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總晚安！”

對話結束，裴紹澤關燈下樓。

程夏也關上窗戶，了酸痛的脖子，繼續回到桌旁看書。

***

次日是周末，天氣晴朗。

程夏大清早起來跟著陳怡君的保姆車去拍攝MV。

昨天拍了兩段景，今天的容全是外景，例如在運場奔跑、在球場打球等。雖然天氣很好，可現在畢竟是冬天，程夏這一幕戲拍下來凍得手腳發麻。

助理榕姐急忙將帶來的羽絨服裹在他上，還心地給他準備了暖手寶。周看著程夏打球凍紅的雙手也有些心疼：“要是太冷，我去跟張導說說，讓你裏麵多穿一件。”

程夏笑著搖頭：“沒事，這校服剛好合，再多穿一件，拍出來會很臃腫。”

作為演員，冬天穿短袖拍夏天的戲，夏天裹棉拍冬天的戲，這都很常見。如果連這點苦都不了，不如趁早放棄算了。整個劇組都在等他，他一個新人有什麽資格拖延進度？

程夏了雙手，又跑去片場。

張導要求嚴格，打球這場戲拍了五遍才過，陳怡君都看不過去了，忍不住道：“張導，差不多行了吧，別把我們程夏給凍壞啊！”

張導朝程夏招手：“冷吧？快來喝杯熱水。”

程夏臉頰凍得紅紅的，接過保溫杯時笑容卻很燦爛：“張導，不好意思，我剛才表現不夠好，耽誤大家了。”看著年的笑容，工作人員都覺得這個新人實在是太懂事了，對程夏的態度自然也溫和了許多。

接下來的幾天，程夏一直跟著劇組拍攝MV。

裴紹澤帶著章凡出了一趟差。

兩人到星城後去酒店休息一晚，次日大早，裴紹澤就帶著劉導和許編劇弄好的資料親自去了趟廣電總署。總署那邊的人大概也沒想到，天璿的老板會親自跑這一趟？天璿作為娛樂圈數一數二的公司，每年送審的片子都很多，但這位新上任的老板大家還是第一次見。

裴紹澤表現得很有禮貌，主做東請總署的人吃了頓飯。

他深諳人際往之道，當年在現實世界，很多事明麵上不好說，也是在飯局上談的。除了新劇備案之外，他也順便探了探高層的口風，例如什麽題材把控比較嚴，哪些題材審核比較寬鬆等等，好為以後的劇做準備。

他還親自拜訪了總署一位高層，這位高管姓秦，是父親的同學，裴紹澤雖然第一次見對方，但秦叔叔看在裴老爺子的麵子上，對親自登門拜訪的裴紹澤也十分關照，承諾以後有什麽風吹草可以提前給他知會一聲，免得某種題材拍出來，卻被上頭卡住了沒法播出。

星城市的工作忙完，兩人又飛去亞安市。

去亞安市的目的有兩個。一是位於郊區的“明德私立中學”，裴紹澤在網上查過，這所學校環境很好，是拍校園劇夏季場景的不二之選；再者是“新亞影視城”，全國知名影視基地，規模極大，可以拍攝古裝、警匪、戰爭等多種題材的劇。

去影視城實地考察，也是為以後做準備。

程夏想在娛樂圈站穩腳跟，戲路必須全麵拓展。校園劇隻是試水，要是效果好，裴紹澤會讓程夏接著嚐試不同的題材，到時候就能進駐影視城拍攝了。

章凡跟著裴總連續幾天跑下來，發現裴紹澤是一個目標非常明確、並且很有遠見的老板。一般人隻會下意識地解決當前遇到的問題，單純辦好當前的事。可裴紹澤經常一次行辦完好幾件事，甚至把目前還沒遇到、但將來有可能出現的問題也納計劃。

短短一周的出差，收獲極為盛。

由於《意外標記》的原著沒有寫除了榕城市之外的其他城市，裴紹澤這次出差，除了辦事之外，也想對這個ABO世界有一個更加全麵的了解。

回到榕城那天，正好是1月底。

一下飛機，他就收到了三條好消息。

一是陳怡君發來的：“裴總，MV已經拍完了，程夏的表現非常出，目前正在抓後期，趕在人節上架肯定沒有問題，給您匯報一聲！”

第二條是導演劉學毅發來的：“裴總，試鏡用的幾段劇本小許已經寫好了發到您郵箱。您這邊進度怎麽樣？咱們什麽時候公布試鏡時間？”

第三條是廣電總署的秦叔叔發來的：“紹澤，你這部劇的備案我讓人抓審核，已經通過了，許可證20200106號，你可以上總署網查到。”

裴紹澤順手回複：“謝謝秦叔。”

他翻開手機日曆。

今年春節是2月10日，人節2月14日，距離過年還有10天時間。

裴紹澤打開跟劉學毅的對話窗口，果斷地說：“明天開會，2號宣傳，7號正式試鏡。”

劉學毅愣了愣：“這麽快？”

裴紹澤靠在後排，神平靜。

時間是有些，但他相信，程夏已經做好了準備。

第20章第20-22章

【意外標記·第20章】

裴紹澤下午回到公司,立刻找宣傳部的人開了個小會。天璿宣傳部的人接到開會消息時臉都不太好看，因為裴總的命令似乎就意味著兩個字——加班。

版權組和法務組之前忙到頭禿的畫麵他們可是看在眼裏。新上任三把火，不知道這次裴總又要在宣傳部放一把什麽樣的火？

眾人心忐忑地走進會議室,然而出人意料，這次裴紹澤開會時間非常短，代的任務也相當輕鬆：“公司決定對《折疊紙》這部小說立項拍攝網劇，總署那邊已經通過了備案。你們回頭抓時間寫幾個通稿,在各大網站發一下宣傳。”

