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說：“你說實話，要是有個男人天很小氣，連以前朋友都不肯原諒，你要是騙了他，那會怎麽樣？”

“翹了唄。”餘小魚說了一句N市的土話。

歸緩緩萎靡地趴在桌上，一聲不吭。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一不，餘小魚看不過眼了，接過電話：“你好，這裏時頤業公司，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嗎？”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一個好聽的男聲響了起來：“請問歸緩緩在不在？”

餘小魚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一下子又想不起來是誰，於是把話筒遞給歸緩緩：“喂，電話，聽聲音是優質男嘛，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歸緩緩接過電話，一下子坐了起來，往四看看，小聲地回答說：“我隻是在桌上趴一會兒，你別這麽小氣嘛，我有點不舒服，啊？什麽？我不要上來。啊？不要，你不要來押我，好好好，我忙完了就過來，我很忙的，有很多文件要打。什麽？明天打？不行，組長要罵我的。啊？炒魷魚？好好好，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

掛了電話，餘小魚猙獰地看著，惡狠狠地問：“歸緩緩，虧我還把你當最要好的朋友了，你有況了居然不告訴我！男朋友是哪個？我們樓裏哪個人！坦白從寬！”

歸緩緩歎了一口氣，把拉到一旁，鬼鬼祟祟地說：“小魚，我就告訴你一個，你千萬別說出去，我有一個好看得人神共憤、有錢得人神共憤……”

“小歸，有人找！”外麵一個同事大聲著。

“啊？”歸緩緩愣了一下，探出頭來，隻見辦公室的門口有個男人站在那裏，雙手閑適地在兜裏照了進來灑在他的上，令人有點晃眼，戰戰兢兢地走了過去，念叨著說：“不是你別過來嘛，你怎麽還是過來了。”

那個男人的桃花眼一彎，角上翹，出一排雪白的牙齒：“我聽到你心的召喚，所以就過來了。”

歸緩緩了眼睛，傻了眼了，眼前這個人不是葉潛之，而是淩雲意。淩雲意，淩寫意，念叨了兩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淩寫意的哥哥。

第9章

歸緩緩警惕地看著淩雲意，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我不能再和你單獨出去了，之之要罵我的。”

淩雲意笑著說：“我順路經過，想起來你在這裏上班就過來約你喝個下午茶，請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歸緩緩正熱得難，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猶豫了一會兒又堅定地搖搖頭：“不行，你快走吧，讓之之看到你我就慘了。”

淩雲意失地說：“那我隻好去請潛之喝下午茶了，到時候和他一聊天，說不定會告訴他我們前一陣子見過麵，我對你很有興趣，你對我也不錯，說了很多心裏話……”

歸緩緩撲了上去，捂住他的，驚慌地四看看，鬆了一口氣。“我和你去喝下午茶還不行嘛，你別找之之了。”歸緩緩垂頭喪氣地說。

頤大廈的旁邊就有一個商業中心，下麵一排餐飲名店，在中間夾雜著一個冰雪皇後，一個哈達斯。餘小魚一直對哈達斯垂涎三尺，說是哪天發達了一定要把這家店買下來，從早上吃到晚上。歸緩緩心裏有氣，坐在哈達斯的沙發椅上，選了一個菜單上最貴的冰淇淋火鍋。悠悠的燭火烘烤著巧克力醬，各冰淇淋擺在兩邊，香濃鬱，歸緩緩吃著吃著，心裏的氣好像漸漸地被火烤沒了。

“真好吃，我以前都不能隨便吃這些東西的。”歸緩緩了一口曲奇香，陶醉地閉上眼睛，白瓷樣的皮在燭火下看起來細膩，讓人忍不住也想去咬上一口。

淩雲意甩甩頭，心想：自己一定是這一陣子太忙了，居然會有這種念頭。“我看你很怕潛之，他對你很兇嗎？”

“他對我很好，”歸緩緩小心地想了想，謹慎地回答說，“他又溫又，陪我逛街買東西，買各種各樣的小吃給我，我一不舒服他就很張，一定我上去休息……”

“你說謊，”淩雲意瞟了一眼，喝了口冰咖啡，毫不留地破了的謊言，“你看你，說話和那天完全變了個樣，手指頭一直還在摳著餐巾紙。葉潛之本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當初他和我妹妹談了三年的也沒你說的那樣，他就是一個看起來熱骨子裏冷漠的冰淇淋火鍋。”

“噗”的一聲，歸緩緩歪著腦袋笑了：“你說的真有意思，不過，好像有道理。”

“我看你好像很怕他的樣子，是不是和他有什麽約定？”淩雲意漫不經心地問。

歸緩緩一驚，支吾著說：“當然有約定啊，我們約好了要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就是這樣。”

“你別張啊，”淩雲意有點好笑地看著，“我昨天聽寫意說潛之結婚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所以來看看你。我經常和他一起玩，據我所知，他往過幾個朋友，不過都好像不了了之，沒有一個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最長的一個是一個大學老師，朋友之間聚會的時候我也見過幾麵，氣質嫻雅，和我妹妹有幾分相似。噢，對了，你和他認識沒幾天吧。”

歸緩緩聽老板的八卦正迷呢，下意識地點點頭。

“怪不得你不了解他。他其實很喜歡我妹妹，這麽多年的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地。所以他一直不肯原諒當初扔下他到國外去。對了，是不是你有什麽事有求於他，就答應他一起來騙騙我妹妹？”

