不能讓覃最睡在這兒。

“要麽,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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