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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趾》第28節

才行。”

宋蘊冷笑:“你家賀湛不在,我看誰護著你,憑一張有什麽用!”

“誰說我不在?”

惻惻的聲音從他後傳來,宋蘊頓時一僵。

這人怎麽冤魂不散!

賀湛一步步走過來:“你要抓我三哥?”

他生得純良,臉上還帶著笑,若不是腰間挎刀,完全就是鄰家翩翩年的模樣。

但宋蘊見了他,卻先蹬蹬蹬後退三步。

“你來作甚!”

賀湛:“你都欺負我三哥了,還問我來作甚?”

實際上今日賀湛正好休沐,賀融想到他上回抱怨沒有人陪他逛街的事,就與他約好了在楊鈞的鋪子見麵,賀湛過去之後必然是聽鋪子夥計說了賀融離開的事,就跟著追上來了。

來的不止賀湛,還有張澤,他聽說賀湛出來逛街,非也要跟著,此時慢騰騰踱步出來,先是哎喲一聲:“宋蘊,怎麽又是你呀,魂不散!”

然後笑嘻嘻對賀融拱手:“你就是賀湛的三哥嗎,三哥好!”

又看向旁邊的李遂安,有點驚訝:“李小娘子,你怎麽也在?”

李遂安輕哼一聲,不搭理他。

在賀湛的視下,宋蘊有些氣短:“誰欺負他了!我隻是帶他回去問明份,如果沒有嫌疑,自然會放了他!”

賀湛冷笑:“魯國公家的人,何時到你來訊問?你是大理寺?還是刑部?”

跟這二貨講道理明顯是講不通的,賀湛已然經驗老道,直接挽起袖子,準備用拳頭教他說話。

宋蘊又退了兩步,如臨大敵。

他看了李遂安一眼,在極有可能挨揍跟在人麵前保持尊嚴之間猶豫了片刻,果斷做出了選擇。

“我今日還有要事,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改日再找你算賬!”

宋蘊轉就走,幹脆利落,片刻就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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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遂安:“……”

斷沒想到宋蘊這麽慫的。

賀湛轉向賀融,有些愧疚:“對不住,三哥,宋蘊是因為我,才會跟你過不去。”

賀融笑一笑,自然而然為他拂去肩膀落葉:“我也沒閃失。”

楊鈞抹一把汗:“幸好五郎來了,不然今日你免不了要吃點小苦頭。”

賀融不以為意:“就算我跟他走,頂多也就是被刁難一小會,你肯定早就把我家人找過去了。”

宋蘊那些言語上的輕慢侮辱,從小到大,他不知聽過多回。

賀融不止麵上表現出來的這般淡然,他是真不在意。

他的出,他的傷,他生母的罪名,所有的一切,都能為別人攻訐的借口。

但再在意,再苦痛又如何?別人不會因為你的痛苦就為你讓步,不會因為同你而主將一切送到你麵前。

賀融還記得那一日,他不住弟弟撒哀求,帶著弟弟賀虞去騎馬,結果平時溫順的馬忽然暴起,他們兩人跌落下來,賀融不忘將賀虞死死護在懷裏,自己卻摔斷了

那個夜晚,他躺在床上,忍著傷傳來的劇痛,聽著王府上下為了到驚嚇的弟奔走求醫的靜,聽見父親說如果弟有個萬一,就要治他的罪,他一麵擔驚怕,一麵還要暗暗祈禱弟平安無事。

但天不從人願,賀虞依舊因為驚而發熱,三天後就死了,府中徹查馬匹驚的,最終卻沒能查出幕後黑手,馬夫畏罪自盡,誰都知道這不是賀融的錯,當時的王妃也知道,但還是不想見到這個庶子。

王府婢仆,大多是見風使舵的多,哪裏會不明白主母的意●

……

那頭楊鈞見已經無事,就先行離開了,餘下賀湛賀融二人逛街。

賀湛問:“三哥,那子是誰,為何跟你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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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福寺偶遇之後,賀融已經打聽清楚對方的份,聞言就道:“義長公主之孫,鎮遠侯李寬之。”

張澤道:“義長公主早年喪夫,將李遂安養在邊,是真把這個孫當作心肝寶貝來疼的,哪怕李氏父母,都沒法直接管教,這才養這樣的子。嘖嘖,反正這樣的子,要是讓我娶,我還不如找棵歪脖子樹上吊算了!”

賀湛皺眉:“難怪如此跋扈!”

賀融:“不說了,我前幾日路過一間兵鋪,看見新上了一把好劍,很是襯你,要不要去瞧瞧?”

賀湛現在雖然當差用刀,但他心心念念,總想要一把好劍,從前在竹山沒條件,如今私下時時留意,卻未有合意的,沒想三哥也幫他惦記著這件事,高興道:“當然要,走!”

……

與兄弟二人的悠閑不同,此時的紫宸殿,所有人屏息凝神,正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忽然,啪的一聲,絹帛織就的卷軸從上方被狠狠擲下!

卷軸滾下臺階,正好落在宰相周瑛邊上。

宰相周瑛沒有手去撿,隻深深伏下`:“陛下息怒。”

☆、第28章

皇帝非但沒有息怒,反倒更怒,他拍案而起,咆哮道:“他蕭豫是個什麽東西,還敢遞國書!”

掌心隨即傳來火辣辣的痛楚,皇帝微微一晃,馬宏眼明手快,趕將人扶住,低低說了一聲:“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眾人紛紛道,如宰相周瑛一般,跪伏叩首。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稍有平穩,語調卻是一字一頓:“難不我天、朝幅員遼闊,人才濟濟,就找不出一個能把蕭豫給滅了的人嗎!嗯?!”

紫宸殿一片寂靜,眾人都很清楚,皇帝的怒火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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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去年,涼州刺史蕭豫反叛,不僅劃地為王,還勾結突厥人,分三路進攻中原,期間金州刺史樂弼也跟著趁勢豎起反旗,很是讓朝廷忙了一陣。

後來雖然東西突厥都相繼退出關外,樂弼也伏誅了,但朝廷還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秦國公裴舞戰死沙場,蕭豫的勢力就此在隴右道穩固下來,相當於占據了朝廷一個大行省。

蕭豫的確有些能耐,他趁機在隴右道經營勢力,穩固政權,據說還建立了一套與朝廷相仿,行之有效的僚機構,儼然以一方之主自居。

不久前,蕭豫不滿足於自封的涼王這個稱號,又進一步稱帝,起年號會寧,還派人到這邊來投遞國書,上麵洋洋灑灑,冠冕堂皇寫了一大堆,意謂與朝廷平等往來,互通有無。

這讓皇帝如何不氣?

周瑛道:“陛下息怒,蕭豫狼子野心,世人皆知,您若怒傷了龍,恰好就中了對方的圈套。對方既然恬不知恥,我們修書一封,斥其癡心妄想,將使者趕回去,便是了。”

皇帝盯著他:“然後呢?”

周瑛暗歎,他明白皇帝的意思,但這話他不能接:“陛下,這等臣賊子,自然人人得而誅之,但東西突厥雖然退兵,卻依舊在關外虎視眈眈,朝廷投鼠忌,難免顧此失彼。臣以為,還是不要輕舉妄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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