歸緩緩下意識地點點頭，又叉起一個冰淇淋，神地問：“你再說說，之之他以前是怎麽樣的？”

淩雲意看著角留了冰淇淋的印子，拿起餐巾紙輕輕地幫掉，笑著說：“那你先告訴我，你和潛之有什麽約定？然後我就把潛之小時候的糗事都告訴你。”

“其實他就是答應我——”歸緩緩忽然醒悟過來，瞪大眼睛，捂住，半天才蹦出一句話：“之之說的對，你果然是個險的人！”

淩雲意哈哈大笑起來：“緩緩，你真的好可，我終於有點了解為什麽潛之挑上你而不是別人了，每天和你在一起，一定很有意思。不如這樣吧，潛之答應了你什麽？我出兩倍的價錢給你，你到我邊來吧。你可以去網上查查，佳寶實業在Z省的企業中也算得上前十強，比起頤地產隻高不低。”

“他答應結婚娶我了，你準備娶我兩次嘛？”歸緩緩氣憤地盯著他，把冰淇淋一口塞進，冰淇淋一下子在裏融化了，從裏一直涼到心裏。“你還是之之的好朋友呢，這樣背後算計他，我看不起你！”說著，忽地站了起來，準備往外走。

淩雲意一把拉住了，低聲問：“你有兄弟姐妹嗎？”

歸緩緩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你一定能理解，寫意昨天傷心了，在我那裏哭了一個晚上，哭得眼睛腫核桃了。向來最，為了潛之，連的最都不要了。你說，我怎麽能忍心這麽傷心？”淩雲意歎了一口氣。⊙思⊙兔⊙網⊙

歸緩緩停頓了片刻，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淩雲意，雖然我傻傻的什麽都不懂，可是我知道，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有些人不是你想回頭就一直在的。有首歌很好聽，你可以給你妹妹聽一聽。”

“什麽歌？”淩雲意呆了一呆。

“後來。”歸緩緩輕輕地哼了了一句，的聲音清脆聽，帶著一青，和劉若英那溫暖傷的聲音不同，“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把歸緩緩的清唱打斷了，一看手機，頓時打了個激靈，立正站好，一打開電話，還沒說話呢，葉潛之的聲音森森地響起：“從十五樓到十八樓是不是要花一天的時間？”

歸緩緩這才想起來剛才的約定，不由得有點慌張，解釋說：“我，我到外麵去買點東西，我……”

淩雲意喊來了服務員，把沒吃完的一些糕點打了包，遞給了。歸緩緩靈機一，拍馬屁說：“我想你工作太辛苦了，就到下麵的哈達斯給你買點點心吃。”

電話裏靜默了片刻，葉潛之的聲音帶著一笑意響了起來：“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冰淇淋吧，快上來。”

歸緩緩應了一聲，向淩雲意揮揮手，拎著打包盒，哼著小曲向頤地產走去，電梯裏很多人，眾目睽睽之下，不敢按十八樓，一旁的一個同事認識，幫按了十五樓，笑著說：“緩緩，你又溜出去吃東西了，小心經理查到你。”

歸緩緩心裏著急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停在十五樓，被好心的同事送出了電梯。悻悻地在走廊上走了兩圈，忽然發現在走廊的最裏麵還有一架電梯，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得喜出外，衝到電梯口按了按鈕，可是不管怎麽按，那個向上的按鈕亮了一下就滅了。火從心起，看到旁邊有個小小的鍵盤，上麵有很多數字鍵，還有一個小綠燈不停地閃爍，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上麵胡地按了一通，不一會兒，小綠燈忽然變了紅燈，一聲急促的警報聲響了起來，把歸緩緩嚇得後退了幾步，捂住了耳朵。

辦公室的人全部跑了出來，王經理無奈地看著說：“小歸，怎麽又是你，你是不是別家地產公司派進來的間諜，準備把我們這裏搞得犬不寧誓不罷休啊！”

歸緩緩驚慌地說：“不是不是，經理，我隻不過是按了兩下按鈕，真的！”

大廈的保安也從另一架電梯裏跑了出來，仔細巡查了一下發現沒什麽大礙，不耐煩地說：“我說你是不是想升職想瘋啦，員工電梯不坐跑到這裏按什麽按，這是葉總的專用電梯，刷卡輸碼的，不懂就不要按。添什麽！”

大家看看沒什麽熱鬧可以看，都散去了，王經理站在那裏一不，臉一沉，問：“小歸，你幹什麽去了？曠工一個下午，再加上要賠公司的那些損失，這個月工資不用拿了。”

歸緩緩把打包盒往後一背，不服氣地說：“經理，我哪有曠工一個下午，我就是去上了趟廁所，不信你問小魚！”

王經理敲了敲的腦袋，一臉的無可奈何：“小歸啊，你這個人傻傻的，是不是得罪總公司的什麽人了，葉總親自打電話來問我，說這種況一定不能姑息，我也沒有辦法啊。”

歸緩緩隻覺得怒氣衝天，大聲反駁說：“葉總了不起啊，這樣隨便扣人工資，我去質問他，我要去告他，這個資本家！”說著，也不坐電梯了，往安全門一鑽，蹬蹬蹬跑到十八樓去了。

十八樓和十五樓完全不一樣，鋥亮的大理石地麵，淡雅的淺係裝潢，整個層麵一半打通，看起來亮堂通，凝重大氣，隔斷也和十五樓又又的不同，空間大而。整個十八樓十分安靜，偶有幾聲輕輕的談聲和電話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