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何冉坐著在屋裏看了會兒老電視，大概十幾分鍾後，蕭寒晾完服進來了。

何冉側頭看了他一眼，問：“聊了些什麽？”

蕭寒說：“泉泉說他想你的。”

何冉愣了一下，說：“下回他再來電話，讓我也跟他說幾句。”

蕭寒點頭，“好。”

今天何冉來例假了，也就意味著他們做不了那事。

無事可做的時間裏是非常無聊的，和蕭寒一起看了部舊電影，那部電影《海上鋼琴師》，何冉已經看過不下五遍了。

相同的節就算拍得再好也會令人覺得枯燥，何冉看到一半就開始昏昏睡，但現在距離睡覺的時間還太早了。

何冉決定必須做些什麽打發時間，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蕭寒說：“你自己看吧，我去樓上畫會兒畫。”

何冉一個人走上二樓，二樓沒有坐的地方，的作畫地點隻能趴在床上。

一開始要畫些什麽容其實是沒有概念的，後來腦海裏冒出泉泉那張帶著嬰兒的小臉蛋，不自笑了笑。

既然他說想，或許可以畫幾張畫送給他，讓蕭寒幫忙寄到重慶去。

知道泉泉都喜歡些什麽卡通人，孫悟空、白龍馬、葫蘆娃、哪吒……還算不錯，沒有崇洋外。

何冉最後決定畫一幅三打白骨，不想畫得太卡通風，有毀國粹，最後采用白描的方式，一筆一劃刻畫得非常細微。

蕭寒什麽時候上二樓來並不知道，覺到自己旁的床位微微凹陷下去，何冉轉過頭，拿起畫對他笑了笑，“怎麽樣？好看嗎？”

如果說眼前的這個孩有那麽一刻讓他到心的話，那一定是畫畫的時候。

哪一點好他也說不上來，或許是於那種一不茍的態度吧。

何冉畫畫的時候有個壞習慣，每次停下來構思，筆頭一定是咬在裏的，並且微微皺著細眉，一副忘我的樣子。

蕭寒提醒了很多次，上說“好好好”，可是過一會兒又忘記了。

然而不得不說，斜咬著筆頭沉思時的神，與沙漠裏的郎叼著煙的樣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那副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出些許文藝氣質，又把眉宇之間這野給收斂中和了。

盯著何冉看了幾秒，蕭寒的視線從的臉上轉到的畫上。

他仔細觀察了一陣子，正兒八經地提出自己的疑問：“怎麽把白骨畫那麽漂亮？”

何冉笑了笑，說：“當然要了，不漂亮怎麽勾引唐僧？”

豎起筆尖，在他之間輕輕地了一下，勾起角：“就像我勾引你一樣，是不是？”

蕭寒一不地看著，他還把的話當真了，“我不是唐僧。”

何冉笑意更甚，“是啊，你不是唐僧，所以你被我勾引到了。”

低下頭，打算把這幅畫最後幾筆完善一下。

一隻手突然到麵前，把的眼鏡摘下來。

被輕輕地翻了個，蕭寒的臉緩慢地了下來。

有一秒鍾的愣神，因為前幾次親吻都不是他主的。

蕭寒吻的方式與何冉不同，他的吻充滿了力道，這種力道指的並不是蠻橫和侵略，而是非常用心的態度，何冉深刻地覺到男人和人之間力量的懸殊，幾乎全程都被他帶著走，雙手無力地依附在他上。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蕭寒放開。

何冉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用帶著一抱怨的語氣說：“你幹嘛那麽大力，我舌頭都麻了。”

蕭寒的膛也在起伏著，他說：“下次輕點。”

過了會兒，何冉又說：“你控製一下自己，我這幾天不行。”

“……”蕭寒過了很久才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有些納悶，怎麽需要控製自己的人變他了？

晚上睡覺時，何冉把頭埋在蕭寒的臂腕裏，想起來一件事，抬起頭了他一聲：“蕭寒。”

蕭寒半瞇著眼睛：“嗯？”

“跟你說個事。”

“嗯。”

“我把畫室工作辭了。”

蕭寒緩慢地睜開眼睛，看著：“為什麽？”

何冉避重就輕地回答：“累了，不想幹了。”

當然不會告訴他，之所以會來小洲村就是為了找他，現在人到手了，又何必再在畫室呆下去。

況且雖然喜歡畫畫，卻不是有耐心教別人畫畫的人。

蕭寒對於何冉的決定並沒有什麽意見，隻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何冉接著說：“你以後出去幹活把我也帶上。”

蕭寒眼中有一不解，“你跟著幹什麽？”

何冉低聲說：“我想多一點時間跟你在一起。”

這句話從口中說出來，語調平平，不像是孩子撒，也不像是說話，隻是平鋪直敘地表達出心中所想。

那裏麵或許包含著一淡淡的其他的意味，但蕭寒一時半會兒也不清楚。

他點頭說：“那你早上得起早點。”

何冉說：“沒問題。”

