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月經剛走你就要。”

“……”蕭寒又用那種不知道算不算瞪人的眼神看著。

那眼神分明表達著：是誰一個勁在花地裏挑逗我的。

（三更）

一輛麵包車以蝸牛般的速度在環西路上緩慢地行駛著。

主駕駛上，何冉小心翼翼地握著方向盤，雙眼正視前方。

副駕駛上，蕭寒單手撐著下，低低地打了個哈欠。

窗外，一輛自行車打著鈴，著車一穿而過。

再過一會兒，幾個行人追逐打鬧、有說有笑地跑過去。

夜/降臨，馬路上的一群麻雀被車驚，撲閃著翅膀飛走。

蕭寒終於忍不住轉過頭，對何冉說：“你開得太慢了。”

何冉仍舊專心致誌地注視著前方，隻用餘瞥了他一眼，問：“有很慢嗎？我不覺得啊。”

蕭寒說：“真的很慢。”

何冉低頭看了一眼儀表盤，10碼。

“……”

固執己見地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我開慢點不好嗎，這車要是不小心刮花了哪個地方，你不好跟你朋友代吧。”

蕭寒說：“不用這麽謹慎，這裏車，你可以開快點。”

何冉半信半疑，最後還是聽從他的話，踩油門的腳稍稍用力些，變20碼。

又開了一段路，蕭寒終於提出：“換我來開吧，你看一看。”

何冉不慌不忙地“喔”了一聲。

車在省中醫前的小道上緩緩停靠下來，打開車門，兩人調換了位置，係好安全帶。

蕭寒雙手握住方向盤，腳輕輕踩在油門上，稍施力氣，模仿何冉開了個20碼。

他轉頭對說：“你剛剛就是這個速度。”

何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開的時候真沒覺，現在坐在副駕駛上才覺得慢，也虧得蕭寒有耐心陪慢慢地磨了那麽長一段路。

說：“你開吧，我看著。”

蕭寒逐漸加速，最後車速穩定保持在50碼左右。

何冉將窗戶搖到最低，轉過頭看向外麵，這個速度恰到好，夜風徐徐地拂在臉上，著脖頸，不急不躁。

愜意地瞇上眼睛，挪脖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半晌沒，蕭寒側過頭看，“你是來練車的還是來睡覺的？”

暖風熏人醉，何冉懶洋洋地說：“你開吧，我不想了，就這麽兜兜風好。”

蕭寒索閉上，隨去吧。

他們繞著大學城兜了一圈，蕭寒開車很穩，這個時間點路上沒幾輛車，除了紅燈之外幾乎沒怎麽踩剎車。

麵包車的防震係數太低，車顛顛撥撥，在這種輕微地晃中何冉竟也覺得格外適應。

慢慢地翻了個，側著頭安靜地觀察蕭寒。

蕭寒的五若是拆開來看，隻能算平凡中庸的，但組合在一起的那張臉卻相當棱角分明、廓深邃。

這樣的樣貌第一眼或許無法記住，但如果長久地盯著看，細細品味之後卻有另一番，這種耐看的特征在從側麵看的時候尤為凸顯。

目最後落在握在方向盤上的那雙手上，還有那半截突兀的斷指。

因為那雙手過的，即使缺了一部分它仍舊靈活而溫，何冉深切地過它的溫度和力度，所以現在不再覺得它陌生或恐怖。

藏在心裏許久的那個問題，終於把它問了出來：“蕭寒，你的大拇指是怎麽傷的？”

就好像沒有聽到的問題，蕭寒看著前方，既不吭聲，也不看。

但是何冉注意到他眨了一下眼睛。

過了許久，朝他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蕭寒堪堪躲開，“搞什麽，在開車呢。”

何冉說：“把車停下。”

“幹什麽？”

“你把車停下。”

蕭寒了一眼，最後緩緩降低車速，停在一個蔽的位置。

何冉將車窗搖起來，確定整個空間都封閉了。

隨即解開安全帶，貓著腰朝蕭寒上爬過去，坐穩了。

方向盤抵在背後，有些。

似乎察覺到的意圖，蕭寒說：“別在車上弄。”

何冉說：“為什麽？”

“有人。”

何冉笑了笑，“沒事，我不做什麽，就問你幾個問題。”

蕭寒思考了幾秒，大概是默許了，他將座位往後調一些，空間變得稍微寬敞點。

何冉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在問問題之前，先吻了他。

想自己現在已經發瘋般地上了這種滋味，就像染上某種戒不掉的癮，隻有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的救藥。

何冉的頭頻頻到車頂，後來蕭寒的手悄悄地覆到了的腦勺後麵。

也許是阻隔了空氣，車的溫度漸漸上升，他們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在真格之前，蕭寒離開的。

他將車窗搖下來，涼涼的風灌進來，能夠讓人清醒一些。

蕭寒問：“你要問什麽問題？”

何冉想了想，說：“你之前有過多個人？”

蕭寒眼神平淡無波，答：“沒幾個。”

“沒幾個是有幾個？”

