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鮮紅的條，在金黃油脂中包裹，一縷縷獨特淳厚的香味，讓坐在一旁幾名食客，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嚕的喚起來。

這家日式的小食堂，沒有桌椅，隻有一張回形的小桌，食客桌下，能夠直接看到站在裏麵廚師製作菜肴的全部過程。

“好香啊！”

幾人目盯著眼前鐵板上鮮紅的塊，忍不住咽下口中吐沫。

兩柄帶著一點弧度的刀刃叉中，發出“嘩嘩嘩……”的聲響。

令桌前食客們的眼睛驟然聚焦在眼前，這個看上去二十五六年齡的青年上。

潔白整齊的廚，寸短發，顯得明幹練，這時青年餘中閃爍過一抹冷，手在一旁木桶中一抓。

“嘩！”

一條背部呈現藍，型細圓的秋魚，被青年從桶裏抓起，刀鋒一劃，隨即割開魚鱗，開腸破肚，剔骨切片。

三刀兩挑，隻見桌案上，魚骨、魚髒、魚、甚至是刮下的魚鱗，全然以上下三排的方式，擺放出來。

專注的神，一不茍，悉的手法，但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上，卻展現出化腐朽為神奇的一麵，完全演變了一種另類的藝。

準、完、小到每一片魚鱗，大到魚兒髒，堪稱完的手法，讓解剖變了一場準快速的手。

整個過程，讓坐在桌前的幾位食客完全移不開眼睛，心裏大呼這次來的真是值得，這家店屬於私廚，想要來這裏吃飯，僅僅預約就要排到明年開春。

而且奇葩的是，這家店的營業時間，隻有在夜裏12點才開始，而且價格不菲，沒有菜單，完全要看廚師所采購的來的食材，不過即便如此，這家店的生意，也火的一塌糊塗。

一旁鐵板煎好的塊，被迅速卷剛剛切好的生魚片，抹上一點白醋，放皿中，放上一片薄荷葉點綴。

“魚海生煎。”

鮮紅的塊，兩麵金黃，寶包裹在由於白玉般的無暇的秋刀魚片，紅白結合，散發著另類獨有的。

“嗯！”

一名食客輕輕咬上一口，隨即眼睛一亮，盡可能的控製自己臉上流出的喜，白潤香的生魚片，完全沒有想象中的腥味，反而口即化，輕輕一咬，裏麵那顆被切塊的紅，則生出與之不同的勁道，香糯，讓人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吞進去。

即便是自持份的食客，吃下去後，都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緒，因為味道真的太令人到難忘了，多層次味道，幾乎在同一時間，在自己舌尖味蕾上發出來，那種覺，無法想象。

“我能問下，這是什麽麽？”終於有人好奇的詢問道，因為那塊紅太勁道了，而且味道很鮮，但卻不像是牛羊排或者豬。

“是牛舌！”

青年頭也不回的說道，把剛才用來切魚的那柄鋼刀仔細拭幹淨後，用膠帶把刀刃纏上，隨手扔進一旁單獨的垃圾桶。

這柄刀已經沾染了魚上的腥味，即便洗的再幹淨，絕對不會對其他食材產生任何影響，但對於嗅覺敏銳到變態的自己來說，依舊無法忍這樣帶著氣味的刀刃。

拉開一旁櫃，隻見櫃，清一嶄新的刀刃整齊擺放在那，每一柄折著寒，都有獨特的條文，放在市場上，這樣整套的刀，價錢也絕不會便宜。

但對於趙客來說，這些刀，全都隻是一次用品，談不上真正的刀，或許這對於自己來說，這是一個不小的憾，因為至今為止，他還沒有找到，對他來說堪稱完的刀刃。

這場聚餐的僅僅持續到兩個小時後，幾個食客心滿意足的坐起離開，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一樣的彩，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吃過飯後，馬上就預訂下，明年的預約。

隨手將使用過的皿，整齊的放進一旁木桶，明天一早，會有人專門來回收理。

“轟隆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嘩啦啦的打在屋頂的泥瓦上，發出淩卻富有的響聲，這是一種在大都市裏聽不到的調。

站在窗沿，解開廚，帶在口的銀十字架被趙客拿在手上輕輕拭掉上麵沾染的灰塵。

聽著雨聲，微微閉上雙眼，他很這陣嘀嗒嘀嗒雨聲，就好像在聆聽一場音樂會。

當然還有一個緣故，大雨會洗刷掉覆蓋在塵土上的一切，無論是痕跡、還是氣味，徹徹底底的大洗刷，大雨過後幹淨的找不到一丁點痕跡。

從懷裏拿出銀質煙盒，出一香煙，放在鼻梁下嗅著。

“叮鈴……”

這時，趙客耳朵一，一陣鈴聲從門響起，那是懸掛在房門外的鈴鐺，隻有開門的時候，才會響，可奇怪的是，房門並沒有開。

“壞了？？”

鈴鐺還在響，不時平時那樣很平緩的響聲，而是響的很急躁，像是有人在刻意晃鈴鐺一樣，陣陣急促的鈴聲，令人到非常不安。

趙客不皺起眉頭，隨手將一柄水果刀揣在手上，大步走向房門，趙客人在房門旁，手指輕輕把房門拉開一道隙。

眼睛往上一掃，隻見房門上，鈴鐺已經停止響，安靜的立在那，好似不曾發出過任何響聲。

“是風？”

帶著疑，趙客目向著四周一掃，忽然目一沉，自己腳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一個盒子，是類似快遞的包裝盒，隻不過上麵的並不是快遞單，而是一張郵票。

“快遞？”

趙客眉頭微，眼神頓時間凝重起來，自己從來不在網上購，雖然自己在經營一家餐廳，來這裏的人除了那些隻知道餐廳名字的食客外，真正知道自己的真實名諱的人，屈指可數。

“難道是他？”

趙客想來想去，隨即又否決了這個可能，以他的謹慎，絕對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送來這樣的包裹。

趙客小心把包裹拿起來，包裹很輕，輕輕晃下，似乎也不像是有東西的樣，仔細一瞧，上麵那張郵票也很奇怪。

7分的郵票，古銅的鑲邊，看似很繁瑣集，但仔細看能看得出上麵雕細琢出來的紋理，郵票上的圖案是一隻很象的眼睛，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隻眼睛都在默默注視著你。

趙客目注視著郵票，上麵繁瑣細的花紋，讓趙客覺一陣悶，不忍不住長吐口氣，然而就在趙客低頭的一瞬間，郵票上那隻獨眼猛然朝著趙客一眨眼。

一涼氣像是一隻蜈蚣爬上自己後背一樣，讓趙客猛得一個激靈，搖搖頭仔細一瞧，發現郵票上那隻眼睛依舊還是原本的樣。

“看錯了？？”趙客搖搖頭，心裏忍不住自嘲道：“切，虧心事做多了麽？什麽時候這麽一驚一乍的。”

趙客把包裹收起來，隨手拉開房門，準備進去把包裹拆了，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然而就在拉開房門的一瞬間，趙客雙瞳驟然一，一張悉的臉龐，悄然出現在自己麵前。

被針線起的雙眼緩緩睜開，線繩將眼皮撕裂，暴出空的雙眼，張開，指著自己空的口腔道：“我的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