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六塊腹的肚子！」

舒雲飛冷冷一笑：「六塊腹？看這一攤麵，不止我要侮辱你的肚子，我還要番讓你班主任和你教導主任，一起來侮辱你的肚子！」

實話實說，鏡頭裏外，同樣有趣。

鹿照遠一路聽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嗤笑出聲：「你們啊，高考不去考相聲係，真是國家的損失。」

舒雲飛臉不紅氣不：「亮哥你和我想到了一去，學校要有相聲係，那一定是為我舒雲飛創立的。」

向晨：「我就不一樣了，雖然我有這方麵的天賦，但我誌不在此。」

「那在哪裡？」祝嵐行搭了句。

向晨牛哄哄：「踢球，試訓，為國際明星！」

祝嵐行還沒說什麼，旁邊的鹿照遠一口飲料差點嗆在嚨裡，他心有餘悸的自己的嚨，半天，評價向晨：

「人有多大膽，吹多大牛，這牛我看都能登月了吧。」

祝嵐行自幾人鬥開始，就微微揚起角。

他心覺得有趣，但不忘提醒幾人，落實計劃：「我錄像了。你們可以開始截圖做表包，上傳到學生和家長的群裡去。不過我個人覺得，學生群就算了吧。」

祝嵐行畢竟也不是什麼魔鬼。

不至於非要讓全校看這些沙雕表包，讓這些人在高中生涯裡徹底抬不起頭來，反正讓家長看到，讓家長丟臉，讓他們有時間管孩子就行了。

他繼續閒說舉例，沒有打出的牌，永遠是最威懾的牌：「你們手裡頭也可以留一份，萬一以後他們還和你們發生了衝突，就把這個拿出來。或者有時候懶得買早餐了，也拿出來讓他們給你們帶吧……」

其餘三人：「？？？」

三人想想以後萬一再出什麼事，己方一拿出視頻，對麵立刻猛虎落地式求饒；又想某一日睡晚了懶得吃飯，一個短信，對方騎著單車吭哧吭哧穿過大馬路帶來盛的早餐，到手上時早餐都還是熱的……

祝嵐行：「怎麼了？」

半天，方才笑得最厲害的向晨竟然了惻之心，本來以為祝嵐行之前的主意已經壞出了來，現在才知道，「壞」，對祝嵐行而言，是親兄弟，是好姐妹，是橫看嶺側峰，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小心翼翼試探說：「這個，是不是太狠了讓他們太難過了……」

祝嵐行：「……？」

他不解向晨的擔憂點：「他們越難過，我不是越開心嗎？能量守恆了。」

幾人：「……」

突然有點不敢再看手機屏幕了。

屏幕中那幾個……得罪誰不好，何必得罪祝嵐行？

唉，兔死狐悲，兔死狐悲！

再接下去，就是老師訓學生的經典項目了。

這一項目持續的時間倒不太長，也就十來十五分鐘，事就結束了，老師帶著學生魚貫離開房子，祝嵐行也縱無人機，一鍵返航。

等無人機緩緩飛回茶店，降落到他們桌子上，昭示著這一場行圓滿結束。

幾人間的氣氛，陡然不同了。

的疏離變了多多的親切，向晨和舒雲飛不會掩飾，看著祝嵐行的眼，已經和看自己人的眼差不多。

就是這眼裡，多多，還藏著點怵。

祝嵐行這時看了看時間，前前後後總共也就花了一個小時。

距離今天需要的全部電量，還有很大一個缺口。

祝嵐行有點擔憂，再找什麼借口，能繼續和鹿照遠混一點時間呢……

結果這時候，鹿照遠像聽見了他心的聲音，突然開口：「視頻拍好了，仇也報了，正好聚一起，我請你們去按吧。」

忽然的邀約讓祝嵐行一怔。

自轉學以來，一直都是他千方百計跟著鹿照遠，還從來沒有鹿照遠主邀請他的況出現，這是因為……他已經通過這次事件打他們的群中了嗎？

祝嵐行掃了眼幾人。

那還蠻簡單的……

年的恨，都簡單。

思考的時間裡，向晨和舒雲飛已經欣然答應。

當老大的，時不時照顧下小弟，是件很正常的事。

兩人還表示：「這兩天訓練有點酸，正好去讓師傅按按。」

鹿照遠的眼神朝他這裡掃來，祝嵐行沒讓人等太久：「好。」

敲定了接下去的行程，幾人上了一輛網約車，沒十幾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出乎祝嵐行的意料。

他本來以為鹿照遠所說的按店就是單純的路邊盲人按，沒有想到車子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大型的湯浴館，上下三層樓，桑拿汗蒸，洗浴泡澡，一應俱全。

不止他意外，向晨和舒雲飛也意外。

三人都有點蒙，隨著鹿照遠，一路來到收銀驗了票換了鑰匙，又順著樓梯走到更，都進了更室，向晨才開口：

「我們在這裡按……？」

「嗯。」

「那其他的洗浴、汗蒸、遊泳……」

「是套票，都可以。」鹿照遠解釋。

這下明白了！

向晨幾人按照鑰匙牌上的數字去找自己的更櫃，祝嵐行也行。

他的數字和其他三人的數字出比較大，是在靠近角落的櫃通道裡。

祝嵐行獨自來到通道，剛剛掉上，開始解子紐扣，剛將紐扣出扣眼，旁邊意外閃出一道影。

這影來得悄無聲息，好像特意收斂了腳步似的，祝嵐行微微一驚，立刻抬頭，看見是鹿照遠。

他放下心來：「是你啊。」

鹿照遠：「嗯……」

對方回答得心不在焉，目直直投過來，眼神幾乎黏在他的皮上。

這有什麼好看的？

祝嵐行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正好旁邊就是浴巾簍，他扯了條浴巾，披在肩膀上，擋擋空的上半。