“就是沒幾個。”

“……”

“好吧，那都有什麽格的？”

蕭寒依舊模棱兩可地答：“普通人的格。”

何冉氣結，他明顯是不想跟他多聊這個話題。

又問他：“那你覺得我是什麽格的？”

蕭寒思考了幾秒，說：“你很乖。”

聽到這個形容詞何冉下意識皺了皺眉。

在何冉的認知裏，“乖”這個詞是用在比自己小一輩的孩子上的。

並不知道，在重慶話裏，“乖”並不僅僅是聽話的意思。

最後何冉還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用幫他弄出來。

那麽小纖細的軀藏在方向盤下麵的空間裏，綽綽有餘，除了蕭寒之外，任何路過的人都無法發現的存在。

張之前，何冉說：“我第一次做這個，要是弄疼了你的話，忍著點。”

蕭寒十指穿過的黑發，一聲聲輕歎。

最後，壞心眼地輕咬了他一口，蕭寒疼得眉心皺起。

溫熱的盡數灌進嚨眼裏，慢慢吐出來，用掌心接著。

何冉著他得逞地笑，眼裏跳躍著狡黠的芒，“以後你還說我乖麽？”

蕭寒沒接話，他從車門底下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何冉：“你漱漱口。”

何冉抹了抹角，從方向盤下麵爬出來，坐回自己位置上。

慢條斯理地漱口，蕭寒點了一煙，黑夜中那時時現的一點猩紅，與秒針同步。

五分鍾後，車子重新在道路上運行起來。

何冉頭靠在座位上，著窗外憂愁地歎了口氣，“過幾天要路考了，我覺我過不了。”

蕭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幫你。”

何冉側過頭看他，輕笑：“你能怎麽幫？”▼思▼兔▼網▼

蕭寒說：“你路考那天，我借輛車跟在你後麵，擋住其他車，這樣比較好過。”

何冉想了一陣子，眨眨眼睛說：“這方法不錯耶，你怎麽想到的？”

“以前幫別人試過。”

當時何冉也不知道怎麽就敏[gǎn]了一下，問他：“幫誰？男的的？”

蕭寒目不斜視地說：“的。”

何冉“哦”了一聲，沒再問下去。

☆、20|0|8|0|5||||家|首|發

二堂姐訂婚了。

對方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大腕的兒子，與二堂姐算是門當戶對。

兩人上個月經由人介紹見麵，這個月便正式訂婚了。

訂婚儀式舉辦的地點在一棟私人豪宅裏，沒有對外界開放。

何冉作為方旁係親屬，自然不能缺席。

離開小洲村時，隻跟蕭寒說家裏有點事，要回去一兩天，蕭寒沒有多問。

當天晚上，何冉回到家裏睡，第二天一早便同何勁和楊文萍一起出發。

參加訂婚的多是男雙方的近親，彼此都已悉。

這其中，有些人對於前些日子二堂姐與雇傭司機私通的醜聞有所耳聞，有些人則還蒙在鼓裏，但此時此刻大家都選擇閉口不談。

司儀講完幾句主持詞，兩位準新娘和準新郎便從舞臺後麵走了出來。

兩人牽著手，登對雙，但彼此臉上卻都沒有笑容。

二堂姐的神狀態顯然不太好，濃重的妝容也掩飾不住麵慘白。

多日未見，何冉始終沒找到機會同說說話。

這是何冉第一次見到自己未來的姐夫，與見過的大多數有錢人家的子一樣，這位準姐夫儀表堂堂，俊傑出眾。

當然，在這服皮囊之下的另一麵就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了。

何冉的母親生虛榮，這個時候又免不了暗暗攀比一番。

覆在何冉臉旁不停地低聲嘮叨：“韓嶼家境比那男的更好，以後你們訂婚一定要比你幾個姐姐都風才行。”

“那顆鑽石是幾克拉的？看著也不是很大啊。”

“待會兒你去跟你未來姐夫聊一聊，我看他親戚裏那幾個兄弟長得也都一表人才的。”

何冉始終意興闌珊，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楊文萍的話。

沒等儀式結束，就借口要去洗手間先離席了。

從別墅正門走出來，外麵是一塊平坦的大草坪，庭院清幽，鬱鬱蔥蔥。

普照，碧空如洗，寧靜的午後。

何冉不深吸呼一口氣，這才該是人呆的地方。

遠有兩三個園丁正推著割草機在草坪上緩慢地行走著，他們勤勤懇懇的影與腦海裏蕭寒的模樣如出一轍，何冉忍不住笑了笑。

昨天這個時候，正和蕭寒坐在從公園回小洲村的公車上，上穿著料沒洗幹淨的寬鬆t恤和牛仔短，還有自己買的一雙跟蕭寒是款的人字拖。

而現在，上穿的是lanvin今年夏季的新款，一條簡潔的米白小禮，腳下是一雙的細跟蕾高跟鞋，很中規中矩的上流社會名媛的打扮。

何冉想如果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從蕭寒麵前走過，他肯定無法