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不過簡單一個電話，自己就忍不住心裝扮，迫切想要見到他。

想難道這就是喜歡嗎？喜歡就能做到這個份兒上嗎？可是又在茫然當中覺得這其中了些什麽，但是什麽，卻又描述不出來。

顧沁正想著，眼角餘就忽然看到一輛高檔白跑車停在了窗外，雖然不認識這輛車，可是一顆心卻忍不住怦怦直跳起來，因為記得厲墨最喜歡的就是白。

不由轉頭朝那輛車看去，幾秒鍾之後，車上的人終於走了下來，那人穿著一合的白西裝，材修長筆直，五有型深刻，不是厲墨還能是誰？

一別兩年多，他好像一點都沒變過啊。顧沁忍不住在心底想，不由從的沙發上站了起來，握了拳頭過落地窗看著那悉的影，很希厲墨能看見落地窗這邊的自己，可是他的視線卻一直沒有投過來，反而是走到了跑車的另一邊，優雅地俯打開車門，然後麵帶微笑讓坐在車裏的孩子下了車。

那個孩子穿著看上去很昂貴的黑禮服，樣貌麗而鮮活，看上去就家世顯赫，很有青春活力，滿臉滿眼都是沒有經曆過困苦的天真，哪裏是顧沁這種一直努力生存鬥的人可以比的？

顧沁一顆期盼的心，頓時就沉到了穀底。

孩子一下車，就像隻雀躍的小鳥，對著厲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眼底似乎裝滿了對他的慕，厲墨則溫地笑著，時不時回應一句，兩個人就在餐廳外麵，在顧沁的眼前歡快地聊著天，似乎今天約在這裏見麵的是他們，本沒有顧沁什麽事。

顧沁不由開始懷疑，今早那個電話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而就在這時，厲墨在無意間抬眸，終於過落地窗看見了裏麵的顧沁，麵慘白的顧沁，他臉上的微笑神沒有改變分毫，聽麵前的孩子講完了那些話，這才開口，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個孩子立刻懂事地點點頭，對他揮揮手，然後轉走到路邊，了一輛出租車離去了。

走之前，還帶著很好奇的神，回頭瞅了一眼落地窗這邊的顧沁。

而厲墨則對顧沁笑了笑，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餐廳裏。這裏的服務員對他很是悉了，一進來就有大堂經理熱忱地跟隨著他：“厲先生，歡迎歡迎，好久不見您來顧了！”

厲墨得微笑道：“抱歉，前段時間，幫著父母去打理國外的生意了，這也是才回來。”

“您一回來就來顧，我們實在是太榮幸了，對了，今天您是一個人來？”

厲墨搖搖頭，視線看向依舊呆呆站在沙發旁邊的顧沁：“不是，我約了人。”

大堂經理一愣，轉頭看向顧沁，立刻出笑容：“原來這位小姐您是在等厲先生啊，怎麽不早告訴我們。”

“你忘了？以前我經常帶來的。”厲墨像閑話家常一樣對經理說道。

經理趕忙笑著圓場：“哦是是是，我記起來了。”而事實上呢？他自然是記不起顧沁的，雖然這裏服務態度好，但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被他記住，比如顧沁，畢竟就像自己說的，這裏的消費水平無法企及。

經理遞上點菜用的平板電腦，說道：“兩位先看著，我就不打擾了。”

厲墨點點頭，見對方離開後，這才對顧沁笑了笑，徑自在沙發上坐下了：“怎麽傻傻站著，坐吧。”

顧沁這才坐下，想抬頭看他，卻又有些不敢，因此隻是盯著高腳杯裏的香檳發呆。

和的拘謹比起來，厲墨就顯得自在多了，他翻看著電腦裏麵的菜品，隨口問道：“你想吃什麽，點過菜了嗎？抱歉，會議比想象的時間長了點，我遲到了。”

顧沁搖搖頭：“……沒事，能理解。你給你自己點菜吧，我喝這杯香檳就行了，今天咱們AA製。”

說這話並沒有什麽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他們兩個現在早就不是人了，這裏又這麽貴，不想讓厲墨為自己破費，不想欠他的人。

可是麵前優雅的男人在聽到這麽說後，作卻不宜差距地頓了一下，接著輕笑著抬起頭看向顧沁：“……說什麽呢，一頓飯而已，顧沁，你用得著跟我這麽客氣嗎？”

顧沁心想，難道不該跟他客氣嗎？搖搖頭：“真的，AA製，你點你喜歡的吧。”

於是厲墨帶著微笑低下了頭，繼續看菜單，可是那微笑卻比剛剛僵了不，但是顧沁整個人依舊在半出神的狀態裏，腦子裏還在想著剛剛那個年輕的孩子，因此本沒去觀察他的臉。

兩個人就這麽默默地麵對麵坐著，氣氛僵持，幾分鍾後，厲墨點好了菜，那邊的服務員通過電腦收到消息，立刻走過來和厲墨核對他剛剛的菜單。

然後顧沁意外地發現厲墨點了從前在這裏最吃的菜，不由抬起頭：“呃，那個，你不用幫我點——”

“我自己吃的。”厲墨對微笑了一下，顧沁心中頓時覺得一陣愧，也太自作多了，竟然會覺得人家還在地給自己點菜。

不由有些臉紅，但還是點頭：“哦……不好意思。”