過了幾分鍾，蕭寒覺到何冉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原以為睡著了，他輕輕地調整了下脖頸的位置，就聽到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件事。”

“什麽？”

“我最近在考駕照。”

何冉在他下上了，“你會開車麽？”

蕭寒說：“會。”

“那你晚上陪我練車吧，去大學城。”

蕭寒點頭，“行。”

何冉的月經量總是很多，即使用了最長的夜用裝還是會側。

第二天起床後，麵對著白花花的床單上幾灘暗紅的跡，蕭寒和何冉麵麵相覷了幾秒鍾。

也許是被那場麵震撼到了，蕭寒在原地站了許久都沒說話。

最後何冉幹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要不這幾天我在外麵找旅館睡吧？”

蕭寒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搖頭說：“不用。”

邊說邊彎下腰將床上的幾件服堆到一旁，然後抓住床單四個角將它一把收起來，“我今晚要洗服，順便一起洗了。”

何冉看了幾秒，說：“我闖的禍，還是我來洗吧。”

蕭寒說：“我洗就行，你的手是用來畫畫的。”

何冉閉上不說話了，隻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他收拾。

半晌，蕭寒抱著一堆床單下樓，從邊經過時說：“我先去做早餐，你刷完牙換好服下來吃。”

何冉點頭，“好的。”

蕭寒走後，進浴室把那張淋淋的衛生巾撕掉，丟進垃圾桶裏，重新換了一片。

抬起頭看著瓷磚裏微微反出來的那張毫無的臉，輕輕歎了口氣。

何冉下樓時蕭寒已經準備好早餐了。

早餐比較簡單，麵包是昨晚在牌坊前麵的超市買的，每晚九點以後都搞特價，牛也是在超市裏買的，蕭寒用開水把它熱了熱。

今天的早餐比平常多了一碗紅糖薑水。

何冉看了一眼桌子上整齊擺列的早餐，不彎起角。

蕭寒這個人嘛，照顧起人來還是有一套的。■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麵包放了一夜已經有些幹，何冉吃幾口麵包便停下來，喝一口熱牛潤潤。

蕭寒在旁邊等著，說：“你不舒服，今天就先別跟我出去幹活了吧。”

何冉搖了搖頭，雲淡風輕道：“沒事，我隻是比較多，不痛經。”

自己的最了解，既然堅持要去，蕭寒也不再多說什麽。

今天天氣不太熱，然而在何冉的要求下，蕭寒仍舊給四肢塗滿了防曬霜，又帶上個帽簷很寬的帽子才出門。

時間尚早，他們在牌坊門口遇到正在買菜的胖子，幾個人打了個照麵。

胖子看到蕭寒和何冉同行，笑得不言而喻。

依舊是在上次去過的那個公園裏。

晨熹微，疏疏落落。

何冉站在墨綠的柳枝下，著不遠被花團擁簇著的那個男人，鼻尖可以約嗅到嫋嫋清香。

這周圍的兩畝地就是蕭寒今天早上需要完的工作量，任務很艱重。

他彎著腰修剪花枝，時不時停下來，直起瞇著眼睛頭頂的汗。

照在他黝黑的上，有幾被汗水滲的地方，反出來的非常刺眼。

偶爾他也會轉過頭來，看一眼何冉的方向。

何冉便回之一笑。

早上空氣新鮮，公園裏有不晨練的老人，在何冉幾米之外的一顆香樟樹下，一個年輕人捧著本書站在樹蔭裏背誦古詩，他抑揚頓挫的腔調聽起來十分有趣。

如果忽略掉炎熱的天氣，這一刻其實是十分安逸的。

何冉想蕭寒應該是熱這份工作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理發店的門前種那麽多株植了。

過了一個小時，蕭寒走到何冉旁來休息。

何冉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目著眼前一片花海，幽幽地歎了一句：“要是沒人就好了，在這裏做一定很有覺吧。”

蕭寒骨子裏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天化日的，何冉說的那些話他就當沒聽到，手裏作頓了一下之後，擰開瓶蓋繼續仰頭喝。

何冉笑了笑，“跟你開玩笑的。”

蕭寒還是沒接話。

何冉又說：“其實我想試試在其他地方的。”

蕭寒悶悶地把瓶蓋擰回去，過了會兒低聲說：“等你月經走了再說。”

某個晚上，蕭寒清理垃圾桶時沒有發現那些用小塑料袋包住的衛生巾。

他走下樓，站在樓梯口問何冉：“你月經走了？”

何冉正坐在理發椅上，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看電視，聽到蕭寒的問話後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

裏的麵包幹剛嚼完，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側頭看著蕭寒，“你幹什麽？”

何冉那幾十公斤的重量對做慣了活的蕭寒來說毫不費力，他一手抱，一手關電視，“不早了，該睡覺了。”

爬樓梯上二樓的途中，何冉的拖鞋被牆壁蹭掉了一隻，用那隻/在外的腳趾頭在蕭寒肩頭輕輕踢了兩下。

笑著調侃一句：“你怎麽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