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緒還不能大起大落。”歸緩緩聳聳肩，看了看周圍擁的人流，臉上綻出了一個快樂的微笑，“所以我喜歡人多的地方，讓我覺得我沒有那麽孤單。”

第26章

淩雲意陪著歸緩緩邊歇邊逛，在外麵兜了整整一天這才把送回了酒店。回到家裏，他接到了淩老爺子的一個電話，電話裏把他罵了個狗淋頭，說他好學不學學葉潛之那個混球，問他這麽好一個姑娘為什麽還不中意一定要分了，是不是準備就這麽單著過一輩子。

“還有你妹妹，真的準備在姓葉的那小子那裏吊死啊！你怎麽也不幫你妹妹一把！”老頭子的聲音在電話裏咆哮，震得他的耳發懵。

掛了電話，他了太，無奈地撥通了葉潛之的電話，電話裏有輕的音樂聲，令他不由得有點好奇：“潛之，你在什麽地方，怎麽這麽有調？”

葉潛之沉默了片刻，回答說：“喝點咖啡。”

“和哪位在一起？我認識嗎？”淩雲意試探著問。

“你不認識。”葉潛之幹脆地回答。

“我妹妹這一陣子怎麽樣？我都沒怎麽見過，真是心外向啊，一直往你那裏跑。”

“好，的那個男裝品牌在N市的銷量不錯，前兩天剛去參加過的慶功宴。”葉潛之忽然想起了什麽，笑著說，“對了，這兩天我在收網，有空可以看看財經新聞。”

淩雲意心裏一驚，問：“你都準備好了？小心別被他反咬一口，你可不能小看楊益柏。”

“你放心。什麽時候回N市？到時候一起喝一杯，就當我謝你了。”

葉潛之掛了電話，微笑著看了看對麵坐著的餘小魚，問：“還想喝什麽？”

餘小魚有點憂鬱地看著他，問：“還是沒有的消息？”

葉潛之不再問，揮手讓服務生又上了一杯鮮榨橙和幾碟小食，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麽，又了一杯香蕉船。“最喜歡吃這種七八糟的東西。”

“其實這個人真的是七八糟的，有一次有個新盤付，我們幾個去下屬的業小區幫忙，收第一次業費的時候把四千多的錢開了四百多，樂得那個業主連刷卡都不刷了掏出現金就走人了。”

葉潛之悵然一笑：“那真該讓替公司白幹一個月。”

“嗬，後來被經理罵了一頓，灰溜溜地打電話給業主，又親自上門去把剩下的業費收回來這才把這件事給了結了。”

葉潛之用勺子攪了攪自己的卡布奇諾，定定地盯著那些泡沫看了一會兒，慢慢地喝了一口。兩個人之間有短暫的沉默，隻聽到咖啡館裏的音樂聲悠揚地響著，一旁好幾對窩在一個沙發上竊竊私語。

半晌，餘小魚鼓起勇氣問：“葉總，我們每個月都見一次麵，這都一年了，你問我歸緩緩的事，說可以多點線索找到，現在我已經挖空腦袋把我和所有的事所有的對話都一點不剩地告訴你了，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你就放過我吧。再這樣下去，錢海洋都要懷疑我有外遇了。”

葉潛之淡然一笑：“剩餘價值挖著挖著就出來了，這不今天你又想起關於的事了。”

這笑容讓餘小魚心裏發怵，“你們的老板完了，他要不恨了你那個閨，要不就是慘了你那個閨。”這是錢海洋在聽了葉潛之和歸緩緩的故事後下的一個總結。這一年來，頤上上下下因為那場的劇變一直低氣，銷售基本在吃老本，新的項目隻低調開工了一個，和前兩年迅猛發展的勢頭完全沒法比。十八層的總經辦書小菲和相，偶爾到了說起葉總也總是歎氣，說是不知怎麽的，葉總眼裏的神氣一下子不見了，以前笑起來的時候還帶了些暖意，現在笑起來的時候都令人覺得骨子裏發冷。

“葉總，我都不明白了，我說的這些又不能幫你找到，一點價值都沒有。”餘小魚下定決心再也不和老板單獨見麵了，每次見完都覺得心裏發酸，都想揪住那個記憶中的歸緩緩狠狠地罵一頓。

“全國有三百五十四個歸緩緩，我已經查證了二百多九十個，”葉潛之看著卡布奇諾，淡淡地說，“小魚，如果的名字是真的，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所以，陪我聊聊吧，我怕我一個人堅持不下去。”

餘小魚猛地灌了一大口橙，橙很甜，卻掩不住心裏的酸意。“葉總，算了吧，找到了又怎樣？你不是恨了嗎？你不是說就是背叛了你嗎？罵一頓還是打一頓？算了吧，你放過，也放過你自己吧。”

葉潛之定定地看著，臉上出一落寞的表。“是的，我恨，可是我擔心再見不到，我會連恨都忘記了。”

-

這個讓人恨不得的人卻什麽也不知道，正在H市的酒店裏搗騰的手提電腦，這是最新款的一臺macbookair,銀的外表，超薄的機，流線的設計，任誰第一眼看到它都會驚豔一下，可是歸緩緩卻有時候恨不得把它砸了，對來說，這個蘋果係統的macbookair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和很多常用的件都不兼容。要不是今天下午在廣場裏聽到了王力宏的歌，心來忽然想起很久沒有登錄的QQ，想起很久沒有麵的“活力無限”的QQ群友們，都不會從行李箱裏拿出這臺電腦來。

