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媽媽化妝的步驟，「再來點散。」

服務人員：[笑容漸漸缺失.jpg]

服務人員覺得不能慣著這個客人。

板正了臉：「客人不好意思，我們是一家正經的湯浴館，不提供這些額外服務……」

話沒說完。

祝嵐行出了自己的錢包，打開，出一疊鈔票。

現在大家都習慣用手機支付，但和年代離了的他總是會在上帶些現金。

紅彤彤的鈔票呈扇形擺在服務臺上。

祝嵐行抬起眼：「我還需要一個會化妝的人，幫我把背後的青腫遮一遮，可以嗎？」

服務人員：「……當然可以！」

我們的湯浴館一點也不正經！

這一對著背的化妝步驟非常快，五分鐘的時間就理完畢。

祝嵐行對著鏡子看了看，如果是隔著點距離，不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異樣，當然，要湊近了，還是會餡的。

祝嵐行若有所思想了會兒，心裡漸漸萌生出一個想法來。

這是一個機會。

如果計劃妥當，說不定能夠……

從離開到回來，祝嵐行總共用了十分鐘。

這個時間卡得正好，在房間裡等待的鹿照遠沒發現什麼不對，隻是看著無聊的，兩分開，鬆鬆垮垮靠在座位上，原本搭脖子的巾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全上下就一條平角，材……確實好到炸。

祝嵐行瞥了兩眼，目在對方上流連了下，覺得等未來兩人關係更好一些了，他可以和鹿照遠一同鍛煉。

隻要待會計劃功……

一同鍛煉的時間，想來不會太遠。

「藥吃完了？」

房間的鹿照遠放下手機，按了鈴，讓等在外麵的兩位男技師進來。

這是個不大的小房間，房間裡擺著兩張按床，祝嵐行上了其中一張，對走到床邊的技師叮囑：「我有些低燒，剛剛吃了藥。你待會按的時候輕一些，我睡著休息一下。」

技師滿口答應：「沒有問題，按完了你要不要再做個拔罐？我們這裡有專門針對風邪冒的拔罐，拔了之後再回去好好睡一覺，保管病緩解！」

祝嵐行答應了：「等做完按我。」

說罷，他躺下去，不過一會，就閉上了眼睛。

房間靜悄悄的。

因為有個正休息的病人，餘下幾人都自覺地沒有閒聊，這就顯得按的時間額外漫長了。

鹿照遠下支在按床上，眼睛半張半合，看著是睡覺，實則始終留有一隻眼，悄悄觀察另一張床上的祝嵐行。

但祝嵐行似乎真的累了。

自閉上眼睛之後，就再也沒有睜開來，就連換個休息的姿勢也沒有，全程神平和，呼吸均勻，看著就像是早早睡著了一樣。

鹿照遠一路等了半小時。

掐著秒針指上數字十二的機會，一翻，猶如獵豹那樣，迅捷又輕盈的下了床。

正好好給他按的技師沒防備，雙手直接按到床墊上，差點閃了腰，當場「嘶」一聲。

鹿照遠不滿地看人一眼，做個噤聲的手勢。

做完了又覺得這也不保險，於是再擺擺手，讓兩個技師都出去。

技師們對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有些微妙又帶笑地走了，走到門口，還心地替人把房門關上。

這是一個完全私的空間了，隻剩下自己和祝嵐行。

鹿照遠來到祝嵐行旁，他屏息凝神站了一會，依然沒等到祝嵐行睜眼，才手勾起浴的領，朝約出的空隙窺去，那裡……

「你在幹什麼？」

趴床上的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睛，正靜靜看著他，問。

「？！」

對上祝嵐行視線的那一刻，鹿照遠心臟都停擺了。

他的手急忙出，腳步也倉促地退後一步，但就在這時，祝嵐行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接著，躺著的人坐起來，而鹿照遠被對方一帶，倒在了按床上。

視線在瞬間旋轉顛倒。

鹿照遠先看見了天花板，接著看見祝嵐行的麵孔。

自己的手腕還在對方的手掌之中，對方的臉也在自己的正上方。

兩人的距離，近得都可以聽聽彼此呼吸的韻律了。

……靠。

鹿照遠罵得太早了。

一小會兒後，祝嵐行開口，打破沉默。

「你趁著我睡覺的時候走到我旁，掀我的服，看我的後背……」

「我沒有。」鹿照遠飛速反對。

「嗯。」祝嵐行平靜無波地糾正，「你不是看，你已經把手進去了。」

「我不是。」鹿照遠從牙中出了這句話。

「你不是什麼？」祝嵐行看著鹿照遠，「你……」

祝嵐行趁著鹿照遠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化帽子批發專家，盡給人扣帽子：

「沒想到你有這種特殊的好。雖然我並沒有……不過你放心，我尊重你的一切好，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會替你的好保，畢竟這涉及到個人的私況。」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再自說自話了！」

