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全校Beta中績最好的學霸，太過優秀耀眼，主直到高中畢業也沒敢跟他告白。

年後的主努力打拚，終於事業有，創建了屬於自己的服裝品牌。

學校100周年校慶邀請回去演講，重返校園，看見了曾經暗過的學長。往事湧上心頭，當晚，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的仿佛穿越回年時，暗過的學長離很近，卻又很遠。

帥氣的年或是在音樂室彈奏鋼琴，或是在樹下認真看書，又或者在球場上肆意奔跑，一幅幅畫麵，清晰得就像昨天。

最後的場景回到了兩人相遇的大禮堂，隻來得及出手，跟年輕輕指尖，然後，整個畫麵就如鏡麵一樣瞬間破碎。倏然從床上驚醒，聽見了催上班的鬧鍾。

很簡單的一段關於“暗”的故事，讓人看完後心中不由酸。

年時說不出口的喜歡隻能徹底埋在回憶裏。程夏雖然沒有暗過誰，但他覺得怡君姐這首歌一定能引起大量Beta男孩孩的共鳴。

高中的時候，學校裏到都是“誰分化了Alpha”“誰又分化了Omega”的傳言，好像沒什麽人去關注Beta。

然而，一個班40個同學當中其實有30個左右是Beta，比例相當之高。看似平凡的他們，不像Alpha那樣走到哪裏都是焦點，也不像Omega那樣到學校的保護。但他們也會喜歡一個人，也會因為暗沒有結果而傷心、難過。

陳怡君作為娛樂圈中人氣較高的Beta明星，這首歌不管立意、出發點、還是想要表達的主題，都特別符合Beta年們的心理。

程夏很喜歡陳怡君的這首新歌，也特別期待MV的劇本拍出來會是什麽樣。

***

張導招呼程夏來到攝影棚，簡單給程夏講了下今天拍攝的容：“今天主要是試妝定造型，拍攝也隻拍一些簡單的室畫麵。我想先把男主在音樂室彈鋼琴的部分拍完，看天氣預報，下午應該會下雪。”

他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一邊瞇起眼睛想象那個場景：“窗外大雪紛飛，安靜的音樂室裏，帥氣的年旁若無人地彈奏著鋼琴，主從外麵經過，看著他的側影，卻不敢出聲打擾……到時候，兩個機位會從不同的角度把你們拍清楚，後期再剪輯！”

陳怡君在旁邊興地圍著程夏轉：“後期製作一定要將這副畫麵跟我的歌詞結合起來，效果一定一級棒！”

程夏也被兩人的緒所帶，認真問：“張導，我待會是直接坐在那裏嗎？”他指了指屋已經擺好的鋼琴和凳子。

“沒錯，這一幕你不用走，從頭到尾坐著彈琴就行。”張導頓了頓，忽然問：“對了，你會不會彈鋼琴？來，我看一下你的手。”

“會的，我從小就學鋼琴。”程夏出雙手給導演看。

不知是不是從小學琴拉了骨節，年的手指白皙修長，近距離看的話真是毫無瑕疵，張導忍不住嘖嘖讚歎：“這雙手真好看，直接把鏡頭拉近都沒問題，不用請手替了！”

彈鋼琴這一段要拍大量男主雙手的特寫，張導最初還有些發愁，要是陳怡君找來的新人手不好看，得另外請一個手模在這一段當替。

雖然隻是短短幾分鍾MV，可張導的要求非常高。不會彈琴的人坐在那裏擺拍，被專業人士一看，琴鍵都是瞎彈一通，太尷尬了。

程夏會彈琴，手又好看，不用請替真是再好不過。

張導當下就拍板決定：“來，我們先試著拍一段，程夏你注意機位。”他指了指後的攝影機，“1號機待會兒主要拍你，到時候它會圍著你轉，你不用管它，表自然一點，專注彈鋼琴就行。”

程夏點點頭，走過去在琴凳上坐好，掀開鋼琴的蓋子，雙手輕輕放在琴鍵上。

張導回到導演位，一聲令下：“燈、攝影、道準備！”

工作人員手腳麻利地做好準備。

程夏心裏有些小張，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麵對這麽多工作人員和攝影機，頭頂的強猛地一打，刺眼的線讓他一時有些暈眩。

他深吸口氣調整好表，盡量將注意力放在麵前的鋼琴上。

張導朝旁邊的攝影師打了個OK的手勢：“程夏隨便彈一首曲子，1號機就位！”

程夏聽到後，雙手輕過琴鍵，開始彈奏一首悉的鋼琴曲。

***

同一時間，十七中斜對麵榮華大廈。

劉學毅坐在VIP包間，眼看時間快要十一點半，約好的人還是沒來。

跟他一起的編劇許默然忍不住吐槽：“毅哥，我有個同學是裴紹澤的發小之一，據說前幾天他們還每晚去俱樂部打卡，玩到淩晨五點才回去，短短幾天，他怎麽可能忽然轉？我估計他接管天璿C組是被他老爸給的，本就沒想認真幹，他投資的劇能靠譜嗎？”

劉學毅眉頭皺：“但我也聽到一些傳言，說他最近經常加班，工作很認真來著？不管怎麽樣，既然他親自找我，還是見麵聊聊再說吧。”

