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著怎麽樣能完蛋得好看點，隻要他最後能原諒我，我完蛋就完蛋吧。”

餘小魚眼珠咕嚕一轉，賊兮兮地一笑：“有一個時間，就算我闖了天大的禍，隻要我在這個時候說，錢海洋一定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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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潛之這幾天也過得不輕鬆，淩雲閣的預售已經批了出來，銷售的前期準備工作鑼鼓，選在了九月二十八日正式開盤，這兩天一直都忙到很晚。清林路三號地塊開工；市房產協會要求雲飛路五號地塊的設計參加一個全國人居設計大賽；有幾家房產商對合作開發雲飛路地塊表現出了興趣；市國土局來人審查各類用地是否合法合規……直到吳魏結束了晚上的工作，興衝衝地來問他國慶準備去哪裏旅遊，他這才恍然大悟，第二天就是黃金周了。

歸緩緩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難掩激：“之之，你什麽時候回家？”

葉潛之翻了翻手裏的文件，漫不經心地回答：“再過一會兒吧。晚飯吃了沒？無聊的話自己上會兒網或者看會兒電視。”

“不無聊，小魚在我家呢。”

葉潛之頓時警惕起來，餘小魚和歸緩緩湊在一起，那能有什麽好事。“不用和錢海洋一起去過國慶嗎？你別老纏著人家，小心男朋友有意見。我馬上回來了，讓回去吧。”

“在培訓我呢。我知道了，你快回來吧。”歸緩緩吃吃地笑著，掛斷了電話。

這笑聲讓葉潛之心裏發，頓時他無心工作，和吳魏三言兩語暫時約了十月二日去鄰市的風景區旅遊就急匆匆地回家了。一推開門，葉潛之頓時愣了一下，屋裏彌漫著淺淺的百合香味，幾盞燭火幽幽地跳著，昏黃的影曈曈，令人覺得如夢如幻。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到自己的臥室，臥室門閉著，他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推開了門，輕聲道：“緩緩！”

二米的大床上散落著一些玫瑰花瓣，在雪白的床單上分外豔麗，兩邊的床頭櫃上也點著蠟燭，忽明忽暗，撓撥著他的心。一時之間，葉潛之覺得心如擂鼓，呼吸加速。他四看看，主衛的燈亮著，磨砂玻璃門裏出了一個人影，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緩緩，快出來。”

歸緩緩在裏麵低低地應了一聲，可是半天都沒見人出來，葉潛之疑地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問：“你在裏麵幹什麽？”

歸緩緩略帶張的聲音響了起來：“之之，你別進來，我……我……”

葉潛之也張了起來：“你怎麽了？摔跤了？砸壞東西了？拉肚子了？別怕，我進來看看……”說著，他一下子推開了玻璃門，頓時他愣住了，裏麵好好的，什麽東西都沒破，歸緩緩背對著他，穿著一件紅的真吊帶睡袍，後背的V領一直開到腰，出一大片如凝脂般的雪白，綢著的，襯著好的曲線。

葉潛之忽然覺得口幹舌燥，良久，他啞聲說：“緩緩，你轉過來，讓我看看你。”

歸緩緩依舊不肯轉，語聲都有點發了：“之之，我是不是很難看，都怪小魚，你閉上眼睛，我……我這就去……”話還沒說完，的子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了，葉潛之的下挲著的頭發，讓忽然增添了無比的勇氣，慢慢地轉過來，抬起頭，凝視著葉潛之的視線：“之之，我好看嗎？”

葉潛之鬆開，可能是剛洗完澡的關係，熱氣蒸騰後的雙頰白裏紅，雙眸燦若星辰，現在的，就像是天邊最亮的那顆星星。“當然好看，我的小烏是最漂亮的小烏。”

歸緩緩頓時笑了，踮起腳尖，在他的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葉潛之隻覺得全的往上湧，他強忍著抱的，猶豫了片刻，鄭重地問：“緩緩，你想清楚了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歸緩緩認真地點點頭，舉起手來著他的臉龐：“之之，我想清楚了，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麽，我都不會後悔，我願意，願意把我自己給你，真的。”

葉潛之猛地抱起，大步走進臥室，將放在床上，幾片玫瑰花瓣從床上飛起，又飄落在歸緩緩的上。葉潛之微微一笑，俯下`子，把花瓣從上吹了下去，溫熱的氣息在歸緩緩的上遊走，讓不渾戰栗起來。忽然，葉潛之的輕輕地落在了的上，又緩緩上移，落在的脖子上、臉頰上，在邊流連著，睜開已經有點迷蒙的雙眼，急促的了一聲：“之之！”

葉潛之輕輕一笑：“緩緩，你想說什麽？”說著，隻聽見一陣裂帛聲，那件華貴而的睡頓時被撕了開來。

歸緩緩驚一聲，仿佛明白了什麽，咬了咬，抬起手來，笨拙地去解他的襯衫紐扣。不知道是不是太張了，解了半天卻一顆也沒解開。

葉潛之歎了一口氣，握住的手，另一個手飛快地去了襯衫，出了麥健碩的膛，歸緩緩不由得出手去了，不一會兒，鼓起勇氣，微微抬起子，學著他的模樣在他的膛上親了親，那親吻就象一把火，葉潛之頓時覺得自己所有的忍耐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所有的和衝都在這一刻發了，在進的那一剎那，看著歸緩緩痛楚的小臉，他鬼使神差般地吻住了唞的，的裏正喃喃地念叨著一句話，他狠狠地吸吮著，把的那句“我你”吞進了自己的裏，狠狠嚼碎了，又咽下去，深埋在自己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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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的激和都遠去了，兩個人終於平靜了下來，衝了澡，換了床單，他們躺在床上，輕輕地擁抱在一起。玫瑰花瓣大部分不知所蹤，隻有幾瓣還掛在床的邊緣，葉潛之拿起了一片，取笑著說：“餘小魚的主意？”

