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緩行,說到此,看了一眼喬定夜:“都護府事務繁忙,大都護還是早日回去的好。若是耽誤了您的政務,那可就是我的責任了。”
二人此時已巡視到城門邊,有幾個婦人臉罩麵紗經過,看到烈馬的喬定夜,頻頻對其遞笑眼,不過轉頭看到師雨,眼神卻是更加熱烈了。
師雨著男裝,沒有罩麵紗,騎在馬上也看不詳細段,的確有俊俏公子哥的模樣。喬定夜轉頭打趣:“師公子這一拋頭麵,墨城的子可都要被勾了心去了。”
師雨有些不悅他轉移話題,淡淡道:“自然比不上喬大都護,誰不知道喬都護,風流之名早已遍傳天下。如今看來是要來禍害我墨城的姑娘了。”
喬定夜吃吃低笑:“在見過師城主之後,喬某方知自己以前是浪得虛名,墨城之,唯在眼前吶。”
師雨笑意淺淺,目視前方,一如平常,仿佛本沒有聽見他說什麽。
“墨城之,唯在眼前?嗬嗬!”即墨無白將手中書信揪一團,隨著顛簸的馬車輕輕搖晃。
杜泉見狀不妙,機靈地躲去車外跟車夫嘮家常去了,可惜依然沒能逃魔爪。
“杜泉,還有多久到墨城?”
“回公子,至還要七八天吧……”
“太慢了。”
“呃,是……”杜泉都快哭了,這一路簡直日夜兼程,您老還想怎麽樣嘛!
喬定夜依然沒有離開墨城,師雨如今明白何謂“請神容易送神難”了,何況這尊大神還是自己要來的。
那位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在墨城混得風生水起。原本就有風流之名,他也不忌諱,常常出聲場合,名聲更大了。
師雨將自己關在府中好幾日,苦◇
即墨無白再回到城主府,地位與之前大不相同,不僅有代城主親自出迎,還特地被安排住在城主府裏地勢最好、風景最的南居正院,連分去伺候他的仆從都多了一倍。
杜泉寵若驚,他現在什麽都不用幹了,連給即墨無白更這種小事都不用手,覺自己都快主子了。以至於他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醒來第一件事是狠狠掐一把大,發現痛得厲害,頓時樂開了花,覺得這一路的疲憊都值得了。
即墨無白卻是心安理得,一早起,神清氣爽。
信步走至院中,忽聽邊角樹叢裏窸窸窣窣的響,走近一看,竟是師雨鑽在裏麵,穿著的料胡服,腰收得的,正彎腰在忙著伺候花草。
聽到靜,轉頭看過來,見是他招了招手:“賢侄來幫把手。”
即墨無白將擺起紮在腰間,鑽進花叢:“一大早的怎麽有興致弄這些?”口中說著,手卻已經幫扶起了那株新植的花苗。
師雨聲音放低,答非所問:“你用什麽借口將喬定夜調走的?”
即墨無白嗤笑:“他發兵來此相助,陛下龍心大悅,我幹脆寫了奏折替他邀功,陛下召他歸都領賞去了,沒有月餘回不來。”
師雨蹲下來,看著是在種花,卻並不認真:“之前你與我通信,我的回信被人截了,好在我先送的是一封空信。”
即墨無白左右看看,順手將花叢撥了撥,實實地遮擋住二人:“你覺得墨城混眼線了?”
師雨點頭:“之前若羌來襲,霍叔叔送的信一封也沒到我手上,我還懷疑是你在長安做的手腳,如今看來,應該是墨城這邊的問題。”
即墨無白想了想,搖頭道:“未必,墨城固若金湯,手下員多為效忠老城主的老臣,不會有什麽機會安眼線,依我看,你的信是在出了墨城之後被截的。”
師雨忽然想到什麽:“那你寄過來的信為何能平安送到?何況你寫信去長安,用時如此之短?”
即墨無白挑眉:“山人自有妙計。”
師雨翻了記白眼,垂眼用蔥白的手指翻弄著土塊:“信件出了城之後必然要經過安西都護府,截信的人想必是喬定夜了。”
即墨無白從旁邊的水桶裏舀了一瓢水灌溉花苗,笑著道:“你寄了封空信出去,應當會打草驚蛇。喬定夜這人可不是容易對付的,當初我撕破臉皮都沒參倒他,你當他這般年紀就做到大都護是假的?”
師雨瞪他:“怎麽,我還怕他不!”
“豈會呢,姑姑如此英勇,會怕誰呀?不過嘛……”即墨無白湊近一些:“你該找個人結盟對付他才行啊。”
“找誰?”
即墨無白出手指點了點自己鼻尖。
“……”
討論未斷,忽聽外麵一聲斷喝,一柄利劍破葉而,唰的帶碎了枝枝葉葉,劍尖直襲兩人。
即墨無白反應迅捷,右臂一展將師雨攬在後,偏頭讓過劍尖,左手掃開花叢,赫然見霍擎執劍立在外麵。
“城主?”老人家萬分詫異,看了看即墨無白,又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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