話音剛落，外麵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Alpha帶著助理款步走了進來。

男人材高大修長，五英俊，漆黑的眼睛裏著一不易接近的冷漠，他穿了件灰大，脖子上戴著一條簡單的條紋圍巾。屋裏開了暖氣，進屋後他便摘下圍巾，掉大遞給後的助理，然後走到兩人的麵前，主出手：“劉導，許老師，外麵忽然下雪，路口堵車，遲到了兩分鍾實在抱歉。”

劉學毅急忙站起來跟他握手：“裴總好。”

許默然也是滿臉笑容：“沒關係，裴總，我們也是剛到。”

裴紹澤道：“坐下聊。”他湊去章凡耳邊，低聲耳語：“小章，去找服務員點菜，半個小時後再上菜。”

章凡會意，掛好裴總的服便轉離開。

裴紹澤坐下來，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合同：“劉導，我看過您之前拍的劇，很欣賞您的風格，所以這次天璿投資的校園劇，我很有誠意想跟您合作。”他將合同推到劉學毅麵前，低聲說：“這是我讓法務整理出來的合同，您可以先看看。除了固定的酬勞之外，導演還可以從這部劇最後的收益中拿到一定比例的分。”

票房分通常是電影導演才會有的待遇，網絡劇分？劉學毅覺得這就是裴紹澤給他畫的一個大餅——青春題材的網絡劇不賠本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賺錢拿分？別到最後分個幾百塊錢就搞笑了。

然而，看到合同後麵，劉學毅臉微變：“裴總，您想抓拍攝趕在暑期上映？這……暑假檔競爭激烈，小投資的網劇要在暑假檔跟那些大IP廝殺，不就是……”

“不就是自尋死路，對嗎？”裴紹澤輕輕抬眼，目平靜地看向劉學毅，“暑假檔確實廝殺激烈，但別忘了，暑假檔也是流量最大的時候。我們拍的是校園劇，校園劇的觀眾大部分是學生，學生放假在家，有大把時間追劇。隻要劇拍得好，收視率肯定不會太差。”

“這……”劉學毅發現對方神嚴肅，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宣發方麵，我不想投太多資金，我們這次啟用新人主演，過分宣傳會引起反麵效果。投資控製在1000萬以，把錢花在刀刃上，仔細打磨劇本，每個鏡頭的拍攝都做到極致——我相信，一部劇能不能火，最關鍵的還是看質量和口碑。”

“……”劉學毅和許默然對視一眼，都有些震驚。裴總的這段話簡直是投資方的一清流，不像很多資方天天喊著找大牌明星、灑幾千萬的宣傳費，某些投資一個億的劇，演員片酬就能拿走八千萬，那還拍個屁！

質量和口碑，才是一部劇的本。

麵前的Alpha非常年輕，可說話時這種鎮定自若的氣場還真不是一個紈絝富二代能有的，劉學毅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許默然決定回頭罵一頓自己那位損友，瞎傳的什麽謠言！麵前這個裴紹澤像是半夜去酒吧喝酒喝到四五點的人嗎？

“劉導，利潤分不是空口承諾，而是我認為這部劇肯定能賺錢。”裴紹澤頓了頓，接著說，“演員方麵，等劇本改出來我們再辦一次海選，天璿的新人會參與試鏡，到時候我們親自去現場，看誰演技好就定誰。我隻給你參考意見，不會強行給你塞人。”

“裴總您這麽信任我，我一定全力以赴！”劉學毅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他被裴紹澤的這番話徹底激起了鬥誌。他是個沒名氣的導演，以前每次談合同投資方都趾高氣昂、指手畫腳，不顧他的意見往劇裏隨便塞演員，帶資進組的還要改劇本加戲，他隻能忍著。*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這次，裴總不但給了他很高的酬金，還承諾收益分，並且讓他參與試鏡親自確定演員——這麽大的誠意，他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這樣的投資方，才是他心目中最好的投資方爸爸！

看完合同後，劉學毅發現合同最後一頁已經有公章和裴紹澤的簽名，他對裴總利落的辦事風格更加欣賞，他拿出筆，剛想簽下自己的名字，落筆的那一刻忽然反應過來，抬頭問道：“對了裴總，這部劇的製片是？”

裴紹澤平靜地說：“我親自當製片人。”

劉學毅和許默然：“…………”

不是，您有這經驗嗎？

對上兩人質疑的目，裴紹澤微揚起角，道：“放心，我親自投資的第一部網劇，要是賠得本無歸，我在公司也抬不起頭來——我一定會認真對待這部劇的。”

劉學毅沉默幾秒，咬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賭這一次！贏了賺，輸了也不虧。

在劉、許兩人看來裴紹澤毫無製片經驗。製片人在一部劇中至關重要，不但要協調各方、監督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殺青之後的宣傳、送審核、上映排期等過程，製片人都要跟進。厲害的製片可以讓一部劇順風順水地上映，裴紹澤行嗎？

劉學毅本不知道，麵前這個Alpha的殼子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捧紅了無數明星並且被評為“最有投資眼老板”的裴總。

監製一部青春校園劇？對裴總來說小菜一碟。

合同簽訂得很順利。

章凡讓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劉學毅已經簽了名。

導演、編劇、製片，三個人相談甚歡，章凡一臉懵。

這、這就定了？

裴總辦事可真夠雷厲風行的，這是章凡行以來見過的簽得最快的一次合同。

***

吃完飯後，裴紹澤並沒有直接去車庫，而是讓電梯停在一樓，徑自走出了大廳。

章凡亦步亦趨跟在他後：“裴總，不回公司嗎？”

裴紹澤看向斜對麵的十七中校門，說：“先去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