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有，想好了我馬上讓我的律師去擬文件。”

歸緩緩小心翼翼地問：“當你的老婆要做些什麽？”

葉潛之想了想說：“平時逛逛街，在我的朋友前臉，到我父母家坐坐，偶爾打個電話問問他們，來親戚朋友了招待一下，就這樣。”

歸緩緩眼睛滴溜溜一轉，低頭地一笑，問：“就是去民政局領個結婚證？憑我的份證就可以了？”

“應該還要戶口本，明天我再細問。”

“那個，不用那個……履行……夫妻義務的吧？”歸緩緩忽然想到了什麽，漲紅了臉，吞吞吐吐地問。

葉潛之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幾眼：“如果你想履行，那我考慮考慮看。”

“不想不想，”歸緩緩連連擺手，訕笑著說，“葉總，這份工作我很有興趣，就是有一點，這個工作期限可不可以變一年，因為我可能不會長久在N市呆著。”

葉潛之沒有說話，眉頭深鎖，仿佛在考慮些什麽。

歸緩緩想了一下，忍痛說：“我可以讓步的，房子小一點好了，二室一廳的就夠了，實在不行，一室一廳……”

葉潛之嗬嗬一笑：“！”

效率向來是葉潛之追求的工作準則，到了下午，頤的法律顧問就帶著一堆文件過來了，放在茶幾上一張張擺開：婚前財產公證、放棄贍養聲明、放棄婚財產聲明、免責聲明、合同書一式三份、單方違反合約的賠償條款……歸緩緩看的頭昏腦脹，抓著律師的手問：“我能拿到的東西寫在哪裏？”

律師指了指合同上的條款五，念道：“乙方如在此一年完甲方代的所有工作（見附則），可以在合約結束後獲得頤開發的產權房產一份，房產麵積不低於一百平米。”

歸緩緩瞇起眼睛，反複看了兩遍，沒發現什麽，拿起鋼筆，在乙方一欄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律師仔細看了看簽名，讚歎說：“歸小姐的簽名很漂亮，娟秀典雅，很有一古韻。”

歸緩緩不免有些得意：“我小時候練的，關在家裏寫了一個夏天。”

葉潛之微笑著看著歸緩緩把所有的文件都簽上名，拿起來草草看了幾眼，遞給律師，律師見沒什麽事，就告辭走了。看著歸緩緩得意的樣子，他忍不住有點懷念漉漉的眼神，於是嘲諷說：“緩緩，要是你在沒有電腦的年代就好了，這手字會給你增不。可惜了，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大家都打字了。”

歸緩緩一點兒也沒到他的惡意，高興地說：“葉總，我打字也很快，他們最喜歡拿文件給我打字了，我一分鍾最快可以打二百個字。就是打完字頭有點暈，眼睛有點花。”

葉潛之皺了皺眉頭：“頭暈眼花的就不要打了，難道你們組的文件都是你在打？”

“我們公司的文件都是我打的。”歸緩緩自豪地說。

葉潛之在心裏哼了一聲：傻瓜，被別人欺負了還這麽高興。“好了，現在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下午陪我到家裏去一趟，記著，不要我葉總，我潛之，你看。”

“潛之，潛之……”了幾聲，歸緩緩忽然噗嗤一樂，“怎麽聽起來象鉗子。我還是你之之吧，不然葉葉、潛潛，你隨便挑一個。”

葉潛之瞇了瞇眼睛，冷冷地看著。

歸緩緩不笑了，低頭解釋說：“之之比較親嘛，和我的名字也很配，你不同意就算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葉潛之長出了一口氣，點點頭：“好吧，你就我之之，但是出了我家的門，沒有我家人的時候，請稱呼我的名字。”

歸緩緩朝他敬了一個禮：“明白，老板！現在這是我的家了，對不對？”

葉潛之點了點頭，看著歡呼了一聲，拉著行李箱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他想了想，跟著走到門口，隻見輕快地哼著小曲，把行李箱裏的東西一件件地拿出來，幾件簡單的服，一個小布玩，幾本書，其中有本書卷了角，心疼地了一聲，輕輕地平了，放在臉上親了親，鄭重地碼放在床頭。

-

下午，葉潛之帶著去逛街采購幾件服，歸緩緩不一會兒就說走不了，讓葉潛之有點詫異：“人們不是一逛街就像腳上裝了發條停不下來了？你是不是人？”

歸緩緩愁眉苦臉地跟在他後頭，著自己的大說：“我不好，走不慣長路。”

“這可不行，我爸爸不喜歡滴滴的孩子，你要加強鍛煉。”葉潛之想了想，“明天我去小區的健中心幫你辦張卡。”

歸緩緩一下子興起來：“是怎樣的健中心？是不是裏麵有很多教練？聽說那裏的教練都很帥，而且……”朝葉潛之眨了眨眼，一副心知肚明的表。

“是很帥，不過沒我帥。”葉潛之微笑著回答，“所以你如果有紅杏出牆的想法，乘早收起來。”

歸緩緩有點心虛：“我才不會呢。都是在網上聊天的時候聽網友說的。”

“網友？”葉潛之有點納悶，“你還沒有被網友騙財騙，那真是奇跡。”

兩個人邊說邊走過一個繁華的街口，歸緩緩站住不了：一個年紀大的老人擺了一個棉花糖的小攤，幾個小孩正搶著要買，白糖在砂邊飛快地旋轉，白的糖象棉絮一樣地慢慢堆積起來，堆一團白的雲朵。

歸緩緩輕輕地說：“老板，我想吃。”

葉潛之問：“小姐你幾歲了？”