宣傳部的劉經理問道：“隻是在各大網站發宣傳稿？需要買頭條或者熱搜嗎？”

裴紹澤果斷說：“不用買。試著聯係一下原作者,看看作者願不願意加劇本改編或參加試鏡，最好能配合我們轉發劇組消息,讓書知道這件事就夠了。”

劉經理問：“那這次試鏡是全國海選,還是小範圍走個過場？”

裴紹澤將一份計劃書遞給他：“不海選,試鏡隻定六個重要角。在圈各大藝人網站發招聘通知，這部劇還需要二十多個跟組演員，歡迎興趣的演員加。”

整個會議在十五分鍾飛快結束,裴紹澤講清楚宣傳計劃,就讓大家按計劃幹活去了。宣傳部的同事們開完會都有點懵，雖然大家很欣賞裴總幹脆利落的辦事作風，可這部劇的宣傳投……是不是太寒酸了點啊？

不買熱搜，不找各大影視博主吹牛營銷,連刷分的水軍都不找？這簡直就像發個新聞稿告訴網友們“大家好,我要拍劇了”,然後就悄無聲息地開始拍劇了？

宣傳部的人很快得出結論：“裴總可能是錢不夠！”“公司規定小組投資不超過1000萬,但一部網劇1000萬也綽綽有餘吧？拿出點宣傳費都舍不得嗎？”“裴總明顯要投一部劇試水，這種一聽就會撲街的校園題材也確實沒有大力宣傳的必要？”

裴紹澤並不著急。

那些試鏡上一次熱搜、開機上一次熱搜、定妝照天天上熱搜的劇,最後撲得一塌糊塗的還嗎？給觀眾的期待太多，天天熱搜刷屏,最後拍出來不如人意隻會引起反噬。還不如認真拍劇，先把劇集的質量做好，等製作良的劇上映之後再給大家一個驚喜。

他作為總監製，必須統籌規劃所有資金的用途，盡量把錢花在刀刃上。前期宣傳費不用砸太多，所謂的宣傳，也就是告訴大家一聲“我們要拍這部劇”就夠了。=思=兔=網=

安排好宣傳，裴紹澤跟著走公司流程讓財務撥款，次日又和劉學毅、許默然麵詳細聊了聊接下來的計劃。

劉學毅自帶一個團隊，上部劇的服化道、攝影師燈師都可以直接來繼續合作，裴紹澤親自當監製，再找一些打雜跑的工作人員，他們這個劇組的班底就算是組建完了。

今天算是這部劇主創人員頭會，所以劉學毅一項一項都問得很詳細。

“音樂方麵，裴總打算怎麽弄？直接找幾首好聽的歌付版權費嗎？”大部分低本網劇都沒有自己的原創音樂，挑些適合的歌曲付版權費放在片頭、片尾，這樣更經濟實惠。

“既然走品路線，還是原創音樂吧。”裴紹澤想了想，又道：“我會跟陳怡君說讓幫忙寫一首主題曲，至於劇中的曲，我們可以找專業的音樂工作室量定製。”

“原創音樂要花不錢，宣傳省下的經費倒是能挪去用。隻不過，陳怡君這麽大牌的歌手，願意寫網劇的主題歌嗎？”給一部十八線新人拍的小網劇寫主題曲，對歌壇王陳怡君來說會不會太“紆尊降貴”了？劉學毅有這樣的疑倒也正常。

“放心，我會說服陳怡君。”

有裴總保證，劉學毅當然不再懷疑：“那太好了，陳怡君還能帶一些過來！”

裴紹澤點了點頭，接著道：“天璿的財務撥款需要時間，投資經費應該會在半個月到賬，到時候正好春節過去。劉導你就選個好日子，正式開機吧。”

半個月資金到賬，這已經是劉學毅經曆過的最快的速度了。

劉學毅跟裴紹澤握了握手：“裴總，跟您合作真是爽快！我回去就把上部劇的班底全部過來，準備春節後開機，希接下來一切順利！”

***

此時，程夏正在十七中對麵的榮華酒店包間。

花一周時間拍完MV，陳怡君主請所有工作人員吃飯。私下為人親和，從不擺明星架子，對程夏也特別照顧，這幾天相下來，兩個人已經很了，關係就跟姐弟一樣。

飯吃到一半，陳怡君忽然問：“對了程夏，你有微博嗎？”

程夏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微博給看：“這是我的微博小號，但我平時不怎麽發博，就是登陸看些新聞、八卦之類。姐說要統一幫我們注冊新的微博，申請認證。”

周聽到這裏，便解釋道：“這是裴總的意思，公司統一幫新人申請微博賬號，這個賬號要給經紀人來管理。”

陳怡君對此並不意外：“微博給經紀人管？裴總是怕新人不知分寸，發東西，被人出來變黑曆史吧？”

周道：“是的，畢竟圈有過這樣的先例。”

陳怡君笑瞇瞇地看向程夏：“新微博申請好了告訴我，我要當你第一個。”

程夏寵若驚：“君姐，別開玩笑了，您微博上千萬，忽然關注我不太好吧？”

陳怡君隨意地擺擺手：“沒關係，我是天璿的簽約歌手，關注天璿的新人也很正常。過幾天MV一發布，主演肯定會引起注意，到時候，我就跟們介紹一下，MV裏這位帥氣的小哥哥是我們公司的新人程夏。你有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