浴巾才上，鹿照遠的神就變得額外失，還說：「換服披什麼浴巾？你也不嫌麻煩。」

祝嵐行：「……」

祝嵐行的手再度來到頭。

鹿照遠的目隨著落下。

祝嵐行沉默著，鹿照遠也沉默著。

直到祝嵐行手指一，將不下去的牛仔再度扣起扣子，鹿照遠才恍然驚醒。

「沒事。」鹿照遠神很坦然，彷彿一切都是祝嵐行想太多，「我路過去洗手間。」

說罷他就走了。

走了沒有一分鐘，人又回來了，還明顯意外地看著祝嵐行上的浴袍：「你換好了？」

祝嵐行反客為主：「換好了，我們去找向晨和舒雲飛他們吧。」

鹿照遠無法再說些什麼，兩人一同往前，還沒幾步，就看見了呆在一起的向晨和舒雲飛。

這兩傢夥一回頭，看見祝嵐行與鹿照遠，立馬笑了：「亮哥，你和祝嵐行真不是一個號的。」

鹿照遠沒好氣：「說得你們和祝嵐行是一個號一樣。」

向晨：「大飛的肚子是。」

男更室裡，男的大多一條小巾搭脖子加一條平角，這樣穿著的舒雲飛整個肚子都了出來，QQ的，彈彈的，向晨一手按上去，了兩下，發出愜意的歎息，又一手著自己的肚子，這就有些不滿意了：

「訓練量不夠，我最近也有小肚子了。亮哥你的腹倒是厲害。」

鹿照遠冷瞥一眼：「知道就好，知道就別天天出工不出力。另外，祝嵐行的肚子比大飛的白多了。」

這話出來，一下子，三個人的目全集中在了祝嵐行上。

祝嵐行：「……」

他退後一步，拉開了跟鹿照遠的距離，還有點怕對方下一秒就衝上來，扯他的浴袍，這人今天真的很在意他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退後的時候，祝嵐行發現了鹿照遠眼神裡明晃晃的憾。

……

可能不是錯覺。

這點時間，鹿照遠已經失好幾次了。

既然沒有節，這個話題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向晨轉而說：「亮哥，我和大飛商量了下，決定一起去汗蒸，蒸完了再按，你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祝嵐行覺到鹿照遠的視線朝自己這裡轉了下，又迅速轉回去。

鹿照遠：「我再看看，你們去吧。」

向晨沒意見，和舒雲飛一起，一人一條小巾裹住重點位置，快快樂樂就走了。

一下子，四個人的小團隻剩下鹿照遠與祝嵐行。

鹿照遠的眼神終於正大明落到祝嵐行上。

他先看對方搭在脖頸的的碎發，又看遮住頸彎的浴袍。

都特意來到這裡，在公共場合服換浴袍了……這傢夥還能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要不乾脆，假裝不小心，一腳踩掉對方的浴袍？

鹿照遠腦筋轉悠，發出邀請：「我們一起去按吧？兩人有伴。」

第二十章

祝嵐行神平淡：「好啊。」

今天的鹿照遠確實奇怪，但無論怎麼奇怪，電量的要求都讓他沒法遠離鹿照遠，既然如此，還不如在對方的主開口且要求並不怎麼過分的時候一口答應，也免得況越來越複雜。

不過……

還是要弄清楚，鹿照遠究竟為了什麼，態度突然變化。

明明週五放學分手時候，對方的態度還是很正常的。

祝嵐行思考著，腳步不免慢了一些。

也正好，從更室出去有道門，鹿照遠走得快，先過了門，祝嵐行站在對方的正後方，一眼看見對方背脊上一道淡淡的青。

靈閃過祝嵐行的腦海。

祝嵐行的腳步滯了滯，又在鹿照遠察覺之前拾起。

他若無其事，走一步，趕上鹿照遠，隨同鹿照遠前往按區，直至路都走了大半，才像是突然記起一件事來，說：「你先進去，我去倒杯熱水再過來。」

鹿照遠偏頭：「怎麼了？」

祝嵐行麵不改：「忘吃藥了。現在回頭吃個藥，正好待會按的時候休息休息。」

這個理由沒有引起鹿照遠的任何懷疑。

祝嵐行輕輕鬆鬆從鹿照遠旁離開，他當然沒去找誰，而是一路走到前臺，對前臺的服務人員說：「能幫個忙嗎？」

服務人員微笑：「當然，請問有什麼需要？」

鹿照遠背後的淤青還在，意味著自己背後的淤青也在。

雖然不知道鹿照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自己的……但是很顯然，對方今天的種種行，都是針對他的份來的。

要確認他的份，得找一個決定的證據，最決定的證據，就是他背後的傷痕。

得把傷痕理掉。

「我需要底。」祝嵐行說。

服務人員：「？」

「還有遮瑕膏。」祝嵐行繼續補充。

服務人員：「……」

「最好……」祝嵐行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