歸緩緩固執地站在那裏不肯，拉著他的角，低聲說：“我就在電視裏看到過這個，我想嚐嚐味道。”

老頭子笑瞇瞇地說：“來一串吧，很甜，很好吃，才二塊錢。”

……

歸緩緩手持棉花糖，滿足地著舌頭著那團糖絮，棉花糖綿甜膩，手遞給葉潛之：“你也嚐一口看看，很好吃。”

葉潛之嫌棄地看了一眼：“稚！”

馬路上車來車往，歸緩緩一邊一邊走，視線都被棉花糖擋住了，葉潛之不得不拉著的袖，領著走到了停車位，剛想上車，一旁有個人打招呼：“葉，今天怎麽這麽有空，帶著朋友來逛街？”

葉潛之一看，是金柏地產的老總楊益柏，N市的老牌地產，年過不的他向來以手段狠辣在N市的商圈著稱，葉潛之對他敬而遠之。“得浮生半日閑，我們年輕一輩的沒啥大的誌向，不像楊總，生意越來越紅火。”葉潛之恭維說。

楊益柏哈哈大笑：“哪裏哪裏，葉的手段我向來是佩服的。城南二號地塊我一直也很有興趣，不過葉一出馬，我就知道沒我們金柏什麽事了。”

葉潛之微微有點心驚，城南那塊地臨江，於半狀態，是開發高檔住宅的寶地，金柏走的不是高檔路線，他一直以為楊益柏對這塊地不興趣。“楊總對這塊地也有興趣？早知道我就不參加競標讓給楊總了。”葉潛之憾地說。

“心領了心領了。”楊益柏說著，打量了一眼旁邊的歸緩緩，出一個曖昧的笑容，“葉的口味很是獨特嘛，這位小姐看起來很可，棉花糖很好吃吧？”

歸緩緩終於從棉花糖裏抬起頭來，高興地說：“是啊，大叔，就在那個轉角那裏買的，你是不是也想吃？”說著，熱地給楊益柏指路。

這一聲大叔得楊益柏的臉搐了一下：“謝謝了，我還有點事就不過去買了。葉，我們回頭聯絡，一起吃飯。”說著，開著他那輛保時捷911一陣風似地走了。

歸緩緩莫名其妙地看著保時捷遠去，力把最後一口棉花糖吃進裏，四周沾了點糖絮，看起來有點稽。“老板，我說錯話了嗎？他怎麽走了？”

葉潛之忍著笑，掏出手帕在的角抹了抹：“沒有，你說的很好，表現不錯。接下來你如果表現好的話，我可以給你發獎金。”

歸緩緩眼睛一亮：“什麽獎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說你想要什麽？”

“我想要臺電腦！”歸緩緩一想到電腦在朝招手，頓時連都要合不攏了。

第4章

葉潛之的車載著開進了一條幽靜的小道，小道兩遍種著香樟樹，枝繁葉茂，把碧藍的天空都遮擋了起來，有寧靜悠遠的味道。不遠有道鐵門，門口站著兩個警衛，葉潛之把車子停下，遞了一張通行證給他們。

進了大門之後是一棟棟低矮的建築，建築看起來有點舊，基本都是兩層樓兩個單元，門前都是一個大大的庭院。葉潛之在其中一棟的門口停了車，衝歸緩緩招招手，歸緩緩像隻小兔子一樣蹦到他邊，好奇地四下打量：“這就是你家？”

“這是我爸家。”葉潛之淡淡地說，“其實也不算，我爸爸半年前才調到N市，他自己家在H市。”

正說著，從房子裏麵出來一個人，看到葉潛之，高興地說：“小之你來啦，你爸爸和你阿姨都等你好久了。”

葉潛之也衝笑笑，低聲對歸緩緩叮囑說：“記著，進門以後多微笑，說話，特別記住，不能反駁我的話。”

歸緩緩堅定地看著他，鄭重地點點頭說：“保證完任務！”

一進門，歸緩緩頓時眼睛一亮，沙發上坐著一個麗子，鵝蛋臉，下略尖，那雙眼睛尤其地人，水汪汪的，仿佛會說話一般，看到他們進來，站了起來，材窈窕，要不是眼角微微有點細紋，還真看不出來的年紀。“文培，小藏，潛之回來了。”揚聲說，聲音圓潤聽。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歸緩緩一看，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一起走了下來，男子和葉潛之有六七分相像，但麵容嚴肅，神冷峻。而那個神采飛揚，明眸皓齒，看起來和那個子有幾分相像。

葉潛之笑嘻嘻地了一聲：“爸，昨天在電視裏看到你了，你講起話來總是那麽有氣勢。”

葉文培臉上出了一微笑：“什麽時候看到我的？”

“N市新聞。”葉潛之說著攬過歸緩緩，“爸，我朋友，歸緩緩。”

歸緩緩乖巧地道：“伯伯好，阿姨好，小妹好。”

葉文培掃了一眼歸緩緩，不聲地點點頭，對保姆說：“小吳，開飯吧。”

葉藏之親昵地跑到葉潛之的邊，朝著歸緩緩打量了好幾眼，開玩笑說：“哥，你這麽快就帶朋友回來了？我幾個同學還一直向我打聽你這個鑽石王老五呢。”

葉潛之不著痕跡地往前走一步，避開葉藏之的親昵，帶著歸緩緩來到餐桌旁，安排坐在了自己的旁邊。菜很盛，歸緩緩在外麵走了一個下午，真的有點了，剛想拿起筷子夾點東西墊點肚子，桌子底下的手被葉潛之毫不留地掐了一下，頓時痛得咬住了，委屈地收回了筷子。

一家人都在餐桌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