歸緩緩乖乖地點點頭，說：“小魚說言小說上都是這麽寫的，本來還要在浴缸裏撒花瓣的，說要和你一起洗澡，這樣才夠勁。”

葉潛之親了親的額頭，忍住笑問：“那你為什麽沒有采用？”

“我怕把浴缸堵了你會罵我，沒敢答應。”歸緩緩嘟囔著說，的眼睛緩緩地閉了起來，顯然剛才的事讓有點疲勞，睡意漸漸襲來。

葉潛之凝視著的睡，心髒的某個角落忽然變得無比的，他已經獨自一個人行走了很久，雖然途中有很多人想要和他同行，他卻選擇固執地獨行。現在，眼前這個人有點傻有點呆，可是，帶上或者會有意想不到的風景。一個人走路太孤單，或者，他可以選擇再相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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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緩緩是被噩夢驚醒的，夢裏有一個很可怕的斑斕猛虎，一把叼住，咬住了的手臂，淒厲地著葉潛之的名字，卻看見葉潛之在旁邊冷冷地看著，麵無表地一揮手，那猛虎猛地一甩頭，的手臂就像木偶一樣被扯斷了……熄著醒過來的時候，歸緩緩出了一冷汗。

看看時間才淩晨二點鍾，歸緩緩了砰砰跳的口，看了看安靜地睡在旁的葉潛之，覺得心裏無比地滿足，親了親他拔的眉峰，親了親他閉的雙眼，親了親他溫暖的，喃喃地說：“之之，你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了，你不可以丟下我不管了……咦，我怎麽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一拍腦袋，頓時差點從床上蹦了起來：今天自己這樣大費周折大花心思為的是什麽？為的是什麽！剛才這麽好的時機，自己怎麽象頭豬一樣睡著了！一想到這裏，推了一把葉潛之：“之之，快醒醒，我有話和你說！”

葉潛之睡得正香，不耐煩地轉個。歸緩緩有點心慌，想了想，又推了他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真的，你快醒過來！”

葉潛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把把摟進懷裏：“別鬧了，緩緩，我睡覺的時候不許吵我，不然扣你獎金。”

歸緩緩倚在他寬闊的膛裏，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忽然有點不忍心醒他：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和他說，他一定會原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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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天葉潛之醒過來的時候，歸緩緩正趴在床上睡得像隻小豬一樣，整張臉被得有點變形，幾縷發粘在臉頰上，看起來十分得可。葉潛之躡手躡腳地起了床，深怕吵醒，把臥室的門輕輕地掩上了。今天是淩雲閣銷售開始的第一個休息日，他要去銷售現場看看實際況，以便隨時調整銷售策略。

下樓幫歸緩緩買了喜歡吃的豆腐腦和油條，又在桌子上留了一張便簽條，他臉上噙著微笑離開了這座公寓。外麵天氣很好，金秋的照在上暖洋洋的；天空很藍，藍得讓人忍不住想去一把；空氣很清新，帶著一淺淺的桂花甜味。他的心很好，好到一進銷售大廳就被吳魏取笑：“怎麽了，好像一直了腥的貓。昨天晚上你的小烏怎麽伺候你了？”

葉潛之笑而不語，看著外麵熱熱鬧鬧的銷售大廳說：“看起來我們的淩雲閣還是很歡迎的。”

“那當然，”吳魏有點驕傲地說，“我們花了多心在上麵，從工程設計到工地施工到個裝到各個品牌的選擇，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務求十全十。”

“是啊，這就是我們創立這個地產公司的初衷，利潤是第一的，但是，要做出自己心目中最溫暖最好的家也是第一的。”葉潛之笑著說，忽然話鋒一轉，“你說，現在這個時節是不是結婚的好時候？”

“當然，現在是婚慶的旺季，我出門的時候小區裏就好幾戶人家在放鞭炮，我和我家筱筱也正商量著什麽時候結婚呢。”吳魏的人是一個中學的老師，一提起，吳魏就難掩自己角的笑意。

葉潛之笑著說：“那要麽我們一起舉行一場婚禮？上次和緩緩領了證，這要是不辦婚禮，你們是不是都還以為我還單著呢。”

吳魏看了看他，忽然認真地說：“潛之，我們幾個朋友都以為你是假結婚，故意拿這個來應付你爸媽的，難道你準備來真的了？”

“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麽想，”葉潛之不以為意地笑笑，“很好，雖然有點讓人不省心，可我覺得每天牽掛著有種不一樣的覺，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但我希這樣的日子可以持久下去。”

吳魏看著他的角眼梢的笑意，發現好友那骨子裏的那份疏遠和冷漠淺了好多，他長出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由衷地說：“那就好，我們真替你高興。不過你家那隻小烏，看起來真的不好養的，你可要小心點，哪天房子被炸了我可以免費收留你們幾晚。”

兩個人哈哈笑了起來，撒進辦公室的玻璃房裏，折出幾道令人目眩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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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已經將近中午，葉潛之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歸緩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