厲墨隻是笑著，待服務員核對完菜單離去之後，這才看向，用很平常的眼神打量：“不過兩年沒見，顧沁，你的變化大的啊。”

“啊？”顧沁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變了嗎？”

“是啊，以前你每天都有很多話跟我說的，可是今天從我進門到現在，你好像都沒跟我說什麽。”厲墨淡淡地說。

顧沁頓了頓：“……因為我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麽。”

是啊，說什麽呢？問他為什麽當年那麽輕易就把自己甩了？問他是不是本沒想過要跟自己認真在一起，當年隻不過是玩玩而已？顧沁覺得這些東西，就算問清楚了也隻是給自己添堵，不如別問。反正答案肯定不會讓開心就是了。

“……是麽？”厲墨卻似乎對顧沁的答案不太滿意，輕笑著說，“看來你把我忘得很徹底啊，都沒什麽想問我？我以為你起碼會關心關心我這今年在國外工作得順不順利呢，果然……當年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沒放多進去吧。”

顧沁不由蹙起眉頭，沒放？真不知道厲墨是哪裏來這麽大的臉說這種話！倘若沒放，當年跟他在一起是為什麽？不懂他跟自己說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更不懂今天他把自己來這裏是什麽意思！剛剛那個孩子和他在窗外那般親，他如果已經有了新歡，為什麽還要再來找自己，難道就是為了來欣賞自己有多落魄嗎？

頓時覺得自己今天刻意梳妝打扮來找他，簡直是太蠢了，不由從包裏拿出錢，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對不起，我想我今天是來錯了，如果給你造了困擾，我道歉，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可是才剛剛邁出一步，厲墨就猛地將一把拽住了，顧沁“啊”了一聲，扭頭再次看向他時，卻發現他臉上的得微笑全都不見了，他隻是紅著眼眶看著自己：“顧沁，你果然還像過去一樣狠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厲墨：總算讓我出場啦，咩哈哈哈~

扣子：我對你好吧，哈哈哈哈，出場費快拿來！

莫朗：……作者我明明給了你雙倍出場費！

厲墨：我給了三倍，哈哈哈哈！@思@兔@在@線@閱@讀@

莫朗：………………………………………………

謝趙曦月投了一個地雷，你！

☆、替代

“……你說什麽？”顧沁愣了愣，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厲墨剛剛說自己什麽？他說自己狠心？

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厲墨對自己的評價一直都是善良又熱忱，顧沁深刻地記得，由於那個時候對誰都很仗義，厲墨還吃過醋，拉著的手低聲說：“小沁，你能不能別對其他人也那麽好，我會傷心的。”

而現在，厲墨竟然說自己狠心？從前他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果然現在他有了新歡，自己這個舊在他眼底的形象就大打折扣了啊。可是，他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嗎？最狠心的人難道不是他厲墨嗎？前一刻還對自己溫似水，後一刻就可以完全不顧自己離開，顧沁不由笑出聲來：“你說我狠心，厲墨，那你自己呢？”

可是厲墨臉上卻一點愧疚的神都沒有，依舊用泛紅的眼睛狠狠地看著，地攥著顧沁的手腕，隻是不說話，好像想通過那麽一個眼神，把他心底所有的不滿緒都告訴似的。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誰都沒有再說話，而正在此時，服務生卻已經笑盈盈地端著菜過來，一見兩個人這幅模樣，頓時端著菜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得先退下了，顧沁眼角餘撇到了服務生，不由歎了口氣，對厲墨說：“……好吧，隨便你怎麽說，就當是我狠心吧，如果你今天來隻是為了告訴我我有多狠心的話，那我已經收到了，我要走了，請你放手吧，別影響他們做生意。”

厲墨笑了一聲：“話說的這麽決絕，看來你果然和莫朗過得不錯，所以你現在不再需要我了，我說的對不對？”

“……什麽？”顧沁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厲墨把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帶著溫卻悲傷的微笑看著：“難道不是嗎？從我們剛剛認識開始，我在你心底就隻是用來安你的人，你在莫朗那裏了傷，就來找我幫你修補傷口，你以為每一次我溫耐心地安你，心裏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你以為我就那麽喜歡聽到關於莫朗的事嗎？對於他，我本一個字都不想聽！可是你卻總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示給我，你知道我看不得你傷難過的樣子，是不是？你知道我不忍心你心疼，就一次又一次地利用我對你的，把我當莫朗的替代品，顧沁，你敢拍著口說一聲，你沒這麽想過嗎？”

顧沁頓時陷了巨大的震驚當中，從來沒想過自己在那個溫似水的男人心中，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是，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顧沁把他當朋友，確實經常給厲墨說一些關於莫朗的事，可是幾乎對每個朋友都會談起莫朗，因為那段時間裏，莫朗真的是很喜歡的人啊！

可是後來放棄了莫朗，和厲墨在一起之後，就真的再沒有和厲墨說過關於莫朗的事了，雖然格有些大咧咧的，可是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顧沁還是清楚的啊！

所以現在，當明白自己在厲墨的眼底不過是個利用他的人，顧沁心底不由到一陣悲涼。難道他們從前在一起那麽溫馨浪漫的歲月中，厲墨每次溫地凝視，地照顧，心底卻一直都在想“這個可惡的人隻是把我當替代品”嗎？

顧沁不由搖了搖頭，了發酸的鼻子，抬眸看向他赤紅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