QQ的界麵跳了出來，試了好幾次才把自己的QQ號和登錄碼輸正確，企鵝做著正在登錄，歸緩緩一邊等著一邊想：多久沒有上群裏聊天了？一年還是二年？他們會不會把忘記了？那時候去國的時候真應該和他們打聲招呼。忽然歸緩緩有點迷糊了，是怎麽到國去的？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正想著，小企鵝滴滴地響了起來，點開對話框，群裏正在聊著王力宏的新歌，群主還是最力宏，好幾個老朋友依然很活躍，也有幾個不認識的新人。正想發個笑臉表示自己的出現，最力宏忽然發了個頭像上線的截圖，接著發了驚歎號的刷屏，連刷了兩次。

最力宏：我看到了什麽？我眼花了嗎？你們掐我一下。

不知道的事：同求掐。

宏來宏往：同求掐。

我的力量大：你們腫麽了？我飛過來掐你們？

轉一圈要多久：你們是狂？

不知道的事：慢慢來，你出來！

慢慢來：我來了，大家還記得我不？

最力宏：誰能忘了你啊，慢大小姐！

宏來宏往：你真夠慢的，從你家到S市要多久啊，你怎麽走了一年都還沒有走到。

不知道的事：你真夠慢的，上個Q要多久啊，你怎麽上了一年多才上來。

宏來宏往：我們要諒，就是慢慢來嘛。

最力宏：我都想把你踢出群了，他們死命攔著我我才沒踢。

不知道的事：切，誰不知道你啊，每天念叨慢慢最勤快的就是你。

宏來宏往：就是，慢慢我和你說啊，老大到了演唱會的時候還一直上Q掛著呢。

不知道的事：一直說你是不是又忘記時間了。

宏來宏往：下次留個手機號吧，大家都怕了你的馬大哈了。

歸緩緩有些，有人惦記著真好，可是，那個演唱會到底有沒有去呢？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去了，可是又沒有印象。

慢慢來：其實我生了一場大病，所以很久沒上QQ了。

慢慢來：有些事我有點記不清了。

最力宏：幸好你沒有忘了我們。

不知道的事：你是不是失憶了？好狗啊，有沒有忘掉自己的人啊？

慢慢來：沒有啊，快快去呢？怎麽今天沒有看到他？

不知道的事：說起快快去，他也好久沒有出來聊天了，上線倒是一直上的。

宏來宏往：是啊，上次我單敲了他，他很拽地半天才回複我。

慢慢來：嘻嘻，你一定是得罪他了。

宏來宏往發了個撓頭的圖片：難道是我上次在群裏得瑟了一下場貴賓票傷害到他了？

慢慢來：有可能，你傷害到他脆弱的心了。

最力宏：你們看著，慢慢一來，快快去肯定馬上出現了。

好像為了印證最力宏的話，“叮”的一聲，快快去的頭像亮了。

最力宏：快快去，快出來，你看誰來了。

宏來宏往：快快去，你有膽不出來，你親的來了。

不知道的事發了一個狂笑掉牙的圖片。

快快去：大家好。

群裏一陣靜默，連歸緩緩都覺得有點奇怪。

慢慢來：快快，你怎麽了？

最力宏：你是快快去嘛，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快快去：我隻是覺得我要換個風格。

不知道的事：換什麽換，你不慢慢親的，我們都不適應了。

宏來宏往：裝了吧，裝被雷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快快去：親的，你現在在哪裏？

宏來宏往：這還差不多。

慢慢來：我在H市。

快快去：親的，接下來要去哪裏？

慢慢來：可能會去趟N市。

快快去：親的，你生病了？

慢慢來發了一張流汗的圖片：你還是換個風格吧。

快快去：親的，能給個你的手機號碼嗎？

最力宏：喂喂喂，你太直接了吧？

不知道的事：你太兇猛了吧？

宏來宏往：對孩子要溫，你這樣把人家都嚇跑了。

最力宏：我理解，快快那是太久沒看到慢慢了。

慢慢來：其實還好吧，我記得才一年多。

快快去：十三個月零二十三天。

慢慢來：汗，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不知道的事：喂，快快，你記錯了吧，我怎麽記得不止十三個月啊。

最力宏：不知道你別穿快快啊，確的數字才能表達他心洶湧澎湃的。

宏來宏往：樓上你真相了。

慢慢來：喂，你們別拿我們開玩笑了好不好！

宏來宏往：其實我對你們不興趣，我隻對慢慢為什麽消失這麽久興趣。

慢慢來發了一個的圖片：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

快快去：我等著你和我說對不起。

慢慢來：對不起啊，快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最力宏：對孩子要寬容一點，慢慢，我原諒你了。

……

忽然歸緩緩的消息響了起來，快快來發送了一個加為好友的申請，歸緩緩點了通過。

快快去：留個號碼行嗎？以後我們不會找不到你了。

慢慢來：好的，不過沒有什麽急事你不要打過來了。

慢慢來：會被風大哥抓住的，他們都不讓我告訴別人電話，生怕我被別人騙走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