鹿照遠一氣嗬說了整句話。

「是嗎？」祝嵐行出的不信，「那是因為什麼？從來了這裡以後，你的行為舉止就鬼鬼祟祟的，剛才我換服的時間，你還一路盯著，看樣子很想好好看看我的……」

鹿照遠後知後覺地品味過來，自己的行為真的變態的……這怎麼行！

他趕澄清：

「我沒想看你的，我想看的是你的背——」

這話一出，兩人就是一陣沉默。

祝嵐行放開了鹿照遠的手，稍稍拉開恰當而避嫌的距離……沒功。

鹿照遠反手扣住祝嵐行，堅強解釋：「聽我說完。我想看你的背，是因為……」

話到這裡，鹿照遠終於回憶起剛才電石火間看見的景，對方的背脊……一片潔。

祝嵐行不是當天晚上那個人。

確認了這點後，鹿照遠心頭空落落的。

「因為你哥哥。之前我和你哥在半夜到了陳公他們，後來我想了想……懷疑你就是你哥。」鹿照遠勉強說完了這段話，不用祝嵐行說，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疑，「當然你們不是同個人……」

「你為什麼覺得我是我哥？」祝嵐行不聲，「因為我們長得像嗎？」

「多有些吧。」鹿照遠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此時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原來你對我哥比較興趣，你可以早點說……」祝嵐行又說，「其實我哥對你的印象也很好。我覺得你們可以好好流流，而不是懷疑到我這個不相幹的人上。」

鹿照遠說不出話來。

祝嵐行又主建議：「你不是有我哥的手機號嗎？沒事給他發發短信，他會回的。當然，你們之間，要順其自然，不能強求。」

這是祝嵐行深思慮後做出的決定。

「祝野樓」這種小孩子，是哪怕他砍斷自己的也不可能扮演功的，但年後的自己則不同，隻要在裝束和麵容上做些輕微的調整，就能夠騙過其他人。

而每逢週末，他都需要跟隨鹿照遠。

此時最好不要使用現有份，否則一年365天，天天必須在一起，傻子也知道有問題。

這種況下，之前和鹿照遠一起挨過打且對方青睞的份，就額外珍貴，必須妥善利用了。

「……」鹿照遠盡力解釋，「我真的不是……我隻是誤會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現在我們解除了誤會。」祝嵐行出一個清清淡淡並不狡猾的微笑，「你……咳。」

祝嵐行突然抬手掩，咳嗽了起來。

鹿照遠意外：「你不是吃藥了嗎？還咳？」

「低燒引發的咳嗽，快好了吧。」祝嵐行一麵咳一麵說，咳得都微微弓了起來。

鹿照遠看人著實有些痛苦，手肘一撐床鋪，半坐起來，一手環著人，一手拍祝嵐行的後背，沒的時候不覺得，一到，就發現祝嵐行一冰涼的冷汗：「我記得你這一周都懨懨的沒什麼神，你不會燒了一周了吧……」

他突然想起之前祝嵐行也低糖暈過一回。

仔細想想，轉學過來才兩周，已經倒下兩回，一多半的時間都在生病，是真的不好，祝野樓在微信上說的那句話，也可以解釋了。

果然是我多想了嗎？

正想著，背後門鎖一響，被人推開。

按床上幾乎攬在一起的兩人同時向門的方向看去，看見向晨和舒雲飛一前一後走進來。

「亮哥，你們幹嘛摟——」

走在前邊的向晨剛剛張開，口了句，背後的舒雲飛突然出手，摀住他的，並沖鹿照遠和祝嵐行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速度退後，馬上關門。

「靠，跑什麼，別想……」

鹿照遠話說都完了，才發現自己和祝嵐行的姿勢確實比較曖昧，他耳廓紅了下。

他在祝嵐行背後的手，拿開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最後還是順應本心，繼續拍著祝嵐行的後背，告訴他：「如果真的不行，就先回去休息；如果還可以，我就陪你去汗蒸一下，說不定病就好些了。」

祝嵐行總算順過氣，對鹿照遠笑了下。

小朋友意外的細心會照顧人。

他不吝誇獎：「你對人真好。」不等鹿照遠接話，又說，「我們一起去汗蒸吧。」

「……」鹿照遠也是第一次發現祝嵐行人其實……還好，他咳了聲，「那就一起。」

對上祝嵐行微彎的，他臉莫名有點熱。

可能是空調打高了。

這一天眾人在湯浴中泡了大半的時間，後來的鹿照遠也和向晨與舒雲飛解釋了下自己與祝嵐行的位問題，另外兩個人十分乖巧地表示明白瞭解，絕對相信鹿照遠的解釋。

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一切聽你的。

等眾人終於散了，祝嵐行帶著滿滿噹噹的電量回家，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總算覺好些了。

或許是因為前一天充電充得滿，等到週日醒來，電量也還有好一部分沒有用完，祝嵐行估量著自己的，又吃了一天份的冒藥，並在家中好好休息睡覺。

這天雖然睡得昏昏沉沉的，但等到翌日再度醒來，祝嵐行久違地覺到了神清氣爽——持續了一整個星期的冒終於痊癒了。

他的好心一直持續到來到教室。

教室裡，多了很多平常沒見過的生麵孔，連他的座位都被人佔了，祝嵐行還沒反應過來，背書包走過來的苗小卉已經向他打招呼：

「祝嵐行，考試分班表已經出來了，你在哪個教室考試？」

第二十一章

祝嵐行：「……？」

可能是他臉上的茫然過於明顯了一點，苗